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容清棠已经实在难以继续时,卫时舟才身形微顿,呼吸轻窒,紧紧地将容清棠摁在自己怀里。容清棠因为羞意或别的情绪而泛红的脸颊也霎时红透了,透着诱人采撷的绯色。卫时舟俯首于容清棠的颈间,深深地嗅了许久属于她的气息,才不疾不徐地在她泛着粉色的颈侧落下一吻。他和容清棠仍保持着紧密相拥的姿势,但卫时舟睁开眸子,沉静地垂眸看向容清棠。屋内没有燃烛,就着几缕温柔的月光,容清棠也看见了他眼底如墨的情绪。撩.拨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但澎湃的潮水退去后,容清棠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些赧然和慌乱。“我可能做得不太好……”卫时舟吻住她的唇,把她没说完的话堵在两人的唇齿间。“很好,”卫时舟声音缱.绻微哑道,“棠棠……很厉害。”听清他说的话,容清棠的脸顿时红得滴血。他真是……哪儿有人在这个时候,这么夸人的。容清棠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靠近了些,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卫时舟低低地笑了笑,轻声说:“棠棠似乎格外喜欢咬我……的唇?”“我没有!”容清棠立马否认。但她的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今晚似乎的确咬了他好几回。逗趣似地,下意识地。虽然都不重,但和吻到底还是不一样。莫非她真有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过的癖好?察觉自己的思绪竟然越飘越远,容清棠连忙敛回心神,故作严肃地对卫时舟重复:“我没有。”卫时舟顺从地微微颔首,说:“对,肯定没有。”听出卫时舟话里的宠溺,容清棠不用看都能猜出他此时应眼角眉梢都带着化不开的笑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好俯首,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故作委屈地说:“你取笑我。”卫时舟知道她是在假装委屈,却也配合地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劝哄道:“我错了。”“作为弥补,我抱你去沐浴吧。”夜里备下的水早已经凉透了,卫时舟摇了摇床头的铃重新叫水。容清棠心神一滞。方才出了一身汗,她的确有必要重新沐浴,尤其需要洗手。但卫时舟抱着她去……容清棠不太确定,便微仰着头问他:“我们一起沐浴吗?”卫时舟呼吸骤沉,不自觉垂眸看向容清棠微敞开的凌乱领口,又像被什么灼烫了似的收回了目光。或许他可以礼尚往来,也帮她做些什么。“如果你允许的话,”卫时舟顿了顿,声音不自觉重新变得低哑,“我求之不得。”卫时舟知道自己这话像是色胚。但面对容清棠,他的确是。作者有话说:审核大大我真的已经拉灯了,求求别锁了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瑛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2章情之所至◎她觉得心疼。◎一直守在屋外的柔蓝忽然听见摇铃的声音时愣了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吩咐状元府的侍女重新送了热水过来。陛下和娘娘大婚以来,坤宁宫还从未有过半夜叫水的时候。柔蓝每日都会亲自整理坤宁宫东暖阁的床铺,也大概能猜出,陛下和娘娘并未圆房。今晚……或许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侍女们手脚利落地将净室收拾好,很快便退了出去,无人敢耽搁打扰。卫时舟抱着容清棠走进净室重新沐浴。时急时缓的吻一直不曾中断过。静谧的月夜下,昏暗的一方天地内,只有他们彼此。温热的水漾在浴桶壁上,带起阵阵旖.旎,令人遐想。细腻无暇的白雪间点缀着朵朵红梅,滚.烫的热意在两人之间传递,来回。他们都没有刻意克制,但凌乱的喘.息声却似是被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渴.求压在了彼此的耳畔,是足以覆灭一切的火星,也是足以承托一切的依恋。卫时舟一直都觉得容清棠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和缓地说着任何什么事时,耐心包容地劝解宽慰他时,故作不解地揶揄调笑他时,温软地向他撒娇时……不同时分是别样的悦耳,怡人,都让他听不够。包括现在。她或高或低地喘.息着,缱.绻婉转地轻唤着他的名字时。像是一首直流淌进人心里的乐曲。而谱写这曲子,奏响这曲子的人,都是他。待浴桶内的水只有些许余温时,卫时舟才抱着浑身酸.软的容清棠回到卧房的床榻上。沐浴之前容清棠只是手累得抬不起来,但这会儿平躺在软褥之上,容清棠觉得自己不仅腰酸,腿也发软。今夜还只是这个地步,她便成了这样。若到了真做什么的时候,容清棠很怀疑自己是否受得住。她想起来,成婚前,自己还以为卫时舟如他表面看起来这般清心寡欲。真到了这一步,她才知道,他其实……很渴。卫时舟在容清棠身边躺下,轻车熟路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他正欲说什么,却忽而察觉了出嘴边的一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他不自觉笑了笑,转而俯首轻轻吻着她的唇角,低声问:“喜欢咬人?”容清棠怔了怔,连忙退开了些去看他的嘴唇,问:“弄伤你了吗?疼不疼?”卫时舟被她这话说得心里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忍住轻轻在她腰间捏了捏,才说:“不疼。”容清棠也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情此景,自己方才那句话好像有哪里容易造成歧义。她眼神不稳,虚张声势地转嫁责任:“是你方才太……了,我一时没做好准备,没忍住,才会不小心咬破了你的嘴唇。”亲吻的时候容清棠分不出心神去做别的,但卫时舟却能兼顾多处,让容清棠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卫时舟低声笑了笑,语气正经,说出的话却让人脸红:“下回我会注意,让你能有所准备。”容清棠接不了这话,只好忍着羞意转过身去,背对着卫时舟。“我要睡了。”卫时舟从她背后将人捞回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瓷白的肩头,才说:“好,安心睡吧。”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卫时舟怀里,容清棠唇边盈着一抹宁和的笑意,缓缓阖上了眸子。但过了好一会儿,容清棠发现自己虽然浑身酸软,有些累,却并无一丝困意,不仅心神清明不已,还有会一直清醒下去的势头。容清棠忽而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她今晚原本有话要同卫时舟说的。结果两人乱了整夜。“睡不着?”卫时舟轻声问。他很熟悉容清棠睡着时的气息变化,知道她一直醒着。容清棠犹豫了一息,还是回过身,抬眸看向卫时舟。虽然夜色里她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仅是模糊的轮廓,她也会觉得很安心。所以她还是说出了口:“怀文师兄同我说,大臣们提起了选秀一事,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不会有别的人,”卫时舟温声道,“我有你就够了。”闻言,容清棠轻轻点了点头。这在她的意料之内。不知道今后会如何,但眼前,她能确定卫时舟对自己的心意。将来的事无人能预见,可她相信,卫时舟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瞬,心底的确只有她一人。容清棠没有再问此事,转而慢慢说起了自己白日里的心绪变化。说她的在意,她的犹豫,还有心里那点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患得患失。末了,容清棠试着问道:“你曾因别的人求而不得吗?”所以说起姑母和海山国大相之间的事时,他的语气才会那般遗憾和怅然。她拥有了卫时舟的现在。往事已矣,容清棠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听容清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剖白她的心绪,卫时舟心里充盈而熨帖。她愿意坦诚地与他沟通,他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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