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不断循环,我冲上去拍了一把。
散开的黑雾没一会儿又笼在一起。
不会吧,不会吧!心中咯噔一下,犹如被针扎一样。
不过,我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女人看到眼睛中放射出的吃惊,顺着视线看去,只是儿子平静的躺在床上,并未有什么。我的手还在孩子身上扑楞。
“鬼先生,孩子身上有什么吗?”
我嘴里还喃喃念叨,女人见到我惊诧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
如果是它,那我有这个本事保住这些孩子吗?
女人急了,听我说的如此严重,拉着哭腔,“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阴蛊!
一把拉着女人走出病房,“您听我说,我现在不跟你多做解释,你要想让孩子暂时活下去,明天中午把孩子抱我家。”说完便离开。
留下女人一个人傻站着,不知这到底是何意。
棺命有云:阴蛊,鬼施吸精,不鬼不魅,无灵无量,噬以童之精魄。需铜钱鸭胗杉木棺保之。
意思就是说,这种蛊不是人类施放的,而是成了气候的鬼魅施放,它们吸取小孩子的精髓,只有用铜钱鸭胗棺才能暂时保命。
虽然棺命中没有提到,但是这是我们鬼氏棺匠门都知道的东西。
能够施放出阴蛊的鬼魅,只有一种,那就是没有得道成仙而未投胎的神圣。
这又是何方神圣?
心中嘀咕着,我能对付得了吗?这样的事,别说是我,纵使是老爹在世,也无能为力。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打一口铜钱鸭胗杉木棺,暂时保住孩子的性命。
铜钱鸭胗杉木棺,我去哪找那么多鸭胗?
赶紧打电话给吴子豪,他家是开饭馆的,肯定有办法。
电话很清醒,这小子是个夜猫子,“鬼七啊,你这么晚打电话干啥啊?”
我的语气很急促,“别问那么多,明天给我送一百斤鸭胗过来,记住,明天早上六点我要见货,否则我就不要了。”
吴子豪一听来了兴趣,一百斤鸭胗,这可是一笔不菲的价格。
“你放心吧七哥,明天一早我保证让我爸送过去。对了,听你语气,什么事这么急啊?”一听有生意,称呼都变了。
啪,挂掉电话。
现在是和时间赛跑,我多打一口棺,就能多让一个孩子多活一会儿。
连夜赶制,刻不容缓,这觉也睡不了,旁边的火盆又烧起,只有这煎茶才能解劲。
铜钱鸭胗杉木棺!
十六块短板一块长板。
说白了,就是一个中心开放的六面体。
不过,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凡事都有讲究。
边长三尺三寸,共六块,底面四短一长,顶面是六段,必须留出一个正方口。像一枚铜钱。
鸭胗挂在棺内,这样一来,阴蛊吸收的便是鸭胗的精气,人便能暂时保住。
赶制这样一口棺,估计到明天午时才能搞定,如此庞大的劳动量多亏换了狡骨,否则无法坚持下去。
这一夜是恐怖的,华安县医院又多了几名家长歇斯底里的哭喊,又有七名孩童在疼痛中被活活疼死。
这是因为精气被阴蛊全部吸完,开始吸骨髓,孩子承受不了。
早上学校的假也没来得及请,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救人更重要,哪怕是让孩子们多活一分钟,那也是我该做的,谁让我偏偏就懂这个。
一晚上,只听见家里钢锯和钉板的声音。
早上六点整,我还在赶工,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停在家门口,“鬼七,出来拿货。”一麻袋鸭胗堆在门口。
十一点左右,刘青松回来,没歇脚,直接将孩子挪到家里来。
刚修完铜钱鸭胗杉木棺,把鸭胗一个个放在棺木内,一手的肝脏味道,没来得及洗,靠在棺材边准备眯瞪一会儿,狂热的砸门声将我吵醒。
“小七师父,快开门。”
小刘锐在昏迷中抱进我家。
“快快快,快进来。”刘青松看见屋内一口六面体大盒子,里面挂着满满的鸭胗不知是何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放进去。”严厉的声音让这个老实人不敢怠慢。
虽然这夫妻两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此刻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这两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他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大量的死亡让华安政府必须得有个说法,否则在民众面前是行不通的。
当天,华安县卫生局召开一场又外来专家主持的大会。
经过专家一致认定,这是由于紫外线引起的一种皮肤癌,目前还没有办法控制,提醒广大人民要注意紫外线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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