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叹了口气,目光有些自嘲:“真真假假倒是被骗了这么多年。”记忆里他外公对他的好好像还历历在目,从前他迷失在这唯一的亲情中,现在真的知道了一切,回头再想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外公最后的时候其实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那个时候很担心,总是来医院陪着他,那已经是我创立盛景的第四年了,我对和宋渝玲维持那样表面的母子情分已经开始厌倦,但是他却想要缓和我和宋渝玲的关系,我只当他是不愿看着我们母子走到最后一步,所以对宋渝玲多加忍耐。那个时候我每次去病房,宋明度都在,每每提到的都是宋氏的困境,资金缺口,我外公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听着,我不想他病中操心公司,所以,大笔的资金汇进宋氏的户头。”白寂严的眼角眉梢都是苦涩的笑意:“我那个时候不是没有过别的想法,我在想,外公在意我,但是也同样在意宋家,所以默许了宋明度的做法吧,现在看来......”意思苦笑溢出唇角,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身在局中,从不敢相信那最坏的结果罢了。骆昭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寂严的想法,那是他唯一抓住的一缕亲情,是唯一给了他家的感觉的亲人,纵使察觉到了再多的端倪,他都愿意自圆其说地相信这份亲情。他握住了白寂严的手,和他一块儿覆在了那已经隆起的小腹上,眼神明朗坚定:“不要难过好不好?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有我了,我们还有将要出生的宝宝,你的父母都不靠谱,但是我的靠谱啊,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他们会像爱护我一样爱护你的。”骆昭的眼神太过诚恳炙热,白寂严一时之间竟陷入了这样一双眼眸里,骆昭的身上有他从未拥有过的东西,他是被爱浇灌长大的,阳光,善良,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从不吝啬分享他所拥有的爱。有那么一瞬间白寂严甚至觉得,他前半生这样糟糕的亲情缘,老天终于看不下去,而补给了他一个骆昭,还有他身后的一整个家庭。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无从再改过,他不可能现在回去告诉从前的白寂严不要上宋家的当,不过现在知道了倒也不算是坏事儿,断,就断的干净利落吧。他缓缓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和宋家的一切现在也该做一个了断了。”骆昭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白寂严是心灰意冷,不过不代表宋家的欺骗就可以这样轻巧地盖过去,见此,他也不再掩饰心中的厌恶:“宋家实在是比白家都让人恶心,就像是一堆无能的蛀虫,只知道啃食身边的人,不过,你现在要静养,不能操心那些事儿,宋家留给我来收拾吧。”现在没有什么比白寂严的身体还重要,医生说了他不能受刺激,更不能劳累,宋家他不想白寂严操心。“交给你?”白寂严侧过头去,骆昭一挺胸膛:“干嘛?瞧不起我?你别忘了,我不光只有一个可乐熊,我还是骆家的少爷呢,我们家虽然比不得白总,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但是也在酒这一行里打拼了这么多年,有交情的企业也不在少数,我那些狐朋狗友干事业不行,坏事他们最在行。宋家现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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