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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跟“周洋”一间,领班就非要让她跟他呆一块儿。
……那你之前装模作样地问个什么劲呢,直接安排不就好了吗?
*
纪明纱本想读个档,但很不幸,上一个存的档,还是原始档——也就是过场动画刚结束那时候。
一想到那噩梦一般的选项大战还得重来一趟,她不禁头皮发麻。
但她又不敢往后一点的地方存。不然的话,万一她存得不巧,让存的档变成了死档,或者,虽然没死档,却刚好错过了那个关键的、能改变死局的节点……怎么办?
算了,先维持现状吧。
等快死的时候,她一定就舍得回档了。
纪明纱自暴自弃地想。
她跟着领班,往外慢慢走去,肩膀却被人揽住了。
“女士。”虞·仿佛大美女模特·真实性别却为男·但是从表面上看竟然毫无破绽·灼,对她俯下身来。
——啪!
纪明纱一拳揍在了他的腹部。
果然,对方很气人地一动不动,倒是手慢悠悠地挪着,以让人格外不安的方式,从少女的肩膀攀至细嫩的脖颈。
……动不了。
虞灼的武力值一直是个迷。明明上次副本的最后,他搞得那么狼狈,这会儿单手按着她的颈椎,却又沉重得要命。
稳定、干燥、冷静,这些触感交织在一起,像是要拓印在她的皮肤上一般,充满了令人坐立难安的气息。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那会儿,他连根钢管都躲不开,不会是在对她用苦肉计,好谋划再骗她一次吧?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连续两个副本,都会碰见同一个人啊!
这概率也太低了,真的是巧合吗?
对了,余凛也是……她分明记得,那个时候余凛和她还有相当一段的距离,为什么会和她进入同一个副本啊?
但这种时候,她已经无暇去关注这类问题了。
青年的姿态是前所未有的亲密,几乎到了让人不安的地步。即便是被他抱着走水路的时候,她也未曾从他身上感觉到如此情绪外露的一面。
除了……那个时候。
被拽着的手、刺破的肌体、温热的血液,以及……那时候被扯走的眼镜。
但其实,事后细想一下,青年那时候的反应,更像是为了离她更近一些,顺带欣赏她窘迫惶恐的表情,所以强行摘了她的眼镜——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往后躲开了。
她必须要离对方很近,这样,才能够看清楚他那时候的表情。
——对于这一点,他似乎心知肚明。
说来说去……她那时候怎么就没能忍住呢,非要在最后捅他一刀?
纪明纱一边警惕地护着眼镜,一边罕见地反省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本不该如此为“过去”所困。
青年的唇瓣贴着少女的耳廓,亲密地耳语道:“真可惜,如果你刚才反应过来,跟领班说想跟我一间,你的真实心愿应该实现了……”
他的语气像是真心实意在替她惋惜,真诚得纪明纱浑身发抖。
——给气的。
不过,紧接着,她的手心一凉,一个长条形的金属硬质物,被塞进了她的手里。
纪明纱一愣,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捏了捏形状,意识到虞灼刚刚假借搂抱、快速给她塞过来的,竟然是一把短柄的小型折叠刀。
身上的衣物都没有口袋,是公司下发的统一着装——他怎么做到还能在身上藏凶器的啊?
简直匪夷所思。
但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塞给她?这是不是在暗示,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刀具武器?
“唔……”他拖了长音,“说好的还有十七刀,女士,真的不打算现在就向我讨一次债吗?”
他的语气像是意犹未尽一般,甚至带着点热切的催促。
纪明纱:……
她震撼了。
*
但在即将到达休息区的时候,她醒悟过来了——这绝对不是虞灼在示好,更不可能是出于什么好意。
远远的,大家都看见了,有两排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厉声催促着“员工”排队过安检门。
那个安检门很是简陋,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旁边放着数个照明用的探照灯,电源线胡乱地堆放在满是沙砾的土地上,看着颇为杂乱。
那气氛很是紧张,和阿斌、阿华的松弛感全然不同。有些人走得慢了,还会被狠狠地揣上一脚。
旁边还有两条被牵着的狗,它们龇着凶牙,前爪刨着脚下的沙土,对着路过的人嗅个不停。
领班走上前,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串话。
那应当是兵漆语,一句也听不懂。
那人像是个小头领,也叽叽咕咕地回了一大串。
不多久,领班回来了。
“有个安保队的,在晚上十点左右,在厕所里被人袭击了。”她简短道,“丢了点无伤大雅的小东西。但‘阿塔’不高兴了,现在正在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敢做出这种事。”
在兵漆语里,“阿塔”是“父亲”的意思,准确地说,应该被翻译为“尊敬的父亲大人”,是一种敬词。
但领班说的“阿塔”,那就只有一个意思——
指这家公司那充满神秘意味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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