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房间内的情况,这样的火势不是随随便便点个火就能烧成这样的,李晔大概率是早有所准备。
温枝不想坐以待毙,他还在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他不知道李晔用的是什么药,但能感觉得出来这个药的效果很显著。他吸入之后没多久就晕了过去,现在醒了四肢却还是处于无力的状态。
他放慢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要先冷静下来,他的药在夏行颂那里,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哮喘发作,那他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夏行颂,对,还有夏行颂。温枝想。夏行颂回来的时候会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他应该想办法联系上夏行颂。
温枝等待了一会儿,终于能让自己右手的手指动起来,然后是整只右手。
他慢慢地摸索着,却没能找到自己的手机。
温枝这时才想起他的手机好像掉在了那里,并不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一直在往他的鼻腔里飘。
他闭着眼,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游轮上的冷气是无休止供应的,他今天特地穿了长袖上衣,没想到是救了自己一命。
温枝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躺着的这张床上也冒出了火苗,他僵硬地避开,随后慢慢地起身,甫一下床,他就倒在了地上。
他倒在床前那条窄窄的走道上,正好对着房间的门口。
房门前摆放着两只体积很大的行李箱。
温枝趴在地面上,虽然没办法靠近去看那两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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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想到行李箱里应该是放了重物的。李晔把行李箱放在这里是为了堵门。
门口放着行李箱,李晔是怎么离开这间房间的,是从阳台离开的吗?温枝想。
温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先是吸气,然后克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几滴眼泪滴落在地毯上,不知道是因为剧烈咳嗽还是因为恐惧而流下的眼泪。
在这一刻,温枝发现自己对于死亡还是恐惧的。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他甚至还没有回去找庄斯池。
这时,他听到一声转动门把手的咔嗒声,门外的人正在试着开门。
紧接着又是一声踹门的重响。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响,但温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他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有人终于扫开了门口的那些障碍,进来抱住了他。
温枝看不清对方的脸,下意识叫了声:“夏行颂……”-
“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要跟妈妈说。”温清沂说着,轻轻拨了下他的头发,“还好现在没事。”
“我现在还好啦。”温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完,温枝举起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他没想到温清沂和谈宣辉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来医院看他的时候还带上了温昭。他看向夏行颂。
夏行颂有些拘谨地坐在病房角落的沙发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存在感很低。
说起来,温枝这次能够得救多亏了夏行颂。要是夏行颂晚一点赶到,温枝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
谈宣辉就坐在夏行颂身旁的那个位置。他进到病房里后就没有说过话,温枝看他这么严肃,一时间也不敢主动和谈宣辉说话。
都说父爱如山,温枝倒是感觉谈宣辉更像陨石。
病房里有两个不说话的人,这样的氛围实在有些吓人。温昭很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点饿了,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店,紧接着迅速离开了病房。
温枝咬着杯沿,心里还在纳闷温清沂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谈宣辉的情报网比温枝想象中的要广得多。要是谈宣辉愿意,他现在甚至能打听到程致远死后的遗产的详细分配情况。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在游轮上遭遇意外。
这次游轮旅行的负责人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他原本想着邀请大公子过来参加游轮旅行放松放松,借机拉近关系。他接到谈宣辉亲自打过来的电话时腿软得差点直接跪下。
原定时长七天的游轮旅行也因为这次的事情被迫提前结束了。
温清沂不认识夏行颂,但她知道是这个男生把温枝从着火的客房里带出来的。
她很感谢夏行颂,不过她也好奇男生的身份,于是她悄悄地问温枝:“是你最近交的朋友吗?”
夏行颂长得高,气质又很沉稳,没有高中生的那种莽撞,温清沂还以为他是大学生。
温枝顺着她说的,含糊地应了声是。
温清沂压低了声音,笑着问:“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温枝呛了一下,赶紧否认:“当然不是。”
温清沂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思考一会儿,摘下了自己的手镯,然后走到夏行颂的面前,想要把手镯当成谢礼送给夏行颂。
夏行颂不懂这种首饰,但他知道温枝母亲戴的首饰肯定是上等品。他立即拒绝。
“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温清沂说,“不过把我自己戴过的手镯当作谢礼确实有点不合适,那过几日我再登门道谢吧。”
温枝一听登门道谢,心想不对啊,夏行颂现在住在他家里。他开口代替夏行颂接话:“谢礼我来准备就好了,妈妈你不用登门道谢的。”
温清沂慢步走回床边:“你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啦。”温枝复读机似的说,“我会好好谢谢他的。”
沉默已久的谈宣辉这时终于开口:“以后在外面要小心,这次是运气好,有朋友救了你。原本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我和你妈妈就很担心你。”
“对不起,爸爸。”温枝低声说。
谈宣辉走到病床边,叹气似的:“爸爸不是在怪你,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多注意一点自己。这次的事情就交给爸爸处理吧,你好好休息。”
随后,谈宣辉和夏行颂握了下手,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夏行颂:“这次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
温清沂他们离开后温枝看了眼依旧沉默的夏行颂。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温枝感觉得出来夏行颂很沮丧。
他看着夏行颂,轻轻地叫了对方一声:“行颂。”
夏行颂闻声抬起头,张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温枝把手里的水杯小心地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温声说道:“谢谢你。要是当时你没找到我,我现在可能已经……”
在他说出接下来那个词的前一秒,夏行颂打断了他:“我是看监控才找到哥哥的。”
温枝愣了愣:“游轮那么大,不看监控的话要找很久的。而且不管怎么说,找到我的人都是你啊,我肯定得谢谢你。”
夏行颂像是听不下去他的道谢,摇摇头:“哥哥不用说和我说谢谢。”
“为什么?”温枝问。
“本来就是我的错。”夏行颂说,“所以不用说谢谢。”
温枝皱起眉头,疑惑道:“为什么是你的错,我出事又不是你害的。”
夏行颂的头压得更低了,他从温枝不见的那一刻起就在内疚,如果他一直待在温枝身旁,温枝就不会被李晔带走了,也就不会碰到危险。一开始就是因为他,温枝才会遇到危险的。
这是他的错。
“如果我一直在哥哥的身边,”夏行颂低声说,“哥哥就不会碰到他了。”
温枝大概明白了夏行颂的逻辑,他说:“可是这件事不能怪你啊。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不让你去买东西,我也不会碰到李晔。”
“不一样的……”夏行颂摇头,“都是我的错。”
温枝知道夏行颂一旦陷入自己的逻辑里就很难出来,就算他现在跟夏行颂解释,对方多半也是听不进去的。
他对着夏行颂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夏行颂听话地走了过来。
温枝指指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吧。”
温枝环顾病房内的装修,心想自己这半年已经住院两次了,他总是感觉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看着低下头的夏行颂,发现对方是真的很难过。他伸出手,拍了拍夏行颂的肩膀:“好了,不要难过了。”
他不安慰还好,他这么一安慰夏行颂更沮丧了。
夏行颂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把头埋在温枝的大腿上,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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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闷闷的:“对不起,哥哥。”
温枝顺势摸了摸夏行颂的头,只是说:“好了,好了。”
他每次摸夏行颂的头都会感觉自己像是在摸一只大型犬。
不过回想起那间着火的客房时,温枝还是有些后怕,还好最后夏行颂找到他了。
李晔那个人虽然干出了放火这样吓人的勾当,但被人抓住后立刻交代了动机。他坦白自己最近听到同事间的传言说公司打算辞退他,他自认为没干什么错事,也没有招惹其他上司。
思来想去,他最后把这口黑锅扔到了温枝身上。他觉得是自己和温枝打招呼的那次惹得温枝不开心了,是温枝要求星蓝辞退他的。
谈宣辉和星蓝的人确认了一遍这个事情,发现星蓝根本没打算辞退李晔。所谓的辞退只是员工之间的传闻。
温枝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上游轮之前,他根本就不记得李晔这个人,也不知道李晔的名字,再说了,他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要求公司辞退一个员工呢。
温枝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不过听人说,李晔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满身伤的状态了,连走都走不了,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
难道是……
温枝看着埋在自己身上的夏行颂。
是你吗?他想。
77?齐大非偶
◎他爬到温枝脚下。◎
出院后温枝被带去见了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李晔。
温枝不太想见李晔,可这是基本流程,他得过来走一趟流程才行。
仔细算算李晔这次在游轮上的干的事情,谋杀未遂、放火烧船、私藏违禁药物,单凭这三件事已经够李晔喝上一壶了,何况还有谈宣辉推波助澜。
温枝再次见到李晔,只感觉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暗感更加让人厌恶。太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了。他想。人类似乎不该这样。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李晔,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他只是这么看着。
李晔双膝跪在地面上,几乎是爬到温枝面前。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极其在意尊严的人,直到这一秒他才发现原来尊严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必需品。
他喃喃道:“对不起,温先生……对不起……”
按照李晔自己的说法,他原本是想和温枝一起死在那间客房里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殉情。只是看到火势大起来后他就害怕了,这才从客房里逃走的。
李晔伸出自己颤抖的双手,看起来是想抓住温枝的脚。
然而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温枝长裤的前一秒,一直静默着站在温枝身旁的夏行颂猛地踢了他一脚。
夏行颂完全没收敛力气,李晔被他踢得硬生生往后滚了一段距离。
夏行颂声音低哑:“滚。”
李晔捂着自己刚刚被踢中的部位,怨恨却又恐惧地看向夏行颂。他嘶嘶地吸着气,让人联想到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他几天前在游轮上是就被夏行颂打了一顿。当时他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这个人打死了。他没有去过健身房,也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他的确很记仇,但他觉得自己的报复手段是很温和的。
他连其他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夏行颂这样打架会下死手的人。
一看到夏行颂,他就会想到那个时候被殴打的恐惧。
温枝知道李晔之前被人打了,他大概猜到是夏行颂干的,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像是现在,他也没阻止夏行颂一脚把李晔踢开。
温枝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李晔,轻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和我死在一起呢。”
温枝平时不会说这种话。
他这句话一出口,夏行颂就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你很可怜啊,李晔。”温枝淡声道,“运气不好,投胎到这种出身。听说你的家里还有我的照片呢,是从哪里来的?”
温枝确实只见过李晔几次,但警察却从李晔的家中找到了一本温枝的照片,一整本都是。大多是李晔从首都大学公众账号上找到的照片,还有一些新闻配图。估计是他自己找到后去打印的。
闻言,李晔拖着自己疼痛的身体,爬到温枝脚下。
他再一次伸出手。这次制止他动作的人不是夏行颂,而是温枝本人。
温枝抬起脚,轻轻地踩住李晔的手:“我在问你问题,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回答我的问题。”
平时的温枝说话轻声细语的,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温和,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仰视感。
李晔从一开始的手部颤抖到现在的浑身颤抖,他想要回答温枝的问题,可是他的嗓子根本不听使唤,他说不出话。
温枝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得到李晔的答案。他不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想看看李晔会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没想到对方连一个字都没说。真的是浪费他的时间。
“算了,听你这样的人说话只是在浪费我自己的时间而已。”温枝说,“接下来你应该会有一段很长的假期,你就好好享受吧。”
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温枝和夏行颂离开后,这里只剩下李晔一个人。
他跪在地上,不断地叫着温枝的名字,可那个人再也没有回过头。
温枝上车后看向一旁的夏行颂,轻声说:“下次不要再打架了。”
他虽然只说了打架这两个字,时间和地点之类的信息都没有,但夏行颂立刻反应过来:“抱歉,哥哥。”
温枝轻笑一声:“怎么又开始道歉了。”
夏行颂有些出神。他想到温枝质问李晔偷藏的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那一幕。那时候他心里一紧,像是自己的秘密也被温枝发现一样地感到心虚。
他那张照片的来源比李晔还见不得人一些。
刚才的温枝和平时的温枝很不一样。夏行颂在脑中回想着温枝对李晔说的话,回想着温枝对待李晔的态度。
那种不常出现在温枝身上的对待李晔的态度似乎就是大多数有钱人对待普通人的态度。齐大非偶的道理夏行颂是明白的,如果他真的想追上温枝的脚步,他还得付出很多很多代价。
“好了,”温枝对驾驶座上的司机说,“回春景苑吧。”
温枝回到许久不见的春景苑,心想自己这次也算是劫后余生。
细细想来,他这半年好像经历了不少事情,先是碰到毒驾导致的车祸,然后是这次莫名其妙的火灾。
李晔真的是个很莫名其妙的人。
温枝今天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和当年那个学弟看自己的眼神一样。那个学弟是一直跟踪他,然后偷拍他。李晔则是到处偷偷收集他的照片再打印出来,收集成册。
照片确实是个记录情感的绝妙载体,可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收集照片对温枝来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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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毛骨悚然了。
温枝想起过年那时碰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对方说他会有桃花运。
都说宁缺毋滥。温枝没那么缺桃花,但各种桃花还在接连不断地朝他涌来,桃花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唉。温枝在心里叹气。缺桃花的话,为了自我安慰还可以去寺庙里求一下桃花。那么他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斩断一些桃花呢。
温枝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在想斩桃花的事情。
不过片刻后他就放弃了。哪儿会有用呢。他笑着想。
温枝表面上看起来安然无恙,一副丝毫没受火灾影响的模样。可实际上他是真的被这次意外吓得不轻。
他现在有时候会闻到当时的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并不是说真的有那样的味道,而是他的错觉。晚上睡觉时他也会梦到自己躺在火海里的场景。
在住院的这几晚,他因为这样的噩梦惊醒过几次,还好有夏行颂陪在他身边。
因为现在的温枝见不得明火,回家的第一天,他点了好几份外卖。每份的量都不多。
在医院里温枝都吃得很清淡。哪怕他本身的口味偏淡,连着吃这么多天的清淡饭菜也是会厌倦的。他点的都是一些口味偏重的食物。点得差不多后他又再点了一份章鱼小丸子。
温枝的贴身陪护夏行颂陪着他吃了好几天没什么味道的饭菜,他也打算趁着现在犒劳一下夏行颂。
他住院的这几天里温清沂来看了他好几次。
温清沂一开始还是以为夏行颂是大学生,神秘兮兮地向温枝打探夏行颂现在是不是在追求他。
温枝否认了好几次,说怎么可能。
温清沂饶有兴趣地对他说:“人家这么一副对你上心的样子,看起来可不是想跟你做朋友的意思。”
在温枝看来,这句话的主角如果不是夏行颂的话,其实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但很可惜,它的主角是夏行颂。
温枝想象了一下夏行颂追求自己的场景——他都有点想象不出来。
未免太奇怪了一些。温枝想。
不过要是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夏行颂,那应该是非常符合他的看人标准的。毕竟可以在他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的人,再怎么说也是坏不到哪里去的。
温枝悄悄打量着夏行颂,然后喝了一口杨枝甘露。
晚上,温枝坐在自己的床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医院的床睡着其实也还算是舒适,但是终究不是他自己的床。他睡着不太习惯,会有点拘束。
在温枝躺下身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听到几声敲门声。
家里只有他和夏行颂两个人,敲门的人只有可能是夏行颂。
温枝有些疑惑地起身下床。他小跑到门边,刚打开门就看到抱着被子的夏行颂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脸上的表情很是坚决。
他怔愣片刻:“……怎么了?是被子有什么问题吗?”
夏行颂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哥哥,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温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摸了摸自己左耳后侧的那一小块皮肤,确认道:“你要和我一起睡觉?”
夏行颂点了点头。
温枝不解道:“为什么?”
一阵沉默后,夏行颂说:“我想一直陪着哥哥。”
温枝有些无奈地说:“那也不用睡觉也陪着我吧。”
他知道夏行颂现在还是想着游轮上的事情。夏行颂很固执地认为温枝遇到危险是自己的责任,并且因为这个认知愧疚到现在。不管温枝怎么说都没用。
夏行颂好是好,可这种固执的性格是真的让温枝有些吃不消。
温枝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像是在犹豫。
他确实可以和庄斯池睡一张床,但那是建立在他从小和庄斯池一起长大的基础上。他小时候甚至和庄斯池一起洗过澡。
良久,温枝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打地铺。”
夏行颂原本就是抱着打地铺的想法过来的,他听到温枝话里的不过,反应过来,温枝刚刚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和自己睡一张床。
他的耳朵立即红了起来:“好。”
夏行颂就这么在温枝的房间里睡了下来。
温枝平时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会做什么动静很大的事情,最多就是看手机看累了翻个身。现在多了个话少的夏行颂,他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趴在床沿边,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夏行颂,问道:“要不要再铺一层在地上,只铺一层薄床垫的话感觉会很硬,太硬的话应该不舒服吧。”
夏行颂摇摇头。他在程明川家睡的那张床比现在的还硬,他早就习惯了。
温枝嗯了声,又问:“你不玩手机吗?”
“不太习惯玩手机。”夏行颂说。
温枝心想这话能被一个高中生说出来真是不得了,他说:“那你如果想睡觉的话可以自己关一下灯。我平时不关灯的,可能睡着了也不记得关。”
夏行颂应了声好,心里却想着今晚不关灯了。
过了会儿,温枝又趴下来说:“明天我想去庄斯池家里一趟,你和我一起吗?”
“好。”
温枝没想到的是,次日早晨他一下楼,就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庄斯池。
庄斯池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睡得正熟。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2523:50:47~2023-10-2623:5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eHei_07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8?好久不见
◎我想请学长和我一起过生日。◎
终于见到好几天没见的庄斯池,温枝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有所反应。
他看着庄斯池身上的病号服,慢慢地弯下腰,抬起手摸了摸庄斯池的额头。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到最轻了,可庄斯池还是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温枝的手僵在了空中,没及时收回来。
庄斯池原本还有些警惕,看清来者是温枝后他放松下来,伸手握住了温枝的手腕。
是真的温枝。他想。不是做梦。
“我本来打算今天去你家找你的,”温枝说,“你这几天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很担心你。”
庄斯池想开口和他说不用担心我,但他太久没喝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感觉喉咙跟针扎似的痛。他的声音太过嘶哑,以至于温枝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先等一下。”温枝说着直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没过多久,温枝拿着一杯温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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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回来的人不止温枝一个,还有跟在温枝身后的夏行颂。
夏行颂和温枝不一样,他看到庄斯池回来后可不会高兴。他只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庄斯池这么久不回复温枝的消息。
庄斯池喝完水,感觉自己的喉咙好了很多。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按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咳了两下。
“好一点了吗?”温枝问。
庄斯池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还是很沙哑:“好很多了。”
温枝打量着庄斯池身上的病号服,发现这套病号服上并没有写医院的名字。衣服上的条纹看起来也有些褪色。
他好奇道:“你这几天是生病了吗?”
庄斯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看了眼旁边有些多余的夏行颂。
温枝注意到庄斯池的视线,虽然庄斯池什么都没说,但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心领神会地转过身,对夏行颂说:“行颂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有事要和斯池说。过会儿就上去了。”
夏行颂不太愿意地应了声好。
等夏行颂上楼后,温枝看向庄斯池:“现在可以了吗?”
“这几天我的手机都不在我身上,”庄斯池说,“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温枝没想到庄斯池最先解释的事情居然是这一件。他点点头:“我知道的。不过你不是还回了几条吗?”
庄斯池一愣,不敢置信地反问道:“我还回过你几条?”
“对啊。”温枝说完,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是有人冒充你回复的?”
“多半是我爸妈。”庄斯池嘁了声,“我这几天都在一个什么纠正中心,手机也不给,什么都不给,靠,一群人跟有病一样。我原本是同性恋,现在喝了中药调理好了。有这样的道理吗?”
温枝蹙眉道:“纠正中心?”
“他们俩后悔死了吧,让我去学防身术,我把纠正中心里的人都打趴下了。”庄斯池说,“打不过我还想纠正我。”
庄斯池语调轻快,但温枝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他抓住庄斯池的袖子:“脱掉。”
庄斯池沉默几秒:“什么?”
“我说把你的衣服脱掉。”温枝说,“快点。”
两个人一起泡过温泉、一起洗过澡,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过了。只是脱个上衣,对庄斯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这次庄斯池却有点扭捏。
温枝催促了他好几次,他才无可奈何似的揭开了身上病号服的扣子。
果不其然,庄斯池的上身有一些伤痕。这些伤痕比较杂乱,温枝分辨不出它们是由什么造成的。
“这些疤是怎么弄出来的?”温枝问。
庄斯池思索一阵,还是没把自己在纠正中心里用一把椅子一次性扫倒三个人的事情说出来。他说:“他们打不过我,就到处找道具作弊了。”
温枝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可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作罢。
庄斯池父母对庄斯池的控制欲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可怕。可是他也不能直接说出口,那毕竟是庄斯池的父母。
明明平时表现得和蔼可亲,但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温枝想起自己去庄斯池家询问的那天,他们直接告诉他庄斯池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结果连回复过来的消息都是冒充的。
“你是从那里直接过来的吗,”温枝问他,“偷偷跑过来的?”
“不完全是。”庄斯池哑声回答,“我打晕了两个人,然后走出来的。”
温枝记得他几分钟前才说过手机不在身上:“你的钱包在身上吗?”
“没。”庄斯池摇摇头,“手机和钱包都被拿走了。但是被我打晕的那两个人身上有钱包,我顺了他们俩的钱包。估计他们也不敢报警,他们自己搞的就是些擦边勾当。两个人钱包里的钱加起来没我包里的三分之一多。”
温枝听到这话,闭了闭眼。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开始怀疑现在是不是2026年,他以为那样的纠正中心早就被取缔了,没成想还有漏网之鱼。
还好庄斯池之前练过柔道和格斗,不然他都不知道对方要被困在那里多久。
温枝低下头,看了眼地板上的鞋子,是一双拖鞋。是他在庄斯池住进他家后特地新买的那一双。
他走到门口,发现有一双鞋子格格不入地躺在那里。是一双橡胶质感的拖鞋,尽管温枝没有亲自穿过,但他直觉这双拖鞋穿起来一定很不舒服。庄斯池应该就是穿着这双拖鞋回来的。
温枝返回到客厅,看到庄斯池上衣也没穿,正捧着杯子喝水。
庄斯池这样专门健身过的人,身上的肌肉是比较明显的。温昭当年还和温枝开过玩笑说让他注意一点,别让斯池哥练成双开门大冰箱了。
“先去换身衣服吧,”温枝说,“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点个外卖。”
庄斯池前几天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放在这里的行李带走。还好没带走,不然温枝现在只能打电话让人现在买几件衣服送过来了,他的衣服庄斯池是肯定穿不上的。
换好衣服,庄斯池走到客厅,发现温枝和夏行颂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他沉默地走过去,在温枝身旁坐下。
“我点了外卖了,要等一下才能到。”温枝说着,从旁边拿了几袋零食放到庄斯池面前,“饿的话你先吃一点零食吧。”
庄斯池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但他没什么胃口。他在那个让人倒胃口的地方待了这么几天,他要是再去那里第二次,肯定是带着人过去砸场子的。
他想找个轻松的话题:“我现在还不饿。你前几天不是去坐游轮了吗,有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闻言,温枝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一旁的夏行颂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颇为担忧地看向他。
“在游轮上碰到了一点事情。”温枝语焉不详,“虽然有一点倒霉,但是最后还是解决了。”
庄斯池问:“什么事情?”
“过会儿再和你说吧。”温枝慢吞吞地说,“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大概说不清楚。”
庄斯池清楚温枝有自己的考量,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点点头。
温枝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外卖送达时间,就在这时他想起庄斯池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你的手机,是不是还没有拿回来?”温枝问。
庄斯池思考了片刻,他的手机和钱包其实都是被纠正中心的人收走的,但听温枝的说法,他的手机现在应该是在他父母那里。
“应该是在我爸妈那里。”他说,“估计暂时是拿不回来了。”
“要不先买个新的用吧。”温枝思忖道,“没有手机平时也太麻烦了。”
在温枝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什么难题。手机拿不回来这种事情只是一件小事,只要再买一个新的就可以了。
“再说吧。”庄斯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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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没看手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就当戒手机了。”
温枝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温枝的手机响了。他原以为是外卖电话,一看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还愣了几秒。
他站起身,拍了拍夏行颂的肩膀:“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坐着看会儿电视或者吃点东西,不要吵架。”
电话是路泽雨打过来的。
温枝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接通电话:“喂。”
“学长,是我。”路泽雨一开口就是一句熟悉的称呼,比起温枝现在稍显郁闷的心情,他的语气显得尤其轻快,“学长现在在做什么?”
温枝揪住一小块窗帘,漫无目的地拧着,嘴上的回答也像是在游戏里原地传送似的:“我在和你打电话。”
路泽雨又换了个问法:“那学长刚才在做什么?”
“在等外卖送到。”温枝随口问道,“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晚上有,现在没有。”路泽雨说。
温枝嗯一声:“你现在不用休息一下吗?”
路泽雨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现在不是很累。”
温枝感觉自己和路泽雨聊天就像是在玩回合制游戏。他想了想,问道:“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发现路泽雨这个人做事其实是很有目的性的,不会说无缘无故打个电话过来然后什么目的都没有。在温枝看来这不是什么缺点,相反,这是优点。
温枝并没有猜错,路泽雨这次打电话给他确实是有事情要说。
“今年的生日,我想请学长和我一起过。”路泽雨没有遮掩,“学长有空吗?下个月14号那天。”
温枝把通话模式调成免提,然后把通话界面缩到最小。他在微博搜索了一下路泽雨生日这样的关键词,发现粉丝刷的话题都是“路泽雨0815生日快乐”。
“你不是15号生日吗?”温枝问。
“实际上是14号。”路泽雨笑着说,“学长有空吗?就我和你两个人。”
79?他的礼物
◎好啦,别哭了。◎
犹豫过后,温枝答应了路泽雨的邀约。
温枝想是生日的话,那他应该给路泽雨准备礼物。路泽雨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
温枝握着手机,靠在窗边,静静地思索了会儿。说实话,他不太了解路泽雨的喜好。或者说他对路泽雨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上,像是路泽雨喜欢吃各种甜品。
不过人家过生日,他总不能送甜品——生日蛋糕另说。
这几天再想想吧,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温枝想着,离开了房间。
温枝回到客厅,看到庄斯池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夏行颂则是坐在另一边低头在看自己的手指。
他走到庄斯池身旁,温声道:“很困吗?你要不要先去睡一觉,过会儿醒了再吃点东西。”
庄斯池其实不困,他就是不想看见夏行颂。
他今天凌晨从纠正中心那里跑出来,自己步行了一段距离才打到车。达到春景苑时已经是凌晨几点,他总不能吵醒温枝来帮自己开门,也就没有犯那个非要按门铃让温枝开门的毛病,自己开了门锁。
庄斯池进来后也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他当时太困太累了,上楼的精力都没有。睡过一觉后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用。”庄斯池哑着声音说,“我不是很困。”
“我还以为你想睡觉。”温枝说着,在他和夏行颂之间的空位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再过会儿外卖就到了。”
庄斯池嘴上说着不困,但他脸上的疲惫是掩盖不住的。
温枝看了看他,把遥控器放在旁边,拿起前面茶几上的那袋红豆吐司,给庄斯池和夏行颂一人塞了一片,然后每人一瓶牛奶。
在他们俩吃吐司的时候温枝按着遥控器,随便找了部电影播放。
温枝刚刚回到客厅时看着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得他感觉尴尬这两个字都要具像化了。
放部电影当背景音乐可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温枝再次放下遥控器,一扭头,注意到夏行颂右手的食指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小倒刺。
他抓住夏行颂的手,贴近看了下对方手指上的倒刺:“手上有倒刺的话不要乱撕。我有护手霜,到时候给你一支,你记得涂一下,这样不容易有倒刺。”
夏行颂被他握着手,脸有点红,过了会儿才有所反应,点点头,嗯了声。
庄斯池咬着吐司,在旁边听得很不爽:“一个倒刺而已。”
这句话后面其实还有一句又不会死,但考虑到温枝在场,庄斯池把后面那句咽了回去。
“撕倒刺的话可能会感染的。”
温枝放开夏行颂的手,侧过上半身去看庄斯池:“你也一样的,平时最好还是涂一下护手霜。你之前也喜欢撕倒刺,是真的有可能会感染的,不要不放在心上。”
无辜被训了一顿的庄斯池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愉悦。他说:“护手霜用久了会和你一样吗?”
温枝没懂他的意思:“和我一样什么?”
“手。”庄斯池比划了下,“你的手闻起来是香的,你自己没闻到过吗?”
要是被其他人说自己的手闻起来是香的,这种事情听起来多少有点像是碰到了变态。可这话是庄斯池说的,温枝肯定不会往其它方向想。
坐在旁边的夏行颂听了这句话后看了眼温枝的手,眼神晦朔不明。
温枝当然没有特地闻过自己手上的味道,就算有,他自己手上的味道,这么久了他也早就习惯了,闻是肯定闻不出来什么明显的味道的。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低头闻了闻,只闻到了自己早上涂的护手霜的味道,这股味道已经很淡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只闻到了很淡的护手霜的味道。”温枝说,“我手上的味道一直很明显吗?护手霜的留香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强吧,这样的话都不用香水了。”
实际上温枝不止是手上有味道,他整个人身上都是有股淡香的。并不是那种特别明显的香味,得靠近他才能闻到。
“不是护手霜的味道吧,两种味道不一样,也不是香水。多半是你自己的体香,天生的。”庄斯池发表完自己的见解后说,“你问问你旁边那个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庄斯池口中的旁边那个指的是夏行颂。他难得主动提到夏行颂,温枝还有些意外。
温枝闻言看向夏行颂,紧接着,他看到夏行颂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被人说身上香香的,可他自己从来都没闻到过。
他想起之前和亲戚吃饭,亲戚家的孩子很喜欢他,一直粘着他不放,原因也是他们觉得他闻起来很香。
“我也想闻一下,”温枝小声念叨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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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么样的味道,我自己都闻不到。”
庄斯池开玩笑地说:“你靠过来一点,我多替你闻一下。”
温枝轻轻地用自己的腿撞了一下庄斯池的腿:“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
“有吗?”庄斯池挑眉。
他们又聊了会儿天后温枝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电话是外卖员打过来的。
庄斯池和夏行颂都打算献殷勤去帮忙拿外卖,但夏行颂因为位置比较劣势没能跑过庄斯池。
他看着庄斯池离开的背影,心想自己下次肯定比庄斯池快。
趁着庄斯池去拿外卖,温枝问了夏行颂一个问题:“你觉得一个年轻男生过生日的话,应该送他什么比较好?”
夏行颂之前没怎么送过别人生日礼物,他的社交圈子就那么点大,况且那些人他都不是很熟,没到要送生日礼物的程度。
过去的几年夏行颂实际上每年都会为温枝准备生日礼物,只是他从来没有送出去过。他不知道温枝喜不喜欢那些礼物。
温枝要是不喜欢的话,那些就不算是成功的礼物了。
这种问题对他的难度不亚于数学卷子的压轴题。
夏行颂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非常笼统的答案:“送他喜欢的东西吧。”
这样的回答,就像是作业参考答案里的略字。
夏行颂的答案听起来确实非常敷衍,但温枝知道这个答案他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出口的。
温枝笑起来:“我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他年纪和你差不多,你喜欢的东西他说不定也会喜欢,如果是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夏行颂沉默着,直到庄斯池上楼的脚步声传来,他才说:“不用礼物,只要哥哥在就够了。”
“过生日还是要有礼物的吧。”温枝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柔情的眼神望着他,“你的礼物我也在想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夏行颂这样年纪的男生喜欢的礼物温枝大概是知道的,像是球鞋和电子产品。
不过根据温枝这段日子对夏行颂的观察,夏行颂对那些同龄男生热衷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像是球鞋,夏行颂似乎根本不理解那些球鞋的价格为什么能被炒到六位数。
可夏行颂现在完全没在想自己生日礼物的事情。他想到一件事,温枝的生日快到了。
温枝的生日在八月底,他要为温枝准备礼物了。
夏行颂看向温枝纤细的脖颈,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深夜,温枝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的喉咙有点干,想去倒杯水喝。
他下意识从床的左侧下床,脚刚一踩到铺在地上的薄床垫,他反应过来,夏行颂睡在这边。
温枝收回脚,从右侧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担心吵醒夏行颂。
但温枝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睡在地上的夏行颂睁开了眼睛。
温枝一出房间就发现庄斯池的房间门并没有关实,他好奇地走过去,凑近看了看,发现房间里虽然没有开灯。
他看不清房间里的其它东西,但是他看到阳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光点。
像是点燃的烟。
温枝轻轻敲了敲一旁的门板。
站在阳台抽烟的庄斯池听到这两声,掐了烟,回到房间内,打开了灯。
温枝走进庄斯池的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庄斯池是会抽烟的,不过他没有烟瘾,没到天天烟不离手的程度。
温枝已经很久没见过他抽烟了。他现在抽的烟估计是下午买回来的,下午庄斯池说要出去买个东西,大概率就是那个时候。
“少抽一点吧,慢慢地完全戒掉。”温枝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就算是偶尔抽也还是对身体不好的。”
庄斯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问:“烟味会不会熏到你?”
“还好。”
温枝不喜欢烟味,庄斯池抽烟的时候如果看到他会主动烟掐了再和他说话。
两个人走到阳台。温枝看到阳台的围栏上放着一只烟灰缸和一只打火机,还有一包拆开的烟。
烟灰缸里有两个已经被掐灭的烟头。看来庄斯池在他进来前已经抽了两根烟了。
温枝靠在阳台上,风缓缓地吹在他的脸上。片刻,他轻声道:“你也不要抽烟了。”
庄斯池有些计较他的用词:“也?”
“你和路泽雨。”温枝说,“抱歉。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话到嘴边,我感觉我好像说不出口,显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觉得叔叔阿姨不应该那么偏激,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他们对你只是管教比较严格……”
庄斯池把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适时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再怎么说该道歉的人都不是你。他们都没觉得自己有错,你为什么要代替他们道歉。”
温枝看着他:“我一直都不知道,抱歉。”
他是想为自己的不知情道歉。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温枝叹了口气,他拿起那包被拆开的烟,从里面推出一支烟。
他没抽过烟,这么一系列动作都是从别人那里看来的。或许是因为那张漂亮的脸,温枝点烟的动作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如果他看到打火机里冒出来的火苗的时候没有下意识颤抖一下整个画面会更加赏心悦目。
只是优等生第一次抽烟就被呛住了。
温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捂着嘴,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刚才还让我不要抽。”
庄斯池看他被烟呛住的样子,感觉他可爱又感觉有点好笑,直接把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怎么转头自己抽上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说这些了,你在游轮上有碰到什么吗?”
温枝看着他把自己手指间的烟拿走,轻描淡写道:“碰到一个男人,以为我要求公司开除他,就想要报复我,把我关进房间准备烧死我。不过还好夏行颂最后找到我了。”
温枝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轻快,然而在游轮上被人关在着火的房间里,这怎么听都不会是件小事。
他刚刚甚至还被打火机给吓得颤抖了一下。
庄斯池没有像以往那样激动,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根从温枝手里拿来的烟,安静地听温枝叙述完大致经过后,他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语气落寞:“我不在啊,为什么我不在。”
他陪在温枝身边这么久,明明应该是那个最有资格站在温枝身边的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人不是他。如果他不能在温枝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保护温枝,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温枝身边。
这不是他第一次缺席了。温枝上次碰到交通事故时他也不在,这一次在游轮上发生意外他还是不在。
要不是温枝现在告诉他,他甚至都不知道那艘游轮上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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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庄斯池低下头,根本不在意手里的烟就要烫到他的手指。
这时,温枝小心地抱住了他:“好啦,别哭了。”
过了会儿,温枝拍了拍庄斯池的肩膀,改口道:“不过能哭出来也挺好的,不要一直忍着。”
作者有话说:
版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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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亲密关系
◎你有没有接过吻?◎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
除了庄斯池父母打来的那通电话外,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庄斯池的手机不在他自己身上,他父母也就没办法联系上他。他们知道庄斯池之前离家出走后住进了温枝家,不出意外的话,庄斯池现在也是在温枝家里。
大概是考虑到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直接上门来找温枝,而是选择打电话给温枝。
庄斯池父母的手段虽然很偏激,可他们打电话给温枝的时候表现得非常温和。
他们先是询问庄斯池现在是不是在温枝家里,得到确认的答复后说庄斯池给他添麻烦了。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温枝知道他们的潜台词是想问庄斯池什么时候能回去。
温枝故意装作没听懂,说一点都不麻烦,庄斯池要是想一直住在这里也没关系。
这通电话聊得和打太极一样,他们把话题推过来,温枝就把话题推回去。虽然每句话温枝都回答了,但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这样迂回了一阵后,庄斯池父母放弃了从温枝这里套话的念头。
他们走流程似的和温枝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挂断了电话。
庄斯池知道温枝接到了自己父母打过来的电话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他们要是还打电话过来你直接挂断就好了,别理他们。反正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毕竟是长辈。”温枝说,“还是接一下吧,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温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和平时一样平静,像是藏在树林里的静谧湖面。丝毫没有被人强行拖着打了十几分钟无营养电话的不耐烦。
庄斯池是真的很羡慕温枝的情绪管理能力。他活了二十多年,温枝是他见过的情绪最稳定的人。
哪怕他和温枝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没见过温枝情绪失控的样子。和温枝相比,他自己的情绪变化确实和炸/药差不多,完全是危险物品。
庄斯池看向温枝,随口问道:“你觉得我要不要学一下怎么管理自己的情绪?”
刚刚打开冰箱的温枝听到庄斯池的这句话后动作一顿,他的手扶在冰箱门上,侧过身,有些不确定地重复道:“管理自己的情绪?”
庄斯池甩了甩刚放在水龙头下洗过的苹果:“嗯。我感觉你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但是我就做不到那样。”
温枝沉默着,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酸奶。他关上冰箱门:“如果要学的话,你打算怎么学呢?”
庄斯池只是先把自己的想法说过来,至于要怎么实施他还没想好。他摸了摸下巴,犹豫道:“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会有专门给人上这种课的地方吗?”
“就算真的有,这种课程的话没必要专门去上吧。”温枝说,“我感觉教这种课的人里面会有很多心理学江湖骗子。”
温枝说得有道理。
庄斯池咬了口苹果,叹气道:“好像也是。那你都是怎么控制情绪的?”
温枝把酸奶自带的吸管拆了下来:“也不算是什么控制吧,很多时候我只是感觉没有必要。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因为那些小事生气。”
庄斯池看着他,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温枝并不知道庄斯池此刻在想什么。他知道庄斯池是不喜欢喝酸奶的,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夏行颂。
夏行颂不挑食,应该是会喝酸奶的吧。温枝再次打开冰箱,又拿了一袋酸奶出来。
他打算回客厅,转过身一看,发现庄斯池还靠在流理台上,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情。
温枝叫了他一声:“不回去吗?”
庄斯池这才回过神,应了声,跟了上来。
“如果大部分事情都是没必要的,”庄斯池说,“那什么事情是有必要的呢?”
温枝疑惑地看向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这个标准因人而异吧,在我看来大部分事情是没必要生气的。不过你的话,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非得让自己改掉。一直忍着的话会影响到自己的。”
温枝情绪稳定的主要原因确实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告诉庄斯池。
他小时候经常因为各种病进医院。起先他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直到有一天他在医院里听到一个人呢喃着我不想死这四个字。
他从那时起才真正地明白了死亡的概念。
人类是很脆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像他这样体质不好的人比其他人更加脆弱,说不定哪次进医院后他就没办法再出来了。
高中时躺在ICU里的温枝更加确信这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所以比起生气,不如放缓自己的情绪。要是死前他还在因为什么小事生气,他会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是在生气中度过的。
他的身体情况实际上也不允许他的情绪起伏过大。
我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温枝想-
路泽雨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温枝纠结了好一阵最后终于选好了礼物。
他给路泽雨挑了一件外套。
温枝想着衣服这种礼物应该不会出错。
他听温昭说路泽雨这种爱豆过生日的时候会有粉丝给他做各种应援的。温枝之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些事情,但自从温昭告诉他这些事情后,他忽然发现整个世界好像都是路泽雨的生日应援。
从商场大显示屏的应援到公交车应援,甚至还有电影院里的售票机。温昭说从路泽雨出道起就是这样了,可是他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路泽雨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啊。温枝心道。租大屏幕的费用应该不是很低吧,这个费用是粉丝自己分摊的吗。
不过那些生日应援的图上写的都是“0815HappyBirthday”,温枝记得路泽雨当时说14号才是他的生日。
生日这种信息一般是写在身份证上的吧,为什么路泽雨的生日会差一天呢。温枝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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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粉丝发的生日应援总结,他们好像也给路泽雨准备了礼物,看样子是会直接送到公司。粉丝非常关注路泽雨的生日,他们准备的礼物列了很长的一张图,温枝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底。
温枝还在开小差。旁边的庄斯池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到。
庄斯池看着他那副出神的样子,好奇地伸出手,直接捏住了温枝的脸。
温枝的脸小,是真的巴掌脸,庄斯池的手又大,他这么一捏,温枝的脸被他的手遮住了大半。
温枝总算回过神,看向他:“怎么了?”
“到你了。”庄斯池还是捏着他的脸,“你在想什么啊,一直没反应。”
因为三个人坐在一起太无聊了,温枝提议说他们三个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家里刚好有一副牌,还有一个转盘。
庄斯池和夏行颂肯定是没意见的。就算温枝提议说现在步行去和景广场,他们两个也是会答应下来的。更何况只是真心话大冒险这种坐着不用运动的活动。
夏行颂盯着庄斯池捏着温枝的手,眼神并不是很友善。
“在想事情,你先放开我。”温枝等到庄斯池松手后才继续说,“你怎么突然捏我的脸。”
温枝的语气其实有点埋怨,但是听起来却像是撒娇。
庄斯池故作夸张地说:“抽到你了,可是你一直在开小差,玩游戏无缘无故开小差,不可原谅。”
“我在想很重要的事情,”温枝解释说,“不是无缘无故开小差。”
庄斯池饶有兴趣地问:“在想什么?”
“路泽雨那种爱豆过生日的时候粉丝是不是会送礼物到公司?”
庄斯池一听他提起路泽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几天出门他到处都能看到路泽雨的生日应援。
“确实会送。”庄斯池问,“难道你也想送礼物到公司给他?”
“那倒不是。”
温枝摇了摇头,顺手从那堆真心话的牌里抽了一张出来:“我过几天要去给路泽雨过生日,到时候刚好把礼物给他。只是问一下,不是要送礼物到公司。”
客厅里的氛围突然凝滞住了。
夏行颂先一步开口问道:“哥哥是什么时候答应给他过生日的?”
“七月底的时候吧。”温枝低头看了眼牌上的内容,“这是什么问题,想对前任说什么话……我没什么想说的,实在要说的话那就各自安好吧。”
除了温枝,另外的两个人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继续玩真心话大冒险,尤其是庄斯池。
温枝可能不太清楚,但庄斯池很了解那一套流程。路泽雨生日那天是要办生日会的,到时候还有全程直播,他是打算让温枝等到直播结束还是怎么样?温枝知道吗?
庄斯池拉住温枝的肩膀:“路泽雨生日那天肯定要搞生日会直播的,他在自己生日约你出去?”
“他说不是15号那天,是14号。”温枝说,“他发了自己的行程安排给我看,14号那天他是没有工作的。”
庄斯池这下没话说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那我们继续吧,你刚刚回答过真心话了,那就是抽下一个人了。”
庄斯池和夏行颂心不在焉的,脑子里都在想温枝要去给路泽雨过生日这件事。
直到再一次指针在夏行颂面前停了下来。
夏行颂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根指针,并没有动作。
温枝笑着问他:“这次是你啊。你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夏行颂想了想,回答说:“真心话吧。”
尽管庄斯池自己前两次也是抽的真心话,但听到夏行颂说要抽真心话的时候,他还是很不屑地嘁了一声:“真心话多没意思。”
夏行颂没有搭理庄斯池,只是自顾自地从牌堆里抽了张牌。
他把牌翻过来,看清楚牌面上的问题后他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沉默着。
温枝看夏行颂一直不说话,耳朵还红了,于是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眼他抽到的问题。看清后他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声。
听他这么一笑,庄斯池也凑过来看夏行颂手里的牌。
那张牌上写的是:你有没有接过吻?
温枝正想说这个问题就不用回答了,庄斯池抢在他前面开口说道:“他这种性格的小鬼怎么看都是没有对象的那种类型吧。”
“人家是高中生,”温枝对庄斯池说,“高中生又不是非要谈恋爱的。”
庄斯池连着说了好几遍好了我知道了。
庄斯池点着头,无意中发现夏行颂正看着他。
温枝并没有注意到夏行颂脸上的表情,然而庄斯池看得清清楚楚。夏行颂那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说明他的确对温枝做了什么。
下一秒,庄斯池按住了温枝:“你——”
无辜被按住的温枝疑惑道:“怎么了?”
庄斯池原本想问温枝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转念一想,在现在这种场合问这种事情显然不太合适。
他死盯着夏行颂,过了一阵才松开自己按着温枝的手,像是终于妥协。
他脸色阴沉:“没事。”
这个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没事啊。温枝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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