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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相思 牧刅 20617 字 2024-03-24

语毕又特意给宋锦安倒了杯酒,掌心朝上轻轻一抬,示意宋锦安喝下。

宋锦安也不啰嗦,直接端起酒灌了下去,慌忙吃了口菜。

“陈将军接着说。”她倒是好奇这人能知晓多少事。

陈安宁单手撑着太阳穴,轻描淡写道:“朔北人从珣州进入大祁的,只有一人。”

“这天大的事可与我无关,这杯酒我可不喝。”即便她确实参与了此事,可眼下在陈安宁面前却还不能认下此事。

更何况,宋锦安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逃酒的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但陈安宁听她这话倒也不恼,笑呵呵道:“既如此,那就不喝,本将军换一个。宋姑娘与红侠山上的山匪,关系非同一般。”

他竟连红侠山一事都知道!宋锦安更觉震惊。

眼见陈安宁又为她斟满一杯酒,这次宋锦安再也没理由拒绝,只得喝下。

酒杯放下的刹那,宋锦安直接问:“陈将军要对红侠山出手?”

“此事暂时未定。”

陈安宁显然还在犹豫,“不过这几年红侠山倒是不曾作恶,留他们倒也未尝不可。但到底是山匪,不如来我这军营当兵。”

说话间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后看向宋锦安,“若是宋姑娘能劝得动他们,到时我定要备一桌好菜,再请宋姑娘前来吃酒。”

这杯酒他倒是直接喝下,可宋锦安却只觉头疼。

让红侠寨的兄弟们前来当兵,实在是难!

“这事只怕我也无能为力。”至少大当家的不愿当兵,这一点宋锦安心中清楚。

“无妨,宋姑娘只管去说就是。若是答应前来,一切好说。若是不答应,到时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

好一招先礼后兵!

宋锦安只觉若是将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当家的,只怕大当家的就更不会散了红侠山,亦是不会前来当兵。

“红侠山一事不急,宋姑娘且慢慢去说。”陈安宁坐直身子,接着说宋锦安的事,“宋姑娘定然在宰相身边安插了眼线!”

宋锦安正欲倒酒,可又缓缓放下酒壶。

她愈发觉得陈安宁不对劲。

至少和上一世的他大不一样。

他知道的事实在太多,实在是让人起疑心!

宋锦安狐疑的打量着他,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陈将军今日定然是有事要与我说,没错吧?”

“宋姑娘倒是聪慧。”

陈安宁脸上的笑愈发耐人寻味,“宋姑娘自幼在霍家长大,被霍家捧着掌心中,就连霍大将军也视宋姑娘为亲生女儿一般。可你却平白无故的来了这福鹿县,为的无非是要阻拦我罢了。”

他扭过头看向宋锦安,“没错吧?”

刹那间,宋锦安近乎以为是她听错了。

陈安宁竟然知道她在此处是为了阻拦他出手!

她仔细陈安宁的话反复想了几遍,忽地想到一个大胆猜想——

“陈将军难道也……”

陈安宁不等她说完就轻轻点头,“前世魂,今世人,是故人归。”

忆起上一世种种,陈安宁不禁叹气。

“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害的我陈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甚至还害了霍家。”

陈安宁双手一撑站起身,苦笑着走去案几前,拿起桌上的腰牌细细端详,“好在老天待我不薄,竟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既是重来一世,他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一世,陈将军当真不会对霍家出手?”宋锦安显然还是不敢信他。

陈安宁回头,自嘲的笑笑,“对霍家出手,于我而言有害无利。况且……”

他略微一顿,朝宋锦安走去。

“我倒是有意和宋姑娘联手,又怎会对霍家出手?”

二人既是同为重生之人,倘若能联手解决了上一世对霍家出手的幕后之人,如此不仅能救下霍家,就连陈家的危机也可解除,倒是两全其美。

宋锦安虽稳坐在椅子上,但却早已心乱如麻。

她不知是否该信此人!

但细想上一世的陈安宁倒也是个可怜人,在霍家一事中,他只是命人将霍无妄绑了送去朔北,最后却背下了所有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可他明明只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片刻后,宋锦安才问:“联手未尝不可,但陈将军又能做什么呢?”

“可保宋姑娘和霍小将军在珣州平安无事,亦可命我那些京城眼线为宋姑娘所用。西境也留有我手下的人,若是宋姑娘有需要,大可以调来。今日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全无半句谎话。”

见宋锦安还是拧着眉,似在犹豫,陈安宁又道:“宋姑娘倒也不必急于回我,再过几日回我也不迟。”

他说的分外坦诚,宋锦安亦是看得出陈安宁是真想与她联手。

何况,世间只怕再难寻到如他们二人这般重生之人了。

真若联手,倒也有助于日后对京城一事出手!

宋锦安思虑一番便道:“既然陈将军有心与我联手,此事就说定了。但眼下京城的局面尚且还算稳得住,日后待我去了京城,到时陈将军需得命京城眼线为我所用,如此我也好早日解决此事!”

“那怎么成?”陈安宁脱口而出。

京城局面复杂,且幕后之人位高权重,岂是宋锦安能冒险前去解决的?

再怎么着也不能将如此危险的事交给一女子前去冒险行事,更何况真要是让宋锦安去了,霍无妄又岂能饶他?

“京城一事,到时我自会想法子前往,无需宋姑娘出手。宋姑娘只需留意京城的局面,若是有变,尽快告知于我即可。”

思及上一世的种种,陈安宁却不由得笑了。

上一世初见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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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霍无妄,乃是这二人被霍大将军派来参加他的亲事,只可惜他却在成亲后对霍无妄出手。

如今想来,虽觉懊恼,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陈安宁突然感叹道:“也不知这一世,能否看到宋姑娘与霍小将军成亲。若是能看到,这次定要奉上一份大礼。”

宋锦安:“??”

她还在想京城局面一事,这人怎么突然就扯到她和霍无妄成亲的事上了?

更诡异的是在上一世她嫁给霍无妄时,陈安宁都已被斩首一年了。

无论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知晓她会嫁给霍无妄一事。

“陈将军为何觉得我会嫁给霍小将军?”宋锦安问。

陈安宁虽看出她面色不悦,却还是如实说来:“同为男子,我瞧得出来,霍小将军待你与旁人不同,他倾慕你。只是霍小将军终究是少不更事,不懂该如何讨女子欢心,反倒常常惹宋姑娘气恼。”

他略微一顿,好奇问:“难不成宋姑娘并未嫁给霍小将军为妻?”——

第29章骗他

==============

从军营出来,宋锦安又坐上了回四方小院的马车。

能跟陈安宁联手,她该欢喜才对,可此时却笑不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二人之间连最终谁去京城主掌大局没商量出结果,更是因为陈安宁最后的那些话——

“上一世我成亲那日,珣州知府家的三公子也曾来过。此人见宋姑娘貌美,曾在背地里说了几句浑话,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霍小将军耳中。后来,那知府家的三公子就被人打残了,双腿无法站立,且口不能言。”

“还有我于陈宅设宴那日,曾在宴席上提及霍家长子,宋姑娘便滔滔不绝的接上话来。那时宋姑娘不曾看见霍小将军的脸色阴沉,我却看的清清楚楚。事后霍小将军还曾同我言道,日后不可在宋姑娘面前提及霍家长子。”

“还有霍家出事后,霍小将军与宋姑娘前来调查时……”

陈将军喋喋不休,说出了数件宋锦安不知道的事情,可宋锦安却越听越觉得心慌,全无半分喜悦。

马车内,宋锦安按了按太阳穴,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被陈安宁一番话说的心乱,现下只觉格外难受。

正在赶马车的高义忽地喊说外面下了大雪,又言马车需得慢着些走。

宋锦安随口应了声,指尖撩起帷帘,透过一条缝看向外面——

大雪随风从那条缝隙中钻进马车里,宋锦安忙放下帷帘,衣裙上还有刚刚才吹进来的雪花。

玉指一抬,轻轻掸去。

不消片刻那些雪花便在马车内融化。

宋锦安出神的盯着那些雪水,似笑非笑,眸光透寒。

她早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宋锦安,又何须被上一世的事所扰?

况且,即便霍无妄倾慕她,那也已然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又何须在意这些?-

等到了四方小院门前,高义从马车上跳下去,正巧霍无妄从正堂内阔步走来。

他黑着脸看向马车,迟迟没等到宋锦安下来,自然猜到她是吃了酒,多数是睡着了。

霍无妄大步跨上马车,撩起帷帘就看到正睡着的宋锦安。

弯着腰将人打横抱起,慢慢下了马车。

只听高义低声说了句:“既然已经将宋姑娘送回,在下就先行告辞!”

霍无妄本还想问他陈将军可曾有为难宋锦安,却见高义直接跳上马车,驾车离开了。

眼见那马车离开,霍无妄才抱着怀里的人往西屋去。

黑夜中,宋锦安羽睫轻颤,带着些倦意喃喃:“大哥……”

霍无妄脚下一顿,抱着宋锦安的双臂也不由得用力。

大雪纷飞,落在二人身上。

仅在门前站了片刻,霍无妄的肩头上已然落了一层雪。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只觉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又要毒发了吗?

霍无妄紧绷着唇角,这才将宋锦安送去了屋里。

将人放在床榻上的刹那,他再次闻到独属于她的那股药香味,但这次却是与酒味混在一起。

他双手撑在宋锦安两侧,耳边却传来她浅浅的呼吸声。

今夜无月,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他却清楚记得她的模样。

素净的面容上,一双桃花眼尤为显眼。笑时迷离妩媚,怒时与那双新月眉搭在一起,又自带凉薄之意。而看向他时,却又多了几分疏离。

每每朱唇轻启,又常惹得他暴跳如雷,或让他心下难安,或让他魂牵梦绕。

黑夜中,霍无妄唇角扯起一抹浅浅笑意,却略显自嘲。

他从不曾留意过旁人的容貌,好似也不曾刻意留意过宋锦安的,但却能清楚的想到她的模样。

可笑,怪异!

心口的刺痛感再次袭来,如大火那日般。

他眉头一紧,不敢再做停留,匆忙起身离开,但关门时还是轻手轻脚。

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宋锦安的双眸缓缓睁开。

窗外的风顺着缝隙往屋里钻,小窗被吹的吱吱作响。

这一夜宋锦安彻夜未眠……-

翌日霍无妄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当即掀被下床,匆匆套上靴子冲了出去。

打开门正好看到宋锦安翻身上马,他急切的问:“你去哪?”

宋锦安冷冷的看他一眼,双腿夹了下马腹,“珣州城里。”

语毕身下的马匹便跑出了小院。

她双手持缰,马蹄踏雪,飞奔出去。

等霍无妄去到院门口时,已然不见了宋锦安的身影。

原以为她会如上次那般,最多深夜回来罢了。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宋锦安这一走,便是整整七日!

每一日,他都如心中难安,如坐针毡。甚至不住地看向从珣州回福鹿县的那条路,盼着能看到那个身影回来。

可接连几日,却都没能看到。

第三日时,他险些要骑马去寻她,却被孟祯拦下。

孟祯道:“珣州那么大,你怎么去找?说不准等你走了,师妹刚好就回来了。”

霍无妄信了他的话,便在四方小院守着。就连收药材一事,也彻底没了心思去。而嫣娘所知道的那些事,他也已经都问了出来,又命她说了那几个商贾的模样,请了画师来花了那几人的画像,意欲请人四处搜寻那几人。

可拿到画像的刹那,竟是不知该请谁去寻人。

他的侍卫没来,此事又不可交于福鹿县县令,如此也就一拖再拖。最终迫不得已,方才给霍家写了封信,特意去珣州城里的急递铺寄信。

将信寄出,霍无妄便骑马在四周转悠,一双墨眸不住地望向周围,显然是在找人。

可直到天黑,也不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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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锦安。

她像是突然就消失了,如同与五年前一样!

万般无奈,霍无妄只得折返回福鹿县,然而才刚进入福鹿县,破竹却在没有任何指令下停在一个三岔路口。

这个三岔路口,身后是从珣州回来的路,往东走是回四方小院的路,往西走便是去红侠山的路。

霍无妄顿时反应过来,急忙骑马往红侠山去。

彼时,红侠山上——

宋锦安正拉紧手中弓箭,即便是在黑夜中,却也能看清靶子上的一点红。直到弓弦被拉到极致,她才陡然松手。

箭矢飞出,正中红心!

金二忙跑上前去将那支箭取下来,“宋姑娘好箭法,真不愧是大当家教出来的!”

可这话却并未让宋锦安展露笑颜,反倒让她更是平添几分愁意。

二当家冲着金二轻轻摆手,等金二退下,他才幽幽道:“江家那件事,这两日就要定下了,难道你还要在这山上待着?”

这山上倒是为她留了屋子,但以往宋锦安最多是临时有事方才来此住上一夜。这次显然不同往日,她都已经在红侠山上住整整七日了,却至今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整个山上的人都瞧得出来,宋锦安心中有事,却也都不敢多问。

就连二当家的亦是从来都不曾询问过她。

大当家的虽不曾问,可每日里为此事愁的白发都添了几根。

“江家一事,已成定局,即便四方医馆一事再拖半月有余,刘县令和江家之间也绝无可能回到从前了。”嫌隙已生,又怎么可能回的到以前呢?

宋锦安又拿起一支箭矢,举起手中弓箭拉弦,再次瞄准了靶心。

她看着靶子,可一时却又有些出神,脑中全是陈安宁要她劝红侠山上的人去当兵一事,还有霍无妄那些过往。

手中弓弦慢慢松了,宋锦安缓缓放下弓箭。

“二当家的为何不问我,究竟被何事所困?”宋锦安问。

二当家的笑道:“你我相识已有四年,你若想说,无需我问。但我知道,宋姑娘定然是遇到了大事,否则也不会来红侠山上住这些时日了。”

“我见了陈将军。”宋锦安低垂下眼帘,苦笑着叹气,“他有意要将红侠山的弟兄们收入军中,特命我前来劝红侠山上的弟兄。”

她看了眼一旁的几件兵器,缓步走近,顺手拔出一把刀。

夜色下,刀身透着寒光。

她脚下一旋,手中寒刀横空一扫,刀气逼人,仿佛仇人就在眼前!

忽地一个旋身,右脚抬起,不偏不倚的踢中另一把剑的剑格——

“咻!”

利剑飞起,下一瞬便自上而下坠落,正巧在宋锦安头顶。

二当家的见这一幕不由心下一紧,急忙喊:“小心!”

眼见那剑近在咫尺,宋锦安手中寒刀横空划过,剑尖与剑柄顿时调转方向。

她顺手一接,稳稳接下那把剑的剑柄。

左手剑,右手刀,她亦是能用的行云流水。

这些也全是大当家教的她。

可就在宋锦安要继续舞刀弄剑时,却蓦然看到从前院往后院来的那条小道上,站着一个熟悉身影——

正是霍无妄!

他身侧还站着金二,明显是金二带他来的。

宋锦安才刚有些笑意,登时消散,缓步将一刀一剑收起。

二当家的察觉异样,顺着她的眸光看去。

看到霍无妄的刹那登时明白——

她此番前来红侠山上住这些时日,未必是因为陈安宁的命令,或许是因为这小子!

二当家的见霍无妄走来,乐呵呵道:“霍小将军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霍无妄看了他一眼,眸光又挪到了宋锦安的身上。

她竟然骗他!

“你说去珣州城里,红侠山何时成了珣州城?”他压下心中怒火,竭力稳住嗓音中的不悦。

可那张脸在月色下依旧难看的紧。

宋锦安冷嗤,“红侠山乃是福鹿县的山,而福鹿县又隶属于珣州,我从始至终都在珣州。”

强词夺理!

霍无妄后槽牙磨了又磨。

可他看得出来,宋锦安还带着些怒意。

她还在为那天他在医馆中说的话生气吗?

霍无妄自知理亏,气势也不由得弱了下来,嗓音轻柔的同她道:“随我回去。”

“明日我自会回去,霍小将军请回吧。”宋锦安说完转身就走。

霍无妄本想去追,却不料二当家的忽地上前两步,正好挡住了他的路。

二当家的道:“宋姑娘前来红侠山是有事要说,眼下正要与大当家的去商议,实在不便回去。霍小将军还是请回吧,明日宋姑娘自会回去。”

月光下,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说的柔和,可言辞却十分强硬。

纵然霍无妄还想去追,可此处是红侠山的地盘,他还算清楚此时不宜得罪了红侠山。

在二当家的劝说下,他才不情不愿的离开,金二更是在二当家的吩咐下,特意将其护送到山脚下。

临走,霍无妄突然问:“她何时来的?”

金二张口便说:“七日前来的。”——

第30章毒发

==============

山上,二当家的看着霍无妄离开后,方才去找了宋锦安。

轻叩宋锦安的房门,二当家的凑近,“人走了,出来吧。”

不多时宋锦安便打开门,却还是先看了看四周。留意到没有霍无妄,方才踏出门口。

她顺手关了门,猜到二当家想问何事,索性直接说:“我与霍小将军之间,无情有怨,但那些事也都已成过往。”

在听到陈安宁那些话后,她本想不为上一世的事所困,以为这一世的霍无妄应当会是北境最英勇的少年将军,而不再是那个人人惧怕的北境阎王。

而他们二人之间,也将再无瓜葛!

但那夜的试探,却让她隐约察觉,这一世的霍无妄好似是对她动了情。

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只得先来红侠山上躲几日。

二当家的笑笑,“你我相识四年,据我所知你素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往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倒是头一回见你犹豫不决,甚至还来红侠山躲着。”

到底是过来人,即便宋锦安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霍无妄与宋锦安之间没那么简单。

“四年前我曾教宋姑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那些恶人,自食其果,如此才可出一口气。你若忍气吞声,日后只怕会更委屈。”

二当家的这些话,宋锦安一向是放在心底里,更是如此做的。

但在霍无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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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终究是有所顾忌。

宋锦安苦笑连连,“二当家所言极是,但我与他之间,一言难尽。”

她显然还在犹豫,但好在宋锦安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二当家的也就不再多说。

但思及陈安宁所说一事,也不禁跟着犯愁。

他倒是好说,要紧的是大当家的!

只是此事不便由宋锦安来说,二当家的索性直接揽下此事,直言愿意劝劝大当家的。至于结果如何,他自是不能做下保证。

能有二当家的出手相劝,宋锦安自然是乐意至极。

当晚宋锦安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可回到四方小院的霍无妄,就没那么好过了……

孟祯正在院内等着,见陆长赢牵着马回来,他一瘸一拐的上前,又探头往院外看看。见没有宋锦安的身影,虽觉失落,却还是先安慰陆长赢。

“师妹这次定然是遇到了些麻烦事,你也不必挂心,过两日她定会回来的。”话虽如此,可孟祯却还是频频探头看向院外。

都这么久了,师妹却还没回来,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找到了。”霍无妄将马栓好,浑身上下自带怨气,“她明日回来。”

孟祯眼前一亮,“真的啊?”

霍无妄点头,正欲往正堂走去,又忽地停步,蓦然问:“有酒吗?”

孟祯见他脸色不对,犹豫一瞬还是点头,“还有两壶酒。”

说着便去拿酒来,还特意拿了两个酒杯,显然是要陪他喝两杯。

二人落座于八仙桌两侧,桌上一盘菜都没有,只有两壶酒和两个杯子。

霍无妄倒了杯酒,看也不看孟祯已经抬起又略微凑近的杯子,直接端起自己那杯喝了。

孟祯的手还僵在空中,眼见他放下酒杯,方才饮下自己那杯酒。

二人皆是一言不发,接连几杯酒下肚,霍无妄才道:“江太医一事,我已知晓。”

才刚有了两分醉意的孟祯,听这话顿时清醒。

他想了想才谨慎试探:“长赢知道什么?”

“你师父,女扮男装做太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霍无妄冷哼,“这可是欺君之罪!真若是被发现了,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满门抄斩。”

这样要命的大事,宋锦安竟也敢插手,可见她当真是胆大包天。

孟祯淡然叮嘱:“你既是知道了,就莫要说出去。”

对于此事的后果,孟祯心里清楚,言辞更是坦坦荡荡:“此事错不在师父,她也是迫于无奈。至于入宫做太医一事,那是她毕生所求,师妹自是愿意帮她。倘若日后东窗事发,我甘愿担下师妹所做之事。”

他唇角微扬,神色似也在这一瞬变得轻松,“大不了,一死。”

大不了一死,说的倒是轻巧!

霍无妄愈发觉得这师徒三人好似个个都是胆大包天。

一个敢女扮男装入宫做太医,一个明知真相却还出手相帮,另一个看似温润却又不惧一死。

“当真没料到,孟郎中竟有如此胆量。”霍无妄倒了杯酒,端起朝他敬去,“这杯酒,我敬孟郎中。”

孟祯双手端起一杯酒,略微颔首的与他碰了下酒杯,甚至刻意的压低了酒杯。

“我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罢了,长赢过奖了。”

语毕二人各自喝了酒。

但忆起那日在张叔家旧院子里起争执一事,孟祯忽地笑道:“长赢应当是得罪了师妹吧。”

霍无妄心虚的看向别处,却也算默认了此事。

孟祯道:“师妹虽偶有任性,但她素来顾全大局,知晓轻重。如那日般当众与你置气,据我所知,倒是头一回。她定然是气急了,才会如此。”

大抵是气急了吧?否则又怎会宁可与他赌气,也要自己去戍边大营呢?霍无妄心想。

不知是饮酒的缘故,亦或是这两日都不曾服药,他隐隐察觉心口处似有不适。

但好在不是刺痛感,霍无妄倒是不以为意。

外面大雪飘落,正堂内的二人各饮一壶酒,偶尔闲聊几句。待醉意上头,孟祯便收了酒,前往张叔家的旧院子去睡。

彼时正堂只剩下霍无妄一人,懒得再将酒倒在杯子里喝,索性直接大口的喝起来。

直到最后一滴酒入喉,霍无妄才跌跌撞撞回了东屋。

然而心口处的不适却愈发的强烈,沉闷感近乎让他无法喘气,更令他难以承受的是腹部作痛。

霍无妄虽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可却还是下意识先去翻找宋锦安给他的药丸。

但酒意上头,那小药瓶任他怎么找,都没能瞧见其踪影。

像极了消失多日的宋锦安!

腹部的疼痛愈来愈重,即便是在这种时候,霍无妄还不忘嘀咕一声:“真是与你那个主人一模一样,关键时候都不在!”

药瓶终究没能找到,腹部疼痛难忍,更要命的是喉间竟涌上一股血腥味。

他急忙往院内去,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积雪中,幸而及时扶住院内的枯树。

可腹部的疼痛却令他寸步难行,心口处的沉闷愈发的难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

好在他还存有一丝意念:要尽快找到孟祯!或许孟祯能救他!

可下一瞬,喉间的那股血腥味再也压制不住,突然喷涌而出——

“噗!”

积雪染血,猩红一片。

霍无妄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摔倒在地上。可不多时腹部的疼痛却又将他疼醒,双手撑着折返回屋。

他强撑着身子点了蜡烛,再次开始找那瓶药。

万幸,这次让他在荷包中找到了!

匆忙倒出一粒药丸,直接扔进嘴里,顺着残存在喉间的那股血腥味一同咽下。

不消片刻,腹部的疼痛便彻底散去。

霍无妄却筋疲力竭的躺在床榻上,双目盯着烛火映照下的屋顶。光影忽明忽暗,他亦是久久不能平复。

或许,刚刚那才是真正的毒发!

可倘若那是毒发,他之前所经历的心口刺痛又是什么呢?

夜色下,霍无妄在床榻上躺了一夜却不曾睡过片刻。等次日一早,又匆匆起身去收拾了外面那些被染了血的积雪。

待宋锦安回来时,院内一切如常。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着急忙慌从东屋出来的霍无妄,转而将马匹栓好,回屋换了身锦袄。再出来时,便是直奔院门口,甚至连看也不曾看霍无妄一眼。

霍无妄薄唇微张,眼看她要出去,却愣是没喊出声。

是还在生气吗?-

刚出了院门的宋锦安迎面就遇上了张婶。

“好些日子不曾见宋姑娘了,大家伙儿险些以为宋姑娘走了呢!”

张婶上去就拉住她的手腕,往四方医馆走去,“你不在的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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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医馆一案都查清了。那刘县令这次也不知怎的,竟真敢对江家出手,可真是把福鹿县的百姓稀罕坏了。”

“既然查清了,这两日也就能审理此案了。”宋锦安道。

张婶急忙道:“可不是嘛!不过前两日刘县令正找宋姑娘呢,多数就是要说此事。”

即便刘县令不找宋锦安,她亦是要找刘县令。

至少也要早早的言明四方医馆一案,究竟该如何处置。

她要的不止是江思蕴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要江家赔偿四方医馆的一切,甚至是重盖四方医馆所需银两,皆要江家来出才行。

与张婶告别后,宋锦安便去了刘宅。才刚到了门前,正巧管家张伯出来,见是宋锦安来了,忙侧身让路。

“宋姑娘快请进,老爷正找您呢。”

宋锦安已然不是头一次来这个院子了,进去后轻车熟路的往正堂走。林伯跟在她身侧,遇到家丁时,又叮嘱其速速去请刘县令来正堂。

待宋锦安到了正堂,林伯弯了弯腰道:“宋姑娘稍坐片刻,我去给姑娘泡杯茶来。”

“有劳林伯了。”

“宋姑娘客气,这本就是分内之事。”

林伯颔首笑笑,缓缓退下。

他走后没多久,刘县令便匆匆赶来。来时头顶的毡帽都没能戴好,从后门进入正堂时一阵风吹来,险些吹落了他的毡帽,好在刘县令及时扶住才没掉在地上。

看到宋锦安时,刘县令脚下步伐尤为的快,还未走近的就说:“宋姑娘可算是回来了,这四方医馆一案,就等宋姑娘定夺呢。”

语毕坐在了宋锦安的对面。

“此事确实是江家的江思蕴所为,人证物证俱在。按大祁律例,故意放火者,若无人伤亡,徒二年,另需按损毁物件如数赔偿银两。若有人伤亡,徒五年,赔偿照旧是如数赔偿。”

宋锦安低垂着眼帘,遮起眼底,倒是让刘县令看不出她此时究竟是何意。

片刻后,宋锦安才幽幽道:“大祁律例,倘若犯人所犯之事徒三年内,皆可寻人前来顶罪坐牢,只需出些银两即可。少则千两,多则两千两白银。这江家只怕也不缺这些银子,既如此不如就来个痛快。”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与江以徽所言,笑意跃然。

“他们寻人来顶罪坐牢,我不插手,但所要赔偿需得一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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