腿一滑,就从沙发磕到了地上,滚了整整一圈。
好在地上铺了地毯,田阮检查一下自己的牙齿,还是牢固整齐,他放心地去漱了口,照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脸好像白回来了。
下午游客都出去玩了,餐厅不需要帮手,路秋焰在酒店门口的阴凉地里假寐,顺便泊个车。
路秋焰:“……”
路秋焰无语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眉心微蹙,知了一声声地叫着,“你比知了还聒噪。”
路秋焰:“……你声音没知了大,比知了好听,行了吧?”
“真的。”
“白。”
“……”
不等虞商开口,路秋焰就说:“你要去参加葬礼吗?”
田阮:“儿砸,你这不行啊。这么好的日子,你应该穿喜庆点,比如花裤衩、花衬衫,凉拖鞋。”
路秋焰:“哦。”
田阮以为他真的去找了喜庆的衣服换上,结果就普通的白T恤,黑裤子,运动手表,也就脚上那双运动鞋值点钱。
“?”路秋焰问,“去哪儿?”
“…………”
伴随着话语落下,天上轰隆滚过一个响雷,动静之大,差点把酒店劈了。
虞商:“你昨天过生日,不也请了很多人。”
虞商:“有什么不一样?我也请了学生会和海朝他们。”
“没错。”虞商说,“路秋焰,我帮你收的礼,都在我家。”
虞商一愣。
路秋焰断然地说:“我不去。”
非要复制田阮的生日。
路秋焰估计连饭都不想请他们吃,撒腿就跑。
路秋焰:“……怎么改?”
路秋焰扶额,“也行。”
奚钦:“会长大人,我们的时间不是钱吗?送给路秋焰的礼物,就这么带走多不像话。”
奚钦:“OK。礼物就留下了,有空你亲自给他。”
管家:“好的。”
管家:“好的少爷。”
虞商:“……把他的手剁了。”
虞商也就是随口一说,“算了,先退还一部分,然后我再补上。”
路秋焰吃着经理亲自送来的西瓜,情绪平静了一点,“是甜。”
“活该。”
这就是一通操作猛如虎,再看像个二百五。
路秋焰吃了一半西瓜,递给虞商一瓣,别扭道:“我知道你为我好,谢了。”
田阮拿起他们的手,叠放在一起,“握手言和,皆大欢喜,噢耶!”
要分开时,虞商的手却紧了一下。
暗流涌动的暧昧气息萦绕在这个炎炎夏日,蒸腾的热气挡不住两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当那辆骚包红的法拉利开来,田阮摩拳擦掌,看来还是要亲自会会那小反派。
路母从副驾出来,后面则是路父和一个瘦高的青年。
现在路秋焰裤子上还有俩破洞呢。
“路阿姨,路叔叔,何先生。”虞商说,“抱歉让你们奔波了,晚餐决定设在酒店,这里的菜色也是一流。”
路秋焰双手插裤兜:“人多热闹些。”
虞商伸手邀请:“请随我去宴会厅。”
没人搭理他,往日的辉煌是最不能回忆的,越是回忆,越能衬托当下的窘境。
路父甩开她,“酒店里最不缺的是什么?是鸡,个个腰细腿长屁股翘,那些个小姐,都是拜倒在我脚下。”
“酒?什么酒?”路父立即被转移注意力,嘿嘿笑着找酒,“我要茅台!”
“哪儿?”路父醉眼迷离,看到西瓜一把抢过,“这不是红酒吗?吭哧吭哧……”
路母无动于衷,口中为难:“这……”
路母:“睡地上就好,他总是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