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菊不解，死死盯着慕云倾的脸，可是那张人皮面具实在太贴合皮肤，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慕云倾凑近她耳边，喃喃道:“啊，你看到我的脸了，怎么办呢，我说过谁看到我的脸谁就得死，看在你伺候我那么久，我就允许你选择一个死法。”

“怎么可能呢？你的脸为什么会变，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一定不是大小姐！”小菊不停重复这句话，慕云倾也只是笑了笑，回头冲翠儿眨眨眼。

翠儿起初还有些担心，看到她这幅表情松了口气。

院外一阵闹腾，芸夫人带着人先一步赶过来，在众人簇拥之下，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睨了一眼小菊，心中打鼓，怎么那么巧，人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难不成是慕云倾暗地里算计？她狐疑的看向慕云倾，她神色正常，与翠儿依偎在一起，眼眸低垂，双手微微颤抖，好似受了不小的惊吓。

“夫人好狠的心，居然指示小菊来杀我，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夫人，竟让你如此恨我，非要我的性命才甘心！”慕云倾一手扭着自己的腰，一手掐着大腿上的软肉，眨眼间，泪水萦绕眼中。

翠儿反应极快，也跟着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睛唰得一下掉了下来，她跪在地上，紧紧抱住芸夫人的大腿，声声悲凄，“小姐这些年来在您手里熬了多少年，怎么您还是不肯放过大小姐呢？这一个院子的丫鬟都是您的人，小姐就算今日不死，明日后日大后日，说不定哪天就在睡梦中被人害死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芸夫人被她们俩这一哭，哭的魂都没了，赶紧让如意吉祥捂住两人的嘴。

翠儿见状，嗷得一嗓子叫了出来，“谁来救救我家可怜的大小姐啊，堂堂一府小姐，过得连二小姐的下人还不如，还得受人监视，唔……”

慕云倾嘴角一抽，默默给翠儿点了个赞，这演技可以啊，都可以拿奖了，明天午餐加鸡腿！

她憋着笑，赶紧为翠儿求情，“夫人高抬贵手吧，翠儿也是担心我。”

“担心你就可以污蔑本夫人吗？”芸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周遭的丫鬟围了一圈又一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真论起来，她们的确都是夫人的人。

小菊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张嬷嬷挟制她的双手，将匕首踩在脚底下，板着脸，就凭她那五大三粗的身体，没人敢上前救小菊。

芸夫人怒其不争，咬咬牙，决定舍弃她，还不等开口，红月的声音由远及近。

“听丫鬟说大小姐出事了，老爷可着急坏了。”红月挽着慕道良的胳膊走进房间，面露担忧之色。

光是听她的声音，芸夫人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扶住慕道良另一只胳膊，赶紧邀功，“老爷放心，云倾没事，人也已经抓到了，是院子里的一个丫鬟，想必是平日受了委屈才动了杀心，明天我就让人把她带出去发卖了。”

“不能卖我！”一直默声的小菊突然挣扎起来，她叫道:“是二小姐让我杀了大小姐，她许诺放我出府，还给我一大笔银子，我本是不愿的，可我不做二小姐就会把我卖了，老爷，你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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