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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让齐老最头疼的是何渠琛,”冲她眨眨眼睛,钟意压低了声音,主动凑到何榆的耳边,“他曾经写消防安全的征文,初次尝试写了散文。”
一下子知道之前不知道的糗事,何榆立刻来了兴趣:“青春疼痛文学吗?”
何家的文学基因她还是很了解的,何渠琛是绝对写不出来文字优美有深度的散文。
只能当个笑话看看。
碍于何渠琛在场,两个人交换眼神后,立刻笑开。
这突然和谐的笑声,让坐在前排的两个男生都不约而同地眼皮一跳。
傅云实不了解钟意,但何渠琛是真的了解这两个女孩。
一个大大咧咧喜欢给别人挖坑,另一个外表乖巧羞涩实则蔫坏蔫坏的。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不得把车顶给掀了。
“你们想吃什么?”第一天会议结束得早,天还没黑,傅云实就开回了老城区。
被“吃”拉回神,何榆立刻扭头看向窗外,脑袋里自动查询着有关这条街道的美食信息。
这些资讯,都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行走的大众点评。
“我们去南华对面的面馆吃吧,正好送钟意回去,顺道经过南华。”车内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何榆突然想吃点温热带汤的食物。
她搓搓手,又将头转向另一侧:“可以吗,钟意?”
和傅云实相处久了,她也形成和人说话时,问句加上对方姓名的礼貌习惯。
“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南华那边购物中心里面吃?”她想想,又添了一个选项。
不好意思地摸着后颈,钟意赶忙摇头:“去面馆吃吧,我也有点想念那个味道了。”
离南华不远的小巷子里,有一家所有南华人都知道的面馆。
这家面馆开了好几十年,味道好又便宜,是每一届南华人都会来吃的店,平时放晚自习之后人会很多。
巷子很窄,没有办法开车过去,傅云实索性把车停在了南华门口的路边上。
还没有到中学放假的日子,教学楼毕业班年级的灯依旧亮着。
空旷的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挪动桌椅的声音。
从车上下来,何榆一眼就看到“B市南华中学”这几个烫金大字。
她的恶趣味上来,一把便拉住随后下车的钟意的手腕。
拉着钟意过去,何榆指着“南”这个字,笑道:“你知道傅云实曾经抠掉校名的英勇事迹吗?”
钟意比何渠琛还小一届,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初中部。
“听说过,”钟意认真地点头,摸摸鼻子,“我们每次大考之前,都会过来拿手摸一摸,蹭蹭考神之力。”
每次考数学的那天,她早上都恨不得把烫金的那一层给摸秃。
“又甩锅。”傅云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身后。
他声音里满是无奈:“上次齐老先生不是都替我澄清了,是你每天掰的,最后甩锅给我了。”
傅云实这锅,一背背了太多年。
终于得知真相的何渠琛看看何榆,震惊道:“你掰下来的?”
“不是,那天巧了,估计是开胶了。”不自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何榆轻咳一声,拒绝承认是自己每天迈出一小步,最后变成质的飞跃。
没有听到何渠琛的附和,她才抬起头,又轻咳着尴尬道:“真的,这个烫金字平时挺牢固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信你试试,很牢固的。”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四个人的视线,全部都聚焦在那个“南”字上。
烫金校名瑟瑟发抖地,看着这四个人其中一人,冲自己伸来魔爪。
知道之前一个撇是重新修上去的,怕再把它拧下来,何渠琛特意伸出手摸上旁边的那个点。
他轻轻地试了一下劲,未见任何异常。
这无形之中就带给他莫名的自信。
不愧是何榆,校名都能一次性掰坏,换别人还真没有这本事。
他气定神闲地转身,手却依然握着那个点:“你是怎么做到……”
将身子转过去的同时,他的手也无意识地跟着动了一下。
下一秒,手上的稳定的力突然失衡。
重力让他的胳膊向下一沉。
何渠琛刚刚还嘚瑟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空气中有那么一刻的寂静,没有人用言语填补沉默。
就像那大理石的砖面上,“南”字里那个缺失的空隙,无人理会。
“咳,”何榆此时的表情精彩极了,又想笑又想哭,“我觉得以后南华可能都不会收姓何的学生了,至少收之前要查一下我们家的族谱。”
傅云实睨着她,反倒是这四个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上一次是你先拧松动的,这一次又是你怂恿的,南字碰上你还真是太南了。”
何榆:“……”
“你们两个先去面馆,都这么晚了要吃点东西。”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带三个小朋友出来的奶爸。
一只手搭上何渠琛的肩膀,他摇摇头:“我带你进学校,跟老师谈一下赔偿的问题。”
只是明明语重心长的话,说到一半成功破功笑出声。
南华真够倒霉的,摊上他们几个。
还偏偏以后是一家子。
“不用你陪我去。”碍于钟意在场,何渠琛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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