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中介公司在上界的确是一个小公司，但这一个小公司，就不是韩松能够对抗的，现如今他们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想要与韩松合作，这由不得韩松不多想。

他认为对方得到了一些自己没有得到的情报，而这些情报对于他们这些公司来说，有大利益可图，态度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弯。

韩松捏着下巴道：“黄先生，你们公司的这个决定是董事会下达的，还是主脑下达的？”

黄江一愣，面容古怪道：“张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韩松笑道：“我只是这么一问。如果先生不愿回答就算了。”

黄江道：“这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即使我不说，先生也会知道，不止是我们公司，包括其他公司，绝大多数决定，都是由主脑下达，董事会只是执行这个决定。”

韩松微微点头，问道：“黄先生，你觉得这个决定理性吗？”

黄江笑道：“张先生开玩笑了，主脑对于形势的分析，比我们人脑全面多了，而且它们得到的情报，也是我等这些人获得不了的，所以只有执行主脑的决定，才会让公司长盛不衰。其实以前就有许多顶级大公司，董事会觉得主脑的决定过于鲁莽，没有执行，最后破产倒闭，这样的案例多了，自然会影响其他公司的董事会，所以很少有董事会会拒绝主脑的决定。”

韩松道：“那董事会还有什么意义呢？”

黄江道：“董事会的工作就是分析主脑给出的决定，从而更好的执行主脑的决定。”

韩松暗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一件事，然后道：“你们应该知道我要前往的界域了吧？”

黄江点头道：“嗯，我们公司已经开始安排布局了。”

韩松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劝解你们了，不过我需要告诉你们，除非我愿意，不然我不会无故帮助你们，我也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做。”

黄江道：“这是自然。”

韩松又提起另外一件事，道：“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能提供唐馨这个人的个人信息？”

黄江道：“先生，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我们是绝对不会透露我们客户的隐私的。”

韩松也不知道是自己这边没有更多的利益诱导对方说出这些事，还是对方的公司真的要守口如瓶，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他要得到别人的信息，会非常困难，甚至得到自己的信息也非常困难，但自己的信息，在别人看来，已经像是一个筛子一样，随便都能获取。

在与任何公司谈判时，他总是处于弱势。

韩松见合约上没有漏洞，就签了，道：“既然没有其他问题，你就回去吧，”

这种旅行者的主脑，只有在旅行时，才会起作用，不像那些公司的主脑，所以在签署的那一刻，其实这个主脑的所有人已经变成了韩松，但在这个世界不会生效。

韩松在想，如果他的主脑，能在这个世界使用，似乎在下界，非常有利用价值，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那些生效的主脑，都要在委员会备案同意，才会行，很显然，旅行者的主脑委员会都有特别的管理办法，就是不知道这个系统是如何运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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