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我爸有钱的朋友借。”

“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己啊。”

“我想等你，就是不想让你受苦。”

“你干啥不行，非得往我这火坑里跳，你会遇到更好的。”

“要不跟我亲戚借吧。”

“别闹了，我这也不是在想办法吗？”

“么”

“嗯”

“这还差不多”

露我哭的很委屈，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从满怀希望到人家根本没想这回事；从你明明能感觉到他喜欢你爱你，到感觉他因为没钱拒绝你，你会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什么；从想着只要你提出来他就答应，你告白事就能成到出口就是疤。少年，你太委屈了。

露我想把这些年的遗憾和委屈都得到了，内心从来没有这么孤独空虚过，精神从来没有这么萎靡过。

但世界还要转动，露我想睡了，明天是我接他的班，打算7点钟起来，去食堂简单吃个早饭。

30号早晨，6点40多就被舍友的闹钟干扰了，本来睡意也不浓，就起了床，什么都弄完了准备好了，手机7点36，宿舍黑洞洞的，偲偲在她的柜子门前边化妆，李瑗扭头朝向外在睡觉，我坐到床眼边上，不想上去这么早。思索了等了几分钟，快40的时候我利索收拾了东西上去。

原本以为回直接看到他，可是没有。

他没有在前台那里坐着，去哪里了，进去后面屏风也没有，放了充电线，护肤液在门口边柜里出来，把章放到刷卡机那里的抽屉处，想着他会去哪，开始看本。

刚开始看了几行，听见右侧有脚步声，是他的。继续看本，等到能看到他了，你探头一看，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左手拿了东西，弯着胳膊肘，肘着，步履有节奏的向我走来，那么酷，那么帅，每天的他都不一样，今天的他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呢，想不到有点无所谓。

“你去哪了？”

“这不是去投抹布了吗，咋来这么早呢”

露没吭声，不容易说出口。

他在擦桌子。

露就问：“我上来这么早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嗯？”

“我上来这么早想跟你说话。我怎么感觉你喜欢我啊，看着也不是装的啊。”

“那你感觉的……”

“平时老是碰到你。”

“那碰见不是很正常吗？”

露心想那别人好像真的没有见你这么频繁的，但是也没说。

“昨晚我特别伤心，我都哭了。”

“那昨天晚上我都说的那么好了，我都是好好说的，要是别人，就不是这了。”

“我特别委屈。”

“是不是李瑗跟你说什么了，我下去说她去，说雨露当真了。”

“没有，她没有说，你别说她，跟她没有关系。”

“我还想着咱俩能成呢，这一声，露颤抖着，哭泣的感觉。”

“我跟你说世间万物都难以说成。”他从椅子后面已移动到了左侧桌子外。

“要不当我的家人吧。”他笑着说，这是不要面子的笑。我懂他的意思，秒懂。

“那先把证领了。”他笑了，这个笑是笑得那么开心，之后的每句话都喜于言表。笑着跟偲偲说话，笑着跟安保说话，我不明白他现在内心是怎么想的。

中间的对话在对接上很顺，除了内保大姐来还了一次钥匙，停顿了一下。

交完班了，他要下去了。他下去了。

他又来了，从前台前面的玻璃大门进来，走到我身后的柜子处，放了钥匙，满脸笑容，又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说“有啥错没啊。”

“还没看出来呢。”

又说了什么，记不得了，他下去了。

我给他发微信。

接着刚才碰着他就发过去的你别跟李瑗说，跟她没关系。

是“之前是我愿意跟她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我很注重我的隐私。”

他没回，没回就没回吧。

这一天是委屈巴巴冷静无情的一天，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