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假寐已经被识破,却也从未出声阻止过。赵诚就喜欢看女人的崩溃,满足了内心的怪癖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将人丢在地面上。黑色的爬山虎将她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使得她被迫与她的“男友”并列躺着。赵诚倾身而上,手掌精准地揪住了苏肴的衣领,眼看着就要彻底撕裂。“不要!!滚开!!”苏肴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落,身体疯狂地挣扎,做着最后的无用功。她的反抗起了一丝微弱的作用,使得赵诚无法顺利地撕开她的衣服。“敬酒不吃吃罚酒!”赵诚露出狰狞的面容,抬起手掌就要狠狠地扇下去。掌风已经扬起,狠厉的力道即将落到娇嫩的脸颊上,就在最关键的一秒,木窗被猛地刮飞,狂风呼啸般闯了进来。它仿佛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将跪在地面、扬起巴掌的赵诚狠狠地扇到了墙壁上。砰。砰。砰。砰。四声巨响,赵诚的身躯从南墙撞到北墙再撞到西墙,最后被无形的巴掌朝着脸部扇到了东墙。滴答。噼啪。血和牙齿同时落地。“shui?是shui?!”赵诚惨叫了好几声,最后趴在地上惊疑不定地大叫。连续响起的动静吓呆了苏肴,当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困住自己的爬山虎不知何时已经被彻底“肢解”。她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也没看旁边的周武斌,径直朝着门边冲去。逃,快逃出去!哪怕逃进山里被异变动物吃掉,她也不愿意再留在寨子里被这些混账欺辱。没人阻挡她。就连那阵莫名其妙刮起来的妖风也自动地避开,让她顺利地跑到了门边。直到她的手指触碰到木门,一根粗壮的藤蔓猛地席卷住她的腰腹,将她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放开我!!!”希望落空的感觉实在太过窒息,苏肴下意识以为它们也是赵诚的帮凶,双手胡乱挣扎间抓住了一根细小的藤蔓。它的顶端极其尖锐,一下子刺破了她的指腹。微乎及微的血腥味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所有的动静都停顿了一霎。那根被苏肴抓住的藤蔓也僵住了。但苏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神经已经被逼迫到极致,手指被刺破的那一秒,只有一个反应——抓住它,直直地捅向自己的心口。那么尖锐的异植。一定能穿透到心脏吧?明明是如此恐怖的想法,但苏肴的手却没有一丝停顿,显得十分坚决。藤蔓刺破衣料,硬生生地停在离心口几厘米的位置。尖锐的首端不知何时变了形态,变成了一个迷你的吸盘,停留在“荷尖”上,贪恋地吸附上去。苏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从纤长浓密的睫毛滚落。不是……不是碰那里……明明是凶器……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一些,手里滑腻的触感提醒她——这不是赵诚的植物系异能,而是三番四次戏弄过她的“异植”!苏肴有些抽噎,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与其落在连畜生都不如的赵诚手里,她宁愿被这些怪物欺负。有时候,怪物还没有人可怕。但她的放松显然有些太快,因为下一秒,脚步声就又响起。苏肴僵在原地。今晚的月光不亮,哪怕窗户已经彻底被破坏,她也只能看见一个轮廓。比如那个正朝着她走来的黑影。是赵诚吗?他遭遇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能站起来?苏肴心如战鼓,恨不得将“异植”拽出来,再次往心口上扎一下。但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人影就停留在她的身前。手腕被抬了起来,男人捏住她的手掌,将其贴近自己的唇边。苏肴没有动。黑暗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桌子上的土陶盆。只要男人凑近,她就会狠狠地砸到他的脑袋上。但她没想到的是,他精准地找到了那根受伤的手指,垂头轻轻地添了添她的指腹,将渗出来的血珠卷进口中。苏肴浑身颤栗了一下。恶心。太恶心了。但与此同时,违和感也升上心头——赵诚不该是这幅模样,他应该是更加让人作呕的。苏肴攥紧了手里的土陶盆,刚想趁着男人低头时动手,后者就已经抬起头,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被发现了吗?“这个东西不会让异能者受伤。”男人突然开口,右手绕到她的身后,将土陶盆不分由说地拽下。“只会激怒他们。”咔嚓。土陶盆落地摔碎。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苏肴的脸颊,男人轻声哄诱:“告诉我,他刚才用哪只手碰了你?”作者有话说:算了算字数,今天算是三更!(得意叉腰)第26章小龙虾火鸡面(“一个恶劣的吻”)这个声音!苏肴瞪大双眼,试图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男人的具体面容。她逐渐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比赵诚还要高一些,体型还要强壮一些。如果她仔细观察过,绝对不会将两个人弄混。他不是赵诚,是已经“死去”的祁山泽!不,没人说他已经死了……他那么厉害,不一定会死在丧尸群里。“你没死……”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往下滚落,苏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变态”如此惦念。或许也不是惦念,只是一种埋藏在心底的愧疚。但变态显然不需要她的愧疚。祁山泽钳住了苏肴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削瘦的脸颊,用大拇指粗鲁地擦拭着滚落的泪水。“看见我没死,很遗憾?”“跟你的情郎私奔时,是不是没想过会被我抓住?”他的问题太奇怪,苏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小幅度地摇头。“不是私奔……”“说谎。”祁山泽冷笑一声,“打晕了我的队友,跟着这个没用的废物逃跑到这里,宁愿被他背叛,也要离开我的身边,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他在质问苏肴,所提及的“队友”却直接触碰到她最不愿想起的事故。“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她抓住男人的胳膊,将最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他的面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求着你带走了周武斌,才会让他害死了你的队友……你杀了我吧,我可以把命赔给他们……”祁山泽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你想为他们偿命?”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他的嘴角又冷冷地勾了起来,“不,你是想替那个窝囊废顶罪。”苏肴着急地解释:“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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