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用,路途遥远,想必先生没少吃苦头。”
他很好奇君上不远万里命人寻他,不知所为何事。
“不知君上召见在下,所为何事?”
赢剌也是性情中人,为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否则就带他去大堂面见文武说辞,还能带到自己的卧室中来。
“皆知先生乃能人巧匠,千里迢迢请先生而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先生给寡人姬妾打一套家具。”看着赢剌说的很不自然。
“哦,区区一套家具,想必秦国也不缺能人巧匠,为何……”
赢剌猛然伸出手,轻轻叹了口气,“正所谓江山,美人,江山易收,美人心难得。”
这个清秀的男人固然明白君主所为何事,无非是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他,纵使靠强权弄到手,可人家不吃那套。
罢了,再问也就没意思了,鞠躬尽瘁好好做好自己的任务吧。
他这段日子就只能住在皇宫内,按照赢剌的要求,好好打一套巧夺天工的家具。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皇宫内巡逻士兵虽然全副武装,但这刺骨的寒风可不认你是谁,几个军士靠在角落内搓手暖和。
安顿好在皇宫内就寝的男人,司仪早已经给他交代过,晚上千万不要乱跑,要是被当做刺客那也就麻烦。
躺在床上,仔细检查自己的小腿,荷叶下已经开始长新肉,估计要不了一个月,这荷叶就可以撕。
给君上打家具,那可不能随便打,得花个三两天时间好好构思一下,已经决定好明天在皇宫内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些灵感。
木工活的最高境界不是手活,而是心活。
秦国人节俭是真的,这么冷的天,晚上睡觉连个火盆都不放,真是冻死人了。
他紧了紧被子,开始睡去。
呜……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早朝的号角响起,他也睡不住了,收拾完之后,拿上麻布和炭笔便出了门。
轻轻地携带着浓浓的雾儿,给寒冷的早晨增添了凌厉的色彩。天地间像罩纱巾似的,一片白蒙蒙,宫殿在大雾中显得有些沧桑。
天逐渐放亮,如此早的早朝号,秦人真是奋发图强,这个国家从上到下一股子拼搏团结的味道,如此坚持下去,荷叶先师已经闻到秦人一统天下的气息。
只不过,这些不是他要想的。
前面是一片花园,冬日的寒风将花园内的花早树木扫的干干净净,一滩湖水也都结了冰,就在此时,一缕琴声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
不过,琴声的音符在他脑海展现的画面不是那么尽人意,沉重的音符仿佛看到弹奏着无尽的哀婉。
他很想知道,是谁在如此清冷的早晨抚琴,而这琴声却如此沉重。
顺着琴声走去,花园旁就是一座宅子,一个女子正坐在石桌上拨动琴弦,一脸的忧郁不知她到底所为何事?
石板的清凉并未打动她的身体,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下似乎弱不禁风,他是出于好心提醒她不要着凉。
脚步逐渐移动到女子跟前,女子的相貌也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而女子却沉浸在哀婉中没有发觉。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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