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橘吹了吹拳头。
吴母勉强道:“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吴母点头,“好。”拉着随管家虞浚进主宅,她也知理亏在先,给了台阶就下,拉着虞浚说,“你再胡闹,就永远别沾虞家的门了,以后这家业也分不了你半点。”
虞啼吱哇乱叫:“救命啊!虞浚堂哥要挖我眼珠子!”
吴母啪的打了一下虞浚的后背,“胡说八道什么。”
虞浚:“……多谢。”
虞浚:“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原罪。”
虞浚:“……”
虞浚怀疑道:“这你编的吧?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田阮低声:“海朝告诉我的。”
田阮惊异道:“你三岁还穿纸尿裤??”
“我告诉你一个在虞家不算秘密的秘密,海朝到现在还没认虞发达,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放心,你还是虞家的子孙,而海朝迟早脱离虞家,他会出国的。”
田阮笑吟吟地说:“既然这样,你们干一杯,一笑泯恩仇。”
海朝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打招呼,就那么落拓地卸靠在廊柱上,手里端着一杯橙汁。见虞浚走来,他没什么反应。
海朝还是没什么表情,“哦。”
“你被田阮灌了迷魂汤?”
海朝并不否认。
海朝神色微动,手中橙汁与之相碰,叮的一声,“成交。”
海明月蹙眉看他,须臾将目光收回,问海朝:“他和你说了什么?”
“虞浚就是个吊儿郎当不正经的人,你别和他有过多牵扯,对你学业没什么好处。”
海明月又说了几句,见海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投向前庭中的花园,她随之望去花园里,南淮橘正在招蜂引蝶。
海朝长腿阔步赶过去,拿过南淮橘白嫩的手查看,眉心微蹙,“这就是不老实的下场。”
田阮听到动静出来:“海朝海朝,你赶紧把毒吸出来,不然南淮橘会死翘翘的。”
海朝拉着南淮橘往主宅里面走,“没有毒,把尾刺挑出来就好。”
“用针挑。”
海明月看着他们二人,秀气的眉蹙紧。
“儿砸~路秋焰~”田阮乐颠颠地迎上去,“给我买礼物辛苦啦。”
路秋焰酷酷地下车,他今天穿得也很普通,但主角的光环就是biubiu闪亮。
路秋焰递给他礼物,“这个亮吗?”
路秋焰赶紧把盒子合上,“这是给你晚上玩的。下面还有一层。”
“不客气。”
“儿砸,你的呢?”田阮打量身上孑然的虞商,“在车里?”
田阮:“……才一分?”
田阮勉强说:“好吧。下次你记得去金店转转,只要是金子,我都喜欢。”
“我就是个大俗人,就喜欢金子。”田阮说,“我这叫血脉觉醒,五行缺金,所以我要大大地补充金子。”
纯金打造的小小银杏树,树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宝石与银坠子,打开的瞬间,蓬荜生辉。
田阮张着嘴巴,忘了呼吸。
田阮猛地深吸一口气,抱住了杜夫人:“妈妈,谢谢你,我特别喜欢。”
他的小儿子看看他,说:“也谢谢你,爸爸。”
田阮抱着金银树就走,“哎呀妈妈咪,这个真的好重。我来抱,我抱得动。”
杜淡仁张着手臂,宛如石雕定在原地。
杜淡仁猛地反应过来,退后一步说:“不必。”
就连虞老爷子来了,都和杜淡仁有说有笑的,直夸田阮懂事、听话、聪明、乖巧、学习好、有礼貌、有孝心……只要是好词,虞老爷子都不吝啬地用上。
虞老爷子拄着拐杖,“?”
虞老爷子:“……你抱过他吗?”
虞老爷子不知该怎么说,亲人间的相抱虽然普通,但在国内真没有见面就抱、贴面吻的传统。他思忖片刻,说:“我也没抱过哪个孙子,都是男孩子,要坚强。”
虞老爷子威严一生,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干安慰人的活,实在为难他,只能颤着胡子说:“肯定不是,哪有儿女嫌弃父母的。只有子不教,父之过,你平时好好教育就是。”
主宅里外都热闹非凡,田阮拉着路秋焰说话,其他人自己玩。
田阮:“他去集团了,晚点回来。”
“为什么不上班?赚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