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因为江妈妈是陈页的高中英语老师,所以在开营前,他就接到了江妈妈打来的电话,希望他能在营里多“关照”一下她的叛逆崽种,务必要绝了江题打电竞的心。
于是,在夏令营时,他亲自出马,给江题使了不少困难。
事情到这里就开始复杂了起来。
而陈页,当场变成了里外不是人的大冤种。
江题恨他做江妈妈的眼线和间谍,阻挠他打电竞。
刚才在基地,小朋友竟以为他又会向江妈妈告状。
“噗嗤”
队长,你该。
陈页盯着江题那颗圆润且冷酷的后脑勺,正思考着怎么和小朋友破冰。
就在这时,他发现江题的姿势似乎不太对劲儿,一直盯着某个方向在看什么似的。
那场,EOG被让三追四、卫冕失败、憾失冠军的全球总决赛。
比赛刚好回放到EOG被绝地翻盘的最后一局,镜头给到了EOG队长,和对手德国队Fig的队长。
所谓王不见王,导播频频把游戏视野移到上路。
精准的预判、惊人的手速、绝妙的细节操作。
陈页在生命值不到五百点的绝境下,丝血极限反杀对手。
解说嗓子都嘶哑了,疯癫呐喊:“PrayEOG的救世主!!”
然而,EOG的救世主并没有成功拯救华国赛区。
顷刻间,选手掉点,团队失去节奏,输出失衡。
江题其实看过总决赛的直播。
继而是凶猛如兽的愤怒、耻辱和绝望。
大陆赛区在全球赛上颗粒无收。
很难不说,EOG伤透了整个华赛区的心。
“帅哥们,到你们了,跟我上二楼包厢吧。”
他拎起棒球帽跟了上去。
一起等电梯的人真多,电梯门一开,他就被一股力量推搡了进去。
下一刻,他的身体就撞入了另一具身体的怀抱。
江题呼吸一窒,抬头。
陈页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促狭的桃花眼。
然而陈页手臂一拢,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背靠墙壁,微仰着下巴,懒懒地说:“别动了,怪挤的。”
他抿了抿唇,心里嘀嘀咕咕,如果卸了陈页那双手,多少判几年?
江题冷着脸推开陈页,面无表情地走出电梯。
和小朋友结的这冰啊,一时半会儿还真破不了。
进包厢落座时,受刚才大厅那场回放的总决赛影响,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陈页懒洋洋地在江题身边坐了下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Time苦笑:“谁说不是呢?”
Cloud瞥向江题,顺口问道:“江题,听说你擅长AD,可你为什么之前又去别的战队打辅助?”
众人:?
他低头翻着菜单,白色衣领延伸而出的脖颈优美细长,漆黑浓翘的眼睫毛在光里落下两扇冰冷的阴影。
四个老男孩儿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笑,觉得无奈又好玩儿。
饭后。
江题站在收银台前,捏着纸质账单扫了两眼,嘴唇抿了抿。
够。
江题打开支付码准备扫码结账,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盖住了店家的扫码机。
陈页揉了一下他软软的头发,说:“急什么?”
他又以为对方要帮他结账,便说:“说好我请客的,不用你抢单,我自己结。”
“没和你抢,你结就你结。”他顿了下,转头和收银员说,“先刷会员卡。”
江题一怔。
陈页正好抬手又揉了一下他的头,于是少年额前的红色挑染小呆毛翘了起来。
江题眯了眯漂亮的眼睛,恶狠狠说:“不许摸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