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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能力
等到日上三竿，某只小猫才在烤鱼的香味中醒过来。
刚醒来，“噌”一下从床上弹跳而起，冲着烤鱼就奔了过去。
五条悟伸出食指，弹了一下。
“啵”
就把半空中的小猫又弹回了被窝。
“喵呜……？喵！”
小白猫一脸懵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发现自己又被狗男人耍着玩，有心呲牙，可是他手中的烤鱼看着好好吃啊！
小猫咪顾不上别的，嘴角已经开始分泌口水了。
五条悟懒懒道：“不行太烫了，等会才可以吃”
不阻止这家伙，待会又要被烫到嘴，虽然看他哭唧唧的样子也很好玩，但是养猫可不能这么养啊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把被烫嘴的事情怪到他头上。
这只小猫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他早都见怪不怪了。
还要等会儿！
猫猫不想等！
为什么要让猫猫等！
坏男人！
小猫咪努力向着烤鱼的方向奋斗，在一次又一次被五条悟弹回被窝之后，依然没有放弃。
直到五条悟重新感受了一下烤鱼的温度，这才放了尾牙白过来。
一道影子窜过来，“咔哧咔哧”，一整条烤鱼没一会儿就被啃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一条鱼尾巴。
小猫咪舔舔爪子，瞅了一眼五条悟，又在剩下的鱼尾巴上瞅了好几眼。
“喵呜”
然后冲着五条悟喵了一声。
五条悟：“……”
“这是……给我留的？”他问。
所以，这是地位稍微提升了一点的意思……？居然肯给自己留东西吃了？
小猫咪满脸油，没有搭理他，直接奔向了卫生间，用小爪子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脸，只给五条悟留了一个冷酷的背影。
但是油脸光用水是洗不干净的。
小猫咪被五条悟塞进花洒下，打上泡沫，好好洗涮了一番。
自然又是一番人猫打架，等五条悟收拾好小猫咪，全身都湿透了。
五条悟用干毛巾裹住它，把湿漉漉的毛发细细擦干净，弹了它脑门一下：“后面的自己收拾”
小猫咪化为人形，毛巾堪堪只盖住了少年的后背。
男人用浴衣将少年裹住，扔了出去：
“接下来是成年人的沐浴时间小色。猫不许看哦”
“谁……谁要看你！”
少年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回头愤愤回道。
啊啊！好想看！
美人入浴！一定超级好看的！
可是被狗男人发现一定会被嘲笑，忍住！一定要忍住！
小白猫的小脚丫在浴室门口徘徊，留下了一个个梅花印。
可恶，都是白雾，看不见啊……
“哦呀，外面是哪只小猫在偷看刚刚是谁说一定不会偷看的，是我听错了吗？”
室内传来狗男人轻快的笑声。
小白猫瞬间窜回了沙发，慌慌张张变回人形，这才赶忙回道：
“我才没有看！你……你胡说！”
“呵呵”男人轻嗤一声。
光听声音，小猫咪就能想到狗男人脸上恶劣的笑容，他肯定是没信。
可恶！
这该死的本能！
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受蛊惑了！
小猫咪握紧爪子，下了一个几乎不能完成的决定。
等五条悟洗完澡出来，沙发上正窝着一个慵懒的少年，浴衣只是盖住了他的半边身体，并没有系扣子，脖子后面露出大片的白，直晃人眼睛。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故意扭着头不去看他。
只不过，耳根却是红红的，侧脸脸，眼睛余光偷偷瞄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欲盖弥彰的小猫咪。
五条悟给他扔了一件衣服。
“穿好，该干正事了。”
“哦对！”
还有这件事来着！
尾牙白看狗男人没有再提起前面的话题，立马原地复活，飞快窜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狗……唔，之前说你有办法，是什么呀？”
“哦狗什么？”
五条悟故意问他。
“狗……狗卷同学，不知道在干什么……忽然想起来了……”
小猫咪视线飘忽，挠着脸说。
“呵呵”
五条悟哼了一声，不在追究这只小猫刚刚的“口误”。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旁边有一间巨大的仓库。
两人去了隔壁。
“你先放出来一只咒灵，我看看。”
尾牙白伸手从腹部掏出来一只。
刚一拿出来，这个封闭的大仓库就几乎被塞满了。
原本茫然的咒灵刚看见对面站在一个人类，张牙舞爪就冲着五条悟咬了过去。
五条悟却轻松地伸出手指，咒灵就像被捆住了一般，停滞在半空中。
尾牙白视线微凝。
麻蛋！狗男人好强！
“虽然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
五条悟轻笑一声，“你不会抱着攻击我，然后趁乱跑回去的打算吧。”
尾牙白微微扭头，不和他对视：“……没有。”
果然有啊。
五条悟没有戳穿小猫咪劣质的谎言：“没有就好”
他凑近尾牙白的腹部。
“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个是什么原理？是里面有异空间吗？”
“这是独家机密！”
小猫咪推开他的脸，皱着脸：
“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
不要靠那么近……这狗男人不知道又在憋着什么坏。
“哦？意思是会有公开的机会？”五条悟问。
“才不给你看！”小猫咪小声嘟囔，又催促他：“快说嘛！”
狗男人就知道磨磨唧唧！
“那就开始啦”五条悟站起身。
“据我观察，你以前吸收咒灵时，步骤大概是：先吞入肚中，再进行净化。如果我们把步骤换一下呢？”
小猫咪歪头。
“先在体外净化后，再吸收进体内。这样，你就不会直接接触到咒灵的味道，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很简单吧”
男人轻快地说道。
小猫咪恍然：“哦！还有这个方法！可是……净化是什么？怎么净化呢？”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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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着大大的疑惑。
他只是负责消灭咒灵啊？
反正吃了之后，能量自然就会冒出来了。
果然不知道啊。
五条悟摸摸下巴：
“嗯……这个嘛……就要从头开始解释了。”
“首先，对咒灵和我们咒术师来说，体内的咒力是有限的。”
——“当然，我的咒力很多，术式也很强当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遇到咒力不足，无法开启领域或者使用术式的情况”
小猫咪瞪眼：……谁问你了？
“自身咒力不足，在战斗时会遇到很多困难，最重要的是，自身水平受限制，而无法提升实力，所以这也导致了大部分咒术师很平庸的现状，强大的咒术师有家族遗传的强大术式和充足的咒力，自然会越来越强。”
“像美莎酱这种，在一代一代血脉延续中，体内的咒力慢慢消散，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小猫咪神游天外的思维短暂回归了一下。
“而这种时候，小白，你出现了”
嗯？和本喵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就是你用血液引来大批的咒灵吧，咒术界这边查了好久，之前完全没有联想到你身上。想必你也很清楚你的身体对咒灵的吸引力，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尾牙白歪头：“天敌？食物？”
“Bingo！”
五条悟摸了一下小猫咪的脑袋，笑眯眯道：
“原来我们的小白一点都不笨！这点都能想明白呢！”
小猫咪挺起胸膛：“当然！”
“或许你自己也没有发现，小白，你的身体类似于一个中转站的作用，具有净化咒灵，将其转换为纯净咒力的能力，并储存起来。”
五条悟凝视着少年，看向的却是他体内的核心。
——“那只特级咒灵真人盯上你的原因，就是察觉到你的这种能力，很可怕哦不管是咒灵，还是咒术师，只要压制住你。”
“然后，轻轻触碰，像这样”
五条悟的手掌贴上了尾牙白的身体。
忽然，空气好似静止了。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两样的触碰，可这次，却明显感觉到不同了。
尾牙白觉得自己好似被冻住了一样，体内的核心瞬间停止了转动，开始缓缓向着反方向旋转。
这种感觉，太像是当初被那个恶心男人碰到的了。
尾牙白瞪大了双眼，缓缓低下了头，看着这只紧紧贴合在他身体上的手掌。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破开了一个口子，力量似乎在一点点向外流。
难受！
好难受！
少年人形瞬间消失，变回了小白猫，大尾巴冒出来，像一条鞭子一样，朝着五条悟重重抽了过去！
五条悟手掌离开他的身体，迅速后撤。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示范一下生气了吗？抱歉”
五条悟手掌出现了一团淡蓝色的气流。
小白猫落在地面上，猫脸满是警惕和戒备，紧紧盯着那团淡蓝色的气流。
“这种纯净的咒力，是咒术师和咒灵都可以直接用的哦你对他们来说，就是再可口不够的食物了只要吸收了你体内的能量，咒术师和咒灵都可以直接提升自己的等级。”
“很吸引人吧，什么都不用干，吸你一口就可以直接提升等级，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不过，对我倒是没什么用”
五条悟走过来，一把提起小白猫，又把这团能量塞回了它的身体内。
小白猫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是……这样吗？
他的能力，是这样吗？不是模拟吗？不是幻境吗？
他……一直当这个技能来用的。
“现在对自己稍微理解一下吗？尾牙——白。”
五条悟蹲在地上，和地面上的小白猫对视。
什么净化什么吸收的！小猫咪听不懂！不理解！而且——
抽出来又塞进去的！猫猫也很难受的好吗！
叫你整天欺负猫！
小白猫没有吭声，静默了许久，忽然扑上来，对着狗男人的鼻子就是一口！
嗷呜！
为什么！
这么近，竟然没有咬到？
狗男人一只手指轻轻松松地摁住了小白猫的脑袋：
“顺便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能力我早就说过了，小白，你似乎忘记了呢”
他脸上的笑又好看又讨人厌，惹得小白猫又开始冲着他呲牙。
“不是真心的话，是触碰不到我的哦”
这是什么能力！
是不是又骗喵！
“演示阶段正式开始，请准备好，可能会有一点点粗暴”
五条悟轻声说。
“这是独家秘诀，禁止外传只给小白看”
他按住了小白猫的脑袋，声音低沉温和：
“看清楚了，这就是咒灵的咒力轨迹。”
“【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五条悟展开了一个小型领域，强行给小白猫灌输了一部分记忆。
一道道白光闪过。
尾牙白的脑中出现了无数道白色的线条。
缠绕在那只咒灵的体内，清晰可见。
一条又一条，好似有生命的线条一般，缓缓流动，在它们交汇的中心，尾牙白看见了一个跳跃着的核心。
它在不停地旋转，膨胀，收缩，就像他体内的核心一样。
五条悟看着瞬间失去意识的小白猫，将它抱在了怀里。
他自言自语：
“不知道有没有用。小白啊，你基础太弱了啊……用不了全力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这可不好”
这只小猫每次对着咒灵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在吞毒药一般，不然也不会用那个小脑瓜想出这种让人理解不能的想法了。
咒灵的味道，就算他不需要吞吃，也知道，味道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人类产生的负面情绪的集结，换句话说，就是垃圾，废品。
所以小猫每次只能艰难吞吃。
以前，五条悟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
在他还年轻时，和当时的同窗夏油杰，总会一同出任务。
夏油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控，吞掉咒灵的核心，这只咒灵就可以供他驱使，为了强大，所有能用上的咒灵，夏油杰都会一个个吃掉，再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那时，他也会露出和小猫一样痛苦的表情。
只是转瞬即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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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很快就露出和往常一样的，温和的微笑。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有多痛苦了。
他后来走上那条极端的路，或许也有这部分原因。
喜爱的学弟战死，自己为了保护人类而在日日夜遭受苦楚，负重前行，可被保护的群体却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人类太多庞大，太多繁杂，里面诞生了很多蛆虫，很多垃圾，可另类并不能代表全部。
他给自己的枷锁和负担太重了。
重到后来他无法担负，只能换另一条路，即便那条路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沉重。
五条悟很后悔，在那之前没有察觉到身边朋友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在后来的许多年里，五条悟总是会下意识地寻找有关于咒灵吸收的方式。
知道后悔是最无用的东西，可他也想给心中的负罪感找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如果能掌握咒灵的核心，用另外一种方式吸收，不用非要吞入肚中，不用忍受那种痛苦，也可以解决了。
他没能成功拯救上一个，但这一个，他或许可以帮上忙。
咒术高专。
夜蛾正道正在房间里缝玩偶，五条悟敲门进来。
“悟，你是来交检查报告的吗？”
他头都没有抬，继续手上的动作，直接问道。
五条悟挥手：“抱歉啦校长小白实在是想见家人，我就带他过去了一趟这不是没事嘛反正我在他身边，不会出现危险的。现在还有相见的家人，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夜蛾正道顿了一下：“你这是在扎谁的心？”
“抱歉啦”五条悟挠挠头，笑了一声。
“你无视规则，也该有个限度才是。”夜蛾正道叹气。
问题儿童长大变成了问题老师，而现在，这个问题老师天天往学校输送问题学生。
上次一个携带特级咒灵的乙骨忧太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次直接带进来一个特级咒灵。
这家伙从来不写报告，每次都是老子跟在他屁股后面补！
该死的！
“你的建议是认真的吗？”
夜蛾正道认真看他。
“校长应该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有多认真。”
五条悟嘴角是淡淡的笑，“作为成年人，也该给未来的小花朵们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才行”
“希望你不要引火自焚。”夜蛾正道看了眼包围着自己的咒骸，轻声道。
小猫咪在梦里看了一晚上的咒力轨迹，早上起来眼冒金星，整只猫都很萎靡，本来打算好好休养生息，在小姐姐们的膝盖和抚摸下，晚上再看看番吃吃零食，渡过美好的一天，抚慰自己受摧残的喵心。
却得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小白，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一年级生一起上课我已经申请好了，校长特批的呢，让你作为旁听生”
从外面回来的五条悟忽然揪住尾牙白，说了这么一段话。
小猫咪如遭雷劈：
“什么？？！”
“就算是旁听生，也是有考核的，小白可千万不能松懈了”
“期待吗？以后我不仅是小白的监护人，还是班主任呢！哇！担任两个角色！我可是很期待呢！要是考核不及格，身为班主任的我，可是有权利打小白屁股的”
不！本喵一点不期待！
看着狗男人脸上的坏笑，小猫咪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不！！”
小猫咪发出拒绝的怒吼！
“这个是不可以拒绝的哦”
五条悟食指放在嘴唇上，尾牙白瞬间噤声。
男人白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那就明天开始好了小白尽早做一下准备哦”
他虽然在笑，可尾牙白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因为狗男人拿起了柜子里的所有碟片，装进袋子里全都拿走了。
啊啊啊！居然要没收本喵的心头之好！
这个可恶的男人！
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招！
“只要小白有一天真的学会了在体外净化，说不定我会把这些碟片都拿回来现在，请专注学习吧”
可恶可恶！
为什么又要学习！
他讨厌上学！
果然狗男人之前还让喵出门见了美莎，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难道，每天潇洒躺吃睡玩的日子就这么快结束了？
原以为到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每天上学，不用再听老师们念着他根本听不懂的天书，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得重新开始苦逼的学生生活了？
不！！
小猫咪不想面对现实。
早上扒着被子死都不愿意起床，却被无情的五条老师一把揪了起来，带去了教室。
被迫灌了一整天的咒力运用基础，小猫咪脑袋都要胀死了，小小的脑袋根本不够用。
学生只有个位数，尤其他身份特殊，狗男人似乎特意关照过了，课堂上，老师的视线总是在他身上，连打盹都不能！
更别提，神游天外的时候总能闻见狗男人的味道在外面，扭头一看，果然在窗外盯着他。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累瘫了的小猫咪，软在沙发上，恶之源——五条悟进了房间，开始无情拷问今日的成果。
心肝碟片被他捏在手里，可怜小猫无情忍受着狗男人五条悟的折磨，支支吾吾努力回忆白天的课程。
在看见小猫咪的努力之后，狗男人大发慈悲地返还了一张碟片，甚至还心情极好的晚上抱着(强行)小猫咪一起看完了。
看着屏幕上的“未完待续”，狗男人微微一笑，给小猫咪加油打气：
“小白明天继续加油哦这样，就可以看下一集了！”
可是本喵现在就想看！呜呜呜……
想也知道，说了狗男人是不会听的。
小猫咪隐忍地握紧了爪子。
总有一天……要让狗男人付出代价！
不过，咒术高专的课程相对于尾牙白来说，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专业对口。
在听了一段时间的天书，被五条悟恶补了一堆咒术，咒灵，咒力和咒物等基础概念后，甚至亲身灌输知识之后，尾牙白听课不算是很艰难。
不再像以前那样，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懂它用途，犹如白纸一张，终于勉强理解了咒力的基础。
“狗男人！”
小猫咪一边上课一边碎碎念。
“就知道欺负喵！”
晚上趁五条悟出差，小猫咪和美莎控诉狗男人的“恶行”。
“那现在这些知识学了对小白有用吗？”
小猫咪不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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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一点用的，不然本喵怎么可能饶恕他！
每天进步一点，五条悟就把碟片放回来一张。
以前小猫咪可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未完待续的感觉可太难受了！
夜深人静时，小猫咪扶着只有零星几张碟片的柜子，猫脸满是沉重。
在狗男人手里要好好的，可千万要等本喵接你们回家啊！
没有你们，喵可太寂寞了……快点回到本喵的身边！
喵快等不及了！
为了早一天拿回心爱之物，最近一段时间，小猫咪非常认真。
可以说，这是他有记忆以来，最为勤奋的时候了。
这也是尾牙白第一次开始有意识地审视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研究起咒灵这种生物来。
以往总是囫囵吞下，为了观察体内究竟是如何运行，把这种生物转化为自己体内的力量的，他又硬着头皮，咽下了好几个。
咒灵在进入他体内的瞬间，体内的核心会自动吐出一个白色的大光球，包裹住咒灵后，光球内部出现无数个和大光球类似的小光球，融入了咒灵体内，小光球慢慢扩大，最后融为一体，从里面涌出一股淡蓝色的气流。
像一股河流，汇入核心中。
尾牙白看得一头雾水。
不过，没关系！就是光球嘛！
这个简单！
“真的没问题吗？小白。”
熊猫站在机器旁边，怀疑地看着尾牙白。
“没问题！”小猫咪自信满满。
咒术高专有个专门饲养低级咒灵的地方，是给低年级的学生们锻炼的场所。
如果连低级咒灵都无法拔除，那还是别出去做任务了，丢咒术高专的脸面。
“那我放了啊！”熊猫喊了一声。
“好的！”
一个爬行类咒灵缓慢爬了出来。
又小又弱。
小猫咪自信地甩出了一个白色小光球，把咒灵包裹了进去。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尾牙白摸头。
咦？难道不是这种白色小光球吗？
他放出了一个又一个，像是扭蛋机外面的那层塑料壳一样，给咒灵套了一层又一层。
咒灵用爪子无聊地刮着光球的内侧，并朝小猫翻了一个嘲讽的白眼。
啊啊啊！居然被食物嘲讽了！
这气小猫咪不能忍！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你敢嘲笑我！？等着！我现在就吃了你！”
尾牙白撸起袖子就要上。
“冷静！小白！冷静！要是让校长知道你吃了这里的咒灵，在场的人都得写检查，你不想再被五条老师训了吧？”熊猫赶紧拦住他。
听见狗男人的名字，尾牙白理智回笼，深深吐了一口气：“再来！”
想象和现实是不同的。
小猫咪非但没有成功，还被自己的食物嘲笑了，非常沮丧，试了好几次之后，郁卒地变回小白猫，窝在禅院真希怀里直接不出来了。
逃避猫生。
“慢慢来嘛才刚开始，不要着急。”
禅院真希安慰小猫咪。
“呜呜呜……”
小猫咪用爪子挡住猫脸。
刚开始那么自信，现在没脸见人了。
晚上回来，自然被狗男人嘲笑了。
“哈哈哈哈哈！失败了啊？”
小猫咪怒拍桌子。
喂！笑这么大声，有些过分吧！
“没成功是正常的啊！要是一次性都成功了，我这个老师还有什么用，岂不是马上要下岗了，我才不愿意呢我还要当好久好久小白的老师呢！”
狗男人心思歹毒！
小猫咪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满屋子乱窜，势要给这个狗男人一个教训！
一人一猫大晚上又开始攻防战，到处都是乱飞的猫毛，等玩累了小猫咪累得睡下了，五条悟这才把傻猫抱去卫生间洗了一通。
洗得干干净净，五条悟盘膝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抚摸着睡得香甜的小白猫。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乖巧地让他撸毛
第二天起床。
小猫咪撸起袖子，干劲满满。
今天一定要成功！
等着！狗男人！马上就让你大开眼界！
小猫咪一点都不笨的！
不服输的小猫咪劲上来了，对着翻白眼的咒灵也不生气了，无视咒灵的精神攻击，把那只咒灵当做狗男人的脑袋，套了一个又一个麻袋。
“不理解这个光球是起到什么作用，你永远都用不出来哦你现在只是模拟出了它的外形。”
狗男人在一旁建议道。
小猫咪“哼”一声。
不要你好心！
也是哦，光球的作用是什么呢？
尾牙白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是幻境，是模拟。事实上，他一直也是这样用的。因为在看到类似的东西，他就可以模拟出来，包括之前所有的模拟番剧中帅气的招式。
可是，唯独这个光球，他却根本理解不了，理解不了也就无法模拟。
就像狗男人说的，他理解不了自己。
尾牙白是一个没有记忆的生物。
他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人类就是美莎。
不知为何，从心底就感知到了美莎身上传来的亲切感和熟悉感，也就顺势跟着她一起走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不知自己从哪里来，该往哪里去。
如果，有一天，真的找回自己，或许就理解了他这个能力吧。
可找回记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既然没有记忆，那就凭借本能。
小猫咪很严肃，每天研究着光球。
他还不信了！
不能再让狗男人说出“理解自己”的话！
他不再主动地模拟出光球的形态，颜色，而是依靠吞吃咒灵时的感觉，无意识地放出光球。
“等会！这是哪？”
一个穿着奇怪的人被尾牙白甩了出来，小猫咪脸上满是慌张，又立马将这个人塞了回去。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那人火红色头发火红色的衣服被熊猫几人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熊猫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但是很快就不想了。
一道剑光冲了出来，差点没把训练场劈成两半。
“喂！别开玩笑！这是一护的月牙天冲！”
“这是……天雷？”
“好家伙，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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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天照？”
熊猫震惊！
“你这家伙到底是看了多少番啊！”
在失败了无数次，连续释放出奇怪的技能和人物之后。
终于。
半个月后。
“嘭！”
咒灵被包裹进光球的瞬间直接爆开，光球消散，纯净的咒力消散在空气中。
“又失败了……”
尾牙白垂下了脑袋，心情有些低落。
小猫咪太笨了……
只是为什么会爆炸呢？
却不知，旁边的几人已然变了脸色。
离得最近的狗卷棘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咒力不受控制地朝着他流了过去，融入了他的体内，他有些不可思议，小声说：“鲑鱼。”
熊猫满脸陶醉：“这个好好闻啊”
同一时刻。
夜蛾正道正在昏暗的房间里继续缝制玩偶。
忽然，空气中似乎传来一阵骚动，很微弱，似乎是哪里的咒力外泄。
他周围所有制作完成或者已经接近完成的咒骸们，齐齐颤动了起来，动作越来越大。
夜蛾正道惊愕：“这是……什么？”
他扭头，看向尾牙白所在的方向。
是那个方向！那只咒灵干了什么？！
不过几秒，似乎空气中的咒力很快消散了，咒骸们瞬间安静，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在原地一动不动。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夜蛾正道额头隐约可见汗滴。
他摸出旁边的手机，快速摁下按钮，刚打通就喊道：“悟！你那只……”
“我知道啦校长，我现在在这，抱歉马上处理”
“嘟嘟……”
电话马上挂断了。
夜蛾正道额头青筋暴起，虽说这些年连续的缝制玩偶，让他火爆的脾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可是！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霍然站起身，打开门奔了出去！
该死的！悟！又给他惹大麻烦！
“这下可真是有点麻烦”
五条悟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尾牙白。
这只小猫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虽说他紧急赶回来，张开了结界，可咒术高专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在尾牙白体外净化后的咒灵，所产生的咒力，竟然也是可以直接吸收的。
狗卷棘和熊猫，乙骨忧太都被动吸收了一些，唯有禅院真希这个用不了咒力的家伙没有感觉，可是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刚刚瞬间的变化。
只是乙骨忧太的咒力总量很高，这点微弱的咒力，对他来说，吸入体内并没有产生多少感觉，里香也很安静。
但狗卷棘和熊猫的感触却要更深一些了。
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体内已满额的咒力，又隐约提升了一点。
这个除了遗传给的肉体和天赋之外，原本是要在艰苦训练的过程中一点点缓慢增长的。
咒术师原本就需要99%靠先天条件，这让很多底层咒术师挣扎在平庸线上，可以如果有一天告诉他们，这条线可以再高一点呢？
尾牙白的这种能力，就像是那些番剧或者轻小说中，主角吃了一口，直接越级升级的仙丹啊。
这个消息要是暴露出去，恐怕就不仅是那只感觉敏锐的特级咒灵出动了。
巨大的利益面前，或许咒术师也会因此而出动。
五条悟紧紧考虑了几秒，想到可能会产生的严重后果，就立马用术式消除了训练场上咒力的痕迹，将几人的训练场地从开放转为了封闭，并严令告知在场的几人，禁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传出去。
刚安顿好，夜蛾正道就赶了过来。
“抱歉，校长”
五条悟歉意地笑笑：“发生了不可控制的事情。”
“怎么回事？！悟！你到底教会了那只咒灵什么？”
夜蛾正道气喘吁吁，也同五条悟讲述了咒骸发生异变的事情。
“居然能散播到那种地方，我还真是低估了这只小猫的能力，大意了啊。”五条悟低叹一声。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夜蛾正道那些咒骸的威力。
咒骸体内有沉睡生命的事情是真的吗？所以也会主动吸收这些无主的咒力？
这个念头在五条悟脑中一闪而过。
也怪不得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咒术高层训诫了。
小猫咪每天没心没肺的，虽然早就知道了他体内潜藏在强大的力量，可真的开始运用起来，果然可怕。
如果不是五条悟的术式早已衍变为自动运转，不消耗咒力，恐怕是他，都有些心动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辈，将小猫封印了起来……这能力封印了之后明明很浪费……
不对！
五条悟皱眉。
是封印还是保护？
故意流传的特级咒灵的传闻？难道是让人远离吗？！
以封印之名，行保护之实。
五条悟忽然抬头。
怪不得他翻遍了所有古书，一直都找不到鬼山特级咒灵从何而来的讯息。
似乎被人从源头就掐断了。
是年代更久远？还是人为？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回到了房间，没心没肺的小猫已经结束训练回来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刚刚的事情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正在柜子前翻阅今天可以看的碟片。
小猫咪对这些二次元的番剧很是喜爱，明明有的已经看过一遍了，却又拿出来看第二遍。
要是训练也能这么时时重温重点就好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这只小猫已经拿回了大部分的碟片，还有一些，被他放在了校长的办公室。
小猫不喜欢校长，可能是脸丑吧。每次看见夜蛾正道都会第一时间把脸埋起来，拒绝在视野里出现这张脸，更不喜欢他的味道，所以很少朝着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去。
放在那里很安全，不怕被这只小猫半夜偷摸摸拿走。
“决定了！今天看这个！”
足足挑选了五分钟的小猫终于拿出了一张碟片，双臂高举起来，仰头看着封面，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不过在转头看见他的时候，又变回了臭脸猫，脸颊鼓鼓的，嘴里小声碎碎念。
五条悟不用听都知道他在说“狗男人”。
害得他每次看见小猫这种的表情就想欺负他。
没办法，小猫咪就是用来欺负的！
“小白今天好笨哦，居然让咒力外泄了”
五条悟故意说。
小猫咪本来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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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听这话又怒了。
“啊啊啊！”
这只小猫朝着五条悟扑了过来。
五条悟揪住它的脖子，满意地撸了一把。
一人一猫开始进入惯例的打架环节。
可惜这次依然是小猫咪的完败。
根本捉不到狗男人的衣服。
啊啊啊！更气了！
这边小猫咪气喘吁吁，那头五条悟一边热牛奶一边接了电话。
“对，做好了就送过来。”
小猫咪停下了脚步，看着打电话的狗男人，竖起了耳朵，挺起鼻子嗅了嗅。
什么？是香香的饭吗？果然这附近有饭菜的香味！
狗男人还是很贴心的嘛！
等五条悟送走了来送饭的工作人员，回头看小猫咪已经不见了身影，整只猫都埋进了饭里。
“嗷呜好吃！”
“好吃！”
小猫咪一边吃一边小声地念叨。
等一人一猫吃完晚饭，和谐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小猫咪精心挑选出来的碟片。
仿佛之前的大战根本不存在。
小猫咪坐在五条悟的腿上，爪子捧着一瓶温热的牛奶，过一会儿就舔一口，超级甜！
每天睡前一杯奶，猫猫生活赛神仙！
小猫咪满意地在狗男人地腿上踩了一会奶，小脑袋一歪，瞬间入睡了。
五条悟关了电视，低头看着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猫。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让小猫选择忘却了自己的记忆，但五条悟还是希望，这只小猫，能一直保持这个乐观的性格。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五条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我养你！”
“我给你一个家！”
小猫咪挺着胸膛的大声宣言还在耳畔。
他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违背。
他会保护好这个愿意给他“家”的小猫。
五条悟从不背弃自己的承诺。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男人抚摸着小白猫毛茸茸的脑袋。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是我们见面时，订下的【约定】。
————————
第23章以爱为名01
在这场试验完的第二天，尾牙白就被天元召见了。
“消息真快啊”
五条悟哼笑一声。
小猫咪不知道天元是谁，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请五条先生作为监护人，也一同去。”
这次来传达指令的教令员对两人很是恭敬，尤其是对尾牙白，每次鞠躬脑袋都快到地面上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五条悟微笑，看表情并没有什么不满：
“现在吗？”
“是的，还请两位移步，天元大人已在殿内等候。”
教令员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我知道了。”
五条悟摸了摸怀里小白猫的脑袋：
“稍等，我们收拾一下。”
等教令员出门，小猫咪变回少年，一边套衣服一边问：
“天元是谁？他认识我吗？我为什么要见他？”
“嗯……”
五条悟思考了片刻，用了一种小猫咪可以懂的描述：
“比夜蛾校长地位更高的人。”
“比他……还高！”
在小猫咪心里，地位顺序：夜蛾校长>狗男人。
这个叫天元的比看起来好可怕的校长地位还高，也就是说天元>狗男人？
他明明这么强，为什么地位这么低啊？
小猫咪还在想这个问题，就听见狗男人继续说：
“是这位大人下了指令让你平安留在高专，也是因为他，才能让美莎酱顺利回家，目前来看他应该没有恶意。不过……”
不过？
小猫咪疑惑看他。
“没事，我会陪你去的，你不用担心要是遇到危险了记得喊我的名字哦”
狗男人忽然朝他笑了一下。
哦这个勾人的狗男人！
笑容如此甜美！
小猫咪甩甩脑袋，迅速扭头。
好险！差点又被迷惑了……
“快去快回！”小猫咪耳根红红的，催促他：
“回来还能赶上《BLEACH》新季的播放呢！”
等了好久的卍解！
终于可以再一次看见啦！
本喵要守在电视机前第一时间看到！
等一行人到了薨星宫，如五条悟预想的那样，他被拦在了最后一道门前，前面只允许尾牙白一人通过。
“去吧小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哦”
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不要怕，我在这里等着你。”
或许是狗男人温柔又坚定的话语，让一路上心底一直有些不安的小猫咪瞬间镇定了下来。
也是，再怎么狗，他会保护自己的。
不知为何，尾牙白心中，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走向那扇沉重的大门，手放了上去，推开了。
从尾牙白到咒术高专的第一天起，他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地下有一个生物，散发着他不喜的气息。
他从心底抗拒这样的存在。
只有吃掉这样的生物，才能消解掉他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你好，尾牙白。”
一个脸上长着四只眼的奇怪男人端坐在大厅中央，直直地盯着他：
“又见面了。”
尾牙白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
五条悟盘膝坐在大门外，静静等待。
很久之后，小猫才推门出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见五条悟脸上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开心，蹦蹦跳跳走到他身边：
“结束啦回去啦回去啦时间还早，完全来得及”
五条悟顿了一下，缓缓扭头看向小猫咪：
“你进去了多久？”
“嗯？”尾牙白回头，“一会会啊。喂！这么短的时间，你不会就着急了吧！”
小猫咪鼓起脸颊。
“你进去了三天三夜。”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三天三夜？”
小猫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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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错过了三天的饭和他等了好久的番剧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结界内外的时间流速应该是一样的，他一直守在门口，小猫的生命体征并没有发生变化，甚至可以说很平稳。
天元干了什么？
五条悟在高专多年，虽说经常面见咒术界高层领导，可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天元。
即便是当年天内理子那件事，天元也从来没有召见过他。
小猫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地方？
五条悟还在沉思，那头小猫咪已经火急火燎地窜出去了，跑出去了好远又回来拉住他：
“快回去啦！”
这个破地方跟个迷宫似的，小猫咪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又折返回来。
估计这只小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罢，在这里想也想不出来什么结果。
晚上回去再观察观察吧。
美人们等他三天了！他现在！立刻！马上！要看到他们！
小猫咪直接扛起五条悟向前跑。
这个狗男人，居然一动不动！
一定是看本喵着急，故意的！
“前面左转，上电梯。”
狗男人支着下巴，在小猫咪的肩膀上指点江山：
“我负责看路，小白负责走路，很合理”
小猫咪是路痴呜呜呜，之前带他们过来的教令员早就不见了身影，现在要回去只能靠这个男人。
小猫咪爪子握了握，最后还是没把这个狗男人扔出去。
眼下回家最重要！
小猫咪都快要扑进屏幕里去了。
里面的人：“卍解！”
他手里冒出来一柄剑，身上瞬间换上了黑色的和服，也跟着呼喊一声：“卍解！”
活像粉丝见面会似的，给小猫激动坏了，一直是“呜呜呜好帅！”“啊啊啊哥哥杀我！”“大白为什么那么好看啊！猫猫想要！”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词。
五条悟站在他身后，轻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本体真是咒灵，那可真的是最离经叛道的咒灵了。
希望和天元的会面，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碍。
得益于五条悟的及时应对，除了天元之外，尾牙白的能力并没有暴露，明面上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这项逆天的能力，知道的人只是少数几个，没有扩大范围。
小猫咪的生活某种意义上依然很平静，没有人来骚扰，只不过那天之后，五条悟就不让他单独外出了，要么是和一年级生一同训练，要么就是在他的陪同下。
甚至派了人暗中保护美莎一家人。
不要小瞧人类的贪婪，更不要小瞧从人类身上衍生出来的拥有最原始欲望的咒灵，他们能做出恶的最低线。
高年级的学生们，很快就发现，最近似乎看不见一年级生了。
新的一天，人类产生着新的垃圾，又重新凝结成诅咒，上次清理了一批，新的一批诅咒又冒头出来，咒术高专又开始忙起来了。
而因夏油杰被抓，执行死刑后，他所统领的组织“夏油帮”并没有新的首领上位，也随之瓦解，麾下的诅咒师们不知去向，再次隐于暗处，或许再也不会冒头，也或许在谋划着新一轮的阴谋。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年级生和尾牙白捆绑在一起，开始了新的修行。
尤其是狗卷棘和熊猫，他们两个的身份都极为特殊，如果在尾牙白的影响下，实力再上一步，那对整个咒术高专来说，都将是巨大的提升。
尾牙白又在五条悟的监督下，继续在体外净化咒灵的特训。
狗卷棘明显感觉自己的咒力在一天天增长，这相对应的是，尾牙白技能掌握的越来越熟练。
“小白，慢点成功也是可以的哟”
熊猫一脸憨笑。
吸入咒力的感觉真是太棒啦！
然后成功被禅院真希踢了一脚。
又过去了半个月。
尾牙白小心翼翼把光球牵引向自己的身体，光球颤颤巍巍，总算是没入了他的身体内。
几人清晰地感觉到，外面并没有泄露出咒力。
熊猫又觉得开心又有些遗憾：“小白！成功了吗？！”
小猫咪感受了一下，最近失败了太多次，他有些不太确定：“成功了？”
“鲑鱼。”狗卷棘道。
“没有外泄也没有爆炸，那应该就是成功了！小白好棒！以后就不用直接吞吃了！”
熊猫鼓掌奋力夸奖。
把小猫咪夸得脸都红了，挺起小胸膛：“那当然！”
还真的成功了。
五条悟在训练场外围，掀开眼罩，双眼发出奇异的亮光。
“小白真棒呢！”他走了过来，“也就是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是吗？”
小猫咪猫脸警惕：“下一阶段？”
这狗男人，肯定没想啥好话。
五条悟一脸慈悲：“不要这么抗拒嘛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禅院真希轻哼：“一副恶人的嘴脸。”
熊猫摸下巴点头：“是的。”
“一年级生，已经可以外出做任务了哦，小白不想出去吗？”
五条悟循循善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哦这下技能练成了，也不用怕咒灵的味道了是不是该付一下伙食费呢？”
他轻咳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摸着下巴：
“啧啧啧，看了一下，这几月伙食费好多啊，得十几万了？”他坏笑，“把小白卖掉可能都没有这么多钱哦”
小猫咪呆立当场。
乙骨忧太：“……”
狗卷棘：“……”
熊猫噗嗤一声笑了。
“唔，一脸恶人相这么大人了，又欺负小白。”禅院真希叹了一口气。
伙食费！！
小猫咪没有这么多钱！呜呜呜！
吃之前没有说要付钱的啊！
狗男人！又欺负喵！
小猫咪眼泪汪汪，抽抽噎噎：“可是……可是……你不是我的男人嘛？”
给猫猫花点伙食费怎么了……？
五条悟被噎住了。
————————
第24章以爱为名02
“这是失踪者的名单。”伊地知洁高递来资料。
“失踪者近谷元，小安真一，天草明，失去联络消息已经接近一周，因为几人都是当地有名的富豪，接连失踪的消息引起了大众关注，警方已经逮捕了数名嫌疑人，但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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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获。”
“其中发现最有力的嫌疑人之一石川俊介，在搜查时发现他曾经有在网上搜索——关于如何用诅咒杀死人的方法。”
【富豪失踪案】最近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几位都是享有盛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曾联手多次创办慈善学校，慈善基金，为很多家庭困难的人们送去了温暖，资助无法上学的孩子们继续读书，雇佣找不到工作的人，让吃不饱的人们解决基本的温饱。
民众对他们的评价极高，连政府都特意送来锦旗。
可这样善良的人却接连失踪，无能的警官连他们的生死都无法查明。
在这起案件中有太多无法用科学理论说明的问题，涉及到诅咒，就需要有专业的人来解决。这才特意邀请了咒术师来查案。
五条悟最近正准备带尾牙白出去见见世面，索性伊地知洁高手里正好有这个任务，就带着小猫一起去了。
“在失踪的衣物上有咒力残骸留下的痕迹。”
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毫无疑问是咒灵或是咒术相关人员所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踪案了。”
结合嫌疑人石川俊介的调查资料，说不定是一起买凶案。
“能用过网络杀人的，估计不是咒灵，而是诅咒师了，咒灵可没有发展出这种智慧。”
五条悟看着资料说道。
是夏油杰手下那帮诅咒师吗？
也不无可能。
“嫌疑人怎么说？”
警员服部苍翻了翻资料：“石川俊介已经认罪了。说是他干得。”
五条悟挑眉：“哦？那又是为什么叫我们来？”
“因为在第三位受害人失踪时，嫌疑人石川俊介已经被抓了，他曾多次在前两位受害人的居所蹲点，被抓时，第三位受害人还在出席宴会。”
服部苍道：“所以他作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他只说杀了这几个人，却根本说不出用什么方式杀害了他们，也说不出抛尸地点。”
“我们合理怀疑，石川俊介反复搜查的那个“诅咒网站”老板，才是幕后黑手，只是石川俊介搜过的网页太多，有很多诈骗网站，我们还在一一排查。”
“【神明降下了刑罚，吞下了他们的罪恶。】这是接受审讯时，石川俊介反复在说的话。”
伊地知洁高翻阅案件资料，上面好几页血淋淋的少女尸体，那背后都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好残忍。这……还是人吗？”
“已经不算是人了，是畜生不如啊。以慈善为名，背地里干得都是这么龌龊的事情，多少人命在他们手里被毁了。”五条悟轻叹一声。
现在落得连尸首都找寻不到，也算是罪有应得。
尾牙白好奇，凑上前要看。
五条悟“啪”一声合上了资料夹，弹了小猫咪脑门一下：
“这个小猫不能看”
尾牙白捂住通红的额头，气鼓鼓地看着狗男人，趁他转过身，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狗男人，真小气！
警员服部苍冷漠道：“那些都不重要，眼下是抓紧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我们现在压力很大，请三位认真不点。”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赏花的尾牙白。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静默片刻，轻声说：“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尾牙白抖了抖身体。
哇喔！狗男人这是生气吗？
“咳咳！”
一旁的伊地知洁高赶忙拉住了腹部苍：“是这样的，既然腹部先生介绍完案件就请离开吧，之后的调查请交给我们。”
腹部苍冷冷瞥了五条悟一眼，却得到了一个微笑脸。
他哼了一声，拿起帽子走了出去，大力地关上门。
上级从哪里请来的专家？吊了郎当的，还有个不谙世事的少爷？没一个靠谱的！
太不尊重我们了！
“伊地知，”五条悟修长的手指继续翻阅资料，头也不抬，“下次叫警局换个聪明的人来，这种蠢货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是。”伊地知洁高道。
没过一会，警局就换了一个对接人，是个年老的刑警，说话很是客气，对他们的调查一点不指手画脚，恭敬站在一旁，还贴心给尾牙白准备了一杯牛奶。
小猫咪有心想换一杯可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算了。
不惹麻烦的小猫才是好小猫！
整个案件看下来，那个叫石川俊介的男人应该是突破口。
于是，五条悟带着尾牙白去见了他。
其实说是男人也有些不准确，只不过是一个刚到十八岁的少年罢了。
他被关在牢狱中，穿着一身苍白的囚衣，头发白了一半，眼中早就失去了少年人有的光彩和朝气，像是一个提前步入暮年的老年人。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相依为命的姐姐，被那群自诩“慈善家”的男人虐待致死，甚至还故意打电话叫了他来，让他看着满身伤痕的姐姐赤着身体，身下满是血迹，胳膊和大腿被拧成了扭曲的形状，瞪着双目，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瞳孔涣散，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残忍至极。
“要多少钱，都给你。”
说话的那个男人叫小安真一，长着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听说家庭很幸福，爱妻如命，家里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可爱天真。
他在镜头前温柔又端正，法律从业者，穿着端庄严肃的制服，被人戏称“禁欲系”，外表看是再正经不过的一个男人，可在那所别墅里，却袒露着胸膛，脚下是一滩从他姐姐身上流出来的血，用轻蔑的语气和他说：
“这可是你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别不知好歹。一条你姐姐的人命，换你飞黄腾达，这笔生意不亏吧。你这么聪明，知道怎么选择。”
那个男人递给了他一张支票。
“拿着吧，小帅哥。真哥给钱一向大方，错过这次，下次可不是这个金额了哦”旁边有人在笑。
在场的其他几人用着类似的目光看着他，明明有人死在了这里，却还在心情极好地和其他女郎打情骂俏，悠闲地吃着水果，好似在看戏。
那天，他拿着那张重若千金的支票，抱着他姐姐的尸体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其实想杀了他们。”石川俊介脸上没有表情，“我看见餐桌上有一把水果刀，很短，我可以拿它捅死第一个人，但是绝对杀不死所有人，那里有监控，有保镖，我打不过他们。”
他看了一眼自己瘦弱的胳膊，语气漠然，“如果我这样做了，当天晚上会和我姐姐的尸体一同埋在不知名的山上。我感谢他们，给了我机会。”
五条悟回头看了一眼尾牙白，发现这只小猫有些呆滞。
原本想让小猫看一眼他身上的咒力残骸。
现在看来，多余了啊。
他的身上看不见任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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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痕迹。
“你和之前的人不一样，”石川俊介盯着五条悟，“没有一个劲地问我到底是谁杀的他们，他们这些警官，只在乎有钱人的生命，我姐姐的死他们根本不想查，也懒得查。我猜，他们私底下甚至还会说：是不是她没谈拢价格啊？现在的女孩子都太不自爱了，遇到有钱人都想往上扑。”
本是自嘲的话，他却像个机器人一样，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失去了姐姐，他的人生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欺负他姐姐的男人，还剩一个。
希望那位【神明】，能完成他的愿望。
这样，他在狱中也能安心。
确实，五条悟刚进来之前看了一眼手机，在爆出去这些富豪作恶的新闻之后，已经有这样的言论了。
人们总是对受害者不耽与最大的恶意，却对强权有着天然的回护。
“不必再问了，我不会说的。”石川俊介说。
五条悟只说：“抱歉。不过就算你不想说，我们还是会查出来的。你口中的【神明】，虽说现在只以这些恶人为目标，但养大了胃口，迟早会对无辜人的下手。”
到时我们这边也很麻烦啊
五条悟出任务次数很多了，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在咒灵出没的地方，会看见人类最大的恶。
只希望那只小猫做好心理准备。
他很同情这位石川俊介，但这是小猫第一次出任务，要是没有完成，恐怕那帮老头子又会给他找麻烦。
小猫咪出来的时候闷闷不乐的。
他问出了今天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被抓起来？他明明也是受害者啊。”
五条悟吐出一口气，摸摸小猫的脑袋：
“因为人类社会需要规则，违反了规则，就要接受惩罚。”
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
男人缓步走下台阶。
在这个地下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囚笼，囚笼里正关着一个怪物。
此时怪物正静悄悄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在男人靠近的时候，忽然会发出剧烈的嘶吼声。
“啊啊啊！”
“人……人！我！”
——还有简短的词语。
男人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他蹲在笼子前，耐心地说道：
“日和，等等，再等等，现在外面很危险，等他们结束了调查，就可以带你出去了，到时候让你吃个痛快，好不好？”
怪物好似听懂了他的话，用锋利的爪子更剧烈的剐蹭铁质的笼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了，休息吧，我不说了。”
在笼子的旁边，铺着一层被褥，男人熟练地脱掉外衣，躺进了被褥中。
“我要休息了，晚安，日和，明天见”
即使是昔日的爱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男人面对它，也和往日并无不同，依然温柔体贴。
仿佛一切并没有变化，仿佛他们还是普通的人类。
被唤作“日和”的怪物瞬间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它断断续续地喊了两声，如果仔细去听，就能辨认出它的发音。
“晚……安……”
黑暗中，似乎有人流下了眼泪。
————————
明晚11点爆更敬请期待！
开了一个抽奖活动，满订阅有红包哟
第25章以爱为名03
伏原康太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额头满是汗水。
即便被保镖和警官们层层保护，可他还是很害怕。
平日里一起玩女人的同伙们都失踪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
他知道，那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死了，或者是遭遇了不可知的危险，不然警局也不会这样，像看守犯人一样看着他。
虽说他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总是把别人当做垃圾处理掉，可是他认为自己很宝贵，和其他人的价值不能等同。
“那个石川俊介！”
伏原康太叫嚷道，“为什么不赶紧杀了他！明明就是他干得！杀了他，那个什么奇怪的诅咒就不会再落到我身上了！”
“就算杀了他，诅咒也不会消失，甚至会加重，在所有事情查明之前，你和石川俊介都不会有事的。”
负责人平静回答，他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伏原康太，“而且，那对姐弟死了，你半夜就不怕鬼敲门吗？”
这狗屎一样的任务。
这种人渣就让诅咒吞掉算了！
居然让他一个大队长贴身保护他安全？
太好笑了。
“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伏原康太被他的话吓得冷汗直流，怒吼道。
因为积压了长久的恐惧，他早就失了往日的风度，衣领凌乱，面目仓皇，只自顾自地发泄情绪。
“呵呵，在场的人都知道你是谁。”
负责人坂上航太冷笑一声：
“利用资金和地位，玩弄少女的人渣？还是无视法律，践踏人生命和尊严的畜生？你可千万要活下去，等解决了这次的事件，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大众的审判，接受你该有的惩罚。”
“我才没有罪！”
伏原康太大喊大叫，似乎大声说话才能掩饰他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我花了钱，让她们好不容易健健康康长大，玩玩怎么了？她们结了婚迟早要被男人玩，就是提前让我们试试而已，这就是他们对待恩人的态度吗？不小心玩过头了，给钱就行了，弟弟明明拿了钱，还翻脸不认人，这就是诈骗！死刑！必须死刑！还有你！等这次结束，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上级，革你的……”
“嘭！”
坂上航太一拳头挥过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厌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在洗手间清理了好久才出来。
“报告书上就写，他磕在桌子上晕倒了。”
“好的，队长。”
“监控录像也记得改一下。”
“刚刚已经屏蔽了。”
“……不错。”
坂上航太擦干净手，又踢了两脚昏迷的伏原康太，心中那口恶气才终于消散了一点。
“果然没良心的人才能挣大钱。”
坂上航太看着地上的伏原康太，又环顾了一圈这金碧辉煌的别墅，不知是讽刺还是感慨说了一句。
很快，房间又重新归于平静，等待着黑暗中的凶兽露出獠牙。
警局旁边的餐馆里。
尾牙白闷闷不乐地吃着甜筒。
虽说心情不好，但这也影响不了小猫咪的饭量，在连肝了两个超大套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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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饭后甜点。
“原来人也会杀人啊……”
小猫咪声音低低的。
“当然了。”五条悟拄着下巴回答。
在这之前，尾牙白几乎没有直面过这样的场景。
就算是他看过的过往一些战斗番中，也很少有死人的出现。
他看过的大部分，是因为理念的争斗，资源的争斗，很少有这种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欲望，自己心中的恶念而折磨，甚至杀人。
尾牙白不理解。
在见过石川俊介之后，他就更不理解了。
他的嗅觉很灵敏，所以闻得到那个人心中的绝望。
那个叫石川俊介的人，他还活着，却看起来像是死了。
因为失去了他的姐姐，他唯一的家人。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这么对美莎……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想到有人只是起了这个念头，尾牙白都觉得受不了，都恨不得把起念头的那个人咬死。
“如果，”小猫咪小心翼翼地抬头，“我是说如果……有人像那样对待了我亲近的人……”
五条悟挑眉。
“比如……你！”
五条悟：“……”
假设都不能假设美莎！
但是换成狗男人，小猫咪就只剩一点点心疼了。
美人可以再找，美莎没有可就再没有啦！
“假设不成立。”
五条悟无情拿走了小猫咪手中的甜筒，两三下吃完，不给这个渣猫剩一点：
“这世上基本没人能伤害我，我的武力值小白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来假设别的人吧”
小猫咪怒瞪着他，迅速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个面包，躲得远远地，一脸警惕地快速吃完，才说道：
“假设嘛！只是假设！”
抢猫猫食物！
更不心疼了！
狗男人！
“哦。只是假设……然后呢？”
“然后，我为了给你报仇，又去把那个人……”
小猫咪在脖子上横向迅速比划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
“我也会被抓进去吗？”
那个牢里看起来又黑又暗，小猫咪才不想在里面待着！
“唔……如果你假设的前提是我的话，”
狗男人笑眯眯说道：“那肯定不会啦攻击我的人肯定是坏人，小白打倒了坏人，不仅不会被惩罚，还会奖励呢！”
小猫咪不吭气了，气鼓鼓地盯着他。
小渣猫拿他当挡箭牌，他才不上当呢
五条悟一口一个虾条，吃得相当愉快。
小猫咪在一旁盯着狗男人磨牙，脸上非常纠结，似乎在犹豫怎么表达。
“如果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遇到危险了，小猫咪肯定要首先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五条悟看着对面一脸茫然的少年，他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悄声说：
“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怎么做都不为过哦小白，这是五条老师，教给你重要的一课要是因为后果而畏首畏尾，怎么还能保护重要的人呢？”
——“犹豫就会败北。”
小猫咪听得懵懵懂懂。
只是，他牢牢记住了五条悟的这句话。
“好了，上课结束”
五条悟笑眯眯看着小猫咪：
“那今天这顿饭是不是该小白请客了？课可不能白上啊”
小猫咪震惊！
这狗男人！
果然在这等着他！
呜呜呜！
本喵没有钱啊！
小猫咪哭唧唧地掏出藏在胸口的钱包，里面还有不多的几张纸币。
“只有这些了……”
小猫咪可怜巴巴地看着五条悟。
“嗯！那就拿这些付吧”
无情的男人拿走了其中的一半，走向了柜台，付钱去了。
“你好，结账。”
“总共四百八十元，先生刷卡还是现金？”
五条悟把纸币塞进了兜里，掏出卡：“刷卡，谢谢。”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座位上来回一张张数纸币的认真小猫，忍不住笑了。
哎，欺负小猫咪真好玩
两人吃完饭继续调查案子，他们去了石川俊介的家里。
伊地知洁高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能看见咒力残秽吗？”
五条悟问尾牙白。
这是之前上课时教过的。
“能看见……还是看不见呢……”
小猫咪偷偷瞄着五条老师的脸色，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鉴于之前上课被提问，最后回答错误的惨痛经历，现在的尾牙白已经学会了迂回战术。
五条悟气笑了：“我问你，你反过来问我？”
“……什么都看不见。”
小猫咪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回答正确”
五条悟摸了摸小猫咪的脑袋，“不要怀疑自己哦，小白，你学到的知识不会欺骗你你的眼睛也不会欺骗你”
小猫咪怀疑地看着他。
这狗男人不会又想着骗喵吧？
被骗太多次，现在小猫咪都不敢信了？
“这就是幕后黑手的高级之处。”
五条悟说，“通过网络，什么都不会留下。咒力这东西，可不会经过网线传播啊。”
“技术人员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排查出大部分的链接了，基本锁定的目标。但幕后人应该是个相当厉害的网络高手，他消除了自己所有的痕迹，如果真是的诅咒师所为，恐怕这个诅咒师背后应该有个强大的团队在支撑，找起来可能会比较困难。”伊地知洁高回道。
“这是注册网站的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和基本情况。”他递出资料。
“把所有人员家里，身边朋友有出现失踪人数的整理一份。”
“已经整理好了，五条先生，您请过目。”
“真不愧是伊地知酱，干活真快”
五条悟夸奖了一句。
“不，这都是我的工作。”
伊地知洁高微红着脸回道。
这是个很奇特的网站。
它并不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挑选的对象大多是没有能力实现愿望的人，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他们身上浓缩了这个社会最黑暗的部分，充斥着不忿，嫉妒，憎恨各种负能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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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依然挣扎在需求的最底层阶段，温饱和生存。
比如家庭贫困但学习优异但被侵占了大学名额的学生，比如用血和泪辛苦劳作但被资本家无情剥削的农民工，比如被领导或前辈打压，夺去工作成果，最后失去工作机会的打工人，又比如在父权体系下，被控制成工具人的后代。
石川姐弟只不过是这广大苦难者中一个小小的砂砾。
这些人被网站运营者看中，发送了链接。
链接必须要填写自己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和目标的真实姓名，以及与目标的关系，目标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痛恨想要杀掉他等等，如果连信息都不填写，网站会直接自动关闭。
每个人内心都住着一个怪兽，即便要求很严苛，陷入绝望的人总会抓住这跟稻草。
根据目标的错误大小，网站才会决定要不要接这个单子，在成功之前，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可一旦成功，就自动扣款，是所有资产的十分之一，就算绑定的卡里面钱被转移了也无用，最后都会被转走。
这就是这个网络的高级之处。
在订单完成后，这位网站运营者还会在对方的电脑上留下“多谢惠顾”的字眼。
在查访过几个名单的人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作案人寻找目标的整个流程。
“看起来似乎也算是个正义的人？”
小猫咪忽然开口：“不是帮那些不能反抗的人，成功反抗了吗？这不是……挺好的。”
正义打倒邪恶，这不是故事书里面经常讲的吗？
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能用了呢？
伊地知洁高张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不可以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哦小白”
五条悟笑了笑，“调查要看全部，而且如果所有人都用这种方法，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就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尺度和旁人不一样，才会诞生规则这种东西啊，按照规则行事，约束人类的行为。就单单是对‘恶’的定义不同，这种做法就足以让人类死一半了。”
——“不过，我倒是对这位幕后黑手没什么恶感，这不是解决了很多社会的毒瘤嘛！虽然方法粗暴了一些”
伊地知洁高慌慌张张道：“五条先生！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会教坏小白的！再说，我们的任务目标就是为了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请不要做额外的事情……”
五条悟适时捂住尾牙白的耳朵：“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没听见嘛！”
伊地知洁高：“……”
又开始讲一些深奥的话，小猫咪不懂。
遵守规则，是美莎之前一直跟他强调的。
被打了好多下屁股，没收了好多小鱼干，尾牙白对这个“条目”记得很清楚，也从来不会做规则之外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此并不关心。
原来，这一条背后，隐藏着这么多东西啊。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
最开始，这个人似乎也抱着“除恶”的想法，可到后来，他还会保持初心吗？这些名单里，有一些只是“小恶”，犯下的错误根本不到偿命的地步。一旦掌握了权利，只会让他越来越可怕。
以恶制恶，到最后都会无法收场。
屠龙者终成恶龙。
“不过，看这个失踪者的频率，”
五条悟说道，“想来，这背后的【恶灵】快要控制不住了。”
“警局那边正在通过所有失踪者的信息，根据位置和频率，排查所有可能的人选和背后可能会存在的势力，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
查网站的事情并不属于咒术高专的专业，对接人员伊地知洁高跟在技术组旁边，等出结果随时通知他们。
另一边。
怪物焦躁地抓着笼子，从丑陋的嘴中留下滴答滴答的口水，发出破烂不堪的嘶吼声。
“啊啊——啊啊——”
男人焦急地安慰它。
“再等等！好吗？日和，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可怪物根本听不见他说话，笼子大力地晃了起来，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拖拉声音。
男人的手表亮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呼吸一顿。
“有客人来了，我先去招待客人，日和，等我一下，晚上带你出去，好吗？”
男人轻声地说。
怪物依然在摇晃着笼子，没有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地下室，将门重重锁上，穿过一层又一层铁门，走上了台阶，回到了地面。
男人刚从卧室出来，有仆人就快步走过来了，神色有些慌张：
“老爷，有……警察上门，找您有点事……”
“我知道了，你给警察泡点茶，待会端过来。”
“好的，老爷。”
仆人又很快下去了。
男人换了一件轻松休闲的服装，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打乱了头发，这才缓步走进了接待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警官，我刚刚睡着了，没等太久吧？”
来访的是警局的两个普通警官，他们已经走访了好多家，此时已经满头是汗。
“不好意思，是西久保力先生是吧。”年长的一位警官正用手绢擦着汗，“今天上门是想问关于您妻子西久日和的事情，能冒昧问一下，您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吗？”
西久保力攥紧了手，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家妻的话，上周去岳父那边度假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他疑惑问道，“是有什么案件，日和卷进去了吗？”
“是这样的。”
老警官笑容和蔼：“我记得几年前您的妻子曾经参与过国内义诊巡回活动，当初是负责收取资料的志愿者之一是吧。关于这件事情，想请您的妻子回忆一下当初义诊的情况。”
“义诊？”
西久保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时间太久我记忆有些模糊了，那时候她天天回不来，在外面忙，工作了一个月都累坏了。怎么了吗？”
“对的，就是那次。”
老警官附和道：“因为您妻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也走访了当时义诊的其他参与者，但您的妻子是当时的负责人，解的情况更多一些，所以冒昧上门打扰您了，请问您现在能联系上您的妻子吗？”
西久保力微笑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老警官旁边的年轻警官似乎想说什么，被摁住了。
过去了十多分钟，西久保力回来了，歉意地对警官说道：“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妻子和岳父都不接电话，等联系上日和，我再转达您的要求，现在他们可能去山上郊游了，山里信号比较差。”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了，麻烦您转达。”
老警察点头道谢，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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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情，”老警官在出门的时候忽然问道，“有一个叫做【图灵诅咒】的网站，您听说过吗？”
“没有呢。”西久保力微笑回道。
“好的，谢谢了，尊夫人如果有消息，请尽快和我们联络，再见，西久先生。”老警官扶了扶帽檐，颔首道。
西久保力在门口微笑礼貌送别两位警官，等回过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阴沉。
仆人战战兢兢地跑过来，“老爷……”
“滚！滚回家去！最近不要再过来！”
他发泄般吼道。
仆人恐惧地看着平日里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老爷，最近一段时间却异常的暴怒和阴晴不定。
是和许久未归的夫人有关吗？
老爷和夫人那么相爱，夫人晚回家一会儿，老爷都急得跺脚，非要出门去接，结婚好几年了，现在还好得像一个人似得，每天都很恩爱。
如果夫人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位爱妻如命的男人，恐怕都会掀飞了这天吧。
仆人们收拾好东西连忙回了家。
等西久保力收拾好心情，深深吸气，打开层层枷锁，又回到了地下室。
“日和，抱歉，和几位警察聊得太久了。没等着急吧。”
他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对着这只吓人又丑陋的怪物，收敛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们可能得换地方了，等移动的路上再给你找食物好不好？”
笼子里的怪物忽然停止了嘶吼，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日和，怎么了？日和！”
远处的高楼上，五条悟勾了勾唇角。
“原来是这样啊。”
老警官出了西久保力的门，坐上警车，让年轻警官向警局的方向开。
“他有问题。”
“虽然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太武断了？”
年轻警官有些不解道，“前辈，刚刚为什么不说我们已经去日和父亲家里一趟没有人的事情啊？”
“西久日和十有八九出事了，不让你说，当然是不想让他狗急跳墙。”
老警官迅速给上级汇报了情况。
“对的，部长，请您调查一下西久保力最近一个月的行程。我们马上回来，好的。”
“西久日和的父亲就住在旁边的小镇，来回车程也就一个小时。来之前应该让你看过这家人的资料了，他们夫妻每日同进同出，现在我们说联系不上他妻子，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而且，最重要的是，别忘了他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