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彩一段时间也总是作恶梦,有时是汪仁贵向她跪下求婚,新娘却是彩娟;有时是王刚,说要牵手带她回老家去,他们沿着铁路,踩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铁轨拼命地奔跑,路上却撞上了穿警服的王亮,开枪将自己和王刚逼得到处躲藏,她累了!早上起床时,她已经十分慵倦不堪,看见凌小彩恹恹的病态情形,邓小凤出于悉心,便从床上下来,上前用手摸下的她的额头,
“哎哟,我的妈耶,这么烫,你发高烧啦,小彩姐,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事的,这几天来了例假有关吧,现在几点啦?躺会儿就没事的,”她声音低沉沙哑,嘴唇却是像枯树皮般干涩。
“小凤,你把我的杯子递给我,看热水瓶内还有热水吗,我想,止喝点水就会好点的。”她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浑身软绵无力,只能一支手强撑着床沿,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邓小凤端来的水,喝了几口水,凌小彩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没法子站立起来,她的确浑身瘫软乏力,便合衣再次躺了下去,而小凤端着碗一径去食堂打早餐去了。
此时,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早上的七点。
从工厂医务室内出来,那个胖胖的女医生在量了体温,检查了舌苔及询问了一些日常饮食情况后,便告诫小彩,最近少吃油腻,多喝热水,尽量卧床等,她的话小彩没有放心上,只是抱了一大堆诸如维生素c片等药物回到了公司内自己的办公室。电梯口迎头却撞上了自己的上司,那个绰号“灭绝师太”的中年女高管,
“Ms凌,这个月你已经迟到好几次了,公司考勤制度我们行政部更要带头遵守,你东西不要带进office了,明白吗?放外间去!八点例会前,你提前五分钟来我办公室,我要找你talk,ok?”。新来的主管,她约四十岁上下左右的年纪,上个月刚从印尼那边交流过来的香港人,为了入乡随俗,和小彩讲话时难免是中英文杂揉,普通话说得很变扭,小彩却不敢笑。
月底,又临近新年,为冲业绩指标,各部门都在加班加点,小彩工作时却打不起十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