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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几顶轿撵停了下来,几个贵妇人相继落轿。
薛氏便在其中。
瞧到这边排着长队,薛氏不由哎呦一声:“这聚美阁是怎么了?”
她笑吟吟地望着和自己一同前来的几个贵妇人:“从前,这长队可都只在唯品阁见到过。还是第一次看到聚美阁这么热闹呢。”
她环视众人一圈,却见那几个贵妇人竟然能像是看什么怪物似得盯着自己。
薛氏只以为是她错过了京城的实时热闹,笑了笑:“我最近都忙着家中两个女儿的事情,没有时间来关心京城里的热闹。几位姐姐,莫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她越是这样说,其他几个贵妇人的面色却越是狐疑。
许久,其中一人终于上前,轻轻拉扯了两下薛氏的衣角,指了指那边的聚美阁,低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人?”
薛氏一脸错愕,惊讶地望着说话的人:“我还能什么都知道吗?”
另外一边,一个珠玉满头的妇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是礼部尚书的嫡妻李夫人,一向与薛氏不大和睦。
“亏得你每日里,还说什么你将你家两个女儿都视如己出。可你怎么都不知道,如今这京城中,可就属你家那位孙芷微最得脸了。”
薛氏心中惊讶更浓,可是为了不在李夫人面前露怯,只能尴尬地扬动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养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吗?”
众人都瞧得出来,薛氏不过只是应付着李夫人罢了,皆是抿唇嗤笑两声,纷纷进了酒楼。
薛氏忙拉住身边的陈氏,低声问道:“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
陈氏素日里都与她交好,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二人,才低声将孙芷微在聚美阁做过的事情,一一告诉薛氏,罢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你家这个女儿,我看日后是要飞黄腾达。你还是不要欺负她了。”
薛氏哪里还顾得上回话,一张脸已经铁青,认定了孙芷微是故意想让她难看,才将她瞒得如此滴水不漏。
两人一同上了二楼,众人已经在厅中落座。
李夫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眼瞧着聚美阁外,小厮开始将众人驱散,一边还在高声喊着:“诸位,今日的独家调理已经结束了,诸位要是想来的话,明日请早吧。”
一时之间,队伍里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幕,不仅李夫人看得清楚,一边的薛氏自然也都瞧在眼中。
她万万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孙芷微竟然会成为京城这么多贵妇人趋之若鹜的人。
看来,素日里还是自己小瞧了她!
李夫人见薛氏面色铁青,闪动着扇子,故意提高了声音:“咱们啊,也就是没有这个福气。我可是寻人去排了好久的队,可是每次抽到号,总是会被各个国公府的夫人们夺走。你们说,我家老爷不过就是个尚书大人,哪里能争得过哪些国公府的夫人呢?”
一边有人随即附和:“是啊。若是有熟人牵线,也不知道这位孙姑娘会不会私下里也接一接私活。若是那样,便是给上一百两也行啊。”
言毕,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氏身上。
灼灼的目光之下,薛氏猛地抬起眼,环视众人,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