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跪着的少女倒是不愿认罚,虽是跪着,但腰板直直地立起,跪在这玉石地面上,如同一只站立的鹤,没有丝毫卑微之态。
“父亲,我自问没有说错。”
少女淡淡的开口。
“但是女子议政本就是不合礼数不成体统!”见古湘权这个姿态回话,古易笙心中自当不是滋味,这女儿从小聪明过人,奈何又生的极为好看,长成也没少惹麻烦,他现在看古湘权成日里外出写诗对赋,又是琴瑟友人,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是不成事的,现在看自己女儿的举止哪是小姐模样,这是把自己当男子了,举止放荡。
“静帝宫内每日歌舞升平,对下苛捐杂税,对外嚣张跋扈,百姓苦不堪言大臣怒不敢言,东西列国随时联合举兵,我没说错,如若继续加血,内外交困…”
哗——
“住口!”古易笙。手上端着的青瓷茶盏被直接摔了个稀碎,茶水沾湿古湘权的衣摆。
“这些事你心中明白就行,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当着那些世家的面说出来。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跟狼似的盯着咱们古家?如今言行不当,如果传到了圣上面前再落下个诅咒国运的罪名,不知道会定下什么罪过。”
古湘权不做声。
有些事还不是一个十五岁少女能想明白的。
古易笙摆摆手,叹气:“算了,暂且把你送去你外祖母家去避避风头,你马上就收拾行李,每日一早进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