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熬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尤其是情况每况愈下,刘青松感觉自己已经快废掉。
再次启程,为儿子寻找活下去的药!
走了一下午山路的刘青松,脚上磨出好几个血泡,可是他仍然咬牙坚持。
早上六点出发,11点到的招贤镇,这是一个驻扎在山顶上的小镇,南北街道长度不足二百米。
人生地不熟的刘青松散了好几根烟,才打听到这个堡子村活神仙,她是个女人。
镇里没有到村里的汽车,全都是步行,运气不错的刘青松搭了一辆拖拉机,爬进车厢前塞给师傅一盒红塔山。
农村人还是好说话,笑着露出一大排黄牙,还给刘青松垫了一沓蒿草,坐着舒服点。
师傅只是顺路,将刘青松放到一个叫老鸦嘴的岔路口,剩下的路还得靠刘青松自己走。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句话用到这里,最恰当不过。
山野的小路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小路上,时不时会看见几个农忙后的人影,稍稍给刘青松心里多一份人气。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路,才看见坐落在大山之中的村落。
还好,毕竟是夏天,天长夜短,在天黑前赶到这个所谓的堡子镇。
穿过村子中的干道,由于天热,村民们都靠在自家门槛上,端着一碗凉面,脚下放着一壶热茶,吃的津津有味。
小孩子穿着开裆裤,团在一起打闹,看到如此祥和的场景,刘青松心中被环境影响,稍微好了一些。
对于这个新面孔,村民都会情不自禁多看两眼。
拿着手中的地址,问了几个村民,热情的给他指了方向。看来,这个老父亲说的活神仙,还是颇有名气。
村子最深处一间老窑洞,就是刘青松要寻觅的地方。
放慢脚步,小心翼翼进入窑洞,深怕惊动了主人。
窑洞内没开灯,朦朦胧胧中只见一尊神像高踞神龛之上,供桌前香炉中燃着三炷手指粗的香,烟气袅袅,神像前的黄幔布长年被烟火熏烧,一片灰黑,正堂那张红木桌已斑斑剥落,供奉着几盘水果,桌脚上隐隐约约现出几行描金篆字,标明红木桌的历史,这一切给人以阴森、肃穆的感觉。
“你找谁。”身后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吓了刘青松一跳。
老太长的很喜庆,穿着青色的长衫,臃肿的身体,拄着红木拐杖,左手拦腰还夹着一捆柴火,看这样子是要烧火做饭。
原以为神人都会长的奇丑无比,或者是去额胳膊少腿,瞎子聋子,而这位老太太倒有些城里人的气息,虽很朴素,但与这村庄的相互影拓,有一种别样的气息。
刘青松刚要说什么时,“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老窑洞果然没拉电,点上一盏油灯,神像这才得以看的清楚。
神像着画着的是一个中年人,浓眉阔腮,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注视前方,不过下面的排位上写着的是“无量民使天尊牛公山云。”
无量民使天尊?
刘青松不信什么宗教,以前也不信迷信,对于这哪个神仙哪座庙自然也不清楚。今天自然来了,向神像虔诚的鞠躬。
一低头,排位下一颗骷髅戒指引起刘青松注意,这戒指做工真是精湛,一颗细小的红宝石精细的镶嵌进骷髅眼睛内,发出幽幽红光。
情不自禁想用手摸摸。
“别……动。”老太没有看刘青松,开始生火做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老实的刘青松赶忙道歉。
“怪只怪你思邪淫,自讨苦吃。”老太一语道破,刘青松也只能羞耻的默默承受。
锅台内的火燃起,老太继续说道,“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人借此手段蛊惑人心,也不能全是你的错。”
刘青松噗通跪下,“还求大仙指点。”
“要想保你儿子暂时活下,去找华安县木器厂修棺匠鬼七,他自然有办法帮你,你遇邪物非一般幽冥,恕老太帮不了你。”
说完,留刘青松在村里将就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回华安。当天晚上,打电话给妻子,让她赶紧去找到我。
夜,应当属于孤独者。它既向一切敞开,又包容所有的一切。更多的时侯,它其实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给人以抚慰,就如同快乐是一种角度,从这边看,是快乐,从另外一边看,未尝又不是痛苦。
即使夜色沉闷的如同一张阴晦的脸压在窗前;即使暮蔼凝重得如同黑衣尼在圣座前默祷;即使夜寂静地唯寂寞掷地有声;只要换一种心境,打开一扇窗,总有一丝厚实的愉悦飘上心头。
我端着个板凳,坐在院子里乘凉,仰望星空,也无心再做什么作业刷什么题。
说也奇怪,一到夏天别人被蚊虫叮的直叫唤,而我们鬼氏棺匠门人蚊虫从来都是绕行。
翻着棺命,老爹的回忆在我心中一遍一遍翻滚。
这段时间紧张的学习将棺匠手艺松懈不少。
思绪万千,犹如那繁星一样……
哐哐哐,哐哐哐!
这都快十点钟,谁又来了?
起身开门后,是一个憔悴的女人。
女人显然是经过仔细打扮过,一身职业公务妆我还以为我又出什么事。聊了两句,才知道详情。
心道。“什么?有人会知道我?会是谁?”所有人知道我底细的人在脑海里翻一遍,只有纹骨师龙老太才是最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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