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眼神不依。僵持几秒,周肃晋起身,“不能超过半分钟。”卫莱难得顺着他的话,“嗯。”周肃晋关门反锁,再一转身,卫莱已经走过来,双手扣住他脖子,他低头去亲她,没计时,但半分钟长不到哪里去。她回吻得投入,在被他亲得密不透风快要呼吸不上来时,一手紧抓他的衣领,一手试探着去摸他的喉结。指尖刚碰到他喉结最锋利的地方,周肃晋一把抓住她指尖,不准她再随意乱摸。吻离开她的唇一瞬,又探入深吻。他右手握着她左手指尖,吻她时,拇指不禁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卫莱呼吸一滞,她没想到自己的指尖在他手里居然如此敏感,忙往后退,结束这个吻。周肃晋放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他看一眼手表,三分钟已经过去。卫莱拿手背贴在脸颊,不知是脸太烫还是手背太冷。她另只手翻开只看了几页的资料,“我还有资料要研究。”周肃晋双腿交叠靠在椅子里,“你继续,我下午在这不走,有问题随时问我。”顿了下,“尽量自己琢磨,别怕出错。”卫莱点头,他就在桌对面,离她几臂的距离,他在旁边她心也安稳了许多。直到看完所有资料,她靠自己判断分析,没多问他一个字,以后类似的情况会时常发生,她得学着积累经验。周肃晋前半时间在手机上处理邮件,之后抽出一个多钟头了解了一下卫莱超市所有门店的发展史。五点半,卫莱准时下班。“今天我们回家吃,上次说要包汤团给你吃,今天补上。”周肃晋问:“麻不麻烦?”“不麻烦。”卫莱关电脑,“汤团馅是我奶奶早就做好的,只需要和糯米粉,顶多半小时搞定。”周肃晋一听只需半小时,便随她了。家里没有和面的碗,卫莱从楼下超市买了一个带回去。回到家,她进厨房忙起来。周肃晋打开酒柜,把这次从伦敦带来的几瓶酒入柜。“福满园安排的人,锁定了吗?”周肃晋把所有酒入柜,关上柜门问道。卫莱从冰箱拿出汤团馅和糯米粉,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排除了几个人,锁定了几个人。我直觉穆荻也安插了人在我身边。”周肃晋从酒柜前走过来,“当你怀疑什么,八.九不离十。”卫莱忽然偏头看他。周肃晋问:“怎么了?”卫莱鼓了一下勇气才说出口:“我现在怀疑你喜欢我。”说完,她对上他依然波澜不惊的眼神,“我怀疑得对还是错?”周肃晋:“不用怀疑。不喜欢就不会为你做那么多。”卫莱心脏怦然直跳,手里拿着糯米粉却突然不知要干什么。周肃晋拿过旁边的一个透明和面用的玻璃碗,轻放到她面前的琉璃台上。卫莱往玻璃碗里倒糯米粉,与他一起久了,总能很快平复好心情,至少表面上做到镇定自若,说了一句废话打破沉默:“看来我直觉还蛮准。”眼睛目测糯米粉差不多够,封起袋口放一边,端过准备好的水往里加。她边加水边说:“那你的喜欢再多一点,希望我除夕夜的愿望早点实现。”除夕零点她许的愿望是,希望他有一天会很爱她。周肃晋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一不留神,卫莱加多了水,玻璃碗里水没过糯米粉……周肃晋道:“没事。”他打开糯米粉继续往碗里倒,直到把多余的水中和,和成软糯正好的面团。卫莱的围裙带子松了,周肃晋抬手,将她身后的围裙带重新系好。厨房的气氛在暧昧了几分钟后,又回到正题。卫莱说:“那我明天就找那个人聊。”没有比直接问本人更事半功倍的方法。第52章新的一天,卫莱被闺蜜群里刷屏的消息吵醒。昨晚睡前一直在想今天怎么找锁定的人谈,想太多以至于做梦都是在找内奸。群里的消息不停声,卫莱摸过手机一看,才六点二十五,距她的闹钟响铃还有五分钟。乔思田在南半球度假,殷乐刚落地伦敦,两人聊得不亦乐乎。若在国内,再过两个钟头她们也不见得能起床。乔思田疯狂@她:【宝宝起来啦,都几点了你还睡!】殷乐:【章渣去伦敦了,和我一趟航班!】卫莱@她们俩:【不知道国内现在才六点多吗?】乔思田笑,故意道:【诶?不是八点二十六吗?那我数学不好没算对时差,宝宝你别怪我。】殷乐:【章渣来伦敦肯定是找肖冬翰,肖冬翰和你老公的手段不相上下。】最近圈内都在谈论,章岩新该如何应战,没想到他去找肖冬翰。卫莱终于知道周肃晋口中所说的那个了解他的人是谁了。乔思田正在游艇上吹着海风享受早餐,九点多,阳光越发刺眼,她找出墨镜带上,直接发语音:“宝宝,他们哪天要斗起来,你可要躲得远一点,别被伤及,不然谁陪我们吃火锅。”卫莱:“……”殷乐终于从海关出来,坐上自家的车,方便用语音聊,她对乔思田说:“她能躲哪里去?躲床底下?”乔思田哈哈笑:“躲她老公怀里,她不是宝宝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殷乐言归正传,温情提醒卫莱,周肃晋狠起来是真的冷血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看,当初赵连申得罪他,名下几家公司都被周肃晋弄破产。“我爸告诉我的,他见证了那场商战。”卫莱忽然想起去年饭局上,她公然说自己交往的大佬是周肃晋,赵一晗当时发给她这么一条消息:他这个人不好惹,生意场上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最后都以破产收场,这是我们老板说的。原来不是危言耸听。难怪她说他是好人时,他低笑了一声。赵连申这个名字,卫莱陌生,问殷乐是谁。“也是京圈的。你没听过正常,他们那个圈子都是幕后老板,名字不会出现在股东名单上。”殷乐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给她,赵连申的姥姥与周肃晋的奶奶是同事,年轻时经常搭档做课题。要不是这层关系,周肃晋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周肃晋一开始也没给奶奶面子,奶奶两次找到他,他才松口。“所以宝宝,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吗?”乔思田当翻译:“就是让你别多事的意思。”她和殷乐最清楚卫莱对章岩新的感情,去年她去珠宝店买点新款手链,卫莱陪她一起。不敢轻易踏入婚姻的人,居然在珠宝店看对戒。又是对戒,又是倾囊买手表,若不是爱到心里,以卫莱的性子怎么会主动又热烈地示爱。她叮嘱卫莱:“就算你想替章岩新求情,现在开始,放弃这个念头。”最后那条语音自动播放,刚播放,周肃晋推门进了卧室。卫莱抬头,他望过来。没有关掉的必要,反正“章岩新”这几个字已传到他耳朵里。卫莱没再回复群里,还以为他已经去了公司。刚才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有必要解释一下:“殷乐去伦敦,与章岩新同航班,猜到他去找肖冬翰,跟我说一声。又提到赵连申……”她语塞,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老公。“反正就是,叫我别掺和你和章岩新之间的事。不是我想要求情。”她盯着他深邃的轮廓看,平静疏离,一如平常那样,根本瞧不出任何异样。周肃晋颔首,表示知道。他进卧室是去衣帽间拿西装,路过床尾驻足,与她对视片刻才说:“你的面子,任何时候我都会给足。包括章岩新这事。”她怎么可能为一个前任向他求情,态度坚定:“这件事不需要。”她岔开话题问他后背还疼不疼,“我今天修指甲。”昨晚他抵至她最深处迟迟不结束,她快要承受不住时在他背上抓了一道,抓痕有点深。确定了他的喜欢,她潜意识里在他怀里开始有恃无恐。周肃晋道:“没事。”不止抓他,还非要在他脖子里嘬几下,阻止都没阻止住。“老公,今天还送不送我去上班?”“上午有事。下去我去你办公室。”“还陪我整个下午?”“嗯。”那就不需要他送了。周肃晋去衣帽间,卫莱也从床上下来。闺蜜群里多次@她:“宝宝你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