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2)

“怎么了?”颜昭不解地看向?惴惴惴不安扯住自己衣袖的椿予,见?他硬着头皮道,“若是陛下已?经就?寝了呢?”

颜昭:“……”

那双刚刚还亮晶晶的桃花眼蓦地黯淡了几分,四处看了看,心中不知怎地又笃定了几分,“不会的,若是陛下在浮玉轩就?寝,崔成必然会守在这里。你瞧,守在外的內侍跟早前没什么区别。”

椿予顿住,跟着他往四周瞧了瞧,默默松开了颜昭的衣袖。

“你去通禀一声。”颜昭抚了抚自己衣袖上的褶皱,站在门前。

虽说他刚刚是有几分笃定,但如今真到了此处。颜昭仍是有些莫名地紧张,他背过身去,耳朵却高高竖起,寻着其中细微的声响。

可?惜椿予通禀的声音并无应答。

颜昭微愣,椿予忙提高了一些声量,又向?里禀了一声。

吱呀——

雕花木门从里打开,却仍是没有人声。

颜昭忖了忖,吩咐椿予在外守着,自己往里走去。

高深的内堂里,莲灯明?亮。台上的轻容纱还低垂着,坐在上首的元苏却早就?不见?了踪迹。

只有个俊美的男郎独自坐在台上。

见?状,悬着一颗心的颜昭终是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淡道,“陛下呢?”

“去御书房了。西南有军情,陛下这几日都在忙此事。”阮程娇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回答着,只是这声音却不是他惯常微哑的声线,反而清泠地似是山泉滴石。

颜昭听得一愣,登时明?白他过往是做了伪装。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有些好奇地看向?阮程娇,“陛下可?知晓了?”

阮程娇摇头。

这下轮到颜昭沉默,如今事不算成,也不知阮程娇还会不会信守承诺。

“凤君放心,我?说过的话从不食言。”似是看出来颜昭的担忧,阮程娇苦笑?一声,“更?何况便是凤君不帮我?,只要凤君手中有号令御林军的玉佩,臣亦不会有半分忤逆。”

军令如山,他出身行伍,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颜昭放下心来,只低道,“既是如此,可?要我?帮你再安排?”

“多谢凤君好意。”阮程娇摇头,身形隐在屏风后,须臾换了身平常的盔甲女装出来,微微抱拳,“但此事,臣已?无憾。”

他的心意,从未好好传达给她。如今他也为她,只为她一人跳了支舞,可?惜——

阮程娇低眉,压住眼眶酸涩的泪意,她们从来都是有缘无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完结】(第6/10页)

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已?经是覆水难收。

过往他说不出喜欢,今夜同样?也没有勇气唤住她。

他于?情之一事是胆怯,但他还是大晋的将军,是她的剑。

眼下西南军刚刚整合,南蛮必是看中这一点?才会蠢蠢欲动。

而他也做出了选择,是剑,就?要指向?敌人的心口。

阮程娇抬眸,躬身行礼,“日后,我?师姐就?拜托凤君好好照料了。”

离去

“你这话何意?”

颜昭皱眉,他身为凤君,照顾陛下本就是应当应分。阮程娇既是喜欢陛下,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按常理来说,阮程娇应该妒他、怨他甚至恨他。唯独不该是现在?这样,恭敬有礼。

“凤君莫要多想。”阮程娇头回与颜昭露出个真心的笑。

“过往我只当凤君只是凤君,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他压住心头黯然,悄声道,“如今亦是我自己的选择。”

或者说,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

阮程娇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颜昭听得越发奇怪,不过他们同为男子,这样爱而不得的情形亦是有几分相?似,颜昭沉默了片刻,到底有些不忍,“不然——”

“凤君慎言。”阮程娇抢先断了他的心软之词,摇头,“此事实乃欺君之罪,师姐是国主,若此事败露,到时不光是臣,就是凤君也难逃牵连。”

这方面?颜昭不是没有考量,但以?阮程娇与陛下的亲厚,说不定?还有转机。

似是看出他的侥幸之心,阮程娇唇边泛苦,低道,“师姐性子倨傲,若与我有意,此事或有转机。”

可今夜里,即便?他舞着曾给她跳过无数遍的剑舞。师姐依旧没有任何怀疑,从始至终,她都以?为站在?台上的人是凤君。

她的心意明白至此,阮程娇便?是再?想自欺欺人,也无法继续下去。

“陛下她——”颜昭有些迟疑,一般来说若是话本上有这样的情形,接下来分明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今陛下并不知晓阮程娇身份,怎得阮程娇这样笃定?,陛下与他无意。

“凤君放心,陛下心中从无他人。”

沁在?舌尖的酸苦几乎要淹没了阮程娇,他低下脸,借着立在?暗处之势,悄悄落下一滴泪来。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般笃定?。

可若是师姐心中当真有他,抑或是有过半分念想,今夜里也不会认不出他。

相?识近十载,她不会认不出他的身影。

她只是……只是从未想过他会是个男郎罢了。

所以?他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若是因此让师姐生出欺瞒背叛之感,株连九族亦不是没有可能,也会连累颜昭。

虽说这几日的颜昭说话有些奇怪,但在?渝北,他们也算有过过命的交情。

他就是再?糊涂,总还是个人,懂得分轻重缓急。

“今夜献舞之事,陛下若是问?起。凤君切莫说起臣,免得再?生事端。”阮程娇明白颜昭就是再?聪慧,始终是养在?后院的男郎。

而他接触到的师姐,已然是收敛了脾性之后的样子。若是真触到她的逆鳞,师姐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这样一提醒,颜昭登时反应过来,后背生出一层薄汗。让椿予悄悄送了阮程娇从暗巷离开,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手?心。

是了,能在?逆风中翻盘坐上帝位者,又岂是感情用事之辈。

颜昭低头,瞧着好好缀在?腰间的玉佩,可就是这样的女郎,却将护卫京都皇宫的令牌交给了他。

陛下她到底,到底是什么想的。

清亮的月渐渐升上树梢,浮玉轩里早就熄了灯寂寂一片。倒是御书房中灯火通明,元苏坐在?上首,蹙眉瞧着跪在?下方的阮程娇。

她不说话,也不应允,脸上的神情极为肃冷。

崔成只悄悄瞧了一眼,便?在?门外朝添茶的小黄门挥了挥手?,此间情形绝不可擅入。

“陛下。”阮程娇再?叩首,将脸贴在?地上,“臣愿往西南镇守。”

元苏眉心又蹙紧几分,只道,“西南军情尚无需你亲自出马。”

“臣明白陛下体恤之心,但臣是武将,如今朝廷需要,臣理应为国戍守西南。”

西南军整合不到三月,正是需要打上几场胜仗,稳固军心之际。如今戍守西南的将军虽治军严谨,却已是病弱之躯。是以?才?会急急上报朝廷,请求换将。朝中武将是有些,可若是换了其他人前去,又怕那些老将心中不服。

只有他阮程娇,与元苏一同参军,与那些老将也是相?识许久。

元苏摇头,“孤答应了你娘,要好好照拂你。眼下你到京都将将几月,孤还没有给你娶亲,如何能再?让你去西南征战。再?者我大晋如今也是人才?济济,哪里能只抓着你一人使唤。”

她摆手?示意阮程娇下去。

偏生一向最是听她话的人莫名倔强起来,“陛下,臣自记事起就在?军营,于军中各项事宜都谨记于心。臣知晓陛下待臣亲厚,但臣先是武将,而后才?是陛下同门师妹。还望陛下恩准。”

西南一行,非他莫属。

阮程娇不是没想过再?入沙场会有什么样的状况出现,但如今他已经没有留在?京都的意义。

阮程娇抿唇,克制地不去看元苏,她已然有了心爱之人,不因权衡,亦非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将那个男郎放在?了心上。

早前他来京都,是因为听闻凤君无宠。眼下,他瞧得清楚明白,自是不必再?留在?京都,用酸涩妒恨生生磨了自己的性子。

他——

阮程娇死死攥紧手?心,他明白自己的心思,越是放不下她,才?越要躲得远远的。

只有这样,在?她心里的他,还会是那个顶用靠谱的师妹。而非妒恨失智,欺君构陷的小人。

“不准。”元苏瞥了阮程娇一眼,“你倒是与孤说说,为何非去西南不可?”

可去西南的武将,光是呈上的手?册名单上就有三页之多,她着实想不明白,旁人都巴不得过安稳的富贵日子,为什么她这师妹却反其道而行。

“臣是武将理应——”

“孤要听实话。”元苏打断阮程娇冠冕堂皇的话,眉眼肃然,整个人登时就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令人惧怕之意扑面?而来。

她甚少?用这样的神情看他。

阮程娇心头一滞,慌忙低垂下脸,“师姐,我……我有说不出口的理由。”

“连孤也听不得?”元苏被她这莫名地固执气笑,“既是说不出,那就等你能说得出时孤再?允了你。”

“师姐!”阮程娇声都抖了几分,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完结】(第7/10页)

又习惯性地吞了回去。

元苏瞧她那模样,心中一沉,只遣了候在?门外的崔成等人走?远。低声问?道,“你说不出,那孤来问?,你只需摇头或是点头。”

“你早前所说成了婚的心仪之人,可在?京都?”

阮程娇微愣,下意识地屏住了气息,好半晌才?点点头。

元苏顿住,脸色泛寒又问?道,“可在?宫中?”

“……”阮程娇如何能再?点头,只跪伏在?地上,“还请师姐恕罪。”

这一句几乎是承认。

元苏蓦地一拍桌子,又怒又愤,却还压着声音,“为何不早说!”

她早就该想到,程娇迟迟不回京都的缘由。明明在?渝北,程娇的眼神便?时不时地落在?颜昭身上,她却并未多想。

“师姐,我……我不是故意隐瞒。”阮程娇也没想到元苏会突然问?起这个,见?她生怒,手?抖心慌地磕了好几个头,忙又撇清着今夜帮了他的颜昭,“但凤君与此事绝无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落,御书房忽得寂静下来。

元苏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她自然知晓颜昭与此事无关,若颜昭对程娇有半分心思,也不会成了她的小黏糕。

她只是恨自己太过迟钝,竟全然没有发觉程娇的心思。

若是她早一点知晓,也不会让程娇痛苦至此。

“是孤不曾留心。”元苏声音疲累,缓缓靠在?椅背,“这些年是孤没有照顾好你。”

“师姐。”这样的元苏,阮程娇从未见?过,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呐呐唤她。

“此事是孤对不住你,但无论如何,木已成舟。而孤——”元苏睁开眼,眸色复杂地瞧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师妹,“孤从未后悔。”

“……”

眼尾正泛红的阮程娇一呆,渐渐觉出些不对来。

他与她,好似说的并不是同一回事。

元苏这半生,早就看惯了生死离别,在?乎的人并不多。程娇是一个,颜昭亦是。但小黏糕于她,还有格外不同的意义。

她可以?不计较程娇单相?思颜昭的事,却也不能继续让程娇担着御林军统领之职。

“也罢。”

元苏相?信程娇的品行,更信得过她的忠诚,“既然你与孤也说了实话,过往的事孤既往不咎。”

她起身,缓步走?向愣住的女郎,亲自躬身扶起阮程娇,“孤就依了你,去西南。”

“师姐……”

阮程娇半是茫然,半是松了口气,只痴痴地看着她。

他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再?回京都了。而那些相?依为命的年少?时光,终究也只是慢慢被遗忘的过去。

过往是她,如今亦是她。

只不过现在?,她与他已经是云泥之别,再?无半分可能。

酸涩的眼眶撑不住豆大的泪珠,冰冰凉凉地顺着脸庞滑落。

元苏刚要伸手?,像过往一样替她抚去。

阮程娇却已经重新跪在?脚边,带着鼻音谢了恩,“臣阮程娇,辞别陛下。此去山高水远,只愿陛下身体安康。”

窗外,月色正凉。

脉脉清辉落地,似边关,似荒漠,也似那段埋葬在?岁月里的长剑之舞。

好在?,他离去的背影依旧挺拔干净。

似雪松,似苍柏,也似迷途孤雁重新展翅翱翔,落下一段永远说不出口的儿女情长。

元苏在?窗边站了许久。

久到那乌黑的夜渐渐成了鸭蛋青,方冷声吩咐着应召前来的许应书,“你与阮将军一同前往西南,务必……”

她转身,想着阮家?的嘱托,叹了口气又道,“务必护她周全。”

花笺

“是,臣遵旨。”许应书抱拳躬身退了下去。

寂寂的?御书房中,亮了一夜的莲灯明明暗暗,终究还是在渐明?的?天色里,黯淡了下去。

“陛下。”崔成亦是在外守了一夜,眼瞧着快到上朝的?时辰,这才稍稍出声提醒着,“该上早朝了。”

话音清清楚楚落在地上,站在窗边的?人却没有动。唯有一声长长的叹息,似是从岁月中穿过?的?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浮玉轩——”她?侧脸,背着光神情不辩,“封了吧。”

“……”崔成一愣,忙不迭应下声道,“是。”

她?身上还有临窗凝结的?霜,在七月的?天气?里,带起半袖的?潮意。元苏却仿佛无所察觉,习惯性地负手,迈步往外走去。

这世间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许许多多无关情意却关乎民生的?事。

內侍们往浮玉轩上挂锁的?时候,这消息将将传到福宁殿。椿予唬得脸色都煞白,小心?地遣了其他人去别处候着,跪在颜昭脚旁,低低道,“凤君,可是阮将军临行前与陛下说了什么,要?不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封了浮玉轩。”

“这天下是陛下所有,后宫之中的?亭台楼阁自然也是,陛下想封了某处,自是有她?的?道理。若真是阮将军说了什么,这会福宁殿必不会这般平静。”

他信得过?阮程娇,毕竟能与陛下并肩作战几载之人,必定?心?性不差,一言九鼎。

陛下在阮程娇出京之后才封了浮玉轩——

颜昭微微一思量,便明?白了几分。只是这些是她?们之间的?事,只要?不牵连他,不连累颜府,他压根儿就不在意。

虽然他心?里这样想着,眼神却时不时地往窗外看去。

“凤君可是在等陛下?”又一次进来?添茶的?椿予顿了顿,将他手边放凉的?茶重新换了温热的?,压着些笑意道。

“胡说什么。”颜昭倏地收回视线,低头瞧着自己手上做了一半的?绣活,“我不过?是担心?陛下会秋后算账。”

他口硬心?软,椿予最是清楚,跪在他脚边边替他揉着腿,边低声道,“凤君若是真的?担心?,不如?去御书房瞧瞧。奴已经打听?过?了,陛下这会就在御书房中。”

“谁让你去打听?这些!”颜昭心?中微急,若是被陛下知晓,必会以为他念着她?,想着她?。

他……他才没有这种想法!

“这都是凤君过?去的?嘱咐。”

几日下来?,椿予也看得清楚,到底是陛下有了转变,如?今自家主子?那?颗冰封住的?心?明?明?就已经动摇,只是过?往三年?的?冷待着实磋磨,这才压住了他的?思绪,模糊了心?意。

“我?”颜昭一梗,对忘了的?那?几月越发有些好奇起来?,“椿予。”

他极为严肃地唤住知晓许多的?內侍,“你……与我细说说,那?段日子?我与陛下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虽说早先椿予也简单提了一嘴,但?那?时候的?颜昭并未意识到这段日子?有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完结】(第8/10页)

么特别。

直到最近,他的?思绪越发地容易被她?牵动。颜昭方明?白,那?几月或许真的?有什么不同?,才让他这样胡思乱想。

“凤君自是与陛下日日都呆在一处。有些时候陛下事务繁忙,喏,就像最近这段日子?的?时候,凤君都会去暖阁等着陛下。”

椿予将事实娓娓道来?,坐在软榻上的?男郎眉眼却越来?越冷,“这真是我做的??”

“是,凤君还亲自缝制了陛下的?中衣,做了香囊、兜子?、荷包……”椿予巴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着,末了又补充道,“就是用膳,您都要?跟陛下坐在一处,两个人要?好的?分同?一样蟹黄包或是别的?菜肴。”

“……”

颜昭沉默,看了椿予好半晌,直到椿予后背发凉,方幽幽道,“我……那?时候可是被人下了药,才这样失智?”

这不像他,一点都不像。

虽说眉眼中的?冷清的?确是装出来?的?架势,但?他绝非是会黏在女郎身后的?小尾巴。

更何况那?是陛下,一直都不喜……

纷乱的?思绪到这一顿,难得有了些迟疑。妻夫之间,喜与不喜其实是能感觉出来?一点的?。

譬如?在那?些祖制的?夜里,一向冷淡的?她?会成为一把火,将他生生融进骨血。

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是她?的?夫郎,而非一个摆设。

可最近她?又有些不同?,不在祖制的?日子?里,她?也会将他吻得失了神,迷了魂。

白玉般俊俏面容倏地一红,使劲摇了摇头,薄唇一咬,默默把那?些不该想的?从脑海里清了出去,这样的?情形他在话本上见过?,就是女郎贪图一时新鲜罢了。

她?定?是觉得那?几个月的?他与平日不同?,才会温柔待他。

“凤君。”说到这,椿予忽得想起一事,“早前陛下曾安排素月大夫入宫为您请脉,只不过?那?会素月大夫恰好有事,今提前递了信来?,说午后便来?请脉。”

素月先生的?医术在大晋是出了名的?精湛,颜昭自然明?白。

他点点头,余光瞥向高架上最明?显位置好好摆放着的?小木人和小木马。

原来?大婚时的?小木剑只是其中之一,她?还亲自准备了这些。

寂寂许久的?心?慢慢动了动,或许并非那?些不入流的?传闻所说,他的?凤君之位也许不只是凑巧。

她?也有在期待,期待与他的?大婚。

“凤君?”椿予又巴巴说了一堆,结果坐在软榻上的?男郎却没有半点反应,他疑惑地微微抬眼,入目便是自家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颜昭回神,就听?椿予低道,“您刚刚可是在想陛下?”

“……胡说。”蓦地被戳中心?事的?男郎偏开脸,只冷清了眸色强装镇定?,“我只是在想这只小猫该怎么绣。”

绣小猫?

这还不是陛下喜欢的?样子?,椿予压住笑意,不敢再多话。

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素月坐着软轿入了宫。

她?年?事已高,近来?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先是去了福宁殿,等再去御书房时,老人的?脸色便凝重了许多,三根手指搭在元苏的?寸关尺之上,许久才叹了口气?,拿开手。

“陛下近来?可有什么不妥?”

“孤身子?一向结实,倒是您,瞧着鬓发花白了不少。”元苏亲自扶着素月坐下,道,“刚刚您也给凤君把过?脉,他身子?如?何?”

“凤君身子?已无大碍。”素月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担忧,“倒是陛下的?身子?,脉象有些不妙。”

“孤?”元苏不以为意,“孤近来?是有些难以安眠,这都是些老毛病了。”

“陛下,老身这里有副方子?,若陛下某日泛起了心?痛之症,可依此方缓解。”素月知她?脾性,又道,“一会老身也会把这方子?送去永嘉侯府,陛下最近切莫伤怀动怒。”

“瞧您这话说的?,孤若是真有什么事,自然还是要?麻烦您老人家。”元苏听?她?言语中有交代之意,忙打趣着。

素月却是摇头轻笑,“陛下既是需要?老身,老身自当效犬马之劳,只可惜年?岁不饶人,有些事还是要?提前交代筹谋。”

“陛下以自身血肉解了凤君体内玉龙香,损了气?血。虽有汤药进补,但?终究有亏。是以陛下这心?脉才会虚弱,须得好生调理。”

她?一面缓缓说着,一面起身跪拜,“如?今凤君身子?已无大碍,老身也算对得起陛下嘱托。”

“先生忠心?之义,孤感怀在心?。”元苏起身,搀扶起颤巍巍的?素月,“先生之语,孤谨记在心?,先生不必忧心?。”

“如?此,老身就告退了。”得了她?保证的?素月放心?不少,临走时又千叮咛万嘱咐,直到元苏头都点出花影,方坐上软轿出宫。

“陛下。”候在一旁的?崔成拿了锦盒上前,“此方重要?,可要?送去福宁殿好好收起?”

“不必。”元苏斩钉截铁地摆手,小黏糕并不知晓自己曾中过?毒,如?今他身子?刚刚恢复,着实没必要?把这方子?送去让他忧心?多想。

她?看了眼笔墨刚刚干透的?方子?,想了想道,“就放在暖阁吧。”

元苏埋头又看起了奏章,朱笔御批了几本,又似想到什么,问道,“凤君这会在做什么?”

正添茶的?崔成神情一僵,极快地掩下,平静道,“刚刚有內侍来?禀,说是在做绣活。”

“绣活?”

小黏糕并不常做这些针线,每一回都是给她?做些贴身的?玩意。此次应该也不意外。

元苏眉眼柔和了几分,吩咐崔成,“上次凤君摘花做成的?花笺拿来?些。”

他这样念着她?,她?人虽去不了福宁殿,却是能送些心?意过?去。

摊开的?花笺尚有些淡淡的?香气?,这些都是小黏糕在暖阁等她?时,亲自摘花又亲手一张一张做出的?信笺。

这样特别的?花笺,元苏就是落笔都比平时谨慎了不少。

原本是要?写上一两句诗词,风雅别致。可真落了笔,就连含蓄的?诗词也苍白了些。

崔成捧着个雕花锦盒送去福宁殿时,颜昭刚刚才逗完肚肚。

“给我的??”

这不年?不节的?,陛下怎么想起送他这样漂亮的?锦盒。颜昭心?中疑惑,可要?猜是金银玉器,拿在手中的?重量又不对。

“是,陛下叮嘱,请凤君独处时再打来?锦盒。”崔成的?声音微微发颤,等颜昭摆手,脚步飞快地像是逃避似的?离开了福宁殿。

椿予也知趣地退下,临走时还不忘带走贪吃的?小猫。

偌大的?内殿里一时安静下来?,没了旁人在,颜昭冷清的?眉目渐渐松懈,他抱着锦盒坐在拔步床上,想着陛下的?叮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完结】(第9/10页)

嘱,又极为谨慎地放下床幔。

小小的?天地里,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满是好奇,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扑面而来?的?花香淡雅清新,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折好的?花笺。

是信?!

颜昭愣住,有什么事陛下遣人来?说便是。做什么这般神秘地写信来?,还用这样漂亮的?花笺。

奇奇怪怪。

虽说心?中嘀咕,但?要?展开花笺之前,颜昭仍是非常仔细地趿着鞋先用清水净了手,又在手上抹了些香膏。

这才重新坐在拔步床上,深深吸了口气?,打开对折的?花笺。

入目的?笔迹工整大气?,如?行云流水却又不似草书狂放。

颜昭垂眸认真看着,不知不觉便陷入了她?字里行间写得趣事之中,唇角一弯,将将翻过?一页,藏在青丝下的?耳尖却渐渐红透。

他蓦地放下花笺,扭开脸四处张望了几下。

怪不得陛下叮嘱要?他独处时再展开信笺,男郎眉眼都恍似染上了桃花艳丽颜色,手指在膝上蹭了蹭生出的?汗意,平静了好半晌才又拿起花笺,视线定?定?落在最后那?一行字迹之上。

入梦

他反反复复红着脸看了许久。

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而且这也的的确确是陛下的笔迹。怎得连在一起,就这样的叫人不知所?措。

难不成是陛下吃醉了酒?

那双漂亮的眸子低低垂着,旋即又轻轻在心里否定着,陛下不是嗜酒之人,更?何况青天?白?日里她尚有政务要忙,决计不会不清醒。

可若非如此,这信上?的话又该怎么解释?

成?婚三年,他从未听她说过这样的话。颜昭怔怔放下花笺,当过往期盼了许久的事突然在心死之后?出现?,他着实不知该怎么应对。

饶是压在腔子里的这颗心已然急促地跳了起来,理智却在不断地告诉他,不可再傻傻地捧出一颗心去?。

颜昭眼尾的红意渐渐褪散,只顺着折痕,缓缓将花笺折起重新放在锦盒之中。

崔成?回?到御书房时,原本正批着奏章的女郎难得分神抬头,眼眸落在他空荡荡地衣袖上?,唇角微微下垂。

“凤君没收到?”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着,心中却已经笃定,颜昭定然是歇着,才没有及时回?她信。

偏生跪在下首的崔成?声音清晰,一字一句地传进她的耳朵:“凤君拿了锦盒,便遣了奴等离开。”

醒着?

那定是她写得还不够清楚。

元苏忖了忖,只又吩咐崔成?那些花笺过来,这会提笔再写,除了那些只有两人才能看的话之外,元苏特地又补了句「翘企示复。」

搁下笔,她又认认真真瞧了四五遍,等墨迹干透,方把折好的花笺信揣进自己袖里。

“陛下,可要用车?”崔成?躬身,跟起身往外走?去?的元苏身后?。

“不了,孤随意走?走?。”她摆摆手,顺着檐廊一路确实目标明确,眼瞅着福宁殿就在眼前,崔成?刚刚要通禀,就被?元苏止住。

她只是想来送信而已,顺带瞧瞧小黏糕这会一个人在福宁殿做些什么,并不想大张旗鼓地惊动他。

福宁殿里外蓦地安静下来,內侍躬身跪着,只有元苏脚步轻缓,慢慢靠近了半开的碧纱窗。

她负手进来的正大光明,偏生到了这,就像是少女爬上?墙头悄悄打量自己心上?人一般,格外地谨慎小心,只余光往碧纱窗里瞧着。

内殿里静悄悄的一片,只瞧得见放下床幔的拔步床上?,坐着的人影。

她说了要避着人看,小黏糕还当真寻了个隐蔽之处,乖得不得了。

元苏唇角一弯,藏在衣袖里的花笺却没有放进内殿。他这样乖,她还是得早点处理完朝政,亲自陪他才好。

她心情极好地折回?,稍稍离远了些,方叮嘱着在外候着的椿予,“莫要提孤来过。”

“是。”

椿予怀里还抱着肚肚,小猫这会子瞧见了元苏,当即喵喵叫着要她抱。

元苏刚刚伸出手,想起藏在袖里的花笺,又顿住,只顺势揉了揉肚肚的脑袋,极为大方地赏了它许多?小鱼干吃。

这几月椿予见多?了元苏,稍稍一瞧她此刻神情,便知今夜里陛下定会前来。

他恭敬地送了陛下仪仗远去?,一转头,提着袍子蹬蹬就往内殿去?。

“凤君,晚膳可有什么想吃的?”椿予问得热络。

刚刚才收好锦盒的颜昭一愣,瞧了眼外间的天?色,“这才什么时辰,怎得就惦记起晚膳来。”

他有些疑惑地瞧着突然喜气洋洋的椿予。

“奴就是瞧您这几日食欲正好,就想着不如今新安排些菜式。”椿予这话才落,紧着又道?,“咱们小厨房新来的御厨手艺不错的。”

“你呀,一天?天?就操心这些。”颜昭哪里还不明白?椿予,这孩子多?半是馋嘴了,旋即笑笑道?,“你这么说定是想好了菜式吧,正好,今的晚膳就由你安排。”

“今天?热,备水沐浴。”

颜昭并不在意晚膳吃些什么,他这会出了一身汗,倒是急需解暑。

椿予做事向来利落,不过须臾,颜昭已经舒舒服服泡进了温热的水浴中,“你们先下去?吧。”

沾了水珠的手臂线条优美,轻轻摆了摆手,等脚步声都?退下,方靠在池壁上?撑着脸,闲散地闭上?了眼。

这几日他过得既清醒又迷糊。也就每回?沐浴时,才能放空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静静地做回?自己。

迷迷瞪瞪间,他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水汽氤氲,却并非他这方池子,而是在福宁殿的御池。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轻便衣衫,裤腿挽起,赤脚跪坐在池边。

奇怪,他在这做什么。

正疑惑,手中忽得多?了个巾子。而刚刚雾气弥漫的御池里,不知何时坐着散开了青丝的她。

“陛下?!”

颜昭一愣,惊慌失措间蓦地低垂下眼,视线却好似有了自己的意志,随着漫漫水波不自觉地往下偷看了一眼。

脸似火烧间,又是几眼瞥过。

他……他怎么梦到这些。

颜昭眉心紧皱,才要拧着自己的胳膊从这荒诞无稽的梦里醒来,梦里的她却忽得站起,而他已然伸开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颜昭顿住,若说梦里偷看她沐浴的情形不过是偶然,那这会紧抱着她不放的状态委实有些太过真切。

仿佛在曾经的某一刻,这些都?是真的。

不,不……

颜昭摇摇头,才要强迫自己醒来,画面一转,他已然跌进了她的怀抱,手臂将人抱得紧紧的。

轰——

俊俏的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完结】(第10/10页)

容似是被?春风吹红的枝头桃花,他不明白?自己怎得会无端端梦到与她这样私密的情形。

难不成?他真的在想她?

梦里的情形没有因为他的迟疑而有所?停顿,流畅地似是一副连续的画,又或是这本就在他脑海里。

他只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黏进她怀里,锲而不舍。

他是成?过婚的人,自然知晓陛下的怀抱有多?想一朵软和的云。尤其这梦境真实的过分,她几乎身无遮蔽,更?让他容易情动。

直到他身上?湿透的银白?色外衫长裤滑落,仰躺在她身下。

颜昭终于觉得不妥。

就算是梦,他的心怎么会跳得这样的快,似是夏日雷雨后?的新冒出的竹笋,难抑的想她。

总归也是一场了无痕的梦,颜昭微微咬唇,才仰起下巴凑上?去?。

“……凤君?”

椿予的声音着急地在耳边响起,颜昭愣了好一会,方睁开眼怔怔瞧着满脸担忧的內侍,“你怎得在这?”

“奴见凤君泡得有些久,着实不放心才斗胆进来瞧瞧。”

椿予拿了棉巾过来,才要搀扶着颜昭从水中起身,就见男郎被?热意蒸出的面容越发酡红了几分,摇摇头,“无事,你先下去?吧。我再缓缓便出去?。”

椿予应下,又拿了清茶放在池壁,这才躬身退出。

他一走?,刚刚还严肃着神情的男郎蓦地松了口气,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瞧了瞧池子里铺满的花瓣,万分庆幸。

还好有这层遮挡,不然他这副模样被?人瞧见,着实有些不雅。

一杯清茶润喉,却也只解了口中干燥。

颜昭阖眼,这会没有了那些恼人的梦境,他人是轻松了不少。可不知是什么缘由,偏生又想起了她花笺里最后?那一句话。

男郎剑眉紧皱,俊俏的面容红得如火。心中却暗恼,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这样下去?,他还如何冷静的下来。

总不能在这池子里再泡半个时辰吧。

可由她生出的火,却也只能念着她,想着她才能熄灭。毕竟,他也只与她一人相处过。

等椿予第?二次要禀了入内时,外间已是红霞满天?。

颜昭哪里还有气力想别的,只任由內侍搀扶着自己,倒在拔步床上?困得眼皮直打架。

直到福宁殿里的小厨房炊烟袅袅,他才缓过些神来。将将坐在桌边,崔成?的声音便由外禀着。

颜昭尚未听清,却也大抵知晓。多?半是说陛下有事无法来福宁殿。

他自顾自地拿起玉筷,白?日那一场恼人的梦,耗去?了他不少体力,这会腹内空空,正是饿得时候。

一筷子青笋才放进口中,外间珠帘一掀,却是在他梦里纠缠许久的女郎。

一时间,梦境与现?实忽得相接。

颜昭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绪登时又乱了几分,稍不注意就咬到了舌头,疼得眼圈直转泪花。

“怎么这样不小心。”

元苏快步上?前,刚要托着他的下巴仔细瞧瞧,就被?颜昭侧脸躲开。

他耳尖还红着,这会倒是一览无余。

元苏眉眼弯弯,只道?自己白?日里那封花笺当真是神来之笔,刚刚颜昭不仅直勾勾地瞧着她,就是人也明显的有了几分羞怯。

是她的小黏糕模样。

不过她也不好将人逗得太过,只坐在他对面,两人安安静静用了晚膳。方说了要在这过夜的事。

面前的男郎不似前几日那样惊诧,只低垂着头,坐在软榻上?看着白?日里没看完的札记。

等元苏沐浴回?来,他坐在那的姿势变都?没变。

“再瞧什么?”她身上?还有些水汽,弯腰从后?靠近颜昭,气息柔柔呼在他的耳尖,几乎瞬间,就让男郎攥着札记的手指收紧。

“是过几日陛下要去?参加婚宴的时辰安排。”他稍稍侧身,与元苏拉开些距离。

元苏也不在意,只抽了他手中的札记放在一旁的矮几,笑了笑道?,“你做事向来谨慎,这些白?日再看。孤这有封花笺,你且瞧瞧。”

她从衣袖里拿出藏了许久的信,放在颜昭手中。

“……陛下。”想起她那封花笺的内容,男郎抿唇,只用余光瞧她,“这封可要独处时再打开?”

“不用。”

元苏大方地摇摇头,如今内殿就她们二人,自是安静悠闲。她半揽着僵住的他,握着他的手慢慢打开花笺,“这封,孤与你一起看。”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