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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第171章

短短几个月时间,在灵泽的调动下,七大门派,全部完成了权力更替。

七张护山大阵的操控者,不再是那魔域腹地上的七座傀儡分|身的主人。

通过护山大阵,传送到摘星台上子阵中的七个神魂,自然也换成了七个新面孔。

这七个新面孔,对应的七大门派的新任继承人,此刻都将本体留在自己的宗门内,绷紧心弦,以灵力死死控制住宗门上空的那张护山大阵。

在那共轭子母双阵启动的那一刻,七个新任继承人,同时感受到了来自摘星台的无尽威压。

在那威压的驱使下,他们体内的灵力,沿着护山大阵,不断蒸腾至半空,最终汇入到摘星台上,国师脚下的那张子阵中去。

随着子阵之上,他们分|身的虚影不断凝实,七个新任继承人的神魂,也逐渐从自己的洞府,飞入了摘星台,落入了那张子阵内。

重新睁开眼,看清楚自己脚下踩的那张子阵,还有头顶盘膝而坐的国师,七个人的脸上,同时流露出欣慰神色。

“成功了!”

南烛真君低声说,“我们七个人,成功取代前任掌门宗主,成为了这子阵的七个阵基。”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守住本心,不被这法阵和国师控制,拼尽全力,控制住护山大阵上灵气的流失速度,他们就能齐心协力,让脚下的子阵,维持在一个更虚无缥缈的状态,从而阻止灵气向这张子阵汇聚。

想到这里,处于阵基之上的七个修士,互相交换着眼神,同时点头。

很快,他们尽都盘腿坐下,掐指捻诀,以自己的灵力、修为、意念,来抵御国师以及他脚下这张大阵的控制。

感觉到七个人的决心,国师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抬起手,指尖流金,在虚空中,画出一枚又一枚金字——[基]。

掐指捻诀,他将七枚金色的[基]字,分别送入七个人的眉心。

似南烛真君和慧觉大师这样的高境界修士,在那金色的[基]字落入眉心时,灵力几乎没有出现太大波动。

然而,白景行却明显有些受不住这一枚金字的威压——

他原本只有元婴境,是在灵泽的帮助下,坐到了飘渺阁阁主之位后,借助飘渺阁各种价值连城的臻品法器,强行拔高境界,到的出窍境。

原本修为就不稳固,又是这七人中境界最低的一个,和国师这样一步登仙的巅峰境修士对上,实力悬殊。

那枚金色的[基]字落入他眉心的那一刻,他立即觉得手脚瘫软,几乎难以继续控制住飘渺阁上空的护山大阵。

眼看着飘渺阁上空,护山大阵结界边缘,灵力如蒸腾的水汽一般源源不断被抽走,白景行满脸愧疚地看向对面的南烛真君,

“真君,我控制不住那护山结界,灵气一直在持续向外泄漏……

“是我境界太低,修为不够,我不该接手这个位置……”

南烛真君凝实的分|身端坐于阵基之上,看向白景行,缓声安慰:

“景行,守住本心,摒除杂念,莫要动摇。

“身为阵基,你不必一定要做到将所有灵气全部控制在飘渺阁护山大阵之内。

“你只需要保证,此刻,从飘渺阁输送到这张子阵的灵气,比那魔域腹地的母阵阵基汲取的灵气,更稀薄,便足够。”

听到南烛真君的话,白景行一颗心放下大半。

他重新闭上双眼,不再试图让护山大阵之内的灵力一丝一毫都不泄漏,而只是竭尽所能,阻止自己脚下的阵基变得充盈。

见白景行重新进入状态,南烛真君将目光从他身上,缓缓地抬起来,看向头顶,端坐于大阵正上空的那个身影。

而此时,国师也刚好垂下眼眸,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国师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一瞬间,南烛真君的心头一沉。

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他们按照灵泽的计划,做的这一切,其实,从头到尾,都在国师的算计之中?!

想到这里,南烛真君忽然感到窒息。

他勉力稳住心神,摇头,试着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不会的。

国师花费了百年时间,在魔域腹地布下的那张大阵,那里面的七座傀儡分|身,已经全部被他们取代了。

有他们这七个新生力量在,不可能让国师得逞的——

无论如何,他们都一定会守住本心,不会让北斗大陆的灵脉流失,也不会让他们脚下的子阵变得强大。

正想着,这时,国师双唇轻启,平缓的声音,如山泉水一般,流入南烛真君心底:

“南烛,你虽不爱收徒,可你教出来的那唯一的一个徒弟,却远胜过我的徒儿们。

“我从来不曾料到,他竟然……只用了这短短数月时间……就做到了如今这一步。”

灵泽的能力,和他的计划,确实,都远超南烛真君的预期。

可是,南烛真君紧紧盯住国师的双眼,将对方眼底的笑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认为国师现在这番话,只是想要夸奖一番他的徒弟。

果然,就听国师再次开口,娓娓道:

“你的好徒儿,帮了我的大忙。

“待到事成之后,我可真该好好感谢他。”

“什、什么?!”

南烛真君震惊到手脚发凉。

国师的笑意,变得更深,

“我原以为,这短短数月时间,他最多只能助三人接任新掌门之位。

“没想到,全部七人,一个不落,全部,都被他完完整整地,送到了我的这张子阵上来。”

全部七人……

一个不落……

难道说……

“你……你早知道,我们会有今日这一计?”

南烛真君脸色惨白地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到一切,却故意装作不知,不过是,想要借灵泽的手,来布这张棋盘?!”

国师微笑,供认不讳:“是。”

只一个字,让南烛真君的心神震荡。

他们早该想到的——

既然,世人都说,堂堂国师,算无遗策,那为什么,从毕方告知他们这弥天大阵的存在,到他们七个人将护山大阵偷梁换柱……这么长时间以来,摘星台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国师失算了吗?

不,不是的。

毕方以地火自焚,却在最后一刻,利用凤凰涅槃,九死一生,只余一缕残魂,向灵泽他们送信。

这件事,国师真的全然不知吗?

毕方可是国师曾经最疼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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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彻底在这片大陆上消陨,此事,国师怎么可能完全算不出?

国师恐怕,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毕方还活着的。

那他为什么没有选择追查到底,没有将这个带着他的秘密叛逃师门的逆子,彻底除掉?

只有一个原因——国师是故意留下毕方的性命的。

国师,他就是要让毕方把他藏了数百年的这个秘密,告诉灵泽,告诉玄天宗,告诉七大门派。

他要用这种方式,借灵泽之手,借七大门派之手,把自己的阵基,补全——

从一开始,国师想要的,就是他们七个人来做这阵基!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们七个?

之前的那七任宗主,他们的分|身傀儡,在那魔域腹地上,被九阴真火淬炼了那么久,难道不是应该更契合这张大阵才对吗?

南烛真君看向头顶那个年轻英俊的书生打扮的修士。

到这一刻,国师也不再隐藏,他微笑着,抬手指了指子阵中央的那傀儡的眉心。

一个金色的[取]字,若隐若现。

“……取?”

南烛真君看向阵眼中那具傀儡,眉心轻蹙。

“这是你这张北斗莲花阵的核心?……取?……取什么?”

问题问出来,南烛真君忽然回忆起来,前不久,修界广为流传的那个故事——

在那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残魂重现于世时,国师曾不远万里,从摘星台送了一缕分|身,去与前辈论道。

那时候,太乙真人告诉国师,身为这片大陆上,修道天赋最高的修士,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成仙之路,或许终究是不存在的。

无论是[顺天而行],亦或是[逆天而为],都走不通。

那时候,国师却告诉太乙真人,他已然找到了另外一条路,那条路,将为他求得大道。

而提及那条路是什么,国师写下了一个字——便是那个[取]字。

如今,再回想起这件事,南烛真君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国师所求大道,不是[顺]天而行,不是[逆]天而为,却是[取]……

取而代之?

“你……你要取代天道?!”

听到南烛真君的话,国师欣慰地笑着,点头,供认不讳,

“天道不公,疏于职守,几千年来,令这片大陆,生出多少恶事,多少怨念?

“为善者不得善终,为恶者遗臭万年。

“若这片修真界如此正邪不分,那我何必,还要继续遵循这套不仁不义不公不正的天道法则?

“不若取而代之,替天行道!”

听到国师那大义凛然的话,南烛真君无法理解地看着他,继而冷笑,

“天道不公?疏于职守?

“你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有能力,去取代天道?”

国师闻言,倒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会被这样质疑,实属寻常。

他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去,非议和质疑,无可避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不怪南烛真君出言顶撞,是他刚才口中所说大义,太过虚无缥缈,很难让人信服。

想到这里,国师白色衣袖一挥,直接从头顶的莲花座上,一跃而下,飞身落到南烛真君面前。

眼见着国师的手臂高高扬起,有一瞬间,南烛真君怀疑对方是劝说失败,想要“打服”他了。

他下意识仰着脖子,朝远离国师的方向,躲了躲。

然而国师抬手,指尖释出的,不是灵力与威压,却是……一朵小花。

“……韭菜花?”

南烛真君满脸困惑地看向那一簇小白花。

年轻书生将那一簇韭菜花送进南烛真君手中,然后看向远空,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陷入回忆中,

“我出生书香世家,以儒入道。

“年轻时,我也曾一心向道,虔诚不移。

“只可惜,在我道途最顺畅的时候,家中横生变故。

“我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贵公子,一朝被打入最泥泞的腐臭沟渠,过得连蛆虫都不如。”

南烛真君顺着那年轻书生的话,推测道:“因为这个,你便对天道心生怨念?”

年轻书生闻言,笑出声来,笑声爽朗,仿佛他不过是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

就听那年轻书生继续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读了那么许多年的圣贤书,又怎么可能不懂?

“若仅仅如此,我便要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我便不配自称修士,更遑论取代天道了,不是吗?”

南烛真君不自觉地,便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闻言,顺势问:“那你之后,又经历了何事?”

年轻书生这时眼睫低垂,脸颊浮现两团红晕,

“是个十分俗套的故事——我在人生最低谷,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爱人。

“他蠢笨、痴傻,做事莽莽撞撞、丢三落四,可唯有他,将蛆虫一般的我,背出那片泥淖,之后不离不弃,始终守在我身侧。

“那时的我,心理阴暗,脾气暴躁,双腿断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可我的爱人,却没有一刻放弃过我。

“他每天白天外出工作、挣钱,晚上回来,还要伺候我吃穿,照顾我起居,甚至要安抚我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不断地告诉我,他相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重回修道之路。

“是他帮我走出那片泥潭,重回巅峰境。

“可是,我学成归来,想要娶他时,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他与我共患难了那么多年,可到了同富贵时,却连一天,也不曾与我共享……”

年轻书生深吸一口气。

他清楚地记得,以前他问他的爱人,对方喜欢什么花。

书生以为,对方就算不喜欢梅、兰、海棠那样大雅之物,也该喜欢玫瑰、牡丹那样雅俗共赏的。

可是,没想到,那人却不假思索地说:“韭菜花。”

“嗤……”

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回答,书生还是会不自觉笑出声。

韭菜花?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东西?

“可我就是喜欢啊,韭菜花,长得又快,又壮实,割了一茬,马上就能再长出来,花儿摘了,下面的叶子还能炒菜吃,又好看又实用。

“再没有比韭菜花更好的花啦。”

书生至今仍旧记得,他的爱人讲出这一番话时,那一双丑丑的小眼睛,眨啊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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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迸发出无限光彩来时,那副生动的模样。

书生后来,在无数个挑灯苦读的夜晚,每每回想起那张圆乎乎的笑脸时,都会告诉自己,待到他学成归来,他必定捧一束这世间最漂亮的韭菜花,送到那人面前,在对方弯腰接下他的花时,趁他不防备,亲一亲他的脸颊。

然而,书生做到了学有所成,捧着韭菜花回家时,却再没能看到一眼那人的笑脸。

南烛真君的心绪,不自觉被书生的叙述牵动着,心中唏嘘感慨一番。

“你便是因为这样的遗憾,因为天道未曾让你的爱人善终,因为你们没能团聚,所以生出怨恨,最终走到这一步?”

若真是如此,南烛真君心想,这倒是可以理解——

爱之愈深,由此生出的恨意,便愈重。

然而,书生却再次摇头,又一次,否定了南烛的猜测。

“爱人的离去,让我那时悲痛欲绝,愤懑欲绝,伤心欲绝,可是,唯独没有对天道,生出一丝一毫的怨念。

“到那时,我仍旧是一个赤诚的炼气士、忠实的修道者。

“我那时,仍旧坚信,这不过是天道的考验。天道既然安排了我与他的这场相遇,又让我们最终错过,那必定是我与他的情劫,是我与他前几世的过错,需要在这一世弥补。”

南烛真君眉头紧皱,难以理解,却又忍不住问:“所以,后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走到如今这一步,想要取代天道?”

国师目光放空,看向远方,眼底布满浓重阴霾,

“那一年,我修至大乘境,以北斗大陆修为最高的修士身份,登上问天台。

“我没有问自己的未来,而是问了我爱人的过去。

“我那时候,想要问清楚,我的爱人,前世究竟犯下了怎样的罪过,才让他这一世,一生为善,却不得善终。

“我并非质疑天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爱人的罪过在何处,我想用我毕生修为,和往后的道途,为他将前世的罪孽赎净,让他来生,不再受苦。

“我那时想,我已是北斗大陆境界最高的修士了,我往后的道途很长。

“不论他有多深重的罪孽,我都愿意替他去赎。

“一百年不够,便用一千年,一千年不够,便用一万年。

“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为他赎罪,直到他的罪业被除净,或者我身消道陨的那一天。”

南烛真君注视着那年轻书生眼底的阴翳,

“可是,你没能成功?他的罪孽,实在太过深重?”

国师摇头,

“他没有罪孽。”

南烛真君闻言,懵了,“……没有?……没有滔天罪孽?”

国师摇头,“不是没有滔天罪孽,是根本,没有任何罪孽。”

南烛真君难以置信,“修道求因果,善恶终有报,他若从未有过任何罪业,又为何……”

“连你也觉得,无法理解,是么?”

国师苦笑,

“我那时也不愿意相信,所以我耗尽灵力修为,一次又一次地叩响问天台,去看他的前一世,再前一世,更前一世……

“直到我跌落两个大境界,从大乘境,一路跌至分神境,到最后,险些因为强行抽离过多灵力而消陨,都没能找到他身上任何的罪业。

“他是十世善人——

“第一世,太平盛年,他以一株仙草,生出灵识,修成人形,用自己的仙草汁液,帮助千百个百姓脱离病痛折磨,最后榨干自己体内最后一滴汁液,枯竭而亡。

“第二世,恰逢灾年,他索性做了医修,悬壶济世,拯救数千修士,最终劳累过度,身死道消。

“第三世,正值战乱,他成了随军队出征的军医,想要尽可能挽留那些年轻战士的生命,同时救济沿途的无辜百姓,却发现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济于事。

“第四世,战火依旧,他不再行医,改做佛修,以为可以普度众人,化解干戈,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第五世,乱世还是那个乱世,他的心境却变了。他意识到,学医救不了早已经麻木的世人,我佛慈悲也难以普度众生,他改投儒家,成了儒修。

“他想要教会世人,如何自救。

“他再次失败了,但他没有放弃。

“第六世,他又做了儒修,桃李天下。

“第七世,也是儒修。

“第八世,还是儒修。

“第九世,依旧是儒修。

“乱世终究过去,北斗大陆重新迎来太平盛世。

“他九世为善,一心向道,按理,应当在这第十世,功德圆满,修成大道的。

“可是,他最后落得怎样收场?

“他非但没有修成正果,反倒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这世间,再不会有那株仙草的影子。

“可这一切,却和他做了什么,全无关系,只因为,天道疏于职守,将十世枭雄的命格,与他的命格混淆,将本该落在那十世枭雄头上的神罚,尽数报在他的头上。

“他有什么错?他一生无错,十世无错!错的是这天下,错的是天道!

“既然天道不愿意给他公道,那我便做下这弥天大阵,取而代之,为他讨一个公道!”

讲到这里,原本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年轻书生,周身倏忽之间,暴起浓重的黑色魔气。

魔气将他白色的衣袍侵染成漆黑一片,如万古长夜一般。

南烛真君叹息着,缓缓摇头。

他明白了国师的苦衷,也理解对方的心情,可是,站在这阵基之上,走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开口,试着劝阻:

“天道,终究是天道,他有自己的法则,他的一切安排,都始终忠于这套法则。

“你的爱人,他的遭遇,在我们凡人眼中,是为不公,但是,在天道法则中,或许,这便是他的命数……”

“哼,命数?”

国师冷笑,“南烛,你真的相信这套说辞吗?你真的觉得,现在的天道,还有能力维持住这片大陆的正常秩序吗?”

南烛真君想要回一句,他相信,他相信天道的公允。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发现自己讲不出口。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年轻书生那张笼罩在魔气中的俊秀脸庞,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心中涌现。

就见国师周身的黑色魔气,迅速被他自己吸收干净,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白衣书生。

书生朝南烛真君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我与你讲这些,并非要你同意我的想法,更不是要你同情我的爱人的遭遇。”

“那你……”

“我与你讲这些,是要告诉你,你脚下的这张北斗莲花阵,是因何而建。

“你若是懂得了这一点,想必,应当便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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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一定要玄液这个七世怨童做阵眼。

“还有,为何,你们七人做这阵基,远比原先的那七人,更契合。”

南烛真君闻言,一颗心沉下来,

“你要的,并不仅仅是灵力和修为,你要的,是怨念?

“是……对天道的怨念?”

“是。”

国师承认,

“你的师兄,前任玄天宗宗主,他的分|身傀儡,确实已经在魔域腹地放置了许多年,他的灵力,也的确与那张母阵磨合得不错。

“可是,他修道之路顺风顺水,他想要的一切,都达成所愿,他心中,并无任何对天道的怨念。

“但你却不同。

“南烛,你为何从不收徒?为何长年在外游历,几乎从不回凌霄峰长住?

“因为你生性孤僻,厌倦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权力争夺、明争暗斗。

“因为你觉得,和满是心眼的人类打交道,远没有与心思单纯的灵兽打交道,更自在。

“你的志向,从来都不是坐上宗主之位,哪怕以你的修为和资质,整个玄天宗,早已经无人能敌。

“可你不想做宗主,你只想孑然一身,游历山水,四处收集毛绒灵兽,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修。

“但你却始终不能如愿,因为你的师兄看重你的能力,和你在小世界一门的造诣,强行将你留在玄天宗,以壮大宗门实力,以保证宗门可以继续跻身七大门派之列。

“你的师兄言之凿凿地说,你只是挂名于凌霄峰,充充门面罢了,那些繁琐的宗门事务,绝不让你插手,你的名号留在玄天宗,依旧可以做个逍遥自在的修士,四处游历。

“你的师兄于你有恩,又情真意切地恳求你,那时候,你不能拒绝,一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你,也不懂得如何去拒绝,最终,只能勉强接受。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的境界停滞,修为也不再提升,是为何?

“因为你的道心不稳。

“你对你师兄,乃至玄天宗上下,产生了怨念。

“你怨他们将你禁锢在宗门,不断以同门之情,要求你参与宗门事务,让你不得自由,无法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

“这些怨念,在你被迫参与玄天宗宗门会议时,便不断滋生,最终,演变成了对这片大陆,乃至天道的怨念。”

南烛真君闻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你……莫要将如此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并不曾对天道……”

“果真不曾吗?”年轻书生直视着他的双眼,“被困在玄天宗的那么多个日夜,你当真,就从未生出过这样的怨念?”

南烛真君陷入沉默。

他有过这样的念头。

那是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非常微小的,从不曾对任何人吐露过的,对天道的怨念。

没想到,哪怕是这样细微的怨念,都被对方捕捉到,并且加以利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他几人,岂不是……

想到这里,南烛真君猛然抬头,惊恐地看向子阵中,剩下的六个阵基之上的那几人。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国师并非专程下来与他对话的。

此刻那大阵之上,国师仍旧端坐在莲花宝座中。

他不过是分出了七个分|身下来,分别与阵基上的七人对话。

针对南烛真君的灵魂拷问,同样的,国师的剩下几个分|身,也对另外六人讲出口。

这便是国师的可怕之处——

他洞悉一切,精准地捕捉到每个人心中的阴暗面,将他们心底,曾经生出的那些对天道的怨念,一个一个地唤醒,再不断放大。

“白景行,你对天道,难道不曾心生怨念?

“你母亲被人毒害,无人为她伸张正义,你被自己至亲的父亲、兄弟、叔伯坑害一次又一次,直至及冠,都没有资格认祖归宗。

“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与你的天赋、努力、品性,全无关系,而只因为你是他们口中的私生子,只因为你的出生在那群上位者眼中,是低|贱的,是见不得光的。

“你当真没有怨过天道,为何要让你有这样的出生,为何要让你生在那个唯利是图、人吃人的白家?

“云中子,你纵有绝世奇才,修道天赋高过玉虚宫一众男修,后天的勤奋与坚持,也远超那些男修,然而,勤勤恳恳半生,却连十二宫正主之位都没有,甚至不被允许进入议事殿。

“这样的待遇,与你的努力和才气,全无关系,而只因你是女子。

“你当真,从未对天道,心生怨念?

“你怨过,也恨过吧?怨自己生在一个男女无法平等的时代,恨这天下间,无论男女,都接受了这男尊女卑的世界,从不为此抗争。

“慧觉,你是修习心经的宗师,本该做到对天道绝对的虔诚,对名利的淡泊,对外物的漠视,然而,你却未能做到守心守性吧?

“你看到前任主持戒嗔,是如何蠢笨,如何不可一世,如何靠着一身上等法器加持上位,你为天龙寺感到惋惜,替满寺弟子的未来感到担忧。

“你不懂,为何世人都变得如此浮躁,只追求表面上的虚荣,只推崇锻体术,却越来越少有弟子,愿意静下心来,修习内心世界的宁静祥和,学一学心经。

“分明,天龙寺的正统,是心经,而非那后来居上的锻体术。

“你开始对天道法则动摇,心中产生怀疑,乃至怨念,不是吗?

“……”

“……”

国师那一句又一句充满蛊惑性的话语,从他口中讲出,又经由他手中的玉笔,化成一串又一串的金字,裹挟着无尽灵力,被送入七个人体内,烙印在他们神魂之上。

原本被他们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那些对天道的怨念,被勾出来,无限放大,最终控制他们的神魂,侵蚀他们的心智。

“对天道心生怨念,这并不可耻,更不必隐藏。

“这天道不公,又何必敬他,畏他?

“与我一起,反了这天道。

“我若取而代之,天道给不了你们的公允,我,可以给你们。”

在恍惚中,南烛真君放眼望去,看到铺满摘星台的这张子阵上,除了阵眼处的傀儡之外,包括自己在内,七个阵基之上的七人的周身,都被青黑色的魔气裹挟着。

那杆天平,正以一个可怕的速度,飞快地向子阵倾斜下来,整座北斗大陆的灵气和气运,都在源源不断朝着摘星台灌注。

走到这一步,国师已经稳操胜券,灵泽的计划,怕是失败了……

必须想办法破局……

南烛真君传音入密,告诉阵基上的其他几人:

“守住本心,莫要听信国师的蛊惑。

“我等是为了守护这片大陆而来,并非是来做他取代天道的棋子。”

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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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又怎么可能比曾经的怨恨和不甘,更深入人心。

南烛真君自己周身的魔气,尚且没办法被他这些话驱散,又如何能指望阵上其他几人,听他劝诫。

意识到这条路走不通,南烛真君这时看向阵眼方向。

此刻,那阵眼中,玄液的分|身傀儡,因为没有生出神识,所以并未被国师的话语蛊惑。

南烛真君深谙阵法之道——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他们七个阵基加起来,都远不及那中间的一个阵眼重要。

如今,他们七个阵基,已经无可挽回地与这法阵契合,胜过了魔域腹地上那张母阵。

那现在,就只能想办法,在阵眼上,扳回一城。

要让魔域腹地的母阵的阵眼,比这子阵上的傀儡更契合,更凝实……

为今之计,南烛真君只能想到一条——

将他们藏在他洞府之中,那层层嵌套的小世界内,玄液的本体,送去魔域腹地,成为那母阵的阵眼。

想到这里,南烛真君一刻不敢耽搁,将心神收敛回自己在玄天宗的本体之内,朝着小世界中,林青书的方向,送去一张传声符:

“青书,速速将那七世怨童从小世界中送出来,让真龙真凤护送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魔域腹地——”

“南烛师叔!”

南烛真君话讲到一半,林青书颤抖着哭腔,打断他。

南烛真君心头一沉,隐约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怎么?”

林青书声音嘶哑,喘得厉害,听起来刚与人结束一场恶斗,

“师叔!是弟子无能!阵符师协会强行闯入小世界,将……将七世怨童,还有真龙真凤……全部强行掳走了!”

“这、这……”

南烛真君还想说什么,这时,头顶之上,端坐于莲花宝座中的国师,笑着开口:

“你可是,在找玄液那孩子?

“不必大费周章,我已经为你们,提前将他领来了摘星阁。

“哦,对了,还有守护在他左右的那上古真龙真凤。”

国师说着,手指朝前轻轻一点,原本立于阵眼中的傀儡分|身,顷刻之间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刚从小世界中强抢过来的,玄液的本体。

大阵之上,传来龙吟凤鸣,真龙真凤盘绕在阵眼周围,护持着法阵。

而阵眼之上,玄液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被深渊般的魔气裹挟着,看不到一丝人性。

七世怨童的份量之重,在他出现在阵眼上的那一刻,那杆天平的子阵这一侧,直接触底!

南烛真君紧紧闭上双眼,只觉得这一刻,整座北斗大陆,都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被深深的绝望裹挟,南烛真君低语:

“徒儿,这场博弈,恐怕,终究是国师,棋胜一筹。”

魔域腹地,看到天平彻底倾斜向子阵的方向,魔尊烛九阴,和七七四十九名魔头,齐齐朝着摘星台方向,用力叩首,振臂高呼,国师英明,天下所归。

端坐于阵眼之上的天劫,感觉到穿过自己身体的灵气,如滔滔江水一般,迅猛地往东边灌注。

此刻落在天劫的经脉上的痛楚,他尚且可以忍受,因为有灵泽源源不断为他疗愈的庚金纯阴水注入体内。

可是,此刻冲刷着他身体的这些灵气,都是汲取自北斗大陆的每一处灵脉。

这样可怕的抽取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这片大陆的灵脉便要干涸,整个修界的气运和未来,都要被国师一手掌握住。

想到这里,天劫看向悬于空中的灵泽,

“哥,我们……是不是输了?”

灵泽抬头,目光仿佛要穿过千山万水,看向东方,直直地与摘星台上那人对视。

大半的身躯隐没在黑暗中,灵泽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

可他慢慢勾起的唇角,却昭示了他的内心。

“怎么可能会输。”

灵泽开口,语气听起来,仿佛洪流中的磐石,不可撼动,

“对方最后的底牌,最大的杀招,都亮出来了。

“可我,还没出招呢。”

第172章第172章

一个时辰之前。

玄天宗,凌霄峰,南烛真君的洞府内。

国师的分|身,从皇宫摘星台离开,亲自前来坐镇,助自己的阵符师弟子们,将那层层嵌套的小世界内,七世怨童玄液的本体找出来。

为了维持住魔域腹地的那张母阵的傀儡分|身的凝实,玄天宗内,但凡是修为能够抵挡住国师分|身的一招半式的修士,全部被调集去,维持护山大阵的替代法阵了。

此刻守护七世怨童所在的小世界的,只有林青书这样青涩稚嫩的晚辈弟子。

面对国师的分|身,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玄液的本体,很快被找到。

年轻的修士,此刻静静躺在最里层的小世界中的石床上,双眼紧闭。

在他的头顶,真龙真凤盘旋着。在他身侧的桌边,一簇小火苗静静燃烧着。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小火苗闪烁两下,险些直接熄灭。

“师父……”

只剩下一缕残魂的毕方,透过小火苗,轻轻喊了一声。

然而国师根本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玄液面前去,袖袍一挥——

玄液的本体,以及守护在他左右的真龙真凤,一起被带离这片小世界。

而就在国师的分|身降临凌霄峰时,不远处,逍遥峰上空,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落下。

天机道人很清楚,如今整个玄天宗上下,有可能阻止国师带走玄液的人,只剩下一个——眼前这个洞府内,那老疯子。

老疯子的洞府外头,布下了层层叠叠的古老防御法阵。

这些结界像洋葱似的,一层又一层,将洞府周围保护得严严实实。

古老的法阵,唯有那老疯子自己才能解开。

但是,天机道人看着这一重又一重的结界,却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些法阵,拦得住别人,拦不住他。

白色衣袖一挥,负手于身后,天机道人迈步,走入疯道人的洞府内,试着寻找自己那位老朋友的身影。

天机道人担心疯道人去凌霄峰捣乱,却并不怕对方真的能阻止国师把人带走——

老疯子的身份特殊,不受天道法则束缚,不死不灭,没有任何外力可以伤他。

可是,老疯子并无任何灵力修为,跟一块行走的石头没有太大区别——又臭又硬,但是没用。

天机道人已经在心中想好了各种说辞,他打算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劝诫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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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识趣一些,莫要在这个节骨眼,出去捣乱了——

灵泽那孩子的计划,已经被国师彻底看穿,根本毫无胜算了。

与其出去做无谓的抗争,倒不如安安心心留在自己这洞府内。

如果疯道人愿意配合,天机道人甚至会承诺,一定竭尽全力,让国师在事成之后,为疯道人保留一个“太上皇”的位子,让他好好做个逍遥自在的老疯子、闲散人。

然而,天机道人寻遍这小小一方洞府,没找到那老疯子的影子,却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椭球形的灰色的蛋。

确切的说,那是一颗茧。

一颗由上古冰蚕丝层层包裹起来的灰色的茧。

这种茧,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法阵,修士若是被困在其中,便会陷入沉睡,自身肉|体和神识都被禁锢住,无法挣脱,外界也不可能将其破坏——哪怕是国师本体亲自过来,联合天机道人一起出手,都不可能将其打碎。

只能等时机成熟,这茧自行破开。

天机道人盯着那茧,眉头皱得很紧。

这老疯子,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和外界彻底隔绝,对这片大陆此刻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这样的行为,和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有何区别?

正腹诽着,就见那蚕茧外壳上,浮现出一排字——

[信,则不疑]。

没有人比天机道人更懂这老疯子,同样的,也没有人比这老疯子更懂天机道人。

老疯子知道天机道人一定会来逍遥峰找他,所以,茧上的这一排字,是写给天机道人看的。

寥寥四个字,天机道人一瞬间便明白了老疯子的意思——

老疯子决定放手,将一切,全部交给灵泽那孩子。

天机道人盯着那一排字,陷入沉思。

他记得,很久之前,老疯子告诉他:

“老头子我,时日无多了,是我不济,让北斗大陆,走入末路。

“我为这片大陆,算了一万次未来。

“其中,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预示着一个结局——天道陨落,那小书生,赢得天下。

“唯剩一次,有所不同。

“医者不自医,老头子我救不了自己,只有一个孩子,或许能救这天下。”

那时候,天机道人问疯老头,那孩子是谁,疯老头给了他一张卦爻。

卦爻破出来,是一句话——

[九非九,八非八,汝之徒,博天下。]

疯老头告诉天机道人:

“若是凌霄峰上那臭小子,有一天也对我这老头子生了怨念,他会来找你,叩响问天台,那时候,你便将这卦爻交给他。

“我会助他收那孩子为徒。

“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将整个北斗大陆的未来、还有老头子我的生死存亡,都交给那孩子。

“若他赢,则天道归位,若他输,则满盘皆输。”

如今,再看着这茧壳上的字,天机道人只觉得刺眼。

将天道的未来,交由一介凡人,这本身,便是十分可笑的一件事。

天机道人从来也不认可老疯子的做法,他觉得,那孩子不过一届凡人之躯。

凡人,变数,实在太大。

而事到如今,回头看来,天机道人想,自己才是对的。

他冷笑两声,摇头,

“老疯子,你终究是算错,也信错了人。

“你要做鸵鸟,要在沉睡中走向覆灭,我可不会陪你一错再错。

“老夫,要亲手,为自己博一个未来。”

天机道人说罢,白色衣袖一挥,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

摘星台,北斗莲花阵,子阵上空,国师袖袍轻轻摆动,玉笔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取]。

那[取]字,被他送入子阵中央,正端坐于阵眼之上的那年轻修士的眉心。

金字融入玄液的皮肤之下,汇入他神识之内,勾起他一世又一世的怨念,怨念幻化成魔气,在他周身,蒸腾起团团黑雾。

国师收起手中玉笔,缓缓站起身,脚尖轻点,身姿轻盈一跃,本体亲自落入阵眼之上,站在玄液面前。

“吾徒,醒来吧,与为师,共同取代这不公的天道。”

和他之前用分|身蛊惑那七个阵基上的宗主时,那置身事外的淡然超脱不同,此时的国师,看向面前被黑色魔气笼罩的年轻修士,眼底,带着很深的情绪——

那是师者对徒弟的爱,但又好像,已然超越了师徒之情。

国师抬起手,掌心托着一颗悬浮的晶莹液滴。

那是混沌初开,盘古开天地之后,这片北斗大陆上,落下的第一滴雨水。

金、木、水、火、土,无形之中,水最是无形、无性。

既无性,可塑性便极强。国师利用这一点,亲手打造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一百年前,国师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这第一滴雨水中,助其生出神识,转世为人。

自此,七世怨童的孕育,便开始了。

如今,时机成熟,国师召唤他亲手打造的徒子,醒过来

玄液坐于阵眼之上,浑身肌肉紧绷着,双目紧闭。

感受到对面国师的召唤,眼珠在眼皮下不断快速转动着,却难以苏醒过来。

恍恍惚惚,他陷入过去的记忆中——

他身处一处老旧破财的屋棚中,仰面躺在冷硬的泥土夯实的土炕上,冷得瑟瑟发抖。

身侧,一个和他一样,又瘦又小的身躯,朝他靠近过来,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没事的,玄液,再等等,很快就会有好人家来接我们离开了……”

玄液听到他哥的声音,回抱住对方,互相取暖。

他们在慈幼局,是一对从小被遗弃的孤儿。

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每一个日夜,他们都在盼望着,能有人家愿意将他们收养。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都没能等到那样一户好人家。

直到一个漫天飞雪的腊月,慈幼局局长将他们兄弟二人领去厅堂,见到两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妻。

夫妻看着很和善,目光在兄弟二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在玄液身上,弯下腰,笑着问他:

“会什么?”

玄液没理对方,转过头,怯生生地看向他哥。

他哥冲他笑,点头,“伯伯婶婶问呢,快回话。”

玄液这才将自己在慈幼局学的几本书,依次报出来。

那中年男子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听到玄液的回答,双眼放光,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郑重地点点头。

妇人也上前一步,在玄液面前蹲下来,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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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两首诗来,与婶婶听。”

玄液又不说话了,再次睁圆了一双眼,迷茫地看向他哥。

妇人见状,哄他:

“你若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两首来,婶婶和伯伯,便领你回家,可好?”

玄液又看一眼他哥,然后和妇人讲价:

“我若背出四首来,我和我哥,便一起走,可以么,婶婶?”

那妇人闻言,神情一怔,她抬头,看向站在玄液身侧,比玄液高出整整一个头的灵泽,又转而看向身旁的夫君。

中年男子几不可见地摇头。

妇人重新转回头,看向灵泽。

灵泽推了推玄液,轻声说:

“你先背出来,若果真能背出四首来,婶婶自然就答应了。”

玄液对他哥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他深吸一口气,挺起小胸脯,从“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背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再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一口气,将三首诗都背下来。

眼见着那一对夫妇看着他的双眼中,迸发出越来越炽热的光芒,玄液觉得自己就快成功了,他要和他哥一起离开这里了。

玄液搜肠刮肚,最后背出一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

“我心伤悲……

“我心伤悲……”

他垂下眼,双手紧紧攥住衣角,咬着牙,拧着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最后一句。

他记得满头是汗,汗水凝成滴,顺着额头滚落下去。

那妇人抬手,替他将汗珠擦拭干净,抬起头,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慈幼局局长,

“这孩子聪明,我们要了。”

玄液闻言,猛地抬头,“我哥!”

妇人看一眼慈幼局局长,又看一眼灵泽,最后看向玄液:“带上,一起带上。”

玄液开心了,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像一朵太阳花。

他伸手,用力攥住灵泽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撒开。

那中年夫妇很快办理好收养手续,签了文契,雇佣了辆车,载着玄液和灵泽兄弟二人,一起离开慈幼局。

到了新家,玄液在妇人的安排下洗漱,吃饭,认了爹娘,这期间,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开灵泽的手,灵泽便跟着他一起,做完了同样的事。

直到晚上,两人同睡在一张拥挤的小床上,玄液沉沉地睡去了。

灵泽这时才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湿热的掌心中,用力抽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走出卧房。

那对夫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见灵泽出来,妇人上前一步,给了他两个白面馒头,

“你身上的新衣裳,是给阿液准备的,你若是不嫌小,便穿回去吧。

“婶婶和伯伯,并非不想要你,只是我们的条件,实在养不活两个,孩子,你不要怨我们。”

灵泽笑起来,“你们愿意收下阿液,我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怨你们。”

妇人眼眶红了,抬起手,用力抚摸灵泽头顶,“你是个好孩子,日后,一定能找到好人家。”

“嗯。”

灵泽应着,心底却不认为自己还能走出慈幼局。

若说背诗,莫说四首,那一整本诗经,他早已经倒背如流,可这对夫妇,根本问都不问他一句,无非,只是因为他的年纪。

他年纪大了,不会再有人家愿意收养。

这也没关系,能看着玄液以后有个好归宿,他心满意足。

灵泽拿上馒头,转身,离开这户人家门前,缓步踏入那漫天飞雪中。

“哥——!

“哥——!”

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玄液撕心裂肺的呼喊。

灵泽脚步一顿,心被揪住,心肝疼得他脏腑都要痉挛。

他多想转回头,像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抱住玄液,可是他不能。

他一旦回头,便再也没有勇气离开那个日日夜夜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了。

玄液的声音,仍旧在背后呼喊,嘶哑,颤抖,

“是因为我没有背出那第四首诗吗?

“因为我没有背出来,所以你们不愿意收下我哥?

“我能背!我能背出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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