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的话还没说完，我脸色难看着打断她说，张悦，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慕容嫣见张悦气愤的不行，正要打断她，张悦接着开口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不就想追她？没了她都不过了？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道歉一次两次就够了，再多那是什么，那是犯贱你知道吗？

我冷声说，张悦，别说了。慕容嫣也跟着说，张悦，有些过了。

张悦生气的瞪我一眼，拿起书站起来，说，慕容，你就别惯着他了，让他吃点亏到最后全都知道了。说完，张悦立即朝教学楼走去。

慕容站起身，和我默默的站在一起，目视张悦在拐角消失。慕容说，楚天阔，别生气，张悦这也是为你好。

我说，没事，我知道。她说的话江寒和你说了不止一遍，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我就是放不下。就像飞蛾扑火，虽然明知必死，但还是要感受一下灯火的辉煌！

慕容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我看着慕容嫣，想起来她曾给我讲过的她的故事，亦跟着叹了一口气，说，你不也是吗？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慕容嫣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湖水，湖面上结着薄薄的冰，两岸荒凉的只剩枯枝。慕容嫣说，两年了，我还是这个样子。楚天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不幼稚？

我顺着她的视线，享受着黄昏时刻天地的片刻宁静，深吸一口气，半晌之后我笑着说，慕容，你忘记了你曾经给我说的话吗？

慕容嫣问，什么话？

我说，就是那句，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才是长大，我记得你说，当我们不再流泪的时候。

慕容嫣轻笑一声，说，当我们不再流泪的时候，呵呵。楚天阔，你觉得我们现在起就不再哭泣了吗？或许我们离长大还早着呢！

听到慕容嫣的这话，我忽然愣住了。想到前些日子因为戚晓月的种种缘故，我始终无法合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十死无生的境地。若不是今天早上的巧合，我根本就不会恢复过来。如果没有戚晓月的解释，现在的我是不是还躺在寝室里感叹人生的不公、感叹命运的无常、感叹自己的无辜呢？

我说，慕容，我做不到不哭泣，真的，前些日子因为戚晓月的事，我不止一次想哭。像他们说的，我觉得我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为一个女生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我说，慕容，可我真的做不到不在乎，我真的做不到。

慕容嫣说，我知道，楚天阔，我知道。你所想的，所做的，我都知道。戚晓月转过头看着我说，楚天阔，你做的这一切，我都做过。只要是一个多情的人，我们都会做。可能这就是我说我们还幼稚的原因吧！

我默默转身，看着戚晓月的脸，慢慢流下眼泪。我没有说什么，这时候的一切都显得枯燥和做作，除了与这寒冷的天气极不搭配的热泪。

慕容嫣慢慢伸出手在我的脸颊划过，擦干了那两滴晶莹，说，楚天阔……

我哽咽着说，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

慕容嫣看着我，轻嗯了一声，说，那就好。

我拿起慕容嫣的书，说，现在去陪我走走，应该不影响你学习吧。

慕容嫣轻笑说，你觉得会吗？

我说，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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