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立时上前,坐在床榻边,紧紧的握住了温瑶葭的手道:“阿瑶,我在这。”
温瑶葭的眼泪顺着脸颊,活着血水,一颗接着一颗的从眼里涌了出来,“殿下,我,我要死了吗……”
慕容昭听得这话,霎时悲从中来,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道:“我让人去请谭聪过来了,他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不会有事,你绝不会有事的。”
温瑶葭气若游丝,艰难地说道:“殿下,”温瑶葭哽咽着,眼中充斥着满满的不舍,情真意切,“我,我舍不得您。我真的没要害七姑娘,我不知道陈姑娘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七姑娘怎么了。我……真的没想害七姑娘。”
慕容昭一怔,当即点头,道:“好,好,我信你不会害她。我信你,你别说话,你好好的,别死……”慕容昭说着,也陷入了难言的哽咽。
温瑶葭哭道:“殿下,我只是,我只是太爱您了。如果爱您也有错,如果您觉得累,如果您再不想见我,我,还不如死了……我死了,就能像小七一样,永远留在您的心里了吧。”
四周格外安静,温瑶葭悲切的哭泣声,丝丝缕缕,不绝于耳。让人听着,格外的哀戚。
“不……不是,阿瑶,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人若是死了,就只剩下一?g黄土,什么都没了。你会活下来,你会长长久久的或者。”
温瑶葭虚弱地说道:“没有您,生又何欢,死亦何惧。殿下……”温瑶葭话未说完,人已经闭了眼。
慕容昭眼里打转的泪,霎时间落了下来,“阿瑶,咱们,咱们或许可以好好的在一块儿,如今,也就剩下咱们两个了不是吗?”
温瑶葭没了声息,可她的胸口还在起伏。
这时间,安良已经领着谭聪进门。
慕容昭抬手将一边的泪拭去,急迫地说道:“谭聪,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无论用什么办法!”
谭聪还是头一次看见慕容昭这么惶恐不安的模样,晓得事情的严重,忙去给温瑶葭查看。
慕容昭就站在一旁,亲眼看着谭聪给温瑶葭拔剑。看着温瑶葭胸口的血止不住的流出来,那大片大片的红,十分灼目吓人。就好像他曾经看见的母亲身上干涸的鲜血一样,让他心里漫上了无边无际的寒冷。
谭聪不敢马虎,十分快的为温瑶葭处理了伤势。等处置完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这一个时辰里,慕容昭就在一旁看着。见最后谭聪直起身子,将手里的绷带缠起来。他才紧张的问道:“她怎么样?”
谭聪拭了一把汗,蹙眉道:“血流的太多,虽然及时吃了续命的药碗,可伤势仍旧很凶险。若是能熬过这两日,一切好说。若是熬不过……”谭聪没有说下去,向着慕容昭微微摇了摇头。
慕容昭这才算勉强放心下来,拍了拍谭聪的肩道:“这两日,你就留在我这里,我让人把旁边的厢房给你收拾好。”
谭聪连连应了,慕容昭这才起身出门。
谈伏伽带着其它两位随侍已经等在门外,见慕容昭出了门,谈伏伽立时上前禀道:“殿下,咱们查到是郑国公府的人。”
慕容昭不由紧紧的蹙眉,反问谈伏伽道:“郑国公府?顾家?”
谈伏伽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顾家。”
慕容昭有些想不通,“郑国公府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对阿瑶动手?”
“这就很不好说了,目前来看,咱们只能往陈姑娘的身上想。”谈伏伽猜测着回道。
慕容昭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的说道:“也不必这么早下定论,让人仔细查一查吧。”
第二日,温瑶葭遭刺杀的事儿,就传到了杨柒柒的耳中。
“十一殿下的人连夜请了院使谭聪去的十一皇子府。昨晚又递了折子给陛下,特请谭大人留在十一皇子府几日。看来,阿瑶姑娘不大好。”
杨柒柒纵然对温瑶葭百般失望,可听见她不大好,心里还是猛地悬了起来,十分担心道:“无比让人仔细留意,但凡十一皇子府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一定要告诉给我。”
竹枝应了一声,又下去安排。
不多时,竹意又进门向杨柒柒通禀道:“姑娘,卢女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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