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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褚寻没了笑意，唐子沐连忙端正态度。

“小师妹，何必生气呢？”

“来应聘的精英这么多，谁坐诊不行？”

“至于我嘛，就在幕后老老实实的配药，制药，这样一来，我能继续做我的世外高人，又能帮你的忙，怎么样？”

说完，唐子沐都被自己这一箭双雕的聪明才智惊到了。

褚寻抱着双臂，沉默不语。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说穿了，唐子沐就是为了逃避当年那件事给他留下的阴影，什么世外高人，不过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忍一时越想越气，褚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个懦夫！”

“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宁愿为了一点小事放弃一辈子行医的机会。”

“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唐子沐。”

“现在的你，软弱，无能，还要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欺骗自己，真是虚伪透了！”

褚寻的每一句话都像针扎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你说的对。”唐子沐的声音格外沉冷。

褚寻蓦然抬眼，撞见他噙着怒意的目光，动作一顿，“唐子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就是个懦夫，我就是个打杂瞎配药的，我就是个废物——”

唐子沐目光怔怔的盯着前方，“这样你满意了？”

褚寻被他问的一愣，“唐子沐，你一定要这样自甘堕落？你知道罗拉为了…”

她话未说完，又被扬起的音调打断：“别再跟我提她！”

空气间有瞬间的凝固。

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对峙着的两个人谁也不肯松口，褚寻气的双肩发抖，唐子沐更是一反平日里嬉笑的模样，望着褚寻的目光像是能把她生吞活剥——

褚寻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携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情绪平缓下来之后，她重新望向唐子沐，语气斩钉截铁。

“你要是一直这样，的确不配再听见她的名字。”

唐子沐心底巨石砰然下坠，将他仅剩丁点的希望砸了个稀巴烂。

当年他被宋家人贬低的一无是处，说什么，他的存在只会阻碍宋罗拉的发展，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宋家崇尚西医，宋罗拉却在家里表现出了对中医的兴趣。

宋家人觉得他是废物，还要把宋罗拉也变成废物。

他永远都忘不了，宋家大少爷看着他那种漠视的神色。

仿佛他在宋家人眼中只是一堆不起眼的垃圾……

记忆一瞬间冲向脑海，唐子沐双拳紧握，两条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