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笑呵呵的,看着熟睡的小晚月,垂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那真切的喜欢从眼波中溢出,分外真切。
“父亲,父亲!”两人都没看见慕容兆几时跑了进来,他此刻站在脚踏上,对着慕容昭伸开了双臂,奶声奶气的说道:“抱,抱!”
慕容昭含笑抱起他,他转头看着小小的晚月,一双大眼睛转个不停,指着晚月,看了看杨柒柒又看了看慕容昭,这可爱的模样十分的逗趣。惹得杨柒柒笑个不住。
“明儿,这是妹妹。”
慕容兆也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说话都说不太清,软绵绵道:“内内……”
杨柒柒把晚月略送进前一点,慕容兆便伸出了小手,一抓一抓的去够晚月的手。等碰上了比他小了足足一圈儿的手,慕容兆呀的一声,咯咯的笑了出来。接着缩回手,很快又捧了晚月一下。
晚月正睡着,竟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慕容兆又惊又喜,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小晚月。
慕容昭在一旁看见这样幸福美满的景象,心立刻就要融化了一般,倍感珍惜。方才被温瑶葭威胁警告的那些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可心里,却是更加坚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温瑶葭留在身边。
到了十一月,又是一年年关渐进。往年的十一月下了初雪,各宫的主子、贵人嫌少出宫,整个上阳宫便格外的冷冷清清。可今年的十一月,因着晚月的百日宴,格外热闹。这百日宴自九月末就开始准备,永徽帝与太后都再三示下,要办的格外隆重。
晚月之所以能得到如此深重的厚爱,除去得了慕容昭和杨柒柒的福外,还因为她本身实在是个可爱又招人疼的孩子。
小家伙儿平日里嫌少哭闹,除非饿的了不得,才会嘤嘤的叫两声。每日除去吃,就是睡。睡醒了,看见人就会笑。特别是陪太后在一块儿的时候,笑的最是开心。惹得太后一日见不着,都想的厉害。这样隆重的宠爱,连着慕容兆也黯然失色。
可慕容兆一点都没觉得放在自己身上的关注被妹妹抢去了,他每日最多的时间就是撑着下颌,一动不动的看晚月。偶尔去摸摸她的手,也好像怕摸坏了一样,小心翼翼的。
如此,全洛阳上下都知道。刚刚出生的永清县主,还什么都不会做,就得到了皇帝和太后的宠爱,此外又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掌上明珠。这一辈子,可真真儿的要富贵无忧了!
所以,晚月的百日宴,朝臣世家均是牟足了劲儿的献宝,一借此讨好东宫、永徽帝和太后。
“奴婢听说,各家送来的礼,已经堆满了东宫四个大库。这还不过是九牛一毛。听说睿王府送了十二颗夜明珠,说是那颜色还各异,若十二颗都打开,能把整个东宫都照的恍若白昼呢!”素心一边为温瑶葭倒茶,一边将自外面听到的传闻都说给了温瑶葭听。
温瑶葭冷笑一声,道:“这两日可瞧见了东宫晚上亮如白昼?”
素心笑了笑,道:“也都是外面传的厉害,不过各家上的礼确实是格外用心。也是因着陛下和太后都送了各自心头的爱物儿。这百岁宴比东宫小殿下的还隆重,各家自也牟足了劲儿的献宝了。倒是咱们……”素心迟疑地说道:“咱们送的礼倒是轻了!”
“我一穷二白的,还能有什么好物儿!就算咱们不过了,都给东宫送过去,太子和太子妃的眼见,又未必能瞧得上。左右都是不领情,我又何必特意去赶着给人家锦上添花做这个门面?再者……”温瑶葭说到这里,怨毒的一笑,道:“没听说那小丫头见人就笑,从来都不会哭。你瞧瞧谁家正常的孩子见天傻笑的?我看呐,别是个傻子吧!现在她们是得意,笑的高兴了,等孩子长大了,有太子妃愁的时候。”
素心不敢附和温瑶葭的话,只喏喏的没敢言语。
温瑶葭微微挑了挑眉毛,慢幽幽道:“对,就把这话儿透出去,我得让洛阳上下都知道。那永清县主,是个傻子!哈哈。”温瑶葭说到这里,难得觉着心口涌出几分痛快之感。
无论是皇城里还是皇城外,那些内宅的世家妇人最是个气人有、笑人无的,听见又这样的秘闻,自都抱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思。
没几日的功夫,就在晚月白天宴之前,传到了东宫。
慕容昭气的直跳脚,立时让安良去查,但凡是听见有背后诟病议论晚月的,先锁起来送洛阳府衙。
杨柒柒倒是格外冷静,拦了他道:“原本就是无稽之谈,你若是认真起来,她们那些人越发要觉着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可慕容昭的心里到底不痛快,尽管没有让安良去四处抓人,可也吩咐了,一定要找到乱嚼舌根子的人。
没到一日的功夫,安良便有了结论。
慕容昭一听,这件事儿多半同七宝阁有关,立时问安良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儿可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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