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念一点都不像，像的大概是这个年龄吧。
“什么？”
“没什么。”喻栀韫将照片随手塞回司繁的胸口，抬手给自己戴上了墨镜。
司繁想要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她不明白喻栀韫为什么会生气，难道就因为她拿了段然的照片吗？
喻栀韫明明就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
第066章欠驯服了
一路上喻栀韫都没有再开口,戴着墨镜似乎真的睡着了。
司繁停好车，见喻栀韫还是没醒，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抱进怀里。
喻栀韫顺势靠近她的怀里,没有动作，任由司繁抱着。
用喻栀韫的指纹开了门，一路抱着她上了楼，司繁微喘着气，摘下她的墨镜。“喻老师,你好沉。”
“……”
下一秒喻栀韫突然睁开眼,抬手勾着司繁的衣领把她带到面前来，鼻尖相对,双眸透出危险的气息,不咸不淡的的开口“再说一遍？嗯？”
一般到这种程度了很明显就能发现她的情绪不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里的人都不太敢再惹得她不快,更是不敢再顺着她的话重复一遍的。
但是司繁不一样，司繁皮硬又仗着喻栀韫对她宠溺总要招惹喻栀韫。
司繁被她拉得差点栽进她的胸口上,迅速把手撑在她身侧，缓了一口气，“你好沉。”
“你欠打！”喻栀韫长腿一勾带着司繁倒进了被窝。
没两秒喻栀韫很快就翻身坐了起来,坐在她的腰上,掐着她的下巴,“司繁，是不是姐姐太宠着你了,你就开始得意忘形，肆无忌惮起来是吧？”
“你信不信我让你未来一个月都忘不了今晚？”
两人距离极近,甚至喻栀韫说话的时候唇瓣都能扫过司繁的唇。
分明是警告，但是两人之间暧昧的感觉越来越浓。
喻栀韫每说一句话就用力一分,掐着司繁的下巴指尖泛白也没有放松力气，不动声色的用力，似是要佐证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一样。
司繁下巴吃痛，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抬手想要掰开喻栀韫的手，但是喻栀韫反手将她的手踩在脚下，随即喻栀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繁。
“司警官，要谨言慎行才对啊。”喻栀韫双眸轻眯，把司繁的手踩在脚下，另一只脚随意踩在她腰腹处，漫不经心的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
司繁咬牙，硬是不肯吭声说疼向喻栀韫服软。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喻栀韫的脚已经一路往上，到了司繁下巴的地方。
莹白的脚将那眉目冷然，傲骨不屈的人踩在脚下。
“给我道歉。”女王一般的发言，让人不自觉地心生臣服之感。
司繁用没被踩的那只手圈住下巴那只脚的脚腕，怕她没站稳也没敢用力，无奈的垂眸“行，对不起喻老师，不是说你沉，应该骗一骗你的。”
啊，这人还真是骨头硬，有点欠驯服了。
喻栀韫瞋目而视，抬了抬下巴，“不接受你的道歉。”
“哦。”司繁偏眸，目光悠悠地看着喻栀韫。“喻老师走光了。”
今天喻栀韫穿的是裙子，她们现在的姿势就一览无余了。
说罢之后，司繁握着喻栀韫脚腕的手用力，喻栀韫本来就站不稳，被她轻轻一拉就跌进了她怀里，又重重坐到她的腰上。
“啊…”
“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喻栀韫是因为坐到了司繁腰带上的金属扣，司繁纯粹是因为被喻栀韫砸得生疼。
两人都蜷缩起身体，喻栀韫倒在司繁怀里，司繁疼的恨不得将自己卷起来。
“疼…”喻栀韫掐着司繁的肩膀，指甲都要陷进她的皮肉里。
司繁皱起眉头，将喻栀韫推离了一些，翻身撑着身体侧躺着看喻栀韫“疼的应该是我吧？”
那晚喻栀韫也是这般欲罢不能的样子，那双含情的眸子湿漉漉的看着她，唇瓣之中挤出一个娇滴滴的疼字。
然而实际上是司繁被她指甲掐的快要破皮了都一声不吭，她停下她又不满，她继续她又喊疼，总之折腾的是她。
想到这里，司繁眼神一黯，试探的捧住喻栀韫的下巴，“你今晚想吗？”
本以为喻栀韫会欣然接受她难得的主动，岂料喻栀韫只是一把推开司繁的手，皱着眉头趴进被子里，难受的蜷紧脚尖，“你今晚睡楼下吧，我不太想看到你。”
“什么？”司繁怀疑自己的耳朵。
明明刚才主动把她往床上带的是喻栀韫啊，怎么这么突然的她就被赶下床了？
喻栀韫大半张脸都藏于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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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下面，只能看到她拧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似在忍耐着什么。
“你怎么了？”司繁直起身子，顾不上腰上的疼，撩开喻栀韫的头发，露出她忍耐痛楚的表情。
喻栀韫抬手推开司繁的手，冷淡的说，“给我道歉。”
果然喻栀韫翻脸之后才没有那么好说话。
司繁心系于她，低声道，“对不起。”
“我教你这样说的？”喻栀韫冷冷撇了她，一个翻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眉间皱起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
司繁抿唇，内心挣扎，最终别扭的说，“姐姐我错了。”
偏冷的声音刻意压低，柔着声音但是别扭，突兀地性感。
“嗯。”喻栀韫勾唇，心想我还拿不下你了。
摆摆手，对司繁说，“行吧，我原谅你了，你先出去。”
“我看看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司繁没走，掀开被子发现她的手捂着下腹。
“出去。”喻栀韫还是有羞耻心的。
“怎么了？你来大姨妈了吗？”司繁手贴上喻栀韫的小腹，发现喻栀韫的脸色特别不好。
好半天，喻栀韫才咬着牙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什么？”司繁贴着喻栀韫的小腹的手揉了揉。“有好一点吗？”
“司繁！你烦死了，出去。”喻栀韫拍开司繁的手，颇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刚才被她腰带上的金属扣顶到了大腿内侧，因为是裙子，跨坐在司繁腰上的时候又被突起的金属划到了。
司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喻栀韫却感觉下面很疼，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司繁还在这里，喻栀韫又不想撩起来看，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那里的异常，于是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她倒做不出在司繁面前做出撩起裙子给她看的动作，落入司繁眼里，恐怕又是“放荡”了。
司繁莫名被她发火，刚才都还好好的人，也道歉了，还是那么凶。
难道是刚才问她想不想的时候冒犯到她了？
司繁垂着眸子，“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
喻栀韫深吸一口气，默念自己不生气。
再抬眸时，一双抚媚的狐狸眼流露出水润的光，她咬牙，“不是刚才的事情，你下次不许穿有金属扣的腰带，疼死了。”
司繁能主动在她面前展现情.欲的一面喻栀韫怎么会怪她，何况把她往床上带本身就有那个意思，只是刚才一下子受了伤，司繁还没有发现，心里憋着一口气罢了。
喻栀韫此话一出，司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大脑飞速运转，联想到刚才喻栀韫的坐下来的动作，恍然大悟。
原来喻栀韫喊疼的时候是真的受伤了。
她捉住喻栀韫的脚腕，二话不说就准备撩开她的裙摆。
“你干什么？”喻栀韫缩了缩脚腕，抬手按住自己的裙摆。
难道她还想直接掀开就看吗？
“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司繁肃然道。
喻栀韫真的受伤了，她便严肃了下来，语气不容置疑。
没有想那么多所谓的礼义廉耻和分寸感，直接掀开喻栀韫的裙摆。
看到她大腿内侧很长的一条红痕，快要破皮流血的样子。
再往上，便看不见具体的伤势了。
司繁皱着眉，“医药箱在哪里？”
“对面抽屉里。”喻栀韫坐了起来，雪白的双腿垂在床边，被掀起来的裙子堪堪遮住腿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司繁看了，就感觉那里源源不断流出热源。
她这具身体对司繁倒是像她的嘴一样诚实，身心都是属于她的。
司繁拿了医药箱，又蹲在床边，打开一个棉签，挤了一点药。
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弄湿了，要换吗？”
喻栀韫自然是知道她在说什么的，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起如此情况下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这样说。
耳际薄红，喻栀韫暗自捏紧床单，干脆抬起双腿夹住司繁的头，“看清楚了吗就这样说。”
喻栀韫怎会让自己落了下风，一定要拉着司繁一起陷入不能自已的尴尬之中。
两只耳朵被夹住，司繁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真的扑上去。
脸瞬间就红了，“咳咳，看清楚了。”
“好好上药，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喻栀韫松开司繁的头，用脚推了推司繁的肩膀。
正在上药的司繁莫名被扣了好大一口锅，手一顿，“真的是我脑子里在想些不该想的吗？”
弄湿的又不是她。
喻栀韫真的很会颠倒黑白，仗着她不欲争辩是非，老是给她头上扣锅。
闻言，喻栀韫暗自咬唇，没有说话，由着司繁先给她上药。
“脱下？”司繁捏着棉签看着她。
喻栀韫嫣然一笑，想到司繁刚才在她腿间狼狈的动作，她倒没有那么羞耻了。
长发散在胸前，双手撑在腰后，明艳撩人的抛了个媚眼，“司警官代劳一下？”
说罢喻栀韫抬起脚尖，玉足落在司繁的肩膀，眼波流转。
明晃晃的又在撩她。
只要她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好意思的一定就是司繁了。
喻栀韫早已拿捏到了司繁的青涩，举手投足间皆是要蛊惑司繁，将她拉入温柔乡的风情。
司繁立刻收回手，脸上蒙上一层恼怒，“喻老师连最基本的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一想到喻栀韫也曾这般拿捏前任，她便觉得心上灼痛不已，却又不能说什么。
她在意的不是喻栀韫在她面前如何风情随意，而是她只能在她面前风情随意。
虽然这个想法已经不太实际，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会觉得恼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名妒火在燃烧。
“然后呢。”喻栀韫从容的面对她的怒意，甚至唇边好看的弧度都未曾有任何变动。
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司繁暗沉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一点缓和，她说，“没有然后，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代劳。”
明明就是恋爱关系，又怎能管什么廉耻之心。
是她思想太过陈旧迂腐，更多的是那妒火太过猛烈，将她的理智吞噬。
喻栀韫错杂的情感最终说出口只剩下一句。“你不高兴是吧，想到了什么？想到了我也会对别人张开双腿任其摆布？”
她哪里会不懂司繁。
可司繁就没想到她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给她脱，分明就是逗她而已，只是司繁当真了罢了。
喻栀韫没有解释，只是继续引导，“心里很难受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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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繁双手撑在床边，蹲着和喻栀韫四目相对。
“我呢，我看到你和段然眼神交汇的那种双目含情的感觉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不上去吗？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喻栀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要感同身受才能体会到她的酸涩和无奈。
喻栀韫可以不在乎段然的挑衅，因为不想和她计较，但是她无法忽视司繁和段然之间的互动，以及她们不管在做什么，段然一个电话就能将她带走。
带走，身心都从她身上脱离开而放在段然身上。
司繁眉心动了动，“她是我妹妹。”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喻栀韫几乎是压着司繁的声音说的。
此话一出，两人四目相对愣了片刻。
司繁没有想到喻栀韫的态度会那么强硬，不解她对于血缘关系的为何如此强硬。
恰逢此时，司繁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
喻栀韫的脸更沉了，忍着痛直接起身去了卫生间，连药都没有上完，不轻不重的合上卫生间的门。
司繁看着上面的备注，站到了阳台，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小然，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司繁姐有没有安全到栀韫姐的家，所以打电话问问。”
司繁抬手撑着护栏，深深地低下头，“我已经到了，谢谢关心。你明天想吃什么吗？我来的时候给你带。”
“豆浆和鸡蛋就行。”
“好，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司繁姐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你是和栀韫姐吵架了吗？”
司繁要挂断电话手一顿，安静许久才回答她。“没有的事情，她很温柔体贴的，我们不会吵架，放心吧。”
下意识的在段然面前维护喻栀韫。
等司繁接好电话回房间的时候，喻栀韫已经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
第067章过来自己抱我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她真的该困了。
司繁绕到喻栀韫那边去，看着她阖着眼安静的睡颜。
她的确是不善言辞的人,至少是在感情中不善于去表达和争辩的。
喻栀韫是她的第一个女朋友，司繁甚至不太会沟通，但她自认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
在喻栀韫面前极尽克制自己暴躁的情绪，细心体贴的站在她的身侧，自知自己的不足一直都用“温柔”的一面对待自己的恋人。
哪怕生气道歉的也是她。
但是两人还是会吵架,她很困惑。
站了好一会儿,司繁捂住喻栀韫的眼打开台灯，轻声掀开被子,喻栀韫穿的是睡裙。
司繁撩开裙摆,蹲在床边又给喻栀韫上了一遍药。
喻栀韫放在枕头旁边的手骤然捏紧枕头边缘,咬着唇没吭声。
司繁动作轻缓的上完药,又悄声脱掉喻栀韫内裤，才发现她破皮红肿了。
心无旁骛又小心翼翼的上好了药,整个过程喻栀韫都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司繁对她“冒犯”。
被子合上，台灯又灭了。
黑暗中喻栀韫睁开眼,是背对着她正在取下自己腰带的司繁,最后才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没几分钟浴室的门又打开，察觉到司繁并没有要躺下和她一起同床共枕的意思。
“要去哪儿？”喻栀韫眼睛都没有睁开便开口。
司繁的手一顿,“我去外面睡。”
她记得喻栀韫之前说不太想看到她，那她就去外面睡。
“那你去吧,外面空调密码我忘记了。”
“我耐热。”
喻栀韫一下子坐起来，瞪着她,“那你耐不耐打？给我过来！”
她就半点听不出她的挽留之一，只能听懂她说不想看见她。
就这理解能力究竟是怎么当上重案组组长的，她立的功真的就是拿命换的吧？
司繁掀开了被子，“怕你看见我添堵。”
还默默的为自己解释一句。
不是没听懂挽留之意，是不想给喻栀韫添堵。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喻栀韫眯了眯眼。
“没有好处，只有没有女朋友的后果。”安安分分的躺在喻栀韫的身边，硕大的双人床，两人中央似乎隔了一个银河。
喻栀韫轻哼一声，“知道还不好好珍惜？”
“是。”
“睡觉。”
“是。”
“闭嘴，过来自己抱我。”
司繁挪了一个位置，伸长了手摸了摸喻栀韫的腰，试探性的把手放在喻栀韫的腰间。
小心贴着喻栀韫，司繁轻嗅她头顶的发香，喻栀韫的头顶很蓬松，鼻尖陷入。
“还疼不疼？”司繁小声覆在她耳边。
差点都要流血破皮了，身娇体弱的，难怪喻栀韫掐着她的肩膀喊疼。
喻栀韫往后缩了缩，抓住她的手将自己圈住怀里，两人紧密相贴。
复又阖上双眸，声音清淡没有起伏“我说疼的话司警官会给我吹一吹吗？”
此话一出，司繁身体很明显的僵硬了一瞬。
撑起身体看了一眼喻栀韫，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真的想吹吹吗？
安静好几秒后，司繁的手缓缓往下探去，一直到终点喻栀韫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
最终还是司繁主动停下动作，“明天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去了，没时间，养养就好了。”喻栀韫拉过司繁的手，十指相扣。
司繁才不会给她吹，不过是调戏一下而已。
刚才司繁和喻栀韫无声的对峙，显然喻栀韫更略胜一筹，由此奠定了两人的家庭地位。
喻栀韫向来轻易拿捏司小繁。
“真的不去吗？”司繁不太放心，怕她伤到哪里。
“一直都不好的话我会去看看的，我困了，睡了。”喻栀韫懒懒的应了一声。
两人相拥入眠，一夜好梦。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喻栀韫在司繁怀里睡得格外沉，原本以为大腿还有点疼所以一整晚都休息不好，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缩在司繁怀里睡觉太有安全感了，空调温度其实开得挺高的，两个人抱一起睡也没有很热。
因为司繁可能是体寒，身上的温度一直都低于正常水平，在她怀里睡得很安心。
司繁生物钟很准时，七点准时就醒了。
平时应该要去晨跑半小时的，但是因为不熟悉环境，所以她就起床做早餐了。
搂着喻栀韫睡的右半边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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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行，撑着身子缓过劲儿，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
丝质红色睡衣衬得她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更加光滑细腻，侧身身体睡把她的曲线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天生媚骨，细腰柔若无骨，让人移不开眼。
司繁暗自蜷缩指尖，静静地盯着她看。
喻栀韫不管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都是风情万种的美人，不知是不是护肤品特意保养的原因，她皮肤状态一点都不输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她身上又有年轻小姑娘没有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真的是人间尤物，难得的美人。
司繁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撩开遮住她脸庞的碎发，露出完整的五官轮廓。
只有感觉到了手上真实的触感才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一刻是属于自己的，喻栀韫，熠熠生辉的大明星是早晨醒来躺在她怀里的女人。
这个认知让人肾上腺素飚升，难以平息。
尤其是喻栀韫睡袍的带子是随手系的，一晚上之后领口大开，春光乍泄，而喻栀韫对此一无所知的沉睡。
也就是说她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人知晓。
就算喻栀韫醒来，也会纵容她做的一切。
只是正是因为这个认知，司繁更不会放纵自己内心的冲动，她难以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只是紧绷着下颚艰难的替她拉上衣服。
因为爱，足够尊重。
小心的将这个人捧在手心里，体贴入微的呵护。
司繁觉得自己不够好，决定去爱喻栀韫之后便努力做的更好。
最后也只是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便像得了什么惊喜一般嘴角都忍不住上扬，然后再蹑手蹑脚的起床。
司繁的爱一直是含蓄的，极少在喻栀韫面前表现出来，她只是藏在那些小小细节里，让人细品才能发觉的回味绵长。
换好衣服，司繁看着桌上的腰带，最终还是没有戴。
裤子有些松便把衣服扎进裤子里，系上围裙，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一顿早餐。
司繁再推开房门，喻栀韫的闹钟还没响，但是快八点了，喻栀韫的闹钟就是八点的。
提前关了闹钟，司繁拍了拍喻栀韫的肩膀，“喻老师，起床了。”
声音是司繁从没有过的柔和。
喻栀韫翻了个身，声音懒洋洋的“下去要去出差，有个活动要参加，她们九点才来接我，再睡会儿。”
“那你设八点的闹钟？”司繁勾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喻栀韫身段极软，长腿一伸差点勾着司繁一起躺了进去。
喻栀韫勉强的掀开眼皮，淡淡的开口，“目送司警官上班去。”
闻言司繁顿了顿，便不再想着把她叫醒，顺便把她放下去，“那你不吃早餐吗？给你做了一点海鲜粥，挺好喝的，你之前说你喜欢喝的。”
“嗯…”喻栀韫鼻间哼出声音，答应了但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司繁听到她答应了，便掀开毯子，拉着她的手让她坐起来，“那就起床，一会儿粥凉了，不好喝了。”
喻栀韫从毯子里伸长了手勾住司繁的脖子，贴在司繁耳朵边，勾唇浅笑“早安司警官。”
“早安喻老师。”司繁搂着她四目相对。
如果每一个早晨都是这样的话又怎会有人不期盼明天的太阳呢。
喻栀韫勾了勾司繁下巴。“叫姐姐。”
“喝点薄荷水清醒一下。”司繁腾出一只手，拧开杯子递到喻栀韫唇边。
“………”
喻栀韫抬眸，“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清醒？叫个姐姐那么困难？”
司繁不想大清早的起争执，便咬牙顺了她的心意，“姐姐，早安。”
“真乖。”喻栀韫喝了一口薄荷水，喉间一瞬间就清凉了起来，也没了睡意。
余光扫到司繁腰间没了腰带，喻栀韫无声的扬了扬唇，最终朝勾着司繁脖子，“抱我去卫生间，腿疼。”
司繁拒绝不了的理由。
弯腰将她公主抱起来，司繁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她是不是太过听话了，每次都被喻栀韫当作搬运机，好像只要她在，每次喻栀韫从床上下来都是由她抱的。
“你能抱得动我吗？”司繁把喻栀韫放下，突然问道。
“怎么，难不成还想要姐姐抱你。”喻栀韫接过司繁给她挤的牙膏，塞进嘴里，电动牙刷不用动，喻栀韫便抬着头看司繁。
这是不满意抱她了？加峮煮洱呜酒呜叭唔洱灵伞唔
司繁抬头，撇开她的视线，“或许可以试一试。”
“那你就等着试试吧。”
皮痒的司小繁，竟然打起她的主意了。
“咳咳，我先出去了。”司繁生硬的移开头。
算了，她抱喻栀韫都有点吃力，要是换成喻栀韫更抱不动她。
她还是不要有这无端的妄想了。
喝了两口牛奶，喻栀韫就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素颜的喻栀韫看起来清淡了很多，没有那么浓郁的媚气，长发随意的挽起来，就穿着睡袍就走了出来。
“看什么？早上没看够？”喻栀韫捏起勺子，朝司繁挑了挑眉。
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司繁偷偷亲她那回事儿。
她睡眠一向都很浅，司繁抽手离开的时候她就有了感觉，但是之后司繁就没了动作，只是帮她理了理衣服，她都快又要睡着了，司繁那轻轻的一吻像错觉一样。
司繁就是太过认真了，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想亲就光明正大的亲，她又没有矫情的不让她亲，要怪她的意思。
但是她就像对待珍宝一般轻轻一吻，像虔诚的信徒一般。
司繁肯定不知道在她背过身之后她偷偷笑了多久，实在觉得她纯情的可爱。
司繁正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差点没呛到自己。
“这次找个正经理由我听听？”喻栀韫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不管做什么司繁都要给自己一个非做不可的理由。
以前也是，解释不清楚她就破罐子破碎的表白想要和她在一起，之后每一次接吻要么是喻栀韫主动，要么司繁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司繁心虚的看了一眼喻栀韫，接过纸巾，“你醒了？”
“没有，没睡沉感觉到的。别转移话题啊，司警官态度要端正一点。”喻栀韫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粥，感觉味道还不错，虽然都是冰箱里的食材，放了一些时间的，但是司繁做出来也挺香的。
只是这并不妨碍喻栀韫一定要为难司繁一下。
昨晚是被她气到了的。
喻栀韫报仇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司繁面不改色，看起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但是大脑飞速运转。“我看网上偶像剧一般都要有一个早安吻的，早安吻，送给你的早安吻。”
“哦，司警官连看女朋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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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还有这闲情雅致看偶像剧呢。”
“………”
“那你有没有看过自己女朋友演的偶像剧？”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肝不好，气大伤肝，所以要少看。”
喻栀韫还没听懂，司繁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等你化妆一起出门？”
时间还早，要是等喻栀韫的话她去看段然的时候就很赶了。
“随你。”喻栀韫应了一声。
“哦，我等你吧。”司繁往露天阳台走了几步，刚好坐在藤椅上看日出。
她不会，但是她会听。
上次喻栀韫对她说随便的时候林亦说不要相信女人的随便，所以喻栀韫的随便是一道阅读理解题。
大多是凭缘分选的，不过是每次都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而喻栀韫刚好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每次都能选对。
司繁短暂的享受今天这个放松的早晨，拿出手机，翻到加密相册的那张照片。
第068章依赖就是喜欢吗
眼中逐渐布满柔和,司繁放大照片的右侧，那是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司念。
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格子短裙，扎着一个高马尾,阳光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她挽着当时更青涩的司繁，笑得格外开心。
那是思念高中毕业成人礼的那天，司繁刚步入工作不久，原本是要跟随付国安一起去办案的,但是她硬着头皮请了假过去陪司念,为此还被付国安批评了一下。
司念当时很忙，她还是成人礼的毕业生代表,拍完这张照片便去了后台准备。
司繁站在台下,看着她从容的站在台上拿起话筒。
她说,“今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特别的一天,对于我也是，我最喜欢的姐姐也来到了现场,她真的一直都是我的榜样，她特别厉害，生活上还是学习上都是很优秀的人,将来步入大学她也会是我的榜样。”
想起这些回忆,司繁拿出那张段然的照片,看着她穿学士服的样子。
如果司念毕业的话，也会是这一身装扮,然后拉着她一起拍照记录的。
或许有机会的话，司念那个性格应该会和喻栀韫能相处到一起去,到时候合照的话，可能喻栀韫也在。
这便让司繁的生活也聊以慰藉,至少不会想着随时随地的殉职，至少她的生活会更精彩。
有妹妹，有爱人，这样生活中的甜总归会中和父母离世的苦。喻栀韫就不是救赎，是锦上添花，是难得的小确幸。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司念，思念，所以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吗？
所以对于司繁来说，那段日子应该是怎样的难熬呢。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余光扫到喻栀韫走出来的身影，司繁立刻关掉手机，起身慌乱的视线看向喻栀韫，眼中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柔情。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就那么舍不得吗？”喻栀韫原本挂着笑的表情僵了僵，看着她手里段然的照片。
她只能看到司繁在等她化妆换衣服的过程中，在拿着段然的照片发呆，看到她来了还那么慌乱，这个慌乱落入她的眼里就是心虚。
司繁到底在心虚什么？慌什么？
昨晚上的不欢而散不过是喻栀韫不愿意因为这事儿吵架，提醒了司繁之后便不再斤斤计较。
不然司繁在外面热死她都懒得管她。
但是司繁大清早的又拿段然来戳她的眼，当着她的面就公然如此，是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肆无忌惮的拿着她对她的包容来践踏？
“我没有舍不得，你误会了，我刚不是在看…”司繁回过神立刻想解释。
但是她能说什么呢，她刚才确实是在看段然。
喻栀韫皱眉看着司繁手中的照片，脸色挺难看的，“既然舍不得的话，昨晚何必要过来。和她一起岂不是更方便？”
那今天早上那短暂的甜蜜会发生在她和段然身上吗？
喻栀韫觉得司繁手中的照片格外刺眼，昨晚的不悦接踵而至，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度的圣母，能顾全大局到如此委屈自己的程度。
喻栀韫故意说的话让司繁冷下了脸，她沉声道“你不要这样想好吗？为什么你要对她那么大的敌意？就因为之前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吗？”
“可是我不是解释清楚了吗？你不满的点在哪里？或许都是误会，解开之后还能成为朋友。”
喻栀韫这样想她跟当时她因为案子的事情质问她的不信任有什么区别。
何况那个时候她对喻栀韫根本就不是不信任，只是担心而已，喻栀韫这样说把她想成什么样了。
喻栀韫冷笑一声，“你疯了吧？你怎么那么天真，你大清早盯着她的照片发呆，我不满的点在哪里？你觉得呢？”
谁会和情敌成为朋友，她有那么缺朋友吗？
司繁拧眉，不解的问“我刚才不只是在看她，我也在看司念。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对付博他们就能和颜悦色，为什么对她就不行？”
喻栀韫气极，眼神骤然变得冷漠，“不需要提醒我一次你拿她当妹妹，我要是真的拿她当妹妹，她就会真的只拿你当姐姐吗？司繁，事实是我可以拿她当妹妹，但是她做不到只拿你当姐姐。我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段然对司繁是早已超出预期的感情，这种感情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姐妹情，是爱，是由依赖而生的爱。
“我可以理解为你再一次在质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吗？我们确实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和她没有任何逾矩的接触也不会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感情，你想太多了。”司繁对段然坦坦荡荡，自然说话的语气也很笃定。
喻栀韫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只觉得讽刺，“司繁，不是我想太多，是你根本就看不明白一些事情。这件事的主要不在你，而是在段然身上，你是拿她当妹妹，但是她对你的感情不单纯是姐姐了。”
她自然是知道司繁对段然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就问过了，否则她不会继续撩拨司繁。
喻栀韫后悔了，昨晚她就应该把话给司繁说破，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因为她自己坦坦荡荡，就会觉得是她在多想。
司繁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滞了，她身体僵硬在原地，无法理清思路。
喻栀韫的意思是段然对她的喜欢不是姐妹之间的喜欢？
司繁从未察觉过的，她活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哪里会去花时间了解别人的内心世界。
所以喻栀韫一向不斤斤计较的人才会那么在意那些细节？甚至昨晚还跟她吵。
“依赖就是喜欢吗？”好半天司繁的唇瓣里才挤出一句话。
司繁这个否认的态度让喻栀韫心里一阵怒火不断燃烧，冷冷地看着司繁，尚且还有一丝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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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争论，“需要我提醒你吗？是你在依赖她，你没必要把那份责任强加在段然身上，这对段然来说是另一场灾难。”
司繁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她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
喻栀韫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伪装，她是在怕打破现在和段然的这种平和，会再一次某种程度上失去“妹妹”。
她真的很爱司念，毫不夸张，或许父母离世之后妹妹就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对于段然来说，要是遭受打击之后的希望到最后也陨落的话，那也是另一场灭顶之灾。
某种程度上司繁根本就不是在照顾她，而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疏解对司念的那份感情。
到最后段然又该要怎样面对自己那份禁忌的感情。
“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可是你保持记忆的方式就是将这种感情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吗？你以后会后悔的，你根本就不应该对她那么好，你觉得你是好心。可有些时候好心会办坏事的，你要拿捏好那个度，尤其是你对她的好是别有目的的。”喻栀韫很是肯定的语气。
怪段然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也怪司繁在感情上面太过迟钝，根本就没发现段然对她的感情早就变了质。
司繁脸上闪过错愕，怔怔的说“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不应该告诉她，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原来她就该袖手旁观吗？
原来她就该冷漠的无视这一切吗？
喻栀韫抿着唇，唇线蕴藏着锋利的寒意，“你没有错。是你不应该在感情上那么迟钝，你想拯救她于水火，但是这或许是另一场深渊。司念如果在天之灵一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司繁，你应该放过自己的。”
就连喻栀韫也要否认她吗？
喻栀韫都觉得她是错的话，那她或许就是错了。
因为喻栀韫一直站在她身边支持她的，她不会骗她。
“你利用她，她依靠你，但是你没有想到她会爱上你吧？她也就在你面前演一演，在我面前根本就不想装，她对你别有用心。”
那个眼神，喻栀韫无比笃定那是一种疯狂的爱。
让一个在司繁口中乖巧优秀的女孩流露出那么疯狂的欲.望，也让段然对她那么大的恶意。
事实上是段然对她的恶意大，而不是喻栀韫容不下她。
就像昨晚，段然明知道她在还大张旗鼓的给司繁照片，她是怕她不知道吗？或许这是在宣示主权的行为。
那么晚了打电话真的不是在探查她们有没有吵架吗？
司繁不以恶意揣测段然不代表喻栀韫不知道，她只是没有拆穿而已，没有和司繁吵起来。
再次听到利用，像火上浇油一样，司繁音量陡然拔高，“我迟钝什么，所以你是在指责我吗？你以为我对她很好吗？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亲近，我也没有对她超出想象的好。偶尔的联系罢了，我不过是告诉她不高兴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或许可以成为她的树洞。你知道没有家的人有多渴望有个人能听她们的心声吗？我有什么错？我就该冷漠无情地无视这一切？”
“喻栀韫，你告诉我偶尔的联系也能让她对我产生你我之间的那种爱，我应该怎么办？明明答应了她要去她的毕业典礼都能因为任务食言，你要认为我也很爱她吗？”
对于段然来说，司繁是她的希望。
而对于司繁来说，以前是司念，现在是喻栀韫。
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
喻栀韫如此否定她，会让她产生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你又要这么凶是吗？我不想跟你吵，我是在告诉你真相，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吗？”喻栀韫也恼了，面色铁青，紧绷着脸看着司繁。
这人的智商是用多少情商换的。
听到司繁说她没有和段然有太多联系，喻栀韫的眉眼却不可忽视的松动下来，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司繁，我没有说你错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那就让段然适可而止的打消对你的心思。这对你我都好，我不想因为她而闹的不高兴。”
她们两人也在磨合期，要是因为段然不断吵架的话，感情根本经不起耗。
归根结底，是喻栀韫想要这段感情走下去，否则她根本就不会管谁对司繁有觊觎之心。
能被勾走的，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司繁冷眼看着她，眸色暗沉，怒火已经蔓延到了顶端。
但是看到喻栀韫这张脸，司繁所有的暴躁因子都被她压制了一般，最终只能绻紧手指。
生硬的一声，“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也不想和你吵架。”
喻栀韫本就不是软弱的性子，要是真的吵起来也是十分强势的人，现在和司繁较真儿起来，针尖对麦芒。
咬了咬后槽牙，喻栀韫寒声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昨晚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你还想抱着又香又软的老婆睡觉，做梦吧。
“我会和小然聊一聊的。”司繁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柔和一点，哪怕现在依旧是板着脸一脸凶相。
喻栀韫拎着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缓和，“你去聊吧，我希望你能明白，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就应该尽早斩断情丝，长痛不如短痛，她应该活得像自己。”
而不是因为爱一个人就变得一切都牵挂在那个人身上。
司繁顿了顿，又说“她是孤儿，我总不能跟你在一起之后就不要她了吧？这样她或许会误会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我不想这样，你先别走，你等一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可是恋爱之中吵架不应该互相给台阶吗？
司繁见喻栀韫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看起来要直接走了。
为什么喻栀韫不按套路出牌？
喻栀韫回眸，冷冷一笑，“误会吗？本就是我把这一切说穿摆在台面上来讲，我怎会怕她误会什么。还有，司繁我提醒你，你对她本就没有任何责任，我是让你说清楚，没让你不管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加上她二十出头算是小妹妹，我无视了她的挑衅，不和她计较，但是不代表我能一直容忍她如此挑衅我的地位，比如刻意在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恶心我。”
“她应该心知肚明，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她可以试试再来挑衅我。”
“什么？”司繁都不知道段然什么时候挑衅了喻栀韫，看到她要走，司繁往前追了两步，“那我呢。”
喻栀韫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不咸不淡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纵容和宠溺都是有限度的，你也要一次次掉入她的圈套来挑战我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演示一次不听话的小狗应该怎么处理。”
换句话说，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司繁，既然决定好好在一起，她便不会吝啬花在司繁身上的时间和精力。
不听话的小狗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否则还会凶她。
第069章她真的生气了
结束完工作,喻栀韫看了一眼自己房门解锁记录，今晚司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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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回去，她说了最近两天都是审讯工作会按时下班的。
两人吵完架当天下午她就出差一周录节目,除了把房子的密码告诉司繁之后，就没有再联系司繁了。
这都第三天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了案子。
吵架归吵架，分开之后终究还是想她了。
两人吵是吵,问题也没解决,但是喻栀韫心里对司繁的感情却是一点都没淡，离得远了还是想她。
这两天早上在陌生的酒店醒来,硕大的房间空无一人,睡意朦胧的时候总想那天早上司繁的小心翼翼的早安吻和她温柔的叫她起床。
就连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想起司繁那晚的轻手轻脚的给她上药。
司繁怎么回事儿,吵架了就不关心她的伤好没好吗？
她都还没有生气,司繁倒是先傲娇起来了呗。
司繁乖的时候是真的像只乖巧的大型犬，不乖的时候气得人心脏疼,喻栀韫那天缓了好久还是气，故意没等司繁自己一个人坐车走了。
想了就拨通司繁的电话，喻栀韫想问问她这两天干什么呢。
电话没两秒就被接了起来。“栀韫姐,司繁姐在洗衣服,可能不太方便接电话,需要我按免提吗？”
洗衣服不太方便接电话，手洗。
“小然,我的电话吗？我有听到铃声。”
喻栀韫看了一眼手机备注，确定是司繁的手机,也确定接电话的是段然。
虽然喻栀韫不在，但是司繁是睡她家的,换洗衣服都在她家，洗完了澡她就自己手洗晾起来。
那天她们一起睡的时候司繁最后洗澡就顺手把她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也是手洗，她似乎不喜欢用洗衣机。
但是，她在段然那里能洗什么衣服？
喻栀韫眯了眯眼，继而听到段然的声音。
“是，你要接听吗…”
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喻栀韫气得发笑，“司小繁，你还真是欠调.教啊。”
那么喜欢洗衣服吗？
喻栀韫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司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刚要拿自己的电话，段然便说“挂了，是栀韫姐。”
“嗯？她说什么了？”司繁拿过电话，只有十多秒的通话记录。
段然想也没想便说，“没说什么，一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可能是打错了吧？司繁姐你衣服洗完了？”
“嗯。”司繁给喻栀韫打了个电话，被挂断了。？？？
什么情况？真的是按错了吗？
“其实应该泡一泡的，油渍不太好洗，泡着我明天顺手就帮你洗了。”段然看着她新换的外套，司繁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大多都搬去了喻栀韫那边去，留在这里的不多。
司繁去询问了目击者之后直接回的这里，身上沾上了厨房抽油烟机的油渍，换下衣服总不能让段然洗，所以她就自己洗了。
没想到那么巧碰到喻栀韫打来电话。
司繁又给喻栀韫回拨电话，然后回答段然，“不用，没两下就洗干净了，你好好养伤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不等段然说话，司繁已经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段然眼中的光顿时就黯然下去，喻栀韫不在她都不愿意留下来吗？
又不是同床共枕。
都是因为喻栀韫，司繁姐以前会留下来和她睡一间房的，虽然睡沙发，但是她说了是睡眠浅。
现在就因为喻栀韫，段然明显感觉到司繁对她的疏远。
凭什么，是她先来的啊。
司繁给喻栀韫打的电话她一直没接，司繁放下手机，便认为真的是误触了。
喻栀韫出差之后，司繁的生活一下子就单一起来了，她知道那天喻栀韫误会了她在看段然的照片两人才吵起来的，但是实际上没有那个导火索两人注定也会因为这件事产生分歧。
喻栀韫不在这几天她也在试图找机会跟段然说清楚，可是每次看见段然那张脸，她就会怀疑自己。
喻栀韫说她在利用她，虽然后面她也说她没有错，错的只是她对感情太过迟钝。
但是司繁却还是总会怀疑自己要是跟段然说清楚了会不会真的对她是第二次伤害。
好像将她置于两难的境地，但是她内心的天平偏向了喻栀韫，所以一直为难的都是怎么开口，会不会伤害到段然。
司繁看了一眼时间，给喻栀韫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挺久之后喻栀韫才接起来，那边声音很嘈杂，应该是还在录制现场。
然后才传来喻栀韫略显沉闷的声音，“嗯？”
平平淡淡的没有起伏，像应付工作人员那样，也像两人还没在一起的司繁一样。
都这么晚了还在录制，司繁拎着东西一边爬楼一边说，“还没回酒店吗？”
那边喻栀韫听到她爬楼的呼吸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手机，智能锁没有解锁的提示，司繁这个点儿正常下班的话应该是回的她自己的家。
喻栀韫缩在休息椅里，姿态优雅的叠起了双腿，轻声笑了，“还没有。”
司繁还真是尽职尽责，每天早上去看一次段然，晚上下班又去看一次，雷打不动的都是这个点儿。
给她打电话都没有这么准时过。
司小繁不会谈恋爱倒是挺会照顾妹妹。
“哦，那多喝薄荷水，保护嗓子。”司繁回答。
“嗯。”不咸不淡的，兴致缺缺。
司繁不太习惯这样的喻栀韫，皱眉沉思良久，还没开口，对面的喻栀韫便说，“没什么说的就挂了，我一会儿还要去配音。”
现在她确实是不太想听到司繁的声音。
“你……要不要我去接你？”司繁连忙拉了一个话题。
喻栀韫想也没想，“不必了，你忙你的。”
“等等。”司繁立刻叫住她，“你还在生气吗？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不是洗衣服吗？就没打扰你。”
“我洗的是我自己的衣服，衣服弄脏了换下来就洗了，没有留宿。”
“哦，我知道。”
“………”
司繁沉默一会儿，察觉到喻栀韫情绪不对，便说“还在生气吗？”
“司繁，你问两次了，明知道我不高兴你除了问应该要有所作为才对啊。逃避问题是没有用的，你觉得我太过敏感都是我想太多的话，那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我不是在让你选，而是在提前告诉你隐患让你提前止损。我不是小女生喜欢争风吃醋，但不代表我能无限度容忍，我希望你能妥善处理段然的问题，否则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说罢喻栀韫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是被司繁气的不轻。
司繁看着手机里决然挂断的电话，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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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言。
刚放下手机，没走两步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喻栀韫打过来的，但是拿起来一看，是段然。
或许是耽误了一些时间还没去看她，段然就打电话来问了，她这段时间都习惯了这个点儿司繁准时就到。
没有接，司繁加快步子推开房门，段然正在客厅站着，看起来要出门的样子。
司繁放下东西看着她，“怎么了，小然你要出门吗？”
看到司繁进来了，段然眼里的慌乱才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没有，就是出来走走，坐一天了，感觉屁股都坐软了。司繁姐你今天下班比较晚吗？我还以为你都不来了呢。”
习惯了每天下班司繁都过来，要是她突然不过来的话，段然就会很不舒服，感觉被司繁丢下了一样。
司繁没换鞋走进屋内，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回答段然说，“没有，说好了来看你怎么会轻易食言呢。只是回来的时候买了点东西就耽误了，里面都是你爱吃的水果，吃点吧。”
家里没有凳子，司繁每天来就站在那个窗户边，明明家里开了空调比吹外面的风更凉快才对。
看她这个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抽烟。
“哦哦，你忙了一天要不进去坐会儿吧？”段然随手拿出里面的一个荔枝，剥开之后送进嘴里。
很甜，司繁还记得她喜欢吃的水果。
段然笑着说，“你走之后我也站过你那个位置，但是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那个位置。”
窗外是楼下的小广场，晚上的话有几个大妈在下面跳广场舞，广场舞的音乐声便是很容易保持沉默的两人的背景音乐。
司繁很少主动说话，所以一直都是段然主动找话题。
“也没有喜欢，就是随便站的。我不累，就站这里站一会儿就好了。”司繁轻轻阖眼，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段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般冷然不愿让人靠近的样子。
她知道司繁不是不累，是不愿意进卧室而已。
司繁已经把卧室暂时算做了她的私属领地，司繁是不会轻易踏入她的私属领地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和大明星喻栀韫在一起了，也无法想象司繁谈恋爱会是怎样的。
一想到她无法看到的一面司繁都会展现在喻栀韫面前，段然就觉得内心深处的嫉妒因子控制不住的蔓延，逐渐吞噬理智，快要然后她疯狂了。
她无法接受司繁这样的人不属于自己。
明明司繁一直都是她的啊，是突然出现的喻栀韫抢走了这一切，就因为她漂亮吗？就因为她的身份吗？
段然暗自捏紧拳头，但表面上还是笑着，“那司繁姐要吃点水果吗？我去给你洗出来？”
闻言，司繁缓缓抬眼，眼神幽深而清淡，“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你的脚明天应该去复查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明天早上去，你提前准备一下资料。”
还没有十分钟她又要走，一切都好像个流程一样。
明明下班之前绕路也要来先看她一眼的人，为什么非要离开，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让人看不懂她。
不在乎但是又在乎，刻意保持着距离。
难道就是因为喻栀韫吗？
段然突然鼓足勇气的开口，想要留下司繁，“司繁姐，这么晚了反正栀韫姐也不在，你就不要折腾来折腾去的，很麻烦，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你要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的话你还像以前那样睡沙发啊。”
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明明同为女人又何必那么纠结这些。
段然能察觉到司繁和她之间的距离因为喻栀韫的出现不仅没有变近，反而越来越远。
这怎么可以。
司繁脚步一顿，漠然道，“不是因为她在我才过去的，小然，我这里很简陋，你一个人住都有点委屈你，我要是留下你会不习惯的。”
不是因为喻栀韫，司繁本身就是这样，哪怕不去喻栀韫家里也会去单位。
“不委屈，司繁姐的家对我来说怎么都不委屈的。”段然说完，撑着拐杖走到司繁面前，说，“不过不是因为她的话，那为什么司繁姐最近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觉得不高兴了吗？”
段然的语气太过委屈和小心翼翼，显得喻栀韫说的那些太过于夸张，内心的矛盾撕扯着司繁，让她一想起来就头疼不已。
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司繁说“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每天都来看你吗？队里最近都挺忙的，我也没有办法请假陪你。等你的伤好点了你或许可以趁着刚毕业去短暂的旅游放松一会儿。”
“我不想去旅游，只要留在这里就好了，但是司繁姐真的不是因为嫌我麻烦而故意疏远我吗？或许我的存在让你觉得为难了吗？”段然双目聚集泪水，红着眼眶看着司繁。
一半是演出来的，一半是真的因为司繁恋爱的委屈。
司繁如芒在刺，在段然无辜的眼神中一时之间竟显得她太过卑劣和冷漠。
倘若喻栀韫在的话，一眼看穿她的演技之后还要夸一句很有演戏的天赋。
拿捏人心的方法不新颖，但是很有用。
当时她追着司繁跑的时候就用过不止一次装柔弱博取司繁心软的这招，喻栀韫拿捏的恰好到处，每次都以司繁落入圈套而结束。
段然这般，亦会勾起司繁的心软。
司繁看似在工作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实际上面对自己没有防备的亲人时心是很软的。
“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为难。小然你不要多想，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你还是我妹妹，我就一直会义无反顾的照顾你，不会觉得你给我添麻烦的。”司繁话里有话。
段然眼中的泪在听到妹妹两个字之后骤然落下。
妹妹啊，司繁何必一直强调只是妹妹。
段然一边落泪一边抓住司繁的手，声音哽咽“你刻意强调妹妹这件事，所以我就只能是你的妹妹，是吗？”
感觉到触碰，司繁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
余光中是段然一脸受伤的样子，为掩饰自己的动作，司繁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一擦眼泪。”
第070章我遇到喜欢的人
段然没接,司繁的手就这样落在空中，不上不下。
像段然眼里两人的关系一样，不上不下。
可是哪怕以前一直是这种状态,但是没有任何人的出现，司繁身边就只有她，让段然觉得很安心，司繁迟早都是她的。
这种平衡在喻栀韫出现之后就被打破了。
司繁骗了她，她告诉她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也对喻栀韫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时候段然还在窃喜,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那她就可以等，反正她还年轻,她能有时间等到司繁想恋爱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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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与愿违,都是因为喻栀韫。
见她不接纸巾,司繁又悻悻的收回手,“小然，你知道我有一个亲妹妹吗？”
“我知道,但是她去世了。”
“是，因为那场意外她永远的离开了我。你和她年纪相仿，当时看到同样穿着校服的你时,我恍惚的觉得她又回来了。我很清楚你不是她,可是你又那么像她。我把你带出警局的那一刻,我好像又拥有了她。司念，她是一个很阳光开朗的女孩,她心中有司法正义，像你一样,做律师也是在维护司法权威。她甘愿为自己站在国旗下的宣誓付出一切，为此付出了她年轻的生命。”
或许喻栀韫说的是对的,她最开始把段然带出警局的时候就是有目的的，现在她经过喻栀韫的提醒也发现了段然对她不一样的感情，她的眼神，她对她的依赖，都超出了普通姐妹之间的界限。所以这件事最终怪的还是她。
这个错误，司繁后知后觉，但是要及时止损，不能让段然陷进去太深。
“所以司繁姐想说什么呢？”段然眼中的温柔一寸寸凉下去，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想说我错了，我不该把对她的那份执拗强加在你身上，你和她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是错误的开始，不怪你，只是没人能预料到这些。不要任由错误发展下去，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这一切都是别有目的的。”
司繁宁愿段然知道她利用她而恨她，也不能让她爱她。
她可以为了喻栀韫抛下一切的爱她，但是仅仅因为她是喻栀韫。
段然在她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在妹妹那里，单纯的妹妹。
段然愣了许久，意识到司繁话里的意思之后，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就落了泪，自嘲的笑声在两人之间回荡，“司繁姐，你真的那么爱她吗？你为了她要丢下我，不惜用诋毁自己的方式？”
所以如果同样爱一个人的眼神，她真的在喻栀韫面前藏不住，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藏。
在司繁牵起她的手那一刻，段然的心里就种下了名为司繁的种子，这颗种子暗自生根发芽，现在已经长成苍天大树，拔也拔不出来了。
她很爱司繁漠视一切的淡定从容，好似不管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她没有看到司繁那些伤痛，她只看到了司繁的淡然处之。
段然已经分不清爱司繁什么了。
她只知道除了司繁她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没有诋毁自己，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在遇到她之前是，遇到她之后也是。并不是因为她出现而改变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给了你错觉，但是我想说我真的只是拿你当妹妹。”司繁面色从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
不管有没有遇到喻栀韫，她都不会对段然产生任何男女之情。
又是一直把她当妹妹，段然脑海中的那根弦因为这句话骤然断开，看着司繁“可是遇到她之后你就变了啊，你那么爱她吗？你就没有看出来她在玩弄你的感情吗？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接触过，为什么偏偏要和你在一起？她图新鲜感而已，她有很多个前女友，也经常传出绯闻，她的感情就是一时兴起，只有我是全身心的爱着你。”
司繁，只有我会一直爱你不会抛弃你。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喻栀韫那样的人怎么会是长情的人，她有很多个前任，而司繁也能够预料到的会成为那些前任中的其中一位。
所以段然坚信只有自己才会坚定不移的爱着司繁。
司繁神色黯然下去，依旧是不辨情绪的声音，“我甘愿被她玩弄。”
司繁甘愿被喻栀韫玩弄，哪怕最后被丢下，她也愿意在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全身心的爱她。
段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繁对喻栀韫的爱已经到了她明知道会被丢下还主动提出在一起，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都无法阻止司繁去爱喻栀韫，她甘愿被喻栀韫玩弄。
司繁的爱不曾挂于唇齿之间，虽是喻栀韫主动招惹的，但是她远比喻栀韫用情至深。
听到司繁如此执迷不悟的样子，段然彻底崩溃，浑身直发抖，“她根本就不爱你！只有我，只有我会一直爱你。她对待感情很随便，只是在拿你寻开心而已。”
没有人会比她更爱司繁。
段然压抑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当她意识到司繁和喻栀韫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段然心里有多崩溃，她一个人躺在司繁的床上，那晚上整夜失眠。
一想到司繁和喻栀韫现在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嫉妒将她的心包裹，让她没有办法再隐藏对司繁的感情。
段然的崩溃让司繁拧紧眉头，看向段然的表情变得十分陌生，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段然一样。
再也找不到任何司念的痕迹。
段然终于展现了她偏执的一面，面对司繁全是占有欲。
司繁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声音肃然而冷冽，“够了，不要说她怎样，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哪怕她是在玩弄我，我也甘愿自食其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见你这样说她，至少她比你年长，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姐的话就不应该如此冒犯，至少应该有最基本的尊重。段然，适可而止。”
她想说，她很爱喻栀韫，很爱很爱。
人的心是很小的，喻栀韫占据了她的一整颗心，她能给段然的，仅仅是出于同情的关心罢了。
她不允许段然如此评价喻栀韫。
“为什么要握住我的手，让我就跟随我爸妈一起死啊，你为什么要把我从警局带回家！”段然颤抖着声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怪司繁，怪她拯救她于水火。
可是怎么能都把错怪在她头上？
司繁没有为自己的辩解，此刻司繁才庆幸，幸好喻栀韫提前提醒了她，任由段然这样下去，对她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司繁长舒一口气，“你当时还太小，现在已经成熟了那么多，应该明白的是不管怎样都应该好好活下去。如果一直往后看的话，是没办法往前走的。我也不是你的全部，你会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会有喜欢的人，我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遇到喻栀韫之前司繁一直在往后看，但是她现在更期待的是未来。
正是司繁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知道沉于深渊的时候有人能拉一把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没有否认，让段然更坚定司繁也自知理亏。
“我已经遇到了我喜欢的人，司繁姐你……”
“可我也遇到了。”
司繁语气坚定的打断她的话。
两人都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可惜是司繁历尽坎坷的得偿所愿，却是段然的事与愿违。
僵持了一会儿，司繁凉薄的声音响起，“小然，早点休息吧，很晚了。”
段然自嘲的笑了笑，“我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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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着吗？司繁姐不在乎当然可以睡得着。”
辗转发侧难以入睡的痛苦将缠着段然。
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向司繁表露心迹，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司繁提出来，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不欢而散。
“我说过了，各司其职的话我们就还是以前的我们。”
司繁隐匿于门口的昏暗之中，差点就要看不清司繁的五官。
她如此决然，丝毫没有给段然的爱留有余地。
或者说她一直都将自己置于姐姐的位置，从未踏出过那条界限，也从没想过踏出。
触了红线的一直都是段然而已。
段然无力的把手垂下，“可是我没办法将自己再放回妹妹的位置了。”
“你可以的，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或许是你还没有了解我，所以试着放下我。”
司繁都没有想过，那么糟糕的自己会有人来爱她。
如果段然是因为她从没看过她狼狈的一面，对她的依赖而起的爱。那喻栀韫呢，她明明知道了她的那些病。
所以细细想来，喻栀韫的感情又怎么算得上玩弄。
一切都归于平静，房门合上。
段然崩溃的哭声透过门缝传出来，让司繁离开的脚步一顿，好几秒之后才神色平静的往下走。
……
那天之后司繁还是会去看段然，但是也只是下班之后去看一下，然后没几分钟就离开了。
段然的状态挺不好的，躺在床上发呆，只有司繁去看她的时候才会有点精神。
像是拔掉了一根扎得很深已经生脓的刺一样，很久都恢复不过来。
司繁看在眼里，却因为不善言辞，在窗边站一会儿就走了。
她总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
或许应该给段然时间的，司繁也没有想过一直当妹妹看的段然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
她把她从警局带回家真的是错的吗？
可是段然一个人无助的坐在走廊上，看了父母最后一面，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哪里，没有人顾得上她。
只有司繁，蹲在她面前，“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只要你记得，他们就一直在。”
可当时的司繁手里还捏着司念的死亡告知书，她刚刚在上面签了字，她朝段然伸手，“跟我走吧，先去我家里换一身衣服，应该体面的送爸爸妈妈走才对。”
当时的段然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对司繁也不信任，只是仰头看着她，纹丝未动。
司繁也没有催她，而是亮出脖子上戴的警官证，“我是警察，你可以相信我。他们已经联系你的亲属了，但是赶过来最快也要明天了，我家离这里不远。”
后来的司繁将段然带回了家里，那个时候的家还算得上家，很温馨的一个家，都是司念在摆弄，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把两个人的家布置得很有人间烟火气。
和现在的空旷是不一样的。
思绪回神，司繁目光落在笔记本上。
今天喻栀韫刚好回来，她也不用加班，等询问完受害者关系人没有异常情况的话之后就可以下班了。
这次喻栀韫出差有点久，录完节目后又去拍了一个杂志，快十天了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喻栀韫这几天对她都很冷淡，司繁想可能是那天早上吵架的原因，她想今天晚上回去哄哄。
正想着，余光一个小肉团朝她扑过来，司繁本能的反应是反手就要闪开。
但是看清那是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她一让开小孩儿肯定就是撞到桌角了。
“袁思桉！”小女孩儿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满脸焦急的追着她。
反应迅速的司繁抬手拦腰把小女孩儿抱起来，不料没注意手里的手机因为抱小孩儿没拿稳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司繁被小孩儿的冲击力一带，手臂撞到门把手。
“袁思桉我让你别跑你怎么不听话！”那个女人走近之后焦急的开口，看到司繁接住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一脸歉意的接过小女孩儿，“抱歉啊小姐，小孩儿不听话没拉住，没伤到你吧？”
被唤作袁思桉的小女孩儿显然也是吓到了，躲在女人怀里哭闹着，“妈妈，对不起。”
司繁摆摆手蹲下身子捡起屏幕碎掉的手机，刚才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按了按开机键，已经开不了机。
没等司繁开口，女人便说，“这个坏了吧，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您看你是修还是买新的，我都照价赔偿。刚才谢谢你，小孩子不懂事。”
说完女人便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对怀里的小孩儿说，“思桉，快给阿姨道歉，妈妈都告诉你不能在这里跑来跑去。”
声音严肃，带着母亲的威严。
袁思桉眼角还挂着泪，但是碍于母亲要求，怯生生的对司繁说，“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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