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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柳辞冥大喊。

沈砚行的表情微微僵硬，他机械的转过头，望着柳辞冥，眼神迷离。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少主。”柳辞冥沉声，对着沈砚行单膝跪地。

沈砚行本是傲雪山白狐帝君的长孙，因着魔族灭族，傲雪山才没落。

沈砚行的手紧紧抓着手里的诸岳剑，眼角微微泛红，他开口道：“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

柳辞冥诧异的看着他。

“母亲早就死了……傲雪山也没了。”

沈砚行闭上眼，似乎不愿回想当年的事。

“……”柳辞冥闭嘴了，虽然他也不喜欢提那些破过往，可是沈砚行这个样子。

“帝姬他们，一定也不想看到您这般。”

在狐族，几乎都知道沈砚行身上流着的一半魔族血液，但由于他的身份，都不敢说，也忌惮他。

而沈砚行日渐控制不住的魔气，迟早有一天会变成……

“我知道……”沈砚行垂眸，声音有些沙哑。

“那为何不去长洲，那里仙气浓郁，可以抑制您的魔气。”柳辞冥难得有些急躁。

说实话，他愿意臣服于沈砚行，但是又害怕他，更害怕他伤害他那些同门。

沈砚行闭口不言。

“你一直跟着我师妹，是有什么目的？”柳辞冥说出了他内心的问题。

他从沈砚行第一次在天汇宗出现就发现两人的不对劲，令他不解的是，沈砚行竟然也会如此耐心的陪一个人间女子。

“我没有目的。”沈砚行眼角微微泛红，有些生气得反驳柳辞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