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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能知道是这个学校里回回考第一,对她的盛情一点都不难却的高冷老冰箱?
饭局间,四个大人聊得其乐融融,两个小鬼各怀鬼胎。
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逆势翻盘,利用两个人不是亲戚胜似亲戚的关系近水楼台。还没算出个七七八八,季时星就被妈妈痛了一下腰。
倪漾瞥了一眼拿筷子干杵盘子的女儿,皱皱鼻子:“一会儿感谢一下叔叔阿姨,不仅请我们吃饭,还给你起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名。”
季时星:???
季普可爱吗?
叫Coco叫Betty叫Crystal不可爱吗?
天知道小时候在国外,她的那些朋友们去她家做客,听到她的小名是Jeeper时的呆滞。
别问为什么是Jeeper,不是Jeep。
问就是那该死的B市儿化音。
——季普儿。
心中暗暗发着牢骚,季时星还不忘偷偷用余光看向妈妈。
下一秒,在寒光中,她笔直地站起身,僵硬地捧着手中的橙汁,声音慷慨激昂:“谢谢叔叔阿姨,阿姨您真的好美……”
争当忍辱负重讨好未来婆婆第一人。
一直温柔笑着的季清延打断她后面的狗腿发言,轻声道:“星星,叫干妈。”
眼睛一眯,从小就不正经的小鬼头装着听不太懂的样子,手上果汁杯一晃,叫得却利落干脆:“妈。”
一步到位,儿媳在这里给您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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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语言浸泡的不够到位,十几岁才回来读书的季时星,在普通班憋屈了一个月,终于在对着数学黑板满眼星星月亮之后,收拾收拾滚去了国际部。
这让傅之和松了口气,但没想到,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启。
国际部虽然和普通高中部都在一个校区,但由独立的教务处管辖。
平时两个部的交流不多,但,永远有打破这个陈规钻空子的人。
就比如季时星。
比如每天在国际部自习到很晚,非要和傅之和一起放学,再蹭何家的车和晚饭的季时星。
比如在地铁站口试图拉傅之和的手,被来接她的舅舅看到以为她反被骚扰,兴致勃勃地看着比自己才大了几岁的舅舅,拿着琴弓追杀傅之和的季时星。
再比如……
季时星勇敢追爱的英勇事迹,两只手都数不清。
两个人的跨步世纪之恋,甚至成为南华论坛最津津乐道的地下八卦。
周五晚,寂静的屋内,傅之和的房间门被敲了两声,从外面打开。
傅之和正窝在小沙发里听音乐看书,转头便对上傅云实的双眼。
帮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傅云实道:“之和,明天我和你妈妈要去红缘寺还愿。你要是放学之后不想自己做饭,可以叫外卖,或者去爷爷奶奶家。”
“嗯,知道了。”傅之和带着困意,应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榆也突然从门口冒出来。她一只手搭着傅云实,笑嘻嘻地建议:“或者去你干爹家里吃饭也行,他们都邀请了好几次了。”
一个哈欠硬生生卡在喉咙,傅之和大张着嘴巴,困意全无。
他还是自己做饭吃吧。
但季普是绝对不会让他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的,这一点傅之和早就料到了。
周六的晚上,刚把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洗到一半,傅之和便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擦干手上的水,他以为是父母的电话,快步回到卧室。
在视线触及“季普”那两个大字之后,傅之和的眼皮下意识地一跳。
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挂断,但一回想到这个微信电话,季普居然打了那么久还不挂断,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接通。
季时星早就已经习惯了傅之和这个老冰箱,她也不管电话那边有没有声音,听到接通的提示音后,就开始哭唧唧:“傅之和,干爹给我起名叫季普,你要对我负责到底,父债子还你懂不懂?”
早就习惯季时星这无厘头的电话攻势,傅之和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却依旧挑眉道:“你还知道父债子还?”
当年干妈和妈都分不清,现在都能使用四字词语了?
知道他又在暗讽自己的中文,季时星憋了一口气。
不行不行,对待老冰箱绝对不能来硬的。
跟冰箱比壳硬,她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迅速反应,季时星嘴角一塌,声音也蒙上些呜咽的颤音:“厨子,我爸爸妈妈把我扔在回家的路上,让我走回去。他们自己开车去看棱镜的演唱会了,噫呜呜噫。”
她说的是真事,毕竟她现在就站在南华和她家两点之间的中间点的马路牙子上,落寞地打着这通电话。
一边打,一边想着今天没有爹妈管,到底吃哪家的大餐比较好。
听到她“抽泣”的声音,还没两秒,傅之和就立刻气笑:“你这哭得跟笑似的。”
“就你长嘴了?”
被季时星这样一凶,傅之和的唇角反而翘得更高了。
视线扫到桌面上刚开封的信件——季时星写给他的第三十二封情书,开头的大字很明显。
——傅同学,你好!
——我是F班的季时星。我想你并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却很了解哦!
这个季普,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何榆喜欢看《一吻定情》,就去抄了相原琴子写给入江直树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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