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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带着王龙离开了医院，并没进到病房去看王凤。

他不想要去打扰王凤，可能这也是她这几年最放松的时光。

陈歌没有回店铺，而是来到了王凤的家里，他觉得这里还有东西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一个女人，即使能够忍受丈夫离世的痛苦，也不可能在女儿也因为小鬼离世时还保持那么冷静。

他坐在王凤打麻将时坐的位置，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怪不得她能一个人坐在这里打麻将呢，原来可以看到丈夫和女儿。

刚开始她养小鬼仅仅是为了生活，接触到小鬼也是一件机缘巧合的事情。

慢慢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也有了对象，后来也结婚生孩子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王凤也有考虑过，要不要放弃这种职业。

当她还没有决定好，就发生了丈夫被小鬼吸收干精气的事情。

按平常人的思想来说，这时候肯定会放弃养小鬼，等于小鬼是自己的杀夫仇人了，还养它干嘛。

可是对于王凤来说，以后就只有她和女儿了。

这时候她不继续养小鬼的话，必须再找一份工作。

将近十年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工作，现在去应聘肯定不会有一份好的工作的。

再加上王凤的名声刚刚打出去，用不了一年就能在这个领域占得一席之位。

放弃对她来说未免也太可惜了，哪怕大家都说她铁石心肠，她也依旧坚持着。

那时候王艳还很小，并不能明白王凤的想法。

在她心里，王凤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妈妈。

两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间隙，直到结婚的时候才有所缓和。

王凤知道女儿死去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但又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

她很自责，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让女儿受到这样的伤害。

现在她养小鬼，一方面是为了让它们陪着自己，另一方面是她想为女儿和丈夫报仇。

她知道自己养过小鬼的特征，只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一定能够认出来。

陈歌明白王凤的想法，但人死不能复生，她这样做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

他再次来到卧室，想看看这里还会隐藏着什么。

果然，在衣柜的最下层找到了一本日记，是从女儿死后的一个月开始写的。

上面写满了自己对女儿的愧疚和思念，她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做，女儿都不可能再回来。

过了大半年，王凤找到了吸干女儿精气的小鬼。

见到小鬼的第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王艳，还特别开心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王凤心想自己这都出现幻觉了。

“呵呵，不要装出来很想我的样子。”

听到声音，王凤愣住了，就是女儿王艳的声音。

可是她怎么变成鬼了？王凤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这时候害怕了？以前那么多小鬼，你一点都没感觉，甚至为了她们，一点都不在意我爸爸的死亡。”

王艳特别生气王凤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王凤会很伤心自己的离开，会过得生不如死。

这些都是陈歌从王凤的日记本里得知的，怪不得王艳是那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