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给朕下药这样不要脸的愚蠢之事你都做得出来,又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萧谨怒极反笑,“倒是提醒朕了,下药求嗣不成,宁妃却先一步有孕,你分明就是心存嫉妒,以至于妒火攻心,迫不及待!”
一时间,昭阳殿剑拔弩张,张见微知晓沈清词为人,忍不住开口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素来贤德,还请陛下明察。”
“滚!”张见微一开口,萧谨脸色反而更差,他狠狠一脚提过去:“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见微暗自叹息一声,只得退下。
“沈清词啊沈清词,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性子倔强,急功近利,没想到你是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萧谨再度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几乎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上,“你让一门十八将的沈国公府蒙羞!”
“真的不是我!”听到沈国公府,沈清词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掉了下来,她捏着那荷包,屈辱地生生掐断了指甲。
“证据确凿,你还抵赖,”萧谨一挥手:“来人,皇后以下犯上,善妒失德,谋害皇嗣,怙恶不悛,今杖责三十,打入冷宫,”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椒房殿一干人等,全部杖毙!”
闻言,沈清词瞪大双眼,颤抖着跪倒在地。
被陷害时没有跪下,被冤枉时没有求饶,但此刻她再也不能坚持所谓的尊严和骄傲。
她哭着向他请求:“皇上,皇上!知夏她们是无辜的,你责罚我一个人,我都认了,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饶他们一命!”
她从未如此卑微,跪伏在地,涕泗横流,用力拉住他的衣角,不断哀求。
萧谨只是用力一脚踢开她,冷漠地转过身去,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前来带走沈清词的宫人粗暴不已,泪眼朦胧中,萧谨决绝的背影,还有恍惚间听到的宫人们的惨叫声,知夏哀哀的哭泣声,成为了她在冷宫里日夜重复的噩梦。
三十杖打完,沈清词去了半条命,皇帝严禁任何人送药。
明面上是要皇后吃吃苦头,痛思己过,实则满宫皆知,这是下了狠心要她死在冷宫里。
若不是有张见微想尽办法偷偷送药,她这条命怕是早就交代了。
……
落日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她身上,沉思许久的沈清词回过神。如今距离她被囚冷宫已过去一年有余。
当初为了能让宁?O入宫,萧谨曾当着沈国公与太后的面发誓,无论何种情况,此生永不废后,正是这个承诺让她在谋害皇嗣这样的重罪面前活了下来。
当时的沈清词并没想到,大婚时冰凉的雨只是一个最温和的开场,萧谨就像是她刺入胸口的那只毒箭,伤透根本,痛彻心扉,就算解了毒也会永远留下伤疤。
更遑论她如今的身子已经被折磨地大不如前。
刚入宫时,她天真地以为哪怕得不到他的心,能够成为他的皇后永伴身旁,不求两心不移,不求专宠偏爱,只要能为他分忧解难,能够时时见到他,就已经是她沈清词堪称幸福的一生了。
她捧着的那颗真心,却被他与宁?O丢到地上轮番践踏,如今已经碎得快要捡不起来……她要的明明不多,可为什么连她最后的尊严,和那点可怜的坚守,他们都要夺走?
望着眼前宁?O的“施舍”,沈清词微微一笑。
新婚那日,她自以为是的宽宏大度引来一条毒蛇,害了自己,害了知夏,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可也正是让宁?O入宫的条件给了她一线生机。
这世间许多事,原本便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今宁?O自己蠢到送把柄来,便是她沈清词翻盘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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