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一直爱着的,并非只有你一人。”他叹息一声,许久,我仍旧是没有一点反应,他也隐隐像是被逼急的模样,神情看似受伤,“轻颜。两年了,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我们都在一点一点长大,如果你愿意,两年后,我必定会娶你。”
“我……”慌乱,在这一刹那,紧紧的将我包裹,来得那么强烈,那么突然,我捂住耳朵,不停摇头,“我不知道……苏扶,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转而,我朝着倚颜楼的方向狂奔而去,萧苏扶没有追上去,而是在她不会回头的身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牢牢寻望着前方那个身影。
逃避……轻颜,你知道吗?我是用了多少努力,才跟你说出那种话,所以,这一次,我怎么再会容许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人逃避!
再回倚颜楼,客人已然尽数离开,我坐在了一旁靠着窗户的位置,呆呆的望着那正在落花的桃树,其实,原先买下这院子的时候,里面是没有桃树的,而我当时,也是因为联想到有爹娘在的曲府院内种了一颗桃树,才种了下来,然而现下,萧苏扶适才的话,已经快要让我分不清,我究竟是为何,要种下这颗桃树,
风泊寒指挥着下人收拾干净场面,回过头来,望着我失神的模样,不禁蹙眉,“曲轻颜,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亦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轻颜,你究竟怎么了?”他蹙眉更深,声音被急切和担忧所充斥,他伸手覆上我的额头,又收了回去,喃喃一句,“真是奇怪了,没发烧啊?怎么就能突然成傻子了呢?”
“你才傻子呢!”我瞪着他一脸好笑的神情,本该烦闷的心情,忽然间轻松下来,大抵,这便是真正的朋友吧,无论你有什么烦心事,在他面前,都能完全放下防备?
那么我同苏扶呢,也许,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既然不是朋友,又会是什么呢?禁不住摇头苦涩一笑,脑海之中,那记忆深处,仿佛有些什么正在破茧成蝶一般。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明白了萧苏扶那句话的含义所在。
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萧苏扶在我面前,我都会不自觉的防备和紧张。
也许,我爱的不是他?是初见时的他?
是了,这两个他,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一个深埋在脑海,一个则在心中。
我为这个意识而感到惊喜,站起身来,“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小寒,我……”
头,好痛!
像是要炸开一般……
怎么回事?眼前渐渐归为模糊一片,我看不清那棵桃花树,看不清风泊寒,甚至看不清那双挡在眼前,那双我自己的手,“小寒,我头好痛!”
只来得及呢喃一句,便是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
……
门外,风泊寒已经足足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仍旧迟迟不见萧苏扶出来,他头痛的揉了揉脑袋,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看看,门已然被人打开,他着急的跑过去,“苏扶,轻颜她怎么样了。”
“无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萧苏扶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啊?”风泊寒蹙眉,“没事,你还在里面呆了许久时间,你……唉,算了,若没有你这个神医及时赶到,我怕是要带着轻颜乱投医了。另外,苏扶,欢迎你回来!”
“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永远不会呢。”
风泊寒一愣,眼底有着一抹情绪极快闪过,旋即挥了挥袖袍,笑了笑,“怎么会呢,作为朋友,我当然是巴不得你永远不离开。”
这话,真心多少,假意多少,他自己也分不清,不过,这真的已经尽他所能。
事实上,萧苏扶离开的这一年里,轻颜虽然还是如同往日那般生活,可他知道,已经有着一些什么在悄然改变着,他更清楚,她不过是在强撑,告诉自己,不许懦弱,故而,每每思及这些记忆,她,便会笑颜如花,而他,则是不得不担忧,害怕他会做出傻事。
月光清清冷冷,夜凉如水,两个男子之间,虽从未有过过多的交流,此刻,却是不约而同的相继陷入了沉思,萧苏扶眉宇,不知何时越蹙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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