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心思妾身怎好妄自猜测。”白妃也坐回了檀木椅子上,脸上的笑意,很是明媚,只是却未达眼底。“姐姐,抛开其中这些恩怨不谈,妾身倒是真觉得,皇后娘娘待妾身已经不薄了。”
轻嗤一声,似是在嘲笑着白妃话语中简单的思想,又似讽刺自己。
她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凤吟儿跟白妃虽然是一同入宫成为皇上的女人,但她和白妃不同,她五岁时便已经跟在苏祁天身后跑来跑去,苏祁天十六岁登基之时,十三岁的她,就已经向苏祁天表明了心迹,两年后她十五岁以国公府嫡女身份嫁入皇宫,同一天白妃也进了宫。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好,皇上每日忙于朝政,她和白妃两人便一同为皇上分忧,不争不吵,也从未有相互妒忌,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后宫里的女人慢慢多了起来,她的心也就不似从前了。
她与白妃先后怀孕,那时候宫里人都说皇上膝下的第一个儿子,是要立为储君的,她满心欢喜,就在风吟儿认为,自己能诞下皇子的时候,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偏生她就诞下一名公主,而白妃却在几日后诞下了皇子苏云烨。
她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那时的方嬷嬷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教她该如何如何做,而她紧紧抓住了这跟稻草后,便不想再松开了。
甚至有些时候,凤吟儿会觉得苏祁天并不是不知道她背后所做的一切,只是念着彼此之间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凤吟儿不懂的是,苏祁天为何不将苏云烨立为太子?毕竟苏云烨是他的第一个皇儿啊。
世人皆说帝王多无情,可凤吟儿却不这样认为,至少苏祁天就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否则也不会凭着救命之恩,就把身为戏子的苏绣接回宫来,封了郡主。
小时候的苏云墨很是顽皮,几年未曾有过身孕的凤吟儿,也是很疼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闲来无事,便会抽出很多时间陪这个儿子,也就是这个时候苏绣在后宫里的地位日渐增高,每日苏祁天都会唤她前去唱戏,听方嬷嬷不止一次提醒过她,不要低估了苏绣这个女人,可凤吟儿却不以为然,苏绣是绣郡主,名义上是皇上的妹妹,能有什么事?
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却在年年一次的琼花宴被打破了,凤吟儿发现这位绣郡主,看苏祁天的眼神里藏着爱意,虽然极为浅显。但凤吟儿也是爱着人的,她怎可能不明白苏绣眼神代表着什么?
苏绣在那日琼花宴上又唱起了戏来,苏祁天高兴便赐了她一件舞裙,琳琅密布的紫色舞裙煞是好看。
宴席散去后,她在方嬷嬷的搀扶下离开,却在回宫的路上,听到两名不起眼的宫妃的议论声。
“你说说那女人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也敢在皇上面前卖弄风骚,真是不要脸!”一名宫妃愤恨说道。
“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人家声音动听,皇上自然喜欢。”另一名撇撇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虽未曾指名带姓,凤吟儿却清楚知道她们说的是谁,本不想过问,毕竟后宫女人背后嚼舌根的多了去了,只是那最后一句“皇上自然喜欢”却让她心中一痛,她当即狠声斥责了那两名宫妃,吩咐宫女各自掌脸二十下。
几日后苏绣嗓子哑了,是她派人下药所导致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不仅没能让皇上远离她,反倒引起了皇上的怜惜,对她更加关怀备至。
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她心中的恨意与日俱增,所以不惜以孩子为筹码。这次她成功了,虽然没能让苏绣从此离开这个诺大皇宫却让她被终身禁足夙昔殿,生死不能。
她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却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皇上不仅将她立为皇后,同时也将四岁的苏云墨立为太子,也是日后储君的唯一人选。
苏云烨比苏云墨要大了五岁,是皇上的第一个龙子,可他的身份却是三皇子,白妃纵然脾气再好,也是不依的,可她没处发泄。就这样与凤吟儿的关系也就疏远了起来。
即使过了这么久,却似乎依旧历历在目,那些往事如今回想起真就像是做梦一般。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之声扰乱了她的思想,许久才将思绪拉回,却听白妃道:“皇后娘娘可知,皇上为什么突然将苏绣接回来?妾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皇后娘娘先前看中的小奴才,是她给皇上带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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