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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抱头浑身纠结在一起的李复，陈歌整个人沉默了。不过他清楚，李复的心里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

他没有再发出疑问，只是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等待李复自己开口说话。

无聊的陈歌看看整个房子的装修，中规中矩中又带有一些粉嫩，应该当初是甜甜和他一起布置的，甚至他还能看到两个人一些甜蜜的场面。

再看向李复的时候，他已经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陈歌的眼睛，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是从他目睹甜甜爸爸杀死自己的爸爸那一刻？还是长大后自己和甜甜的相遇？好像不论选哪个时刻，甜甜已经去世的事实也没有办法改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甜甜就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

陈歌开口问他，也替他解决了选择的困难。当初他只见到那个画面，对甜甜爸爸并不熟悉，更不要说是甜甜这个人了。当两个人长大后见到，李复还能认出来她的身份，也是很不容易。

李复笑了笑，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缘分。第一次见面时，就是甜甜和她的爸爸在一起的，自己肯定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确切来说，就是为了报仇，李复才会去接触甜甜的。只是后来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对她动了真情。

“那怎么会突然两个人吵到那种地步？”

陈歌猜想应该是甜甜看到了什么，不然以李复的性格，不会那么决绝的。

李复回忆起那天的情况，陈歌进入他的回想画面中。

甜甜到李复的家里来找他，坐的位置就是现在陈歌做的位置。她有门上的钥匙，所以直接进来了，那时候李复正在洗澡。

这时候有人给李复打电话，甜甜隔着门告诉他。不过李复觉得不会有人会找自己有急事，就让她先挂了。

可这不一样，对方好像非要让李复现在就接电话，李复想应该不会特别重要，先让甜甜接了电话，自己赶紧擦干穿衣服出去。

正在擦身体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电话可能是谁打来的，李复知道坏了，而且外面没有打电话的声音，看来甜甜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调查她的爸爸。不过他觉得这个意外也许是一件好事，起码自己以后不用再伪装了。

李复收拾好自己，慢慢推开浴室门就看到甜甜在床边站着，正对着自己，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他说的是真的么？”

甜甜举着手机看着李复问道，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自己最爱的人正在调查自己的爸爸，而且那个人还问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她心里能猜到这个行动对她爸爸肯定是不利的。

甜甜不敢往更深的方面去想，她害怕那个结果，比起自己想到的，她更愿意从李复嘴里说出来。

“你没听错，我是在派人调查你的爸爸。”

李复脸上心疼的表情稍瞬即逝，只一秒就变得特别冷漠，随意地走到床边坐下，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发生的不过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调查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