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点头,“可不是咋地,我这辈子都没有被这么照顾过……小同志,不是我不愿意住,我可愿意住了,不信你问问他们……他们也都可愿意,不用干活,不用给钱,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是我们从来都不敢想,做梦也要笑醒的日子哇……可这毕竟不能长久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养我们到老,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从地里田里讨生活……这一天天睡得,骨头都要软了,享受惯了,回去后可咋干活嘛……”
余昊学憋着笑,正要开口,简单正色道,“没有这么夸张,大娘!您应该是没注意时间,您前天晚上才住进来的,今天晚上就第三天,普通感冒也得五六天才好呢,对不对?你们老人家平时总教育我们小一辈儿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咱们看病也是啊,像小余医生说的,康复也要有个过程。您放心,耽误不了您几天时间!”
“啊?才三天哪!我咋觉得像是十天半个月了呢?”大娘揉揉眼睛,“那还行,我家那母猪还得一个来月才生崽儿呢!但我也得早些回去啊,闺女,你大爷他屋里头活不行,不会煮猪食,再把猪囔囔给饿瘦了,到时候没力气生产……”
“好,好,好!”简单连连点头。
这时,大家伙儿不知不觉都隔着点儿距离站在了门口远远地眼巴巴地望着。他们都是六七十岁往上的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儿女孙辈都不在家或者在镇上生活,他们留守老屋和农田。
那一双双被风霜和岁月斑驳得浑浊眼球里,透着孩子般的无助和纯粹的善良,以及对生活的热爱和坚韧,看得简单鼻子发酸。
她柔声问道,“我刚才听说,咱们往年这个时候感冒,就自己搁家煮点儿消暑药,那乡亲们家里还有这种药材么?”
见大城市里来的医生比自己儿子闺女年纪还要小,又是这么平易近人,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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