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集会期间去大黑篷的人不下千人,也就这二十九个人出事,没事,没人把所有人都揪出来。”我回答的很冷淡,因为此刻的心思不在吴子豪身上,而是想着,我到底要不要为这件事出头。
就当吴子豪要回去上课时,我突然叫住他。
“子豪,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我问你个问题。”
吴子豪回来。
“说。”
我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前方有一座独木桥,他在人生中出现的次数只有一次,你已经在河岸徘徊了好多年,就是等有朝一日度过这个桥,这座桥马上就到了出现的时间。而就在桥马上出现的时候,河岸的人民遇到麻烦,他们正在被一头野兽毁坏家园,而他们却找不到野兽藏在哪里,而你却无意之间知道这个野兽的藏身之处,如果你现在去过桥,这河岸的人民会被野兽吞噬殆尽,更有可能还会危害多更多的群众,如果你留下来,带他们去找到野兽的藏身之处,杀死野兽,他们或许还会生还,更多的群众也不会再受到伤害,而你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不能度桥。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大概是人生中最纠结的问题,自我利益与他人生死的抉择。
目前社会,我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过桥,他人的生死永远不及自己的利益。
吴子豪也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过桥吧,这辈子也许会痛苦一生,不过桥,也会痛苦一生,为什么问这么纠结的问题?”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我没有给他那么多假设。
“我也不知道我该这么做,但有一点,这个时候过桥,以后绝对会内疚。”吴子豪回答的很坚定,也是他这一句话,消除了我心中的纠结。
“谢谢你。”吴子豪让我打发走掉。
吴子豪笑了笑,老远处喊道,“鬼七,你这个人讲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句话给我逗笑了。
吴子豪走不久,又有一位人来了。
华安县中学教务处主任,李主任。
李主任这是第二次来我家,见到我心情还不错,尤其是家里的卫生让我搞的很清澈,虽然房子不怎么样,但一进门的感觉令人很舒适。
“鬼七,没想到你还挺会收拾的。”推着自行车的他上个坡气喘吁吁。
“哎呦,李主任,您来了,快快快,里面做。”我赶紧帮李主任把他的老加重自行车推进院子,停放妥当。
刚才给吴子豪倒的茶他也没喝,直接端过来给李主任喝,不要浪费嘛!
“李主任,您喝茶。”看到如此懂事孩子,李主任很欣慰。
“臭小子,我没看错你,哎,我刚才看见吴子豪刚从外面走,他来找你了?”
“哦,他来找我拿书。”我怎么会说他跟我一起去了大黑篷干那种事情。
“哦,你小子运气挺好,原以为你那事是个天大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有比你更大的事情,那二十九位患者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
“现在全县人都把焦点投放到他们身上。现在整个华安县都陷入一片黑色恐怖,对那大黑篷传的神乎其神,什么言论都出来,你那点破事已经没人搭理,现在风头过了,你可以回来上课。”
“哦,感谢李主任为小七的事情上心。”
“行了,臭小子,还跟我来这套,哎,你还别说,咱们华安县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出这么邪的事情,你小子进去过大黑篷,跟我说说呗,我这个人最喜欢听的就是八卦。”
李主任倒没把我当个外人,一出校门就把自己还是教务主任的身份忘掉。
我笑了笑,“也没啥,就是一些低俗表演。”
李主任一排大腿,呲牙咧嘴,先把自己给激动的不要不要,伸起胳膊乱比划,“嘿,啥低俗表演?无风不起浪,现在华安县都传遍了,说那里面有邪灵作祟,那二十九个患者是被邪灵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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