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堂妹真心护兄的三连问。秦芒懊恼地闭上眼,细白指尖扶额。结婚一年。认不出亲亲老公。这是哪门子恩爱夫妻!秦芒大脑cpu都快要烧了。偌大的客厅就她们两个,她索性不装了。紧绷的情绪一松,镇定自若地往沙发扶手上一歪,缠枝旗袍与慵懒挽起的发碰撞出让人心窒的风情靡丽,微微下垂的眼尾看着无辜又纯良,说出来的话却大胆至极:“男人的腰,勾魂的刀。”“我欣赏欣赏怎么了?”“没认出来还不是因为你哥……”秦芒停顿了下,似是有点难以启齿。贺栩澄睁大眼,仿佛嗅到了八卦气息:“我哥怎么了?”秦芒红唇慢悠悠吐出来句,“他呀,在床上差点意思——”还伸出葱白纤细的尾指,比划了下。话音未落。低沉清冷的笑音忽而响起。姑嫂两个对视一眼。齐刷刷循着声音望过去。不知何时已经进门的男人,正朝这边徐徐走来。贺泠霁俊美面容看不出一丝笑过的痕迹,像冬日的冷雾,淡淡的,似无风无雨的宁静,却也隐藏着若隐若现的威胁感,无处不在,难以逃离。秦芒先是心虚了一瞬,而后缓慢又自然地坐直了身子,纤细手指抚平了旗袍不存在的折痕,并拢的小腿纤细优雅,露出一小片白到晃眼的肌肤。假装无事发生。仰头朝着覆过来的男人露齿一笑:“老公你来了。”“怎么能偷听呢?”“万一我跟小堂妹正聊点女孩子家家的小秘密怎么办。”也不忘了倒打一耙。冲着自家嫂子此时面对堂哥还能从容淡定反守为攻的气场。贺栩澄就肃然起敬。牛逼!秦芒隐晦地抬了抬手,表示谦虚。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将她们两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贺泠霁已经不疾不徐地越过厅内半掩的古董屏风,走到沙发旁。明晰修长的指骨慢条斯理地松了松紧绷的领带。当着贺栩澄的面,微微俯身,手臂撑在了秦芒沙发扶手上,入目便是她那双略显错愕的含情眸。水色潋滟,精致鼻尖那颗小红痣长得恰到好处,狡黠又娇气。完全不肯吃亏。与几分钟前在视频中看过的模样天差地别。秦芒瞪圆了眼睛,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指尖慢慢蜷缩,男人居高临下的侵略感突然袭来。这才发现他今天居然戴了眼镜。薄薄的镜片下,灰蓝色瞳孔沉静地凝视着她。秦芒满脑子都是两个大字:危险!一级警报!漫画里的变态杀人凶手,好多都是这种斯文败类的设定!看着比谁都正经,实际上内心野得很!现在贺泠霁脑子里,估计已经想好一百个把她就地分尸的方案了!交错的呼吸、空气越发炽热。她磕磕巴巴地说:“孩子还在呢,你注意点……”影响。贺·十八岁高三生·孩子·栩澄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不不不,我不在,你们继续。”双手蒙着眼睛。手指缝大到能装下宇宙。要不是碍于贺泠霁平时的威压,怕不是要拿手机录下全过程才甘心。下一秒。贺泠霁已经逼近。薄唇贴着她如细瓷透白娇嫩的小耳朵,嗓音是一如既往如霜雪凛冽:“大概是天意”不然贺某怎么知道,贺太太如此的——“欲、求、不、满。”秦芒惊呆了:!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啊啊啊,狗东西!贺栩澄同样:!啊啊啊啊!这是她能听的吗!幸而。姗姗来迟的贺家父母解救了一切。一身优雅黛青色旗袍,浑身上下,仅佩戴着个翡翠玉镯的知性夫人,含笑问:“你们聊什么呢。”“泠霁,你对谁不满?”贺夫人隐约听到了这个词。他们身后还跟着其他比较亲近的贺家族中人,方才一起去参观老宅新建好的祠堂。贺泠霁已经云淡风轻地站起身。恍若闲谈:“对贺栩澄的成绩不满。”秦芒迅速调整表情,学着贺泠霁甩锅,“下个月高考,澄澄先把追星放一放,乖。”贺栩澄:“……”小丑竟是她?你们夫妻还是人吗!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原本围观吃瓜的贺栩澄,整个家宴开始到结束,都被长辈们围住教导。家宴结束后。秦芒还没来得及找贺泠霁算账,率先接到了孟庭的电话。孟庭先是长长的‘哎’了声,才气道:“我刚跟《京华旧梦》选角组那边打听过,咱们这边怕是悬了,上面更倾向于沈菀音,据说这几天就会官宣。”秦芒双唇抿了抿,半晌,才轻轻地嗤笑出声,“剧组真没眼光。”“太没眼光!咱们以后火了,让他们高攀不起!”孟庭还算了解秦芒的性子,现在越冷静,说明她越憋着气呢。便道,“不过有个好消息,你昨天拍戏的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网上,现在大家都在夸你积极努力好演员呢。”就是——花瓶演技虽差点,但着实让人怜惜。孟庭不敢把后面这句网友热评念出来。免得小祖宗气上加气。“行了,不就是个剧本吗。”秦芒懒得听他乱七八糟的安慰。随手挂断了电话。对于自己上热搜也不感兴趣,来来回回就那些车轱辘话,反正放她身上,网友除了评她的美貌之外,少有好话。在世人眼中,仿佛美貌过盛者,多是花瓶草包。老宅紫藤缠绕的花廊,恰是紫藤花开的季节,蜿蜒缠绕在架子上的紫色花枝悠悠垂落。风一吹。花枝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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