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时接过签筒,提着裙摆跪在佛前,口中念念有词,苒苒见此便去点了香来。
“啪嗒”一声,竹签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淳时会心一笑,刚要伸手去捡,却不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动作,比她还要快一步,先捡走了地上的竹签。
“我道你这些日子都不出门,怎么突然又有心过来礼佛了。”顾临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叫淳时微微一怔。
“五皇子。”监寺认得顾临白。
顾临白负手看着监寺,道:“原来是监寺大师,好巧,竟在这里遇见了你。”
饶是出家人不苟言笑,也快被顾临白这么一句话给逗乐了。
“五皇子说笑了,这儿是法华寺,贫僧自然是在这里的。”
顾临白摸了摸下巴,道:“我同寿安郡主有几句话要说,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便请殿下和郡主说话,贫僧带着空海,先去外头看看。”
“多谢。”
淳时起身,把帷帽前的白纱掀开,拢到脑后,伸出一只手来,放在顾临白面前。
顾临白笑了笑,用自己另外一只手往淳时手心轻轻地打了一下。
“你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淳时俏脸微红,“快把竹签还我吧。”
“我从地上捡的,又没有写你的名字,为何要还给你?”
淳时又气又想笑,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捡了她的东西不还,如今反而耍起无赖来了。“行了,我难得出门一次,一会还要为我弟弟求个平安符,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你闹。”
“原来是这样啊,我听说林大人新得了一个儿子,还以为是听见了什么假消息,却不曾想今天就碰见你来为弟弟求平安符了。”
顾临白其实这几个月不见淳时,却一直暗中派的人在看着淳时的动向,事无巨细,哪里会不知道林府一个小妾生下了林昭和的孩子。
淳时道:“再过三天便是满日宴了,我这个做长姐的,总要有点新意才行,又想不到送什么才好,所以才来求平安符的。”
“对了。”淳时突然想起来。“这几个月未曾进宫,也没有看见过你,你的伤应该都好了吧?”
“现在才想起来问啊?”顾临白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我的伤早就好了,不过看着你这么不在乎我,突然又觉得这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淳时脸一红,这还是在外面呢,这人的嘴巴怎么如此口无遮拦的。“你,你别这么说话就能听见了,容易误会。”
顾临白看着淳时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