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听见这话,借势反驳道:“豫国公,是你自己没管好内宅,如今你自己的儿子都说是你们家闹了家贼出来!”
杨柒柒嗤的一笑,反问信王道:“王爷言语里的家贼,不是再说我吧?”
信王冷笑道:“四公子死里逃生,怕是不会说假话吧?”
杨辅登时怒火攻心,是他来宫里首告,结果杨景谦安然无恙的进宫来打他的脸,那怎么能成?
杨柒柒一双寒潭一样幽深的眼眸,很是从容的看着信王,不疾不徐地说道:“信王爷,那些刺客都是经过悉心训练的暗卫,他们若是能让我四哥看出是谁把他劫走的,那么府上不是白白培养了这些暗卫吗?刚刚进化成院不久,您就请太后、皇上派人去豫国公府查看,若不是知道我四哥已经回家,您做什么会这样信誓旦旦?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四哥被带走,昏迷不醒,对什么都浑然不知。就算醒来,劫走他的人既然要放了他,也根本就不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是被谁劫走的。所以,我当时没有扣下昭平郡主来传话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真的没办法一口咬定,昨日在我豫国公府杀人放火的人,就是信王府的暗卫。”
信王听杨柒柒口口声声提到暗卫,气的是吹眉毛瞪眼睛,大声否认道:“什么暗卫!我们府上怎么会有暗卫!”
杨柒柒似笑非笑,定定看着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对,您信王府上到底有没有暗卫。天知地知,我知您知。”杨柒柒这话说的实在很微妙。
信王勃然大怒,“杨七姑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柒柒一派天真的笑了起来,曼声道:“自然就是话里的意思,怎么,王爷连小女子说的一句话都听不懂了吗?”
眼见两边又要吵起来,永徽帝咳了咳,拦住了信王要接下来说的话,“皇叔,杨七姑娘还是小孩子,您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既然杨四公子回来了,这件事不如就此作罢。”
信王这才勉强收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杨辅觉得很委屈,更后悔不应该听杨柒柒的话,擅自进宫。可谁知,永徽帝说完这些,在让这些人告退之前又补充道:“朕记得杨景谦请封世子的折子已经递上来了,今儿个一起带回去吧。”
杨辅听得这话,心里立刻明白永徽帝的立场,连看杨柒柒的眼神都跟着不一样了。赶紧领着杨景谦、杨柒柒两人行礼谢恩。
可信王的心却是凉了大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却把压了这么多日子的请封折子给批了。这岂不是婉转的判了信王府的罪,用豫国公世子的位置安抚杨家?
太后又道:“信王,我记得信王妃身上不好,没有跟着你们回京。”信王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便听太后又道:“既然昭平同鄂国公府的婚事作罢,到不如让昭平仍旧回武陵,去信王妃跟前尽孝的好。左右在京中,她也没什么事儿做。”
这话,不仅是把慕容绵给送回了武陵,更是表明,慕容绵的婚事,太后和皇上都不会再插手了。
如今慕容绵的闺誉被杨柒柒闹得迎风臭十里,在洛阳是甭想找个合适的婆家了。可武陵上下,哪儿有人能配得上信王府的门第?慕容绵这辈子,在信王眼里,算是完了。
出了洛阳宫的宫门,信王有些站不住,大怒而去。
杨辅也一语未发,带着杨景谦、杨柒柒回了豫国公府。
豫国公府的人方才早看见了杨景谦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会儿杨辅归家,李夫人急不可待的出门迎接。一看见杨景谦平安无恙,眼泪先掉了出来。
杨辅没说别的,让几人随着都去了正房的正堂。
刚进了正堂的门,杨景谦便再一次向着杨辅和李夫人告状道:“父亲,母亲,昨儿个要不是因为七妹,我才不会被这些人掳走。那几个七妹带进来的护院,是眼睁睁看着我被劫走的,竟然拦也没拦!”
李夫人气的拍案问道:“什么?竟还有这样的事儿?”
杨景谦点头,“原本我和七妹是一起被劫走的,结果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人救了她,根本没救我,所以我才陷入刺客的手里!”
李夫人原本对杨柒柒就又气又恨,听了杨景谦的告状,自然又是怒不可遏。
杨柒柒混不在意的一笑,反问杨景谦道:“那四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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