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桓钦死时才明白那番对话的意义,是他没能通过应渊的考验(2 / 2)

当然,桓钦相信帝尊染苍、四大帝君乃至大部分仙君都不知道此事。

否则,他第三次重生终于成功以真实身份入主仙界,一上位就以暴制暴令多位使者组成监察司,监视各界不平与罪恶之事,使者隔段时间更换监视地点,总使陶紫炁又是他铁杆绝不会被收买,令这些人忍到最后狗急跳墙时,他们绝不会同自己一样是一脸懵逼。

就是说,你们怎么有胆量率领私兵反叛新朝的啊?桓钦大开杀戒之前,光是气势就镇压了他们时,本也很是不解。

直到听他们对闭宫不出的衍虚天宫方向破口大骂,魔尊才恍然大悟。

原来,正是帝君将计就计,将六界藏得最深的一众毒瘤引上天界自投罗网。

“应渊?”那时,他杀得血流成河,踏着血泊推开衍虚天宫内室的门时,已很久很久不理睬这位新任天帝的东极青离帝君,正安然跪坐在案几前,安安静静地煮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几上,还摆着棋盘。

桓钦的心登时就平定下来,再看应渊对他一身鲜血濡湿地板面不改色,不禁笑着坐在了对面,一如曾经。

“啪。”他染血的手指捻起一枚棋子,轻快地敲落下去。

当时,桓钦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自从被应渊逃狱发现,自以为的、被泠疆和烁骅抓住的人质是魔尊,继而被他为了阻止祭天,迫不得已用乾坤引吸走大半仙灵,又默许了泠疆、烁骅下毒弄瞎应渊开始,应渊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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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桓钦刚称帝就强闯天宫,将仙灵物归原主,也只是换来当胸一剑后的平静等死,仿佛帝君已随帝尊染苍与三大帝君同归幽冥。

可桓钦对应渊珍之重之,哪里舍得下杀手?

“退下。”他只能挥退被阻止而恨铁不成钢的泠疆,拔出胸口被应渊抽出来一剑穿心的腰中剑,苦笑着扶墙跌跌撞撞走出去。

应渊荒芜的眼神并未追随过来,好似他不是恨之入骨的仇敌,也不是新任的天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欲如何?”而后,帝君那时古今无波的声音将魔尊从欣然中唤醒。

桓钦回过神来,直言不讳道:“杀无赦。”

“幼子无辜。”应渊垂眸看着棋盘:“受害者亦需弥补。”

那时,历经三生的桓钦还不曾如后来那样有所觉悟而掀起改革,也仍不明白生命的重量。

“何人不无辜?一起死便是团圆,为何要留下后患呢?”他不以为然:“至于受害人,弱肉强食在所难免,谈何弥补?”

应渊不再吭声了。

桓钦倒是后知后觉,心想自己全盘否定确实过于生硬,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愿意,不妨亲自管这事。”

“不必。”帝君抬起头,眸色深邃幽暗。

他落下一子,将新任天帝的生路堵得严严实实。

桓钦瞠目结舌,却固执地觉得双方关系破冰,每日都要抽出时间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后,看够了桓钦花样展现羽毛仿若求偶的样子,泠疆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趁着桓钦还没意识到这种越界代表什么,杀了应渊以除后患。

再之后,血脉封印破解,修罗王血复苏。

应渊神色淡漠,毫不意外地踏出衍虚天宫,和愧疚懊恼、悲愤欲绝的泠疆一起杀到桓钦面前。

桓钦死时才明白那番对话的意义,是他没能通过应渊的考验。

嗯,换而言之,应渊勉强压下仇恨,排除外力干扰,作为主考官亲自给他出了试卷。

他却没明白这是一场测试,反手就把卷子撕了。

他甚至错过了应渊最后堵死生路的提醒,开开心心天天去应渊面前晃,确有取死之道。

学到了,学到了,下一世继续,几世之后,我终于完全自学成才了呢。桓钦自我吐槽着,忍俊不禁地看向北溟。

“苍蝇在你耳朵边上飞来飞去,嗡嗡叫着施展离间计,你就说烦不烦!”因想到和应渊无数次的斗智斗勇,他说了句俏皮话,连眸色都转了暖。

北溟不忍直视地偏过头,桓钦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现在一想到应渊就立即笑得显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很烦。”但北溟最后还是没有提醒,而是言归正传且忍无可忍道:“但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仙魔都和你们一样强大无匹不睡觉都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你看帝尊和三大帝君也是上神,他们有应渊跟你强吗?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那群名义上是地仙,其实各个是上仙的老家伙,也就只比火德小一点。”

“前一句,我很爱听。”桓钦施施然颔首:“你可以多说点。”

北溟气结:“你!”

其实,不是桓钦不想处理,而是以东海龙族为缩影的那部分地仙势力,太过于狡诈了。

罪证是没有的,除了九鳍族就没什么活口。

不是修罗族残杀的生灵,自然不可能被他和应渊献祭复活,也就始终死无对证。

只能等他们被监视、被制约、被阻止所有干坏事的渠道,还要面对着一次次很可能让他们露出马脚的、对旧事的追根究底,便要么在沉寂中涅盘,从此以后洗心革面,要么在压抑中爆发,自寻靠山发起反叛。

当然,后者只有死路一条。

桓钦心知,只要得到应渊的认可,自己便能始终稳坐这早已不在乎的天帝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他最初人生含笑所言、真心所想——

三界至尊,无外乎你我二人。

但离间计一事,到底是魔尊心头隐痛。

尤其是,此生他确实摘落了那轮明月,害帝君毫无瑕疵的名声沾染了尘埃。

“好了,不开玩笑。”桓钦冷下了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始终不让他们的人和应渊有接触,除非我一直监视应渊。可那样,岂非推动他们的离间计成功?”

“应渊不该也不能……”桓钦的嗓音陡然转冷:“和这样的事情拉上关系!”

这些人做的事情天理难容,就算只是将计就计的演戏,也难免在事后污了应渊名声。

“行吧。”北溟哽了一下。

他想了想,垂眸道:“那你把火德放出来帮我吧。他年纪最大,对他们应该有些了解。嗯,放心,现在有你,他绝对不敢再逼应渊比武,输了就砸衍虚天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桓钦恍然大悟,眼中重新浮现笑意:“人间都有老当益壮、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他天天想比武可见是没事闲的,就该多动动脑子。”

北溟嘴角一抽:‘应渊君,我尽力帮火德元帅了。’

‘但他就算出狱了,也大概率会同样身陷公务囹圄。’他无奈又松了口气地心想:‘这样反而分担了公务的压力,无法牵制魔尊更多精力,你的打算提前泡汤了啊。’

是的,就连桓钦都没想到,北溟此行,禀报为假,牵制为真。

又或者说,桓钦每次以为他足够高看应渊的时候,都还是低估了东极青离帝君的本事。

只因为他白日处理公务,不会过于避讳应渊,应渊便在东海事发之后,提前猜到了隐藏的血腥罪恶,亦预料到了监察司即将迎接的风暴。

正是帝君想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才命北溟仙君戳穿此事,装作站在魔尊这边。

无他,早一点处理掉这波人,暗中即将受害的无辜者就会少一点。

“啪。”衍虚天宫之内,帝君下棋的手落了一子下去,胜负已分。

瞧着消失于无形的白子,在一边奉茶的陆景迟疑少顷,还是问了出来:“帝君,这样瞒着天帝,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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