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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熠拉着楚颜来到僻静处，才开口问：

“宋昊淼多半是故意的，他跟那个杜华焱肯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楚颜微微蹙眉，其实她有些不太愿意相信宋昊淼是坏人，毕竟她刚进鬼蜮的时候宋昊淼就跟着她，还把他所有的巧克力都给了她。

楚颜是天师，在相面这一块也有研究，她见宋昊淼的第一眼便被他眼底的清澈吸引住了。

她犹记师父曾说，世界上有一种纯澈到了极致的人，这种人心思单纯且无欲无求，他的心像天山雪水一样没有一丝杂质，天师称其为天生灵体。

在听楚颜说了宋昊淼的体质后，程明熠不由得轻笑：

“瞧你说得这么好，我怎么觉得就是傻呢？”

楚颜也忍不住笑：“这就是天生灵体带来的副作用，单纯到极致就是傻，不过现在的三水可不傻，天生灵体一旦沾染了欲望会比一般人更恐怖。”

“你真觉得他的欲望就是找到他的父母吗？”程明熠蹙眉问。

楚颜摇摇头：“不一定，从怀疑三水开始我总觉得他好像变得神秘了许多。”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继续装作知心大姐姐？”

程明熠挑着眉，语气中似有一丝醋味。

“不然呢？我们除了装傻还能做什么，当面拆穿他，咱们也没证据啊！”楚颜无奈地摊了摊手。

程明熠点头微叹：“好吧，既然你要做着知心姐姐，那我就勉强陪你演个暖心哥哥吧！”

楚颜勾唇一笑，对程明熠抬起手，程明熠默契地跟她击掌。

“正合我意！”

楚颜说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聊也聊完了，回去吧，不然三水可要怀疑了。”

程明熠搂着楚颜的腰，语气暧昧：

“我们俩深更半夜在外面，他也最多怀疑我们陷入爱河，无法自拔。”

月光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气氛逐渐甜蜜。

楚颜眼底氤氲着笑意，如小狐狸般狡黠动人，这段时日的奔波疲惫仿佛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程明熠抚摸着楚颜的眉眼，正欲低头吻下去时，忽地月光暗下来，远处传来一阵丧尸吼声。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程明熠的嘴唇停在楚颜唇瓣上方的两指处。

“这丧尸吼声有点不对劲。”

楚颜也皱着眉点头：“确实不太对劲。”

程明熠：“去看看吧！”

楚颜：“嗯！”

两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在水厂门口看见了路景焕，那只尚有意识的丧尸。

此时的路景焕眼眸还是呈现属于丧尸的猩红，但眼底好似并没有丧尸的呆滞木讷，反而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路景焕漫无目的地游荡，他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喊着什么。

楚颜定睛看了看，用唇语读出了路景焕说的话。

“楚……?！”

楚颜微惊：“他一直在叫着楚?的名字。”

“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意识。”

程明熠走上前，隔着铁丝网开口：“路景焕。”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路景焕僵硬地转头，身体因为病毒的控制不停地抽搐着。

“路景焕，你还有意识吗？”程明熠再次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