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重新摆好站位,在导演的又一次“开始”之后,拿着跟着刺客们呼啦冲了出去:“哈!”
田阮身上的零钱响比刀剑还要响,他一动,身上就就稀里哗啦的,活像存钱罐成了精。
伴随着他的动作,地上当啷掉了一地的硬币。
汪玮奇很讲义气,这就像个野人般冲出来,“大哥我帮你捡!”
埃克斯被一枚硬币砸中脑壳,仰天长叹:“这个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埃克斯头脑还算清醒,看一眼田阮,无奈地对导演说:“他是虞家的。”
“冬青集团。”
埃克斯沉痛地点头,剧组最大投资方就是北冰传媒,而这个北冰传媒背靠的就是冬青集团。四舍五入就是,田阮算是剧组的东家。
东家来剧组玩耍,有什么不可以呢?
田阮呼呼吹去硬币上的灰尘,“哦,我请你们吃冰淇淋,都有份,我赚钱了。”
导演嘴角抽了抽,违心地对田阮说:“其实,你演得还不错……”
“有那么几分,你要是想演,我这里还有个配角,是个书生。”
“一天两千。”
“……”
导演:“……没有没有,您客气了。”他最大期待,就是再也不见这小祖宗。
导演忽然有点小后悔:这小祖宗还挺有礼貌,人长得也好看……
他信守承诺,请保镖们都吃了冰淇淋,又请了全组的同学吃冰棍,在群里喊:悦客来小卖铺的冰棍和面包我全包了,要吃的穿着志愿者衣服自取。
一下午充实地过去了,田阮提前请了假,直接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古镇,在停车场找到虞惊墨所说的保时捷卡宴。
虞惊墨失笑:“给徐助理,他会帮你转存的。”
车子驶向虞惊墨下榻的酒店,与其说是酒店,不如说是山庄,新中式的装修高级感满满,处处插花熏香的艺术,也十分符合虞惊墨沉静冷淡的性子。
田阮瘫在软硬适中的沙发上,享受空调冷风的吹拂,混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这样会不会太浪费电了?”
田阮:“……”
“去洗个澡。”虞惊墨说。
虞惊墨将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只着一件清凉的浅蓝衬衫,他弯腰抱起青年,胸前的衬衫纽扣几乎被胸肌撑开。
虞惊墨:“只是胸肌大?”
“现在吗?”
虞惊墨边给他洗澡,边哄着喂他吃了鸡肉。
虞惊墨给他擦擦嘴,“先给你解解馋,好吃的留在后面。”
待田阮真正地吃过晚饭,又洗了个澡,然后去吃更好吃的。
田阮:“……吃不下了。”
说着一个用力。
虞惊墨在他耳畔轻轻啄吻,“看。”
虞惊墨:“过一会儿再睡。”
田阮睡得很沉,错过了早八点的集合,等他醒来,已经早上八点了。急得捶了虞惊墨,“都怪你。”
“夏令营是集体活动,我总是请假算什么?”田阮气呼呼,“我现在赶去。”
“没错。”田阮两腿蹬地,霎时软倒,他都惊呆了,“我之前也没这样啊。”
“……混蛋!”
没有老师的领队,就算田阮解释了他是来当NPC的,还是要买票。
虞惊墨直接办了年卡,说:“这样你这几天迟到,都不用买票了。”
虞惊墨凤目低垂,望着他,“我打扰你了吗?”
虞惊墨唇角微翘:“嗯。”
就像之前田阮每个去上学的日子,虞惊墨说:“傍晚我来接你。”
他慌忙去居委会换上古装,这是不是书生,是侠客,赤着小腿倒也不显得违和。居委会大妈特地给他找了一把塑料大刀作为配饰。
大妈说:“这个是我昨天在街上捡的,觉得好看,就留着了。”
“田阮!”汪玮奇喊。
“帅爆了!”汪玮奇很捧场,他今天还是野人装扮,只是上半身多了点贝壳作为装饰,疑似从风铃上拆下来变废为宝。
路上遇到其他NPC,他们面有难色,田阮便问怎么了。
田阮闻言生出了侠义之火:“岂有此理?我们找居委会理论理论。”
田阮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然这群大学生也不会辛辛苦苦地在这里晒大太阳当NPC,想了想说:“那我们就把风头抢回来。”
田阮:“不,他现在是严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