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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陶亦鸿没看出两个人之间的端倪,就着刚才的话题回道,“你那个我扔了,用多少年了都,我刚买了一个新的,在我房间里呢,忘给你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您真是!我自己不会买啊,又在我身上乱花钱,”看陶亦鸿要站起身给她拿,陶醉连忙摆手制止,“您别动了,我自己去拿就行。”
陶亦鸿听到,便重新坐了回去,老神在在道:“哦,那倒也不是给你买的,主要是给风眠买的,你顺便用用,他以后要是在这儿住,用原来那个吹风机不方便。”
陶醉:“???”
她刚听到了个什么东西?
到底谁才是您闺女啊!
不带这么偏心的!
于是,也不急着吹头发了,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双手叉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个小孩一样,嘟着嘴,看着陶亦鸿在那儿生闷气。
她刚洗完澡,穿着毛绒绒的雪白睡袍,肌肤嫩得跟婴儿般吹弹可破,头上戴的那个星黛露干发帽,更是将她整个人都衬得可可爱爱的。
就这模样,说是初中生都毫不违和。
陶亦鸿看着她这小孩儿样,心里别提多满足。
——做个可爱的小孩多好。
——生活啊,以后可别再让我的姑娘历经风霜被迫长成大人了。
不过,虽然心里满溢着感人父爱,但身体却是无动于衷。
当然,他之所以无动于衷,是因为他知道有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这不,正想着呢,就看到枕风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含笑地说:“鸿叔,您瞧瞧,您是说痛快了,到头来不还得我哄。”
这话说得真是高明,轻而易举在老丈人面前拉了一波好感。
一句“到头来不还得我哄”更是把陶醉弄得脸红心烫。
被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少年哄,这场景,谁经历谁都得迷糊。
此时正值二月末,虽然南方城市的冬天已经慢慢过去,但空气里还是浮着丝丝凉意,于是,枕风眠去拿吹风机前,朝陶醉招了招手,说:“你去里面等着,我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陶醉听到,却没立刻转身,而是看着陶亦鸿,极为傲娇地朝着他“哼”了一声,才往热气腾腾的浴室走去。
陶亦鸿:对对对,就这样,以后就给我当个小孩儿样。
浴室里,没一会儿,枕风眠就拿着崭新的吹风机进来了,陶醉看到,朝他伸出手,说:“给我吧。”
枕风眠没给。
不仅没给,还要逗她:“给我买的东西,给你干什么。”
陶醉:“......”
啊啊啊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我还有没有点地位了啊!
她无语时,他已经把吹风机插上了电,站在流理台前朝她招手。
“过来。”
“干嘛!”
“给你吹头发。”
陶醉听了,这才收敛了些表情,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他身边。
枕风眠把人拽到身前,双手越过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动作温柔地给她吹着头发。
这一通操作下来,陶醉已经被他哄得差不多了。
结果,没想到,吹完头发,这人又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不经过我同意,这个吹风机你不准擅自使用。”
言外之意,以后你的头发都我给你吹。
但陶醉这会儿根本没工夫琢磨他的浪漫隐喻,满脑子都是两个人大男人的“蛮横专.制”,气得眉眼都抬起:“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我什么?”
陶醉抬手去推他:“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念“我”这个字的时候,嘴唇本来就要张开,但加上她带着微微愠气,因此嘴唇张得更大。
枕风眠看着,一倾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话里的娇嗔怒意,瞬间被他的温柔,缠绵成绵绵柔情。
其实,他刚才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有点乐不思蜀了。
给她理头发的时候,手指难免要触到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低眉时,那一双扑闪的卷翘睫毛更是勾人,更别说,还有那双时不时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真真是灵动似水,满是柔情。
吻了好一会儿,枕风眠才舍得放开她。
这亲也亲过了,有些事是得放到台面上来说说了。
“知命不惧,不倒翁,现在又多了个雪柳?”他还没忘了刚才那一茬儿,目光定在她眉目清秀的脸,如数家珍地跟她翻旧账,“陶老师,你到底有多少个马甲?”
陶醉整个人箍在他怀里,虽然轻颤的长睫早已出卖了她被人戳破秘密的心虚,但她就是嘴硬不松口,跟他强:“那个雪柳不是我。”
枕风眠听了,也不着急,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兴致极高地问:“不承认是吧?”
陶醉:“......”
枕风眠跟她得寸进尺:“那这样,雪柳暂且不算,你先把前两个的版权费给我结一下。”
这“要账”的样子,潇洒又痞气。
陶醉忍不住盯着他看。
刚才,为了给她吹头发方便,他特意卷起了半截衣袖,手臂筋骨泛出好看的线条感,敞开两颗扣子的衬衫,更是衬得人英俊恣意。
她早就说过,他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剑眉星眸,五官凌厉,不笑时带着一种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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