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心尖宠 第185节(1 / 1)

('明明害死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嘴脸丑陋,甚至还敢在旁观说笑,轮到自己的头上,却只能成为待宰的猪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若是这个女人也哭成那样……边桓抽了一秒,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自己可能也不想亲下去了。

还不如拐回去喝那锅鸡汤。

女人低着头,看不清具体模样,邪祟甚至弯腰凑了上去。

“你在哭吗?”

白筱的确在哭。

但是她哭得很好看,梨花带雨,像是山旮旯里被暴雨打残的野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怜惜。

邪祟伸出手,碰了一滴眼泪,转头含进自己的嘴里,浅尝了一下。

咸的。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像甜的?

甚至想要逼她落下更多。

女人的眼泪落个不停,最开始还让人新奇,到了后面就让人愤怒。边桓的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气,冷笑一声:“你是在为他伤心?”

“明明是你让我杀了他,现在又假惺惺地掉眼泪。”

难不成刚进来,就学会了村里这些人的虚伪与恶毒……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滚时,邪祟突然被人抱住脖子。

白筱的动作太突然,一下子就将他的后背撞到土墙上。

邪祟随便套的那身破烂衣服,更脏了。

“不是的。”

白筱缓缓地摇着头,垫着脚搂住他的脖子,眼角犹带泪光,就这么委屈又难过地盯着她。

边桓的愤怒瞬间被安抚大半,剩下的小半中夹杂着质疑,他觉得这个女人在说谎。如果她给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么肯定就是在掩饰失态。

“那是为什么?”

白筱没说,她就那么搂住边桓的脖子,几乎挂在高大邪祟的身上,欲语还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双泪目里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边桓开始毛骨悚然,他不是害怕这个女人,而是在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一股最强烈又最心慌的氛围。

太危险了。

明明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让他的脑海里疯狂地响起警钟。

必须推开她!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推拒,那双勾住男人脖颈的双臂猛地用力,硬生生地将他扯得弯了腰。

白筱顺势踮脚,直接碰上他的唇角。

方才的痴缠再次重现,边桓想要推开的手臂也停滞在半空中。

被深入缠住的那一秒,他有些失神——刚刚在想什么来着?对,推开她!

……可他已经满足了她的要求,亲个嘴是应得的报酬。

思及此,边桓瞬间抛开那丝预示着危险的第六感,毫无负担地任由女人施为。

隔着几十米远的墙角下,孙老汉已经被碎玻璃扎得奄奄一息,鲜血流了一地,整个人都没法动弹,只剩下口鼻还在喘着丝缕活气。

血腥味传到了这边,边桓觉得有些影响自己亲嘴,于是几缕黑烟就蹿进了老头的身体,操控了他的意识。

若是有人意外路过这边,就能看见一个几乎没有生气的老头在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匍匐,逐渐远离另一对熟视无睹的男女。

痴缠的吻只持续了半分钟。

白筱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力地跌回原处。

邪祟才刚进入状态,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长臂一捞,就将她捞回怀里。

他觉得没够。

饭和肉很容易就会吃完,但亲嘴是可持续的,反正她的嘴就摆在那,他想亲多久就亲多久。

边桓回忆着女人主动教导的“知识”,很快就剥夺了主动权。

火热的气氛维持十几分钟。

直到白筱觉得自己的唇瓣都要搓出火来,才适时将人、将鬼推开。

趁着邪祟还沉浸在暧昧之中,她无比依赖地靠进他的怀里,慢慢地解释。

“我不是在为他哭。”

“我是在为自己哭。”

美人蛇缠绕在邪祟的身上,吐露出一句又一句爱语:“你救了我两次,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可能躺在地上等死的人,就是我了。”

“你对我真好。”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来啦!

第121章卤香龙虾串串

(“他会变成一个杀人机械!”)

咕噜。

咕噜。

鸡汤已经从温热变得微凉,入口依旧浓郁,却没有刚出锅时那么好喝。

边桓并不介意,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鸡汤,里面的鸡块刚塞进嘴里,下一秒,骨头就飞了出来。

可能是他长得好,哪怕穿得破破烂烂、吃饭毫无顾忌,也没显露出半分邋遢与脏污,就连飞出去的骨头,也叮叮当当地砸进了另外一个瓷碗里。

唯一的问题就是……显得有些过于能吃,一锅满满当当的鸡汤,被他举起来,像吞水一样呼啦啦灌进肚子里。像极了青春期怎么也吃不饱的男高中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白筱的目光看向邪祟身上破烂的布条,它碎到连上身都遮不住,隐约还能看见腹肌。她没忍住,细白的手指挑起布条仔细看了看,还上手戳了戳。

很结实。

手感挺软。

竟然还挺白,难道变成鬼之后,捂白了?

在她疑惑间,邪祟已经喝完整锅汤,骨头堆满瓷碗,锅底只剩下一些被抛弃的蘑菇。

还是一个挑食的邪祟。

“吃饱了吗?”

“没有。”边桓奇怪地低头,“你不要戳我的肚子。”

她的指甲很圆润,戳起来不疼,只是温热的指腹触碰到肚子时,会带起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白筱不听劝,她顺势将整只手掌都贴了上去。

“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我帮你暖一暖。”

边桓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哪怕是只鬼,也觉得有股邪火直往下蹿。

他警惕地甩开女人的手掌:“不冷。”

白筱落寞地收回手,轻轻道:“你还在怀疑我吗?”

“我刚刚说得那些话,你是不是根本不信?可我真的不是为那个老头哭,我巴不得这一大家子都早点死。”

“我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被他们折磨死了。”

她说着,就解开自己的衣扣,脱下罩在外面的外套,露出一半光洁的脊背——无数道紫红色的鞭伤盘旋在上面,看上去狰狞又可怖,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充满了凌虐感。

白筱背对着邪祟,微微侧头,露出流畅娇美的侧脸,眼睫毛湿哒哒地垂下来。

“这是他们打的。”

“如果不是我命硬,早就死在了地窖里。”

她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仿佛陷入在回忆里,耳边荡起层层藤条的抽打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身上,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唇角都咬出血丝来。

“我也不想害人,是他们先来害我。”白筱抬起眼,委屈又害怕地看向邪祟,“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但我不想被你厌恶。”

“在这个地方,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再期待谁了。”

她的话一套接一套,边桓都不知道自己只是拒绝了她的抚摸,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烦躁地看着眼前那个布满鞭痕的后背,只沉默几秒,就伸出手,覆在她的尾椎骨上。

一缕缕黑烟冒出,紫红色的伤痕逐渐变淡变浅,忍受半个月之久的伤势顷刻间复原,那些疼痛与麻木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白皙光洁的脊背。

白筱的眉目间流露出几丝诧异。

她能感受到自己后背的伤势在变轻,折磨半个月的疼痛负荷瞬间清空,除了肚子还有些饥饿,整个身体都恢复到最佳状态。

是邪祟帮了她。

白筱有些沉默,她原本只想卖一波惨,没想过他会帮她疗伤。

“谢谢。”

边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发善心,他被困在石像里那么多年,每日都汲取着山村里的暴戾之气,浑身的能力都来之不易,竟然还分出一点儿去给她疗伤。

或许是那些伤势太刺眼,隐约唤起了他的某段回忆:熟悉的村庄,有个背着包的年轻人路过,画面再一转,就是女人凄惨的哭声与惨叫声,混杂着藤条的抽打声。

边桓使劲地摇摇头。

记忆太碎片,他不太能捕捉到所有的画面,只记得自己被困在石像里,日日夜夜地吸收怨气与恶意,浑浑噩噩度过许多年,等到终于能挣脱出来时,那些记忆深刻的熟悉面孔已经全部不见了。

就在他焦急烦躁之时,一具柔软的躯体突然钻进他的怀里。

“谢谢你。”白筱又重复了一遍,她主动捧起邪祟的脸,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面颊,“你跟我一起离开村庄好不好?”

边桓神情冷漠,但面皮之下却一片火热,他不耐烦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面,心里不断地寻思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到他的嘴上。

“你没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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