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点点头,忽然问:“虞啼,你吃榴莲吗?”
“就是。”田阮瞥了眼不吃榴莲的父子俩,“榴莲那么好吃,居然有人说像粑粑。”
“……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刘妈做的糖醋小排可好吃了,你多吃点。”
迟来的午餐倒也其乐融融,吃完饭,四人在小茶厅喝茶。
虞惊墨优雅地自己沏茶,分给虞商一杯,慢悠悠地开口问:“虞啼,你想要一个妹妹吗?”
“……不是。”
田阮赶紧阻拦:“不是你爸。”
“也不是你妈。”
虞商捏了捏鼻梁,说:“不是生,是领养。”
“所以你想要吗?”
田阮想起在歌剧团不堪回首的往事,“化妆还是算了吧。”
虞惊墨一锤定音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妹妹,那就赏你一个妹妹,她不光长得像洋娃娃,还病恹恹的,你要小心呵护。”
田阮:“林姓不错,那你妹妹就叫林蔷?蔷薇的蔷,谐音强,希望她建康强壮地长大。”
“慢则半年,快则两个月。”虞惊墨估计道。
然后虞啼回家就开始撒娇打滚,非要快点见到妹妹,闹到了虞老爷子那里。原本虞老爷子对沈婉月和虞兴隆准备收养一个女儿颇有微词,毕竟虞家家大业大,多一个人,就多分一杯羹。
接下来,就等一纸法院传票给岳岚山了。
杜恨别语气平静:“嗯,贺兰斯又跑了。”
“四十亿。”
兄弟俩无言以对,唯余沉默。
“苏市。”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杜恨别冷笑,“找他回来再卷我八十亿?”
杜恨别:“就当分手费了。”
“想得美。”
杜恨别没说话。
上一次,贺兰斯跑是因为家里人一个都没了,可以理解为自我抛弃。这次呢?总不能忽然发神经吧?
田阮:“…………原来是大哥你在发神经。前前前男友找你借钱,你居然给?”
“贺兰斯知道了?”
田阮也觉得贺兰斯不会为了一个名字都没有的NPC吃醋,八成这次离家出走,也是发神经,“你们烂锅配烂盖,天生一对。”
“法国吧。”田阮猜测,“他要是想让你找到,就会去法国。”
杜恨别这些天冷静下来后,隐约猜到了贺兰斯的想法,但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他说:“我知道了。”
杜恨别挂断了电话。
虞惊墨办事效率惊人,下午还去了一趟集团,开了个会议,傍晚回来看报纸。他毫不意外地说:“贺兰斯一直都这样,只有别人适应他,没有他适应别人的。”
虞惊墨放下报纸,抬眼看他,“美人?”
“不在我审美范围。”
虞惊墨凤目冷然,侧颜的轮廓映着霞光,薄唇轻启:“上楼洗个澡,躺床上等着。”
“我喂你。”
各种有营养的饭,田阮都被喂了一遍。
虞惊墨抱着他膝弯,问:“老古董的威力如何?”
绵绵潺潺的水声,在山谷间跌宕。
直到山谷地势震颤,浪花飞溅,像是要把巨龙一同埋进水中。
老古董的威力,实在骇人。
只能偷偷摸摸从电梯下了。
电梯最下一层不是一楼,而是酒窖,田阮去瞧过,因为没有窗户只有透气孔,觉得空气憋闷,很快就上来了。
田阮慢吞吞地走出去,若无其事地说:“我偶尔也想偷个懒嘛。”
田阮去吃早饭了,几天没吃到生煎,他甫一入口就感动得差点要哭,“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哇。”
田阮吓了一跳:“真的吗??”
刘妈:“其实,就黑了一点点,不影响夫人的美貌。”
有一种黑,叫晒了几天之后,一觉醒来才发现黑了。
晚间,虞惊墨下班回来,目光梭巡一圈,“夫人呢?”
事实上,田阮不光躲起来,他还把客房的窗帘都拉上了。只要避光保存,就能白回来,他如此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