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爆炸,迫使感染者的大军不得不减速,十万人的迁移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现在要不断防御接连不断的导弹袭击。速度就更慢了。
但这导弹来的终究是晚了点,大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感染者。纷纷拿出一根根特制的长枪,上面混杂着魔法纹路和机械管线,看起来相当的蒸汽朋克。
而这东西的作用可是从外部之间瓦解结界,就算战机轰炸可以破坏护盾。固化在长江表面上的结界是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被结界保护起来的钢铁城墙,连核爆都能硬抗,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靠近城墙才可以发动进攻的原因。
随着这些特质的长枪,插入城墙,长枪内部的魔力回路开始与城墙结界沟通,紧接着引发共振,守护着西侧城墙的结界霎时间便瓦解一空。
接下来,就是正面的较量了。结界被破除后,导弹洗地也不得不停止下来。
否则的话岂不是连自己人也要一起干掉?如果是几年之前,这种事情还可能发生。但放在现在,经历了和平的日子,再搞出这种敌我不分的轰炸。舆论是要爆炸的。
感染者们数量众多,作为先锋的一批又实力强劲,城墙上的守军根本支撑不住多久,就陷入了溃败。只是因为之前被爆炸拖延的时间。
大军通过城墙的时间明显不足了,数十个最强的金属性感染者同时施法,在近百米厚的城墙脚下,撕裂开一个五十多米宽的大口子。
让大军从城墙底下通过,攻打下这段城墙并不是可以省略的步骤,否则的话,就算他们能把钢铁的城墙撕裂,帝国军在城墙上方居高临下。也可以给迁徙的感染者造成巨大损失,最重要的还不是损失。如果一直有来自城墙上方的骚扰,穿越城墙的速度无疑要大幅度下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他们已经尽自己的可能做到最好了,最终也只有六成的感染者成功杀出去,帝国军的援军就赶过来了。
的确,帝国军的机甲师团被拖住了,但摊薄那一边的兵力,强行挤出两万精锐战士,还是做得到的。
虽然正面硬撼十万感染者,和找死没什么差别。但只要能拖住他们就够了,瀚海玄气军团距离恢复战斗力,你就不需要多久了,等到他们恢复,这群感染者还没有撤走,那就只有被包围剿灭一种可能了。
不得已,已经突围的感染者只能舍弃还没有穿过城墙的那些,留下三百敢死队,拿着感染者结晶提炼的自爆炸弹断后,突围的六万感染者飞速撤离。
被留下的感染者就只能重新撤离回包围圈之内,不过这次的撤离就要艰难多了,帝国军已经赶来了大量的支援,感染者大军中的精锐,有全部护送前面的六万人走了。
剩下的人想要完完整整的撤回地下城中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这终究是个魔幻世界,个体的力量在战场上,你就可以起到相当的作用,只见两落阵前,一红发女子孑然而立,双目仿佛燃烧着赤红的火焰,手中也提着一把巨大的链锯剑。
身上一身漆黑战甲已经多处破损,噼噼啪啪的冒出火花来,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威慑力。
能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拥有这种程度威慑力的,只可能是半神,而且不能是那种战斗力一般的半神,一定是那种资质和实力都是顶尖的强者。
感染者的数量虽然少,但某种意义上,他们每个人都算得上天赋异禀,这种天赋是靠着寿命换来的。短暂的寿命注定了他们燃烧后无比璀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战场中的红发女子,无疑就是其中翘楚,手中链锯剑轰鸣,卷动火焰冲天而起。
即便她手中的武器,只是简单的魂导器,所能发挥出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在她的身前,被她用手中的链锯剑划出了一条线。
但凡跨过这条线的人,杀无赦。
即便狼狈,即便已经一个人和大军鏖战了进半小时,她竟真的做到的她所说的,将跨过这条。线的人尽数斩杀。
只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可能做到这点,但她可以调动军团的云气,紫色的云气与火焰搅在一起,化为摧枯拉朽的高温洪流,即便是军团级的护盾,也挡不住这样的一击。
大地之上,满目疮痍,紫色的沙漠中被切出一条条深邃的水晶峡谷,让地面的战车部队寸步难行。
“涵姐!撤吧!时间已经拖得差不多了,接应的部队已经到了。”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陈子涵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链锯剑,在地面猛的一切,顿时大地上升起百丈高的火墙。
随后又朝天一斩,仿佛要将苍穹斩碎,天空中的导弹全数被在半空中引爆,连绵不绝的爆烈声响起,天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另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克被抓走后并没有立刻被处死,战场上杀死敌人,这无可厚非,既然你可以杀死我的人,自然也可以被杀,但杀死俘虏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感染者并不是江湖草莽了,他们已经有自己的组织和秩序了。自然也就需要遵守一些文明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最重要的是在俘虏了亚克后,军医从他身上检查出了感染的症状,而且并不是刚刚感染,而是已经进行过手术,取出过体内晶体。
也就是说在战场上的时候,他是清楚自己身为感染者的,但依旧对同为感染者的联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对于他的评价,感染者内部呈现了两极分化,一部分人敬佩他的忠诚,虽然是敌人,但品格值得敬佩,应该给他一个体面的死亡。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此人身为感染者却丝毫不为感染者的利益考虑,甘愿成为帝国的走狗,罪大恶极,应该将他洗脑洗脑,然后将他培养成感染者们的工具。
想来与他之前的神乎其技的驾驶技术,就算被洗脑后有所下降,也应该极为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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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明亮的日光灯和朴素的水泥棚顶,颇有几分战地医院的感觉。
“这是哪儿?头好疼……”亚克捂着脑袋,之前的一幕幕记忆逐渐清晰。
“我记得自己被击落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难道帝国军赢了,把我救回去了?”亚克思索之际,巡逻的护士注意到他醒了,于是在通讯器上按了几下,报告道:“A7号已经醒了,要带他去询问吗?好的我知道了。”
亚克看到了护士手背上的黑色结晶,愣住了,那是感染者的标志,只有感染者的身上,才会有魂力波动如此强烈的结晶。
护士似乎是注意到了亚克的眼神,将自己的手背对着他晃了晃:“你在看我的晶石吗?”
亚克下意识点头。
“长在手背上的晶石并不影响日常生活,我觉得它还挺好看的,就没有手术取下来,晶石长在哪里,很看运气,据说有人的晶石就长在眼睛的下面,像泪痣一样。”
亚克关注的重点却并不在晶石上,而是护士的身份,毫无疑问,她是一名感染者,而且按她的意思,这里有许多感染者。
“这里是感染者的医院吗?”
护士点点头:“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是被俘虏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杀死我?”
“我不知道,也无权回答你,很快就会有人对你进行审问,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他们。”护士一边说,一边给亚克注射了什么东西。
亚克没有反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反抗的下场,别看眼前的妹子柔柔弱弱,但人家可是感染者,而且感染的时间绝对比亚克要长,就亚克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打过眼前的小护士还是两说呢。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这个可以说吗?”
护士收起手中的针管,点点头道:“这是稳定感染情况的药剂,注射后可以抑制血液中的结晶状况,降低结晶刺破动脉,引发大出血的概率,也能降低取出结晶的手术难度。”
这些知识对于感染者来说似乎是常识,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不过窥一斑便可知全豹,只是从这管药剂便不难看出,感染者的医学水平并不低,甚至在如何取出感染者体内结晶这方面,更是远超帝国的技术水平。
亚克想象中的感染者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他经常需要开着战机,再感染者的上空巡逻,靠着他强悍的视力,几乎可以看清感染者们的日常生活。
他记得那是和难民没什么区别的条件,街道肮脏遍布垃圾,两旁全都是临时支起来的棚户,里面住着的人也一般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不要说手术或是医院,他们连最普通的药物,都要通过自己同事的空投获得。
怎么想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现代化的医疗设施,唯一比较大的可能性就只有少数地位较高的感染者垄断了空投的资源,这可能维持如此优秀的医疗开销。
可这又让亚克陷入了新的疑惑,如果事实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那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感染者会给他一个俘虏这么好的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多疑惑在他的心中盘旋,但却得不到一个结果。我们只能等到自己被询问的时候,尝试获取一些信息。
不论怎么看?他都已经坏了感染者的大事,就算感染者们拥有自己的秩序,碰到他这种也肯定是想要干掉才对。
亚克忽视了一点,就是他自己也是感染者,他才刚刚感染一周多时间,还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全新身份。
房间没有窗户,亚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肢觉,麻醉剂的效果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恰好在这时,你对卫兵粗暴的推开了病房的大门,从床上把他的架起来,架着他拖向审讯室。
他似乎身处在一栋巨大的建筑中。建筑的风格都差不多。朴素的水泥墙壁和明亮的日光灯,单调的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
审讯室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没有狰狞而骇人的刑具,只有相对放置的桌椅,比起其他房间,这里唯一比较不同的配置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亚克根据他服役的经验猜测,那镜子应该是一块单向玻璃,镜子的另一面可能是有人注视着他。
虽说亚克已经痛的浑身冷汗,使不上力气,但卫兵还是将他的双手锁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看上去,这对手铐的仪式性比他的实际作用要大的多。
坐在特对面的,是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中年,看不清面貌是因为他摆着一副碇源堂的标准姿势,半张脸都被食指交叉的双手挡住了。
“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克看着只露出半张脸的审讯者,翻了个白眼:“你们不是已经拿到我的户籍卡了?”
审讯者哼了一声,终于放下手,在一张表格上填写起来,一边写一边问:“性别。”
“你自己看着办。”
“你很不配合,我只能说,这对你来说是相当鲁莽的决定。”审讯者合上记录本:“你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如果想活命,我劝你乖乖配合。”
“那你也应该明白,在我一台机甲,对着你们五百多战机发起冲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亚克对于威胁不为所动。
审讯者默默记录,继续面无表情的询问,亚克则或是一言不发,或是出言嘲讽,只是审讯者似乎并不在意亚克是否愿意回答,同时单向镜背面的人则在忙碌的记录,通过亚克身上的种种线索做出推断。
“所以说目标并不配合,而且冲满敌意,但从他的表现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自己也并不知道我们问题的答案,作为一名王牌机师,他却对于帝国军的战略一无所知,这并不正常。
拥有他这样强力表现的战士,就算军衔不高,也肯定有资格获知许多机密,而他去临许多普通士兵都知道的情报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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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讯者的表情,动作,语气,情绪,都能暴露出许多信息,即便亚克没有正面回答任何问题,但他的表现已经暴露了许多情报。
一个人在面对询问的时候,知道答案你不知道答案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即便亚克试图装作自己知道而不说的样子,在专业的微表情大师面前也无济于事,他只是一个负责战斗的战士,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越是想要掩饰反而暴露的越多。
单向玻璃的背面,陈子涵问负责分析亚克反应的心理学专家:“除了他不知道那些情报之外。还能看出些什么?”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我也不可能完全看透他在想什么。但毫无疑问,他对天斗帝国,也是存在怨气的,可以看出他在对面受到的待遇并不算好。”
“那你认为,说服他归顺我们的概率有多大?”
“概率不大,不过他现在也很茫然,是一个说服他的机会。他对天斗帝国的忠诚度并不高,他只是忠于自己的职业,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陈子涵点点头,脑海里已经大概有了思路,她虽然战斗力强悍,但却并不是感染者们的首领,为了争取全权处理亚克的权利,承担了相当大的压力,但她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不只是因为王牌机师的强大战斗能力,更是为了竖立一个典型,就连几乎挫败了感染者计划的亚克都可以被感染者们接纳,其他在战斗中感染的士兵又为什么会被排斥呢?
陈子涵示意审讯可以到此为止了,让其他人都离开,自己则打开了单向玻璃,走向亚克。
“是你!”亚克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现在还记得,那一抹瞬间撕裂它机甲的剑光,以及释放出那到剑光的红发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值得惊讶吗?就算是在帝国那边,半神也拥有相当高的待遇吧。”陈子涵随手解开了亚克的手铐,这样的行为并不鲁莽,亚克也很清楚,自己在一位半神的面前绝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很差。”陈子涵看着尝试了好几次,还在剧痛中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亚克。
“看来你刚注射过晶血抑制剂,第一次注射之后会十分痛苦,以后就没事了,不用担心,城中的感染者,基本上都注射过。”
“都注射过?我记得你们至少三十万人吧,哪里来的那么多药物?”面对击败自己的人,亚克反而放松下来,就好像宿敌之间往往会惺惺相惜。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或许从没有了解过,感染者的城市究竟是什么模样吧。”陈子涵递给亚克一块白纸包装的硬糖:“含着它,感觉会好些。”
亚克没有怀疑这点,只是有点疑惑,这硬糖的包装上。竟然什么花纹都没有,就只是用普通的油纸包了起来。
“我当然了解过感染者的城市,曾经我每周都要从你们的头顶飞过一次,我的武魂就是双眼,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你们的处境,我也正是因为每周都要经过一次你们的头顶才会被感染的。
顺便一提,你们人数超过三十万的报告也是我亲手提交上去的。”亚克显得毫无求生欲。
陈子涵苦笑,这一点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战争的提前爆发对于感染者的损失,比起刚刚这场突围还要大的多,却没想到竟然都是一个人造成的。
“你还真不怕死啊,算了,其实处死你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民众对你并没有太严重的厌恶情绪,并不需要一场公开处刑来平民愤,你的生死其实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
“那我现在的态度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死定了。”
“哈哈哈,所以你是来改变我的态度的?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了。”亚克被俘虏后第一次笑了。
“如果你以后活下来的话,我不介意接受你的感谢。”陈子涵拍了拍亚克的肩膀:“跟我来,我想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在你视野范围之外,那些感染者,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是感染者中的一员。”
亚克没有拒绝,他也很好奇,感染者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离开审讯室,两人沿着楼梯下了两层楼,这才离开了这栋建筑,正如同亚克猜测的,这里是一间战地医院,也只有这种医院,才会配备审讯室。
只是医院外面的场景,却令他惊愕。
想象中脏乱的街道并不存在,有的只是平整的水泥路,街上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似乎都有自己的事需要忙碌。
最常见的交通工具是魂导自行车,虽然没有拆解过,但原理简单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种既可以脚蹬,也可以住入魂力操控的机械。
感染者们一个个身体素质强悍,体内魂力更是庞大,即便只是骑自行车,速度也比起外面常见的机动车更快。
唯一的缺憾就是,街道的两旁并没有行道树一类的绿化,风格和医院中一样朴素,一切都追求实用化,即便如此,也比他想象中的强出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远处看去,周遭则是高楼林立,他印象中的高楼林立又有所不同,这里的建筑整齐的就像是梳子的齿。
每一栋建筑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有少数的几座与众不同。
“嗯……先去吃饭吧!这个点,医院的食堂已经关门了。”陈子涵走在前面,外界路边推起一辆自行车。
“这里的车都一样,你们怎么分辨是谁的车?”亚克没有在车上看到任何标记。
“并不需要分辨这些都是公用的。”说着看了眼亚克:“不过也不完全是,至少你没有权利使用。”
亚克并不介意这点,只是疑惑:“感染者的道德水平,已经足够让你们将单车变成公共资源了吗?”
陈子涵摇摇头:“人类这种生物的道德水平,永远也达不到那个高度,但在私有制观念被极度淡化的社会里,勉强还是能让大家自觉爱护这些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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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尔瓦,绝大多数东西都是公有的,私有财产很少,就算有商品的种类也很少,且价格相差无几,基本杜绝了攀比的空间,从源头掐灭了消费主义的萌芽。
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明显的效果,毕竟私有制是人类的天性,但我想下一代如果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应该可以树立全新的三观,到时候实现真正的公有化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到是没想到,你们感染者还搞公有制那一套。”亚克身上的疼痛已经逐渐适应,与其中也带了几分调侃。
“不是你们感染者,你也是感染者。”陈子涵皱眉。
“好吧,我们感染者。”亚克耸了耸肩:“当年郁金香在的时候,都没有实行,而且郁金香公爵可是亲自出版过好几本书籍,现在感染者搞这一套,不是自寻死路?”
“你对制度的理解就有问题,并没有善恶对错之分,区别只在于思想和,也只是制度整体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制度,是一套维系社会稳定运转的规则,包括了现行制度,以及未来的自我纠错能力,并不是就能概括的。
感染者们在来到天晶城后,大多数都一无所有,资源和力量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果放任自流,自然会和外界一样,变成资本至上,强者为尊的世界。
但放任自流会如此,不代表在合理的制度管理下,依旧会如此,受到人民监督,会作为维持社会运转的监督者,尽一切可能的阻止资源与财富的集中。”
两人虽然在车上,但不自觉的就讨论起国家大事来,这还是郁金香时代留下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克忍不住皱眉,其实他也更喜欢公有制的制度,但现实的毒打已经无数次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抑制财富的集中,明显是违背天性的,每个人都会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富有,占有更多的财富和配偶,靠着制度打压那些企图变得富有的人,这难道不是违背天性的吗?”
陈子涵摇摇头道:“首先,违背天性的事不一定就是错误的,先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难道就是遵从天性吗?
现代人大多数都有一种误会,那就是古人从狩猎采集,转变到农耕后,平均寿命得到了大幅提高。
事实恰恰相反,转变为农耕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人类的平均寿命其实是大幅下降的,人类的身体在数百万年的进化中,早就已经适应了捕猎于采集,消化系统也更适应水果与肉食。
需要频繁弯腰,并肩负重担的农耕,对于人类的身体其实是一种摧残,毫无疑问,这是违背天性的,但你能说农耕是错误的选择吗?人类除了天性,还有更宝贵的东西,叫做理性。顺天应命的确轻松,但你不能说逆天而行就是错的。”
“就算是这样,你们又怎么保障公有制后,大家都会努力工作?既然所有东西都公有了,那就算混吃等死,也不会比其他人差太多,加上你们又会打压财富的集中,照那些上进的优秀的人,也失去了努力的动力,又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呢?”
“你说的这些都是制度上的问题,我虽然是国民代表之一,但负责的方向并不是具体制度的制定,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毫无疑问,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公有制不意味着就可以逃避劳动,财富的多少也不能代表社会地位的高低,在制度的维系下,新的道德体系迟早会被建立,全新的价值观也正在塑造的过程中,至少我愿意相信,这些都是迟早有一天可以做到的。”
“你们只是被工业生产带来的社会红利蒙蔽了双眼,进而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制度的优越性,占有更多的财富和资源。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顽固的多。就像是熵增一般难以改变。”亚克反驳的毫不留情,一点也不像个俘虏。
陈子涵闻言笑了:“我就用公爵大人曾经的话来回答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命本就是逆熵而行,且乐此不疲。”
“哈哈,没想到你也是个郁金香学家,我以为能选上国民代表的都是所老顽固呢。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帝国的制度,但很可惜,作为帝国的战士,我们依旧是敌人。”
“你何必这么顽固,帝国其实也并不信任你,不是吗?”陈子涵停下自行车,两人已经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食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观,我觉得对士兵的义务还有亏欠,自然会继续履行身为士兵的义务,这与我认同谁无关,而且说点现实的内容,我又不是父母双亡,我这边叛变了,那他们岂不是惨了?人不能只有信仰,也得考虑现实啊!我是做好了战死的觉悟,不代表我们替我家人决定不是?而且罗素应该也活着吧!他被我连累到这个地步,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吧!”
陈子涵看向亚克的眼神忍不住有几分古怪:“你那个同伴可识时务的很,他之前被机甲爆炸炸伤,已经是感染了,醒来后就抱着护士的大腿求加入,现在正因为猥亵妇女最在劳动改造,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放出来。”
亚克:“……”
该说不愧是罗素吗?
“至于说你的家人,其实并不是问题,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拼着损失,送人突围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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