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双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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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双生

“哥哥,这边。”

陆渐星提着鱼灯,对着谢天音招手。

谢天音跟着他穿过小径,看着池塘水面浮着的睡莲状的冰灯。

他刚刚吃完东西,陆渐星便以他一直待在院子里太闷为由,提议一块出门游园。

倘若是独自观看风景,他可能兴趣寥寥,但有人陪着,倒也不算太无聊,便也答应了。

陆渐星特地避开人多的地方,带他走了偏僻的路径。

园子里生机凋零的枯树上被别出心裁地绑了一朵朵绢花,重重灯影里,一片姹紫嫣红的好景。

不远处的水上明台点了几盏灯,上头在唱应景的《劝善金科》,昆曲婉转细腻,这戏也如此,但更野一些,加入的喷火杂技让底下的人纷纷叫好,让寒冬都多了些祥和的暖意。

谢天音的目光被吸引了一瞬,随后又落到了更有意思的地方。

陆渐星人小个子矮,在池边努力踮着脚看,一晃一晃地地像只搁浅挪动的鱼。

谢天音拎起他的后领,跃到了大树,将他放在合适的观景位。

“谢谢哥哥。”

鱼灯在陆渐星的手里摇晃,他脑袋微扬,神色雀跃地抓住了谢天音的袖角。

怕被人发现树上的光源不对,他吹灭了烛灯。

光源暗下的刹那,天地似乎都为之寂静了一瞬。

在狭小隐蔽却又开阔的空间里,陆渐星嗅闻着身旁少年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气息,像是成为了潜行刺客的同行者,与他一同享有着此刻的良辰美景。

他垂在半空的脚因隐秘的欢喜忍不住轻轻晃荡,这种‘共犯’感让他着迷。

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只有他们二人,有那么一瞬间,陆渐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个灯火灿烂的夜晚。

谢天音不知小少年的心事,只觉得他看的挺开心,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欢快劲儿,柔顺的黑发因为刚刚穿过小径被树枝刮的有些凌乱,看起来像只柔软毛发蓬松的小狗。

谢天音抬手放了上去,陆渐星微微仰着头,乖顺地任他施为。

除夕一过,天地清浊重新升降,爆竹声里又是新的一年。

谢天音该走了,他要去药王谷接谷清回拂衣楼。

他在陆渐星身边停留的时间不算长,若是和陆鸣冬作比,可以说是短暂。

再长大些吧,谢天音注视着熟睡中的孩童,帮他盖好了被子,带走了那盏鱼灯。

“渐星!渐星!你睡醒了吗,我们该去正厅吃早膳了!之后还得去走亲访友呢,爹爹说带我们去武林盟!”

柳家兄妹都穿了一身喜庆的红,在卧房前拍门。

陆渐星在睁开眼前便清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起身道:“哥哥,新年……”

他睁开了眼,只看见满室空荡。

床榻上没有少年的身影,显得有些空荡。

就像来去自如的猫儿,睡一觉醒来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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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冬站在擂台的中央☫(五♀六二)_[(.)]☫()•(),周围的几人连手向他攻去,他横刀格挡后顺势斜向劈砍,背转刀挡掉身后的袭击再斩刀顺势拖刀横扫,面对合围屹立不倒。

“他的力量和耐性都非比寻常,加上诡谲的步法与轻功,假以时日,必然是楼内的金字招牌。”

戴着面具的教头站在谢天音的身后,忍不住轻叹。

成为一流的高手天赋与苦功不可或缺,但想要成为江湖中顶级的高手,前者往往比后者更重要,天赋不仅仅包括根骨与悟性,有言道一力降十会,肉身所蕴含的力量也很重要。

这批孩子都很不错,但陆鸣冬在其中出类拔萃。

“自是如此。”

谢天音态度平常,因为本就如此。

主角的天赋不必多言,他的力量与耐性他也早有领教。

楼下,被震掉武器的受训者们不甘地一一出局,陆鸣冬若有所感一般抬头,看见了一片飘荡的衣角。

擂台上剩下的人忽然发现他们瞩目的对象刀法忽然变得急躁,不计体力地大开大合横扫,力求快速将他们击倒。

获得头名后,拥有出楼特权的陆鸣冬匆匆向外赶。

小楼内点了炭盆,显然是主人回来了。

陆鸣冬的眼眸微亮,楼旁的梅林在他眼中都变得生机勃勃色彩灼亮起来。

“师父。”

陆鸣冬一路急行,到了门口便稳重地放缓,在人跟前轻唤。

“怎么没用上我送你的礼物,不喜欢么?”

谢天音面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偏头看着他问。

“自然喜欢,只是佩刀暂时为习练所用,磨损了难免可惜。”

陆鸣冬从怀里拿出刀穗,珍爱地摸了摸,解释了缘由。

黑色的棉绳短穗底下编了平安结,尾端缀着猫状的小铜珠,漂亮又实用,在他看来,他现在用的刀配不上。

等到日后他有了更好的刀,又或者是拿到家传的那把斩浪,可能才愿意将这条穗系上。

“本就是送给你用的,坏了再送新的就好。”

谢天音明白他的想法,示意他随意使用。

反正这一生那么长,还怕他送不出第二根吗,往后他都可以包揽,所以不必如此小心。

陆鸣冬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时露出个笑来,顺从地点了点头。

看着师父用内力将头发烘干,他拿起了一旁的发带,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束发。

谢天音感觉到有什么穿过了他的发间,不是绸带的触感。

陆鸣冬轻声道:“这是我送您的节礼,本应前几日送出,但您并未归来。”

谢天音抬手,碰了碰发间的簪子,走到铜镜前去看。

“我去扬州看你弟弟了,喏,那是他送的灯。”

谢天音指了指窗边摆着的鱼灯,告知了陆鸣冬他的去向。

他的指尖推了推木簪,望着他声音带笑道:“毕竟他一人在那待着,孤苦伶仃的,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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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训练了,先行告退。”

陆鸣冬倒没有多少得偿所愿的欣喜,语气低缓,恭敬地退下。

他现在必须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让自己摒除杂念,以免那些不应该存在的情绪翻腾。

“真是一点都没变。”

谢天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懒懒地靠在躺椅上喃喃。

上一世钟却的酸劲就很大,危机感最强的时候,要求他在他脖子上戴项圈似的留牙印。

他可没有环绕一圈留咬痕的猎奇性癖,不过钟却的性子也就是那么一说,先把规格说满,再退而求其次似的妥协,软磨硬泡下他敷衍地咬了两下,钟却恢复能力强,第二天就淡的看不见了。

但他还是很刻意地贴了一个创口贴来欲盖弥彰,惹人遐想,威风凛凛地站在他身边,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也不止是钟却,前两位也是,毕竟灵魂是同一个底色,这方面当然如出一辙。

这次一分为二,还这么小,就已经开始有独占欲了,真期待他们长大以后的招数。

这都不用预见,谢天音都知道以后会享用什么美味。

小楼外的寒风吹动梅枝,带来细细的声响。

楼内卧房的桌上,白瓶内斜插着梅花,是陆鸣冬几日前放进去的,目前还未有凋败的痕迹。

只是再过几日也该枯萎了,再过两月,梅花的花期也该结束了。

直到山上的桃花都开了,谢天音也没离开楼里几次。

他偶尔出门,也只是拿了分部那边的情报,出门接单杀人,顺便吸取功力。

因为控制住了血衣,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着急,用更多时间消化那些内劲,将带来的反噬疼痛降到最低。

天贶节那天,山顶的桃花早就谢了。

山下酷热难耐,扬州也不例外。

六月六的天贶节是真宗皇帝定下的日子,民间又称‘晒衣节’‘晒书节’。

柳无过和柳无非站在藏书阁里向外张望,久久没等到说好一起来晒书的陆渐星。

“大哥,渐星是不是睡过头了?”

“渐星可比你我二人勤勉,他不是无缘无故失约之人,我们去看一下吧?”

兄妹二人走到了陆渐星的小院,推开门看见了倒在檐下的友人。

“渐星!”

两人大惊,奔向了院内。

柳无过把人扶起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倒在屋檐外的衣衫,十分滚烫,不知被晒了多久。

“不行,而且他额头好烫,妹妹你快去喊莫姨和长辈。”

柳无过掐了掐陆渐星的人中,但昏迷中的孩童没有任何反应。

“好,我这就去。”

柳无非点头,向外飞奔。

柳无过比陆渐星年长两岁,也是自幼习武,他将陆渐星扶起带去室内,用冷帕子帮他擦拭烧红的面颊,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心情十分焦灼。

莫姨先一步抵达院内,伸手去探陆渐星的脉,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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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过了,上巳节也过了,他的礼物都快积灰了。

他时常去书房,看着他送的镇纸,拿起他送的笔,总会反反复复地想,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为什么不答应收他为徒,为什么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不如哥哥呢,哥哥没有不好,但是……但是他更会逗人开心啊。

他和哥哥一母同胞,他们在同一天出生,他们的根骨和天赋都相差无几,所以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更努力,这样漂亮哥哥下次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真的很用心,可是为什么不来啊。

陆渐星体内的气血翻涌,在意识黑沉前,他仿佛听见谁人的惊呼。

“莫姨,他又吐血了!”

“哥哥,快拿帕子,渐星好像流泪了。”

七日后,收到拂衣楼分部转达的药王谷信件的谷清,在扬州和从药王谷赶回的柳鸣风会合。

赶路让谷清的脸色苍白,他服用了药,没有和柳鸣风多寒暄,直接道:“柳庄主,带我去见病人吧。”

“好,请随我来。”

小院内,谷清手中的金针颤动,心里已有成算。

“还好莫师姐施救及时,这几日也稳固得宜,但他心脉淤堵,仍然凶险,如果想要不伤根基,需以金针封穴,此举有后患,他恐怕会失了过往的记忆。”

柳鸣风看着昏迷不醒的孩童,想了想说:“他有血海家仇,所以才刻苦习武,他的仇我们能告知他,若是根基有损,恐怕含恨终身,还请先生施针。”

作者有话说:

失忆了失忆了,欸嘿,下章小虎鲸失忆哦~到时候就没有兄弟情分在,再见面就彼此不客气了!

明天也会更6k哒

第160章双生\\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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