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憋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把身体气坏的,我们是解决问题,不是解决你,可以听明白吗?”
沈修卿垂眸看他,摇了摇头。
许砚辞叹了口气:“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明白,你生气就欺负我,听着,是欺负,不是当哑巴不理人。”
沈修卿低头,轻碰他的唇,抵着对方后脑勺的手发劲,探出舌尖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他嗓音又沉又缓,沙哑道:“可是舍不得。”
许砚辞听得心都软了半分,对着笨蛋猫猫无可奈何:“你不用事事都让着我,也可以任性,谈恋爱不是单方面委屈,不然谈了还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沈修卿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
许砚辞出身于豪门世家,沉沦名利场多年,需要与各种不同的人进行应酬,稍有不慎,就被暗算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早就有了一套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能够做到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但是他的猫猫不是,沈修卿被研究所收养,很少跟人打交道,或者不屑于去打交道,他孤身在血腥和痛苦的洗礼下成长,不断在死亡和权力的边缘挣扎,周围的人对他既敬畏又忌惮。
所以有些事情,许砚辞看得很透,但沈修卿却选择纠缠到底。
原本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就不应该在一起,但沈修卿却是在单方面的勉强,以及不停地让步,将姿态卑微到底。许砚辞原本早就做好了抽身的准备,却被这从未见过的真心吸引,犹豫片刻,最后失足陷了进去。
许砚辞叹了口气:“怎么办?”
沈修卿以为他在嫌自己笨,让他心累了。
他蹙了下眉头,向来平淡的语气有些急:“你不喜欢我哪里,我会改呜。”
许砚辞拨开他的长白发,替其撩在耳后,抬头就亲了上去,未了,喘着气笑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你就改,笨。”
“无论你是怎样我都喜欢你,沈修卿,我算栽在你身上了。”
沈修卿少见他会有这么露骨地表达情绪的时候,又是撒娇,又是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心底难说是什么情绪,但却是流淌着暖意,最后停在心脏上,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压抑。
他勾着对方的下巴,轻轻一抬,去亲锁骨。
许砚辞呼吸沉了沉,却是抬手拢着对方的后颈,另手直接将副驾驶放倒,笨重的椅子毫无征兆地平砸在后座上,两人都发出了闷哼。
许砚辞抬腿,勾在他腰上,仰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舔抵了下对方的耳珠,落下炙热的呼吸:“不怕被人看见吗?”
沈修卿动作一顿,没说话,抱住对方的手不断收紧,呼吸却是沉了几分。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睛,像是察觉到什么,恶劣地戏谑道:“沈修卿,你坏,居然兴奋了。”
沈修卿嗓音哑得吓人,沙沙的,像是强行压制火:“砚砚,别继续挑火了。”
许砚辞起了兴致,才不管他怎么说,偏过头去看对方漆黑的眼眸,鬼差神使地在对方眼尾落了个很轻的吻,短促地笑了声。
他似是质问:“只是陈述事实,怎么把锅甩我这了。”
如果不是沈修卿偏过头,恰好见了对方微眯着眼,半启的薄唇落在自己耳旁,吊起的眼尾又轻又勾,还真以为对方生气了。
沈修卿深吸了口气,手臂上的欲出的青筋,给对方衬衫扣上去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忍着什么酷刑。
他起身,见着外边全是过往的人,偶尔还有几个驻在旁边交谈。
沈修卿即使知道这是防窥玻璃,但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让爱人的名声去冒险,他勉强收敛起情//欲,脱下外套把人盖好,伸手捏了捏许砚辞不满的脸。
“先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许砚辞虚眯了下眼,屈腿侧着身子,狐狸眼眸攥住他,没说话。
他向来是傲的,连求欢也是居高临下,如同施舍,漂亮的唇一抿,就让旁人起了道歉的心思。
沈修卿俯身吻了吻他:“这种负面新闻,会让你公司市值跌价。”
许砚辞倒是楞了下,他发现沈修卿是真不一样了,竟然会为了他的公司考虑。
上辈子他跟对方刚跟对方之前,约着上寺庙祈祷的时候,偷看到沈修卿的愿望是他的公司倒闭,气得他跟沈修卿大吵一架。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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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对方这么懂事,许砚辞反而觉得不好受了,蹙了下眉头:“你也不用考虑的这么全面,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火星也快开战了,公司肯定是运行不了。”
沈修卿:“别提前焦虑。”
他看向许砚辞的眼神足够平静,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能让人心安下来:“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为了,就不会让前世的事再次发生。”
许砚辞低低地应了声,而后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沈修卿:“回家,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他偏头,语气淡淡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明显,分明可以装作一切都不关你事,但你还要故意让纪云斐察觉是你动的手脚,这不像你的作风。”
“接下来几天你就呆在家别出去了,以纪云斐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你的。”
许砚辞轻笑:“就是要他别放过我呀。”
他累了一天,语气也有点疲惫了,披着有沈修卿气味的外套,安心得起了睡意,说话都是懒懒的:“他想杀我,但是又不能让江逾白发现,那他的人肯定不能动用了。”
“接下来他就得去找塔合作,迟寻虽是塔主,但塔的成立是因为信徒想要蓝星承认并接纳他们,出于利益思考,迟寻不帮也得帮。”
沈修卿见他困了,把车开得稳些:“所以?”
许砚辞笑着,语调却带着危险的气息:“所以萧齐身为高层,会是第一批收到消息的人,正如我所说,这家伙舍不得我死,我倒是好奇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上挑的眼尾带着点坏,倒是有了点反派的意味。
已经布局五年了,江逾白、纪云斐、萧齐以及纪家跟塔的合作关系,他会一口气全部毁掉。
许砚辞是个很能忍的主,惹了他,现下没事,但等时机到了,连骨灰都不一定能剩下。
沈修卿见他打着盹,也没再追问,而是放了点舒缓的音乐,让人睡得舒服些。
他一直都知道许砚辞又坏又记仇,但又怎样,且不说没坏到他身上,这些人都是欺负过许砚辞的人,早就死不足惜了。
沈修卿是非对错部分,他向来只站许砚辞,不站理。
许砚辞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有人唤他的时候,还舍不得睁开眼睛,像是个只倦懒的狐狸,睡得迷糊:“到了?”
沈修卿见他这样没防备的样子,轻轻一晒,也没说什么,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美人放在怀中,带着人回家。
许砚辞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想着记下来的事,却没了睡意。
他小心地看着沈修卿的神色,斟酌着道“接下来我会假装着纪云斐的道,先跟他玩一玩,可能要暂时离开你。”
沈修卿拢住对方肩膀的指尖紧了紧:“要多久?”
许砚辞:“不会很久,但就是我可能会受点伤,别担心,我又分寸,不会让自己死掉,留你一个人在家里。”
他见沈修卿垂下了眼眸,有些不忍,但还是强压下来了,他先前并不是个惜命的人,但自从养了猫,就舍不得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他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让猫猫伤心。
沈修卿没说什么,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
许砚辞连忙拉住他:“你生气了?”
沈修卿看着他着急,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他笑不出来:“没有,我去拿医药箱,你手上的伤还没处理。”
许砚辞瞥了一眼:“也不重,就是我皮肤比较容易留下痕迹,看着吓人,它过个一两星期,会自己好。”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可是会痛。”
许砚辞笑了下:“还成,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沈修卿没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任性,还是去取了医药箱,只是走得快了很多,没让许砚辞等太久。
许砚辞伸手,被淋上了酒精,眼睫轻轻地颤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单膝下跪为他处理伤口的alpha。
沈修卿也注意到了视线:“没必要忍着,这儿没别人,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许砚辞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慢吞吞地道:“不是怕丢脸,是习惯了不喊出来。”
沈修卿很少听他说起过去的事,未免有些好奇,再加上他加下来要处理伤口,确实需要许砚辞分散注意力,于是请求道:“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许砚辞先前做好了好聚好散的准备,所以才不想跟沈修卿太过于深入交流,但现在倒是不一样了,他决定了要养猫猫,就没必要注意这些了。
他点头,缓声道:“很久之前,我爸妈不允许我因为疼发出喊声,或者哭,我苦恼了很久,他们说,怕疼,那疼就是弱点,你越怕,别人就会越抓着这个点来折磨你,应当将这个痛苦转移出去,那对方的目标就会跟着转移。
“后面有次被绑架,跟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富家小公子,对方很娇气,一折磨就哭,把那些坏人爽到了,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而我就记着我爸妈说的,不仅不哭,连生理反应都抑制着,在对方被折磨的时候我哭得比谁都凶,导致他们以为我不怕疼,怕那个小公子受苦。那些坏人就抓住我这个弱点,使劲折磨着对方,等被救出去的时候,我是轻伤,对方进了抢救室,差点没救回来。”
许砚辞眼底沉了几分,一点点地将自己的黑暗面捅出去:“那时候本来属于我的折磨全落到对方身上了,我轻伤,他重伤,不仅如此,他出了手术室之后还说要好好对我,他说我是真心为他好,是个好人,他会劝说爸妈把项目都给我爸妈。”
他对上沈修卿的眼神,强调道:“我从小就是这么坏。”
许砚辞没有遇到过纯粹的人,所以有点接不住沈修卿这样肆无忌惮的偏爱,特别是在见到对方因为自己即将离开之后,情绪浮现低落,所以要拉低对方的印象分,以一个不讨好的手段,让对方别那么伤心了。
但意想不到的是,沈修卿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小公子得罪你了。”
许砚辞有些讶异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沈修卿:“你要是真的坏得这么彻底,怎么还会跟我复合,应该把我丢下才是。”
他抬眼,看向许砚辞:“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件事,那个小公子是谁。”
许砚辞:“萧齐。”
他想起以前,蹙了下眉头:“他以前很任性,也没什么心眼,总是说我不够在乎他,不知道去哪听来的办法,说同生共死可以增加亲密度,所以就让人帮我们一起绑架了。”
“他是铁了心要我注意他,所以玩真的,要不是我们的父母手段够硬,估计我们都死在他找来的绑匪手上了。”
沈修卿:“”
他半晌才似乎是找回自己的声音,醋坛子翻了:“他要你在乎干嘛?”
许砚辞:“我也不知道”
他低头在沈修卿的唇角亲了下:“我跟他关系就是这样复杂,已经向你坦白了,我对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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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好感,所以,别吃醋,不要不理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沈修卿听见他这么哄自己,最终还是没计较,什么气都发作不出来,只是闷声问道:“不过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之前稍微碰一下,你就开始喊疼。”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因为我在向你撒娇呀。”
他语气自然,近乎坦诚,像是道滚烫岩浆,落在沈修卿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耳尖红了一片。
沈修卿嗓音哑得厉害:“你说什么?”
许砚辞挑了下眉,故意逗他:“不是吧,这也生我的气吗?”
他手指堵住对方的唇,另手一节一节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的纽扣,露出白皙劲瘦的皮肤:“那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欺负来欺负我,怎么样?”
57第57章
◎他等许砚辞来爱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已经结束很久了,但许砚辞仍然脑子空白地喘息着,他身上湿得厉害,黏糊糊的,很难受,像是从水里捞起来般,俊美的轮廓带着暧昧的潮//红。
他见沈修卿过来,却是潜意识颤了一下,还未退却的kuai感让他身体一软,只能不停地后退,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勾人的尾音带着哭腔:“不要了,不要了”
沈修卿难得许砚辞这幅好欺负的模样,心底那点恶劣又被勾了起来,但今天确实过了,不能再继续。
他调整了下呼吸,伸手过去,没有突兀地靠近,只是让许砚辞适应一下:“你乖,过来,我抱你去洗澡。”
许砚辞慢吞吞地从被子中探出脑袋,含泪的眼尾上挑,狐狸眸子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是在判断眼前人是不是说的真话。
他小心挪了下位置,却被牵扯到部位,有点疼,蹙了下眉头。
许砚辞没办法,只能求助般地对上那双平静漆黑的眼眸,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却无端地让人察觉到危险,有种被猛兽盯住的压迫感。
但他非但不怕,还伸出指尖,勾了勾对方的掌心:“过来抱我,挪不过去,疼。”
沈修卿被勾的是掌心,但心脏却是跟着发痒,几乎纵容地笑了下。
他很喜欢许砚辞朝他撒娇,有种被依赖的感觉。
许砚辞见他不动:“你笑什么,过来抱我呀。”
沈修卿点头,单膝跪在床上,指尖掠过对方的腿弯,抬手就将人抱起,顺势在他眼角亲了亲:“我们先去洗澡,待会给你上点药。”
许砚辞由着他安排,乖巧应着:“好。”
他被抱在怀里,忽而有些牙痒,就咬住对方的肩膀,就那样轻轻地磨着牙。
也没用力,不似咬,更像是在调情。
沈修卿哪里见过他这么黏糊的时候,被勾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于是就这洗澡的间隙,又把人弄了一会,之后顶着对方哀怨的眼神,这才安分下来。
他帮对方清理干净后套上宽松的衣服,将人抱到沙发上。
许砚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也不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就让沈修卿拿着,像是只小狐狸般,探出舌尖慢慢舔抵着。
小狐狸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多引人疼,只知道自己舒服了。
沈修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下燥热,就这样抱着他,慢慢地喂了半杯水,抽出纸巾帮他擦掉唇角的水渍。
许砚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没喝完。”
沈修卿摸着他的脑袋,掌心张开,落着几颗胶囊:“我们得吃点消炎药,不然之后可能要发烧。”
许砚辞其实没那么矫情,但他现在就想跟沈修卿闹,于是抿了下唇,装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就是要惹对方心疼。
沈修卿被这个又娇又坏的眼神看软了心,低头亲了下他的唇角:“你听话。”
许砚辞得了亲亲,这才乐意了:“勉为其难。”
他干脆利落地吞下那几颗药。
沈修卿笑了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颗椰子味的糖果,放在许砚辞的嘴里:“他们说这是a市卖得最好的糖果,我让人买了些,你试试好吃吗?”
许砚辞眨巴了下眼睛,舌尖卷着糖果,甜蜜清爽的椰子味瞬间在味蕾中蔓延。
他狐狸眼眸掠过一丝狡黠,扬起脑袋,就着糖与对方接吻。
半晌后。
许砚辞看着他的眼睛,将问题问了回去:“好吃吗?”
沈修卿其实不喜欢这样甜腻的糖,但这却是许砚辞这般喂他的,于是红着耳尖,坚定地点了头:“你喂的,好吃。”
许砚辞见他耳尖红了,捂着肚子笑坏了。
沈修卿就这样看着他,也没计较他的恶作剧,倒是配合地笑着,扶着他的肩膀,怕对方掉下沙发。
许砚辞一刻也不停闹腾,等笑累了,脑袋就搁在对方肩窝上,又道:“我饿了。”
他就是这幅做派,真像极了坏狐狸,逗完人又指使对方。
沈修卿问他:“有什么想吃的?”
许砚辞想了想,伸手去拿沈修卿的手机:“我记得地下城有几家好吃的外卖,嗯这家的松子鱼,吊烧肉,还有这家的拔丝地瓜,这家的炸鸡好像也很好吃。”
他像是真的饿坏了,说起来没完没了,连报了十几个菜的名字,抬头就眼巴巴地看着沈修卿:“我们都买回来好不好?”
沈修卿拒绝,把手机拿回来,扔桌上,让对方够不着。
他屈起指尖,敲了敲对方脑袋,却没有用力:“你有胃病,不可以吃外卖,也不可以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许砚辞垂下眼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之前父母不让我吃,后来江逾白不让我吃,现在怎么你也不让我吃,太过分了。”
沈修卿对他无奈:“因为你吃了会肚子疼。”
许砚辞:“可是我馋。”
沈修卿起了身,帮他把毯子盖好:“那你在这休息,你说的那几个我会做,待会做个清淡点的,不过味道可能会打折。”
许砚辞当即掀开被子:“我跟你一起去。”
沈修卿按住他:“不行,你在这睡觉。”
他倒是不明白了,许砚辞平时忙,经常缺觉,有空了逮住机会就使劲睡,现在怎么跟在他后边到处跑。
等许砚辞进了厨房,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沈修卿擒住抓了一把辣椒试图往锅丢的小狐狸,压了压火气,将对方指节掰开,夺过切好的辣椒碎,扔到案板桌上。
他停了煤气,把人带到水龙头前洗手,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每一寸皮肤。
许砚辞看着被折腾得有些发红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抿着唇,看上去委屈极了:“我就是想吃点辣椒”
沈修卿知道他是在逗人玩,但还是被这个眼神勾得心疼,什么气都发作不出来了:“你这一把辣椒,够在手术台上躺个十来回了。”
他随手捻了点辣椒末,往锅里面丢,指着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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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锅底就看不见的红:“只能这样。”
许砚辞也不为难他,用力地点点头。
他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落下吻:“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沈修卿扯了下唇角:“嗯,先去桌上等着,待会别被油给溅到了。”
许砚辞倒是无所谓:“没事,我给你打下手。”
沈修卿眉头一挑:“辣椒粉放下。”
许砚辞偏头,无辜地看着他:“”
一副被发现又怎样,反正你舍不得训我的样子。
沈修卿把辛辣的作料都收了起来,放在许砚辞够不着的位置,这才继续做饭。
许砚辞也不玩了,就帮忙洗洗菜,大多时候站在对方身边,偏着脑袋看他炒菜做饭。
他等沈修卿做完之后,抬眼看他:“要试试我做的吗?”
沈修卿倒是讶异:“你会做饭?”
他前世今生跟许砚辞相处这么久,都没见过对方做饭,这人很忙,是有什么吃什么,半点不挑,能吃饱就行。
许砚辞:“算不上好吃,但吃不死。”
他倚在案台,眉眼噙着笑:“我们这些继承人可是什么都要学,必须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确保只有自己的情况,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沈修卿给他系上围裙,就在旁边站在,防止有突发情况。
许砚辞面不改色地下菜,翻炒,下作料。
他的动作很从容,能看出来生疏了不少,但依旧还有独立做饭的本事。
他做的只是一道简单的番茄炒蛋,番茄被顿得软乎出汁,金灿灿的鸡蛋块落在上边,还有少许绿色的葱花做点缀。
许砚辞会的不多,做完这道简单的家常菜,就把主战场还了回去。
未了,他看着放在高处的辛辣作料,叹了口气。
沈修卿:“”
但他还是狠狠心,决定无视掉这声叹气,总不能为了一时的心疼,看着对方脸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
这一顿饭是少盐少盐清淡,先前捻的那点辣椒,在白白绿绿的菜色中不见身影。
沈修卿原本还担心许砚辞不愿意吃,但对方很懂事,也很有分寸,不会在这时候跟他闹着玩,一口一口地往嘴里扒。
他松了口气,却又有点不知味,潜意识还是希望许砚辞多依赖自己。
许砚辞狐狸眼眸一挑,似乎是看清了对方的心思,搁下勺子,劲瘦的长腿就搭在对方腰上,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烫,吃不下了。”
沈修卿有时候真的被他揣摩人心的能力给吓到,他看着许砚辞的眼眸,心底掠过柔软,知道对方这是在哄自己开心。
是,从刚才到现在。
不是他在纵容许砚辞,而是许砚辞在哄他。
许砚辞独立惯了,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骨子里也不乐意依靠别人,除非是有涉及到利益关系,需要拉进距离,才会装弱。
他所有展露出来的脆弱跟柔软,都是一种身为上位者的施舍。
许砚辞是在告诉他,用行动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我愿意为你打开心房,愿意让出心底一个位置,让你充当最特殊的那个角色。
你很重要。
沈修卿看着他俊美的轮廓,眼神暗了几分,接过碗勺,舀起汤水,吹冷了再一点点喂他,将对方平坦的小腹,填满了一个小弧度。
他已经满足了,许砚辞很忙,却还是愿意抽出这半天时间,陪他做完这些生活中的琐事。
许砚辞仰头,由着对方帮自己擦嘴,之后就去沙发上窝着了。
沈修卿在厨房洗碗,他知道许砚辞这些天很累,这会可能要睡觉了,所以动作都放轻了不少,怕吵到对方。
等他收拾完,往沙发那边走去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对方的睡颜,而是拿着一个一个碟片在那挑着。
沈修卿下意识以为又是公事,估计是什么重要的监控记录,过去问:“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许砚辞点头,递过去挑好的几个碟片:“这几个电影我都没看过,你看看对哪个感兴趣。”
沈修卿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近期比较火的电影。
他摸不透许砚辞想做什么,于是半垂着视线,语气很淡地问:“你不需要去工作吗?”
许砚辞:“不差这一会。”
沈修卿在他旁边坐下了,瞥开沉重类型的电影,挑了部比较轻松的喜剧爱情片,递给他:“我们看这个吧,不会很累。”
许砚辞推了回去:“别考虑我,今天听你的。”
沈修卿迟疑了下,还是选择这部,他看着许砚辞过去放谍片的身影,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总归是没说出口。
许砚辞回来的时候,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抱着毯子窝在沈修卿怀里,拿过手机,询问他:“介意我在看电影的时候分心吗,这有几条信息需要我回复,再晚些,估计要下班了,我的员工会很难办。”
沈修卿似乎不懂对方为什么要问自己,因为许砚辞之前是直接处理,没有询过他的感受,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应道:“没关系,你处理吧。”
许砚辞在他的唇角亲了下:“你好乖。”
他没避着沈修卿,就自然地拿着手机处理公事,上边每一个字沈修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精彩的部分可以叫我,我会抬头看的。”
沈修卿点点头,将他抱得更紧了。
影片开始了。
许砚辞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按着,偶尔听到起伏大的背景音,会抬头看,以免错过重要剧情。
沈修卿旁边放着碗葡萄,视线落在电影上,手里却是仔细地盲剥葡萄,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喂入爱人嘴里。
他们像是对最普通不过的恋人,保持着恰好好处的距离感,干着各自的事,依偎在彼此怀中,波涛汹涌的爱意与体温在拥抱中交换,多巴胺也跟着不断上升。
沈修卿对看电影没什么执念,却对许砚辞有执念,他喜欢抱着许砚辞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干着普通的事,好似多年以来的颠沛流离,在此刻都有了归属。
许砚辞又回复完一条信息,抬头就错过了剧情,偏头问:“女主角怎么离家出走了?”
沈修卿道:“男主角发现她生气了,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就去上班了,好久没有哄她,现在发现她离家出走,都是三天后的事了。”
许砚辞挑了下眉,笑道:“活该没对象。”
他仰头,蹭了蹭沈修卿的轮廓,笑:“我可是每一次都有哄你的,等你开心了,愿意理人了,才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沈修卿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许砚辞从来没有任由他自己生闷气的情况。
他喉结滚了下,低头咬住对方的唇:“喜欢你。”
许砚辞被亲得低头笑:“我知道,我知道。”
他看着沈修卿意乱,指尖覆上对方的眉间:“可是你现在看起来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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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卿楞了瞬,似乎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看出来了。
许砚辞问:“为什么,是我今天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哪句话说错了?”
沈修卿记得对方说过,不要自己闷在心里,于是说:“你让我感到不安。”
许砚辞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沈修卿:“你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也很困,却还是陪着我做饭,吃饭,看电影。”
他箍在对方腰上的指骨收紧:“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分手了,我不同意,也不可能同意,你不许打这方面的注意。”
许砚辞清楚他在想什么,轻笑:“今天什么都不做,今天只陪你恋爱。”
沈修卿神色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跟许砚辞在一起后,对方却总是忙得要死,有很多公事要处理,连陪他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甚至他半夜醒来,经常看见枕头那边已经空了,只留下一条“我去上班了”的便利贴。在许砚辞心里,公事,上班,应酬,似乎是什么事情都比他重要,他排在所有事项的最后。
许砚辞在认真搞事业,只有他在认真恋爱。
那人只是来抽空爱他,或者也称不上爱,只能说是陪。
所以他跟许砚辞吵得最多的就是:“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沈修卿也伤心过,经常给许砚辞发一大段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试图引起注意,却只是得到已读不回或者一句“我知道了”,后来他越来越像情绪化,得到的只有对方的叹气跟无奈,矛盾没解决,隔阂却在逐渐加深。
当时许砚辞并不信任他,更别提喜欢,只是因为利益才没有翻脸,能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甚至是哄他,已经算是涵养极好了。
但知道了又怎样,沈修卿依旧受不了许砚辞的冷落,导致后面性子越来越像对方,动不动就不愿意说话,用冷处理解决问题。
许砚辞紧紧抱住他,没说话,但沈修卿知道,这是迟来的道歉。
沈修卿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迟来的委屈翻涌而上,这双杀人无数的手丧失了所有力气,无法回抱住许砚辞,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抱着。
他等许砚辞来爱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甚至隔了一次生死。
还好他等到了。
许砚辞:“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所以,不要担心我离开,不要没有安全感。”
58第58章
◎我想你想到发疯◎
别墅之外传来沙沙的树叶声,清晨的阳光透不进厚重窗帘,小休息厅中依旧是昏暗的氛围,四周的物品只剩模糊的轮廓,很适合继续睡觉。
沙发上窝着两个成年男人,它有点小,他们得靠得特别紧,才不会掉下来。
沈修卿躺在外边,即使进入了深度睡眠,也会也就记得用臂弯护着许砚辞,防止对方越过自己摔下去。
他的手揽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猫,脑袋埋在许砚辞怀里,凌乱的白长发缠绕在对方身上。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他睡了八个多小时,因为生物钟的原因醒来了,掀开眼皮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怀中的猫猫正用着最依赖的姿态拥抱着他。
他看了眼落地窗,却因为窗帘过于厚重分辨不出是什么时间,只能伸手去勾小茶几上的手机。
许砚辞撑着沙发想坐起来,揽住他腰身的手却徒然收紧,又跌坐了回去。
沈修卿嗓音带着睡意的黏糊,连眼睛都没睁开,像是只撒娇的猫:“不要动……再陪我睡一会。”
许砚辞顿时就不动了,低声“嗯”了下,收回去拿手机的手,就在沙发上躺着,垂眸看着沈修卿的睡颜。
他还记得初次见沈修卿的情形,对方军装大衣手握枪,踩着地上淋着血的骨骸,一步步地从废墟中走来。
那人从他身边路过,不走心了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尽是阴沉,坚冷的轮廓带着凌厉的压迫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无视他走了过去。
但现在许砚辞看着怀中的大型猫猫温顺地窝在怀里,一时觉得有点感慨。
沈修卿依旧是拥有绝对实力的元勋,阴晴不定的脾性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难以控制的高智商野兽,足以让所有势力都忌惮。
现在却臣服于他许砚辞的手不由自主去触碰沈修卿的唇,却被远处电话声打断。
他抬眸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机是黑屏,也就是说,来电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沈修卿。
许砚辞被对方控在怀里,拿不到远处的手机,只能任由它响着,等沈修卿醒。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不耐地掀开眼皮,转过身去拿起手机,瞥见屏幕上的名字,他直接将其关成静音并置于一旁,丝毫不打算接听。
许砚辞对此只是轻轻地挑起眉头,但也没觉得惊讶。
沈修卿的行事作风与他截然不同,向来都是跟着脾性走,不给任何人面子,甚至有时候还会直接无视公事。
他只有在面对许砚辞的事情时,才会稍微收敛自己的任性,认真对待。
许砚辞也不管地上的手机,就拍着沈修卿后背,纵容着他耍小性子,反正政府那边都习惯了对方当甩手掌柜,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事情了。
而且就算真出事了,他也有对方担着。
但当副手的名字在屏幕上浮现第三次时,许砚辞直觉觉得不对劲了,就没让沈修卿继续睡下去了。
他小声地唤着沈修卿的名字,而后道:“醒醒,醒醒”
沈修卿黏糊糊地就要去够他的唇,亲他。
许砚辞任由他像只猫猫在自己身上乱亲着,湿湿热热的呼吸就落在锁骨上,带着少许暧昧,心底也跟着软了几分,挣扎着要不要让对方起床。
但这是地下城的公事,他不好插手。
许砚辞狠下心:“起来了,去接电话吧,副手找你估计是真有事,不然不敢打这么多次。”
沈修卿垂了下眼眸,不轻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这才转身看地上不断闪烁来电信息的手机。
他没什么表情,许砚辞能窥见他平静之下的厌恶,像是看见了什么垃圾一样。
许砚辞也没说什么,从他身上跨过去,将地上把手机捡起来,而后做在地上,倚着沙发靠在沈修卿手臂边上。
他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副手的声音,带着焦急。
“元勋!塔在最近一周杀害了大量企业家,并掠夺了晶骇资源。研究院的专家们发现不对劲展开探查,结果已经晚了,太空领域的火星战舰已经将两个防守区域击溃了。”
“卫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销毁掉,信息局也混进了塔的人,导致我们错过了最佳防守时机,现在火星即将入侵,战争马上爆发,研究院需要您回来!”
沈修卿是重生而来,早就经历过一遍了,没什么反应,不走心地玩着许砚辞的手指:“就这?以后这点事也要禀报我的话,干脆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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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楞了瞬:“这不够呈到您面前吗?”
沈修卿语气沉冷了下来:“防守是研究所的事,我只负责战跟驱逐,他们的烂摊子我不管,这种事以后你看着办就行。”
副手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他知道研究所不久之前想要销毁沈修卿,如果不是许砚辞来得及时,或许现在元勋已经死了很久了。
研究所现在强行元勋回来帮忙的嘴脸可以说是要多恶心有恶心,副手打过来的时候也犹豫了瞬,不想让这种事脏了沈修卿的耳朵。
但他没办法,现在政府没几个人能靠得住,甚至有些自杀了,现在只有经过基因改造的人形兵器沈修卿能镇得住场子。
副手知道沈修卿不想听,也就没说:“我知道了……研究所要求您回来,接受新版本的抑制剂,防止信息素紊乱出现精神问题。”
沈修卿勾了勾唇角,没说话,也没表态,但也就是这种态度,更让人惴惴不安。
许砚辞听见抑制剂,打破尴尬局面,问:“这个新版本的抑制剂是怎么回事?”
副手的声音在那边戛然而止,似乎是没想到沈修卿身边竟然还有许先生。
这是能说的吗许先生到现在都没公开表态站队政府还是塔。
沈修卿不满他的沉默:“继续说。”
副手得了令,也不好继续保持沉默:“每次开战之前,研究所都会给元勋调制抑制剂,以此维持他的清醒时长。”
许砚辞听见“清醒时长”四个字,毫不犹豫地替了沈修卿做出决定:“你来接人,他待会就过去。”
副手连忙道:“好的,谢谢许先生!”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就见元勋在那边沉声道:“我不想过去,他们的抑制剂没什么作用。”
副手僵住了,表情出现片刻的崩裂。
许砚辞也预想到了这种情况,没说什么,只是给他简单分析了下:“那也过去试试吧,这关乎到蓝球的存亡,政府不会用你的命开玩笑的。”
他话落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沈修卿没有搭话。
副手的心凉了半瞬,不敢随意开口,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就见那边的人闷着嗓音道:“好吧,那你要在家等我。”
许砚辞轻笑:“当然。”
副手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边有许先生在,不然他这次是没办法让元勋过来接受抑制剂。
许砚辞见他应了,就挂了电话,帮他额前的白发撩至而后:“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要来接人了,该起床了。”
沈修卿无声抬眼,却不是准备起床,而是伸手将许砚辞揽住,紧紧抱在怀中,似乎有着燥意。
许砚辞知道他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性子,但也不明白这小情绪从哪里来:“想什么呢?”
沈修卿:“你不要我了。”
许砚辞没生气,他的情绪向来稳定,涵养也极好,并不会因为旁人的频繁不安而厌恶,更何况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爱人。
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揣摩对方的心情:“为什么这么说?”
沈修卿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又确实委屈:“你让我过去时答应得这么干脆,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好跟那个迟寻、江逾白跟萧齐去约会。”
许砚辞无奈地看着对方,他已经尽量不让沈修卿吃醋了,但这笨蛋猫猫还是会自己找醋吃。
他反而是勾了下唇角,似乎是被醋意愉悦到了,钳住对方的下巴,狐狸眼眸看向漆黑眼睛。
许砚辞故意没朝着他设想的方向说,就这么盯着人。
沈修卿顿时虚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问:“你还真想跟他们出去约会?”
许砚辞察觉周身似乎低气压了,但依旧不怕,反而吊起眼尾撩他:“约会算不上,但玩一下怎么了,多个男人多条路嘛。”
沈修卿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笑了。
许砚辞见对方快应激炸毛了,连忙收敛。亲了亲唇,补救道:“骗你的,我跟他们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沈修卿脸色这才好看点:“这时候还开玩笑,真是没良心。”
他看着对方不知悔改的笑颜,也无奈,把人抱着去卫生间洗漱。
没办法,这人像是有种奇怪的魔力,总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沈修卿见许砚辞乖乖地刷牙,终于安分了些,从后边抱了上来,透过镜子看向对方。
许砚辞发现他看得有点久,转头看了沈修卿一眼,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疑惑。
沈修卿嗓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在一起两辈子,第一次跟你在卫生间刷牙,有点像是在做梦。”
许砚辞顿了顿,知道是自己之前冷落了沈修卿,对不起他,心情有点酸涩,抱歉地笑了笑:“以后我们会经常过上这种日子。”
但他的笑容忽然一顿,想起副手说过,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沈修卿选择上前线,那这将是他们相处的最后几天。
沈修卿见他变了表情,指腹碾过他的唇角,勾起个笑容:“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许砚辞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沈修卿只是跟他交换了个薄荷味的吻,意外地没接话。
半晌后,他看着许砚辞微红的眼睛,知道他想问,提前截断了对方的话,替他洗了脸:“你先去吃点东西,不然待会胃痛。”
许砚辞清楚对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莫名有点烦躁,想问,但还是压下来了,知道听到的绝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沈修卿在避开矛盾,那他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有些事说太开,反而没意思了。
但等出去时,沈修卿没在餐桌上见到许砚辞,上边的食物都摆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他蹙了下眉,转身就要去找,却见许砚辞从房内走了出来,拿着两条新领带在他身前比划。
许砚辞选了颜色简洁的领带,问:“就这条吧,比较搭你今天的衣服。”
沈修卿也不挑,就由着许砚辞选。
他视线落在领带上,发现这个布料很稀有,价格不菲,足够普通人一辈子的开销。
这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对他物质方面并不抠搜,甚至称得上是绝对的奢侈。
许砚辞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系上:“领带上上面有GPS,我能随时掌控你的位置,能接受吗?”
沈修卿没有回答他,而是直觉低头,让对方将领带给自己系上。
他其实并不习惯领带的存在,但却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因为根本拒绝不了许砚辞现在的行为,对方面无表情地在给他系领带,像是主人在给自己的犬套上狗链。
沈修卿没有家,但是现在拥有了主人,有一种自己生死被人在乎的感觉。
许砚辞系好后,又整理下位置:“好了,可以抬头了。”
沈修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亲许砚辞,他现在只想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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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怀中,舔抵每寸皮肤,留下自己的标记。
许砚辞低笑了声,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几步:“不行,还有半个小时,助手马上就要来接你了。”
沈修卿伸手勾住他的衣服,将人往面前一带,掐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哑着嗓音道:“够的,让我缓缓,求你了,先让我缓缓。”
“我想你想到发疯。”
许砚辞被亲软了身躯,呼吸越发急促,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逃离的意思。
沈修卿知道他默认同意了。
59第59章
◎你还有青梅竹马??◎
沈修卿还念着他没吃早饭,没有折腾太过头,亲了亲在怀中失力的美人,将他放在桌子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替他穿上。
许砚辞身体还没完全放松,手上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角,小幅度地喘着气,含湿雾的狐狸眼眸软软地看着他。
沈修卿被这个眼神勾得血液回流,偏移视线,将他的手从衣角上拿开:“伸手,将袖子穿好,担心着凉。”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没应话,显然是倦怠了,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沈修卿低笑:“宝宝,你好乖。”
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要奖励,想喝豆浆,你亲手喂我好不好?”
沈修卿点头,为他系上最后的纽扣,把人从桌面上抱下来,放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将不远处的豆浆拿过,亲手喂着许砚辞。
他垂了垂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想这样跟许砚辞一直相处下去,哪也不去,也不理会那些地下城的公事。
但他们一个是世家独子,一个是地下城元勋,根本没办法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从心所欲,连这两日的平淡都是一种奢侈。
许砚辞倒是没什么表情,让他喂了几口,而后单手豆浆接过来了:“你该走了。”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甚至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却已经从缠绵中将情绪完全抽离了出来,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沈修卿有点不舒服,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许砚辞没别的意思,只是理性地提醒他要错过时间了。
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人感到冷血到可怕,似乎什么情欲都不能将对方困住。
在床上说过的情话,下了床就默认没发生过,恋爱与工作,许砚辞的界限清晰,分得比谁都清楚。
沈修卿没甩脸色让许砚辞去哄他,总不能谈个恋爱,就指望着对方彻底改变自我,这有点过分了。
而且他知道许砚辞整个早上都在纵着他的小性子,无论是赖着不愿起床,还是不想处理公事,对方都依着他,已经是很难得的。
若是别人许砚辞说不定根本不会理会,也就他有这个优待。
沈修卿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好,把装着食物的餐盘推到许砚辞面前:“那我先走了,你别送,先把饭吃了。”
许砚辞点头。
沈修卿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懂事,却又很懂事,想要许砚辞在乎他,却又不想对方受委屈,这个人是他唯一的珍宝,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沈修卿走没几步,就发现头发被勾住了,他回头看去,发现缠在了许砚辞衬衫的扣子上。
奇怪,明明刚才已经整理好了。
许砚辞放下豆浆,低头解开:“等等,马上就好。”
沈修卿等了等,见他一直绕不过来,干脆走过去帮忙,只是刚低下头,却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唇角。
他楞了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那簇头发并没有有缠上纽扣,而是被虚握在许砚辞指尖。
沈修卿抬头,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眸,吊起的眼尾又坏又魅。
许砚辞轻笑地挑衅:“是要找我算账吗?可惜,你没时间。”
沈修卿还记得刚才唇角触到的柔软,心底的不修卿愉快被一扫而空,沉沉地应了声:“等我回来。”
这人总是这么游刃有余,在察觉到自己的猫猫起了不开心的苗头之后,直接用行动将他的不安湮灭。
许砚辞是唯一能读懂他这本晦涩书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好的恋人。
*
下午一点多。
许砚辞按照诺言,独自窝在别墅内,哪也没去。他处理着笔记本上的东西,看着空荡荡的手机界面,蹙了下眉头。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他已经给了纪云斐警示,自己随时都会动江逾白的性命,但对方却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来联系他。
许砚辞放下手中的事,去查纪云斐近期的商务活动,发现对方全推了,甚至连公司也没去。
不对劲,纪云斐跟他一样是工作狂魔,除非是跟江逾白的事有关,否则不会轻易给自己放假。
但调查对方的社交软件时,发现除了客套的商务合作,其他什么都没有。
许砚辞又查了下萧齐的社交软件,这家伙在装金丝雀时是个话痨,连跟纪云斐吃个饭都会发动态,但在被赶出来后,也索性不装了,直接把账号遗弃。
纪云斐跟萧齐从表面上看,像是没有联系了。
许砚辞正查着,手机上端浮现一条信息,是新闻报道“塔”与纪氏集团联手将研究所包围了起来,正在开战。
【短信】
未知号码:想救沈修卿,自己一个人来废弃大楼B区。
许砚辞指尖紧了紧,视线死死看着这条讯息,他这辈子改变了太多东西,导致现在的走向跟前世完全不一样。
前世并没有这个剧情,沈修卿在顺利地注射了抑制剂后,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而这辈子因为他的介入,对方出现了麻烦。
许砚辞拿着钥匙就去了目的地。
他到了,发现在这等他的人不仅仅只有纪云斐,连萧齐也在。
金发高马尾的青年就站在纪云斐旁边,冷冷清清的,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像是不认识许砚辞一样。
纪云斐挑了下眉,顺着萧齐的视线看向许砚辞,似乎是在判断他们两个的关系。
萧齐见纪云斐也看了过去,瞥了他一眼,视线不轻不重,似是警告,而后轻慢地收回眼神。
他不满纪云斐停留在许砚辞身上的视线,或者说,任何人停留在许砚辞身上的视线,他都不喜欢。
纪云斐懒得探究他突如其来的敌意,只是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但既然“塔”要求我杀了他证明忠诚,让你来当见证人,就该上点心。”
“如果你敢有小动作,会跟他一样的下场,这并不犯规。”
萧齐不屑于理会他的威胁:“你再啰嗦下去,我判定你在给他拖延时间。”
纪云斐收回视线,抬手,漆黑的枪口对准许砚辞的眉心,而后直接叩下扳机。
许砚辞早就将两人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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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收眼底。
他见枪口对准自己,仗着位置离窗台近,一翻身,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萧齐没想到许砚辞跳下去,一时蹙了下眉头,但话说出口却是:“纪云斐,他已经在楼下的窗台上了,还不去追?”
为什么要逃,没带武器吗?
纪云斐:“用不着你提醒。”
他走到窗台上,也往下一跳,见准时机,手臂支撑整个身体搭在楼下的窗台,悬在半空中。
楼下的白炽灯在风中摇摇晃晃,走道上红色油漆桶打翻在地,同血泊一般凝聚在地上,夜风吹过,破旧的诡异的空鸣声此起彼伏,忽远忽近,像是厉鬼的嚎叫声让人背脊发凉。
过于可怖的惊悚画面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视线中只有一个白衬衫黑西装的美人,站在中央,视线轻佻散漫,朝着他微笑。
纪云斐眸底暗了几分,许砚辞这种死到临头从容的态度,让他很不悦,不像死在手中的任何猎物。
他的手臂一撑,长腿跨过窗台,就往楼道里追去。
萧齐慢悠悠地在台阶上走下来,脑子里有个青涩的嗓音像金丝雀般吵个不停,对于楼下的打斗声听得并不真切。
他没注意到许砚辞不动神色地瞥了他一眼。
萧齐不知道现在是许砚辞站了上分还是纪云斐,也不在乎,只是过来做个见证,谁死了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小金丝雀却是好奇得紧:[你刚才怎么不跟许砚辞讲话啊,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你跟他聊聊天嘛?]
萧齐有点不满为什么小金丝雀会对许砚辞这么有好感,但也没说什么,他对小时候的自己却是总是分外有包容心:[不可以哦,我跟他的关系不能让纪云斐知道。]
小金丝雀追问:[为什么不能,纪哥不是说他不想知道吗?]
萧齐耐心解答:[这是两回事,他现在不想知道是因为没时间,等他回去了,第一件事查的就是我跟许砚辞的关系。]
小金丝雀苦恼:[听不懂你们大人的事好复杂,不过许砚辞好像也不坏,他刚才都没说认识你,也没有出卖你诶,那你不去帮帮他吗?]
萧齐顿了下,却又想起了什么:[他不需要。]
小金丝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共享了萧齐的视觉跟听觉。
他目睹了楼下发生打斗的情况,许砚辞放弃防守直接贴身对上纪云斐,犹如一只狐狸紧紧地锁定猎物,瞄准时机一脚踹飞了对方的枪。但这个动作也让柔软的腹部暴露出来,被纪云斐毫不留情地捅了一刀,鲜血直流。
小金丝雀怀疑:[尊嘟假嘟0.o你好像在骗我。]
萧齐:[]
他看着许砚辞淌血的伤口,蹙了下眉头。
许砚辞明知道beta跟alpha有着不可忽视的生理性压制,但还是没有留任何后手,甚至连人都没有带,像是故意来送死一样。
这不像他的作风。
小金丝雀:[他都受伤了,真的不去帮他吗?]
萧齐眼睁睁地看着许砚辞被逼到栏杆上,眉头蹙得更深,但还是没动:[再等等,以他的性子,应该留了底牌。]
小金丝雀撒娇着,哼哼地在脑海中吵个不停:[可是他都受伤了,你去救救他嘛,你这么厉害,肯定能从纪云斐手中救下他。]
[你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去救救他嘛,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不让你烦了哎呀你到底理不理我,许砚辞他都快不行了!]
萧齐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
许砚辞却在这时候分了点眼神给萧齐,笑了笑,靠着栏杆,直接倒了下去。
小金丝雀颤了一下,下意识强行接替过身体的管理权,直接冲向栏杆处。
他抓住了许砚辞的手,整个人都跟着翻了过去,看着底下的高空,吓得哆哆嗦嗦,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闭着眼睛,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早让你救你不救!!现在怎么办,好高,我好害怕。”
纪云斐疑惑地看着这两人,眼神沉了沉,而后抬腿,狠狠地踹在在小金丝雀白皙的手指上。
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小金丝雀疼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就想松开手,千钧一发之际,萧齐及时接过了身体的管控。
他硬是忍下了疼感,深吸了口气,看向许砚辞,发现这家伙正抬眼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着。
小金丝雀在脑海中尖叫:[好疼啊啊啊,纪哥怎么不认我了呜呜呜,踩在我手上好疼好疼,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怎么不早点管控身体去救许砚辞,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他都快死了!]
小金丝雀吓得炸毛,不管不顾地在脑海中大喊大叫,泪水掉个不停。
萧齐被吵到头疼得快裂了,太阳穴突突地挑,想安抚小金丝雀,却又忌惮着旁边的纪云斐:[你乖,小点声,我待会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小金丝雀什么都听不进去,哭得眼睛都红了:[你骗我!我听得见你的想法,你根本不想救许砚辞,你想松手,跟爸爸妈妈一样都骗我,你们都不要我了!!!]
萧齐:“我没有骗你!”
纪云斐被凶,眉头一挑:“你有病?”
萧齐强行收敛了情绪,深吸了口气:“纪云斐,出现变故,任务中止,“塔”主改变指令了。”
纪云斐表情都没变换一下,明显不信。
萧齐:“你也知道塔主换人了,迟寻这家伙只要碰上许砚辞就变得神戳戳的,有什么好不信的?”
纪云斐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搭把手的打算。
萧齐也没指望他帮忙,骨裂的指节紧紧扒在栏杆上,手臂明显的青筋浮现,忍着痛用力往上一承,就爬了上去。
他将许砚辞一起拉了上来,朝着纪云斐道:“如果你还想要得到基因融合的机会,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纪云斐没说话,微眯了下眼。
许砚辞拍了拍身上的灰,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偷偷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基因融合这一实验项目在“塔”成立初期,确实曾被核心成员提及。但所有经过基因融合的实验动物都出现了问题,导致实验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宣告失败。
纪云斐想要再次尝试基因融合,是想做什么?
萧齐瞥了许砚辞一眼,也没解释的意思:“跟上。”
许砚辞跟着他下了楼。
萧齐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真厉害啊,居然能让金丝雀人格这么喜欢你。”
许砚辞眨巴来下眼睛:“这是以前的你,喜欢我很正常,。”
他直视着对方,语调忽然勾着点笑意:“毕竟,你小时候可是说过要娶我的呢。”
萧齐碧眸尽是深沉跟凌厉,精致的小脸带着戾气:“你记起来了?”
许砚辞又眨巴了下眼睛:“记起来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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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
“三大世家之一齐家独子——齐萧,好久不见,我的青梅竹马。”
他看着青年熟悉的面容,回想起当年齐家将白家的孩子弄丢并残忍地将白家的人全部杀害时,父母担心许砚辞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就牵着他去与齐家进行谈判。
那时候萧齐被家里人抱在怀里,眨了眨蓝眼睛,指着他说好漂亮,自己以后要娶许砚辞。
话语一落,许家跟齐家的人都愣住了。
齐家父母连忙告诉萧齐,许砚辞是omega,两个o不能在一起的,但萧齐被宠坏了,不听,就不分场合地开始闹,说他以后就是要娶许砚辞。
他问许砚辞愿不愿意。
许砚辞那时候没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父母好像不太喜欢我。
萧齐歪头看向爸爸妈妈。
齐家向来宠爱这个孩子,为难极了,余光却看见许砚辞唇角噙着笑。
最后齐家让步了,答应萧齐不动许砚辞的命,但也不允许他跟许砚辞在一起。
他们说这个孩子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心思深沉,懂得怎么通过软肋来控制其他人。
萧齐不懂,只觉得他的眼睛可真漂亮,是一种很锋利的漂亮。他喜欢一个人,就会拼命地对那个人好,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给出回应,什么贵送什么。
许砚辞被连续好几年的贵重礼物砸晕了头,也问过父母,说为什么不能去见见这个孩子。
父母说齐家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许砚辞也是那时候知道白家继承人的消失跟萧家有关,而他都好好的,一是父母把他保护得很好,二是因为萧齐喜欢他。
萧齐打断了他的回忆,冷笑:“青梅竹马,你好意思说这四个字?”
许砚辞不走心地打量着他:“你倒是变了很多,没那么娇气了,不过你把衍生人格养得很好,跟以前的你一模一样。”
萧齐:“骗了我,还想着骗他?”
许砚辞:“怎么能这么说呢,真让我伤心,我可是很喜欢以前的你。”
他知道萧齐是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噩耗,所以衍生出了衍生人格金丝雀,也就是还活在父母庇护下的十二岁萧齐。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萧齐,塔的高层,一个从“塔”底层杀出来的omega。
萧齐:“你让我感到恶心。”
许砚辞抬了抬下巴,算是认了这夸赞:“彼此彼此。”
他问:“沈修卿你救不救?”
萧齐:“救。”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下,眼底的冷意让人心惊胆战:“但我不甘心。”
“当年要是没有我,你的下场跟白家早年丢失的孩子一样,我护了你这么久,但等齐家有难得时候,你却在A市独善其身,选择冷眼旁观。”
萧齐恶狠狠地直视着他,试图从对方眼底看到半点愧疚之意:“现在要我来救沈修卿,挽救你的爱情?许砚辞,你有什么脸命令我,你凭什么幸福?”
许砚辞笑了笑:“这么恨我呀?”
他懒洋洋地抬着眸子:“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别忘了白家的孩子是你家故意弄丢的,如果没有你,我什么危险都没有。你父母想杀我,而我骗你来护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萧齐,我不认为我欠了你什么。”
萧齐无声抬眼:“够冷血,这才像你。”
他到了地方就把许砚辞扔下去:“是小金丝雀不愿意杀你,不是我想放过你。”
*
沈修卿在研究所看着手机,五小时前许砚辞告诉过他,要等萧齐的电话。
他问为什么,许砚辞也没解释,只是让他等着。
沈修卿正想着,手机上分果然浮现了萧齐两个字,他也毫不犹豫地接通了。
萧齐语气倒是很好,没有平时的盛气凌人:“沈先生,你别接受研究所给的抑制剂,这些东西都是有问题。”
沈修卿:“你怎么知道?”
萧齐正坐在“塔”的会议室里,翻着机密资料:“我正看着资料呢这个不是抑制剂,是诱导你信息素紊乱的药剂,最开始会导致你暴走,最后神志不清,失去最作为人的意识。”
“这就是“塔”的套,要研究所亲自处理掉你。”
沈修卿看着桌子上的抑制剂,没动。
其实他以前也猜到了抑制剂有问题,但研究所控制欲过重,坚决要他注射,导致他多多少少沾上了点依赖性。
萧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是依赖性吗?这个问题不大,你伴侣的信息素可以褪去依赖性。”
沈修卿:“他是退化的omega,强行提取出足以洗去依赖性的信息素,会丢命。”
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危险:“你想要许砚辞死,而且是借我的手去杀了他。”
萧齐倒是没什么遮掩,嗓音带着病态的笑意:“啊,被猜到了,还以为能让他被最信赖的人杀掉了。”
他收敛了些情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因为你救过我。”
沈修卿:“是吗?我不记得了。”
萧齐:“你用了太多抑制剂,记不清了也正常,十年前齐家出事,是你从废墟地下救了我。”
沈修卿倒是有印象了,那时许砚辞与他并无任何交集,但对方却为了救一个名叫齐家小少爷的人,不惜欠下人情,也要他出手相助。
怪不得他之前觉得萧齐眼熟,原来就是那个齐家小少爷,齐肖。
只是名字颠倒过来了。
沈修卿:“你就因为这个,去拿塔的机密文件。”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萧齐音色很轻地嗤了声,似乎没放在心上:“死呗,我既然拿了,就没准备活着走出这个会议室。”
沈修卿没说话,他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萧齐跟许砚辞不仅仅是敌人关系,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所在。
萧齐对他的示好跟偏爱,是明目张胆在刻意做给某个人看,具有一定的报复性。
他记得许砚辞说过,对方骗了萧齐很多年所以萧齐这是在气许砚辞?
沈修卿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上了,漆黑的眼眸顿时沉了几分:“你是为了做给许砚辞看?”
这狐狸身边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绿茶,怎么处理都处理不完!
萧齐:“许砚辞把我跟他的事都跟你说了?他现在变得这么没分寸,也不怕你生气那你应该明白,我恨死他了。”
他的话很有信服力,只是恨字咬得过重,更像宣誓一种晦暗病态爱。
沈修卿:“他没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你这么做没意思,你死了,他也不会记得你。”
萧齐笑了下:“怎么不会记得我,他早就忘不了我了。”
沈修卿:“他没心没肺,你怎么笃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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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辞还真没跟你说过我跟他的事啊?真让人嫉妒,他居然会这么照顾你的心情。”萧齐轻轻地笑了一声,唇角勾起病态的弧度:“但很遗憾,他的腺体就是我弄坏的,无法被标记,今后他无论爱上谁,都会记得我的存在。”
沈修卿知道白家陨落之后许齐两家走得近,萧齐可以说是许砚辞的青梅竹马,所以萧齐现在不是恨他,而是因爱生恨.
这也是许砚辞不允许沈修卿过问他们过去的原因。
一段单方面的恶劣明恋。
萧齐:“我知道你在录音准备给许砚辞听。”
他那边传来“碰!”地一声巨响,门被推开了,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偷了机密的叛徒躲在这里!!]
[立即击毙,别让他跑了!]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
萧齐看着闯进来的人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许砚辞,我问你,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不来救我,骗了我十几年,就应该继续骗下去啊!”
“真、过分”
那边枪声响起,手机落地,萧齐的声音也跟着断。
他声音没了,死了。
沈修卿说不出话,他知道萧齐跟许砚辞之间并没有那么简单,当初齐家有难,许砚辞站在许家的立场上应该明哲保身,不掺和这趟浑水,但是他出手了。
他不惜欠下人情,来求了自己。
*
许砚辞回去别墅,就见沈修卿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倚在窗上,很轻地笑着:“许家继承人这个位置过于沉重,我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你想知道许、齐、白三家的故事吗?”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接了他的话:“我知道,当年齐家想一家独大,灭了最为弱势的白家,之后齐许两家并立,但齐家占上风。与此同时,火星拿齐家开刀,许家明哲保身但也受了风波牵连。”
许砚辞唇角微妙地勾了下:“没错,当年齐家弄丢白家独子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事吗?”
沈修卿知道的都是被放出来的消息,并不知道内情:“你在父母出事之前都是花瓶形象,并不接受公司的事务,很少有人注意到你。”
许砚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父母保护得再好,齐家只要想下手,还是会有机会的,因为当时我们两家的实力差别很大。”
沈修卿顿了下:“最主要的原因,跟萧齐有关?”
许砚辞点了下头:“萧齐的副人格你也见过了,那就是他以前的样子,被父母宠得骄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顺风顺水。他喜欢我,我就顺势吊吊他。”
“他恋爱脑上头,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下手,包括他的父母。”
沈修卿:“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当时是你欠下人情,求我去废墟里救他。”
他走到许砚辞面前,钳住对方的下巴,指腹狠狠碾过薄唇:“他以为是我救的他,冒死去“塔”里偷机密来报答我。”
许砚辞吃痛,蹙了下眉头:“萧齐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不死不罢休。当时他父母说oo之间哪能恋爱,他就直接把我腺体弄毁了退化成b;在家破人亡之后,他一个娇气柔弱的omega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成为到“塔”的顶层”
“如果我告诉他,是我求你救的他,萧齐就不会感谢你了,而是就会不折手段来对付你,把我抢回去。他从小就生活在世家,城府极深,你对上他,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他对上沈修卿的眼睛,目光平静:“我总有看不住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沈修卿:“但是他喜欢你。”
他收了手劲,语气没有半分缓和:“他跟你青梅竹马,为我而死,你有遗憾吗甚至是恨我。”
许砚辞有点疑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而且这是萧齐自己的选择,也是他没有查清楚真相,实力不行送错命,我为什么要恨你?”
沈修卿:“”
许砚辞低声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沈修卿垂了下眼眸:“不是这个意思,他毁你腺体又欺负你,死了大快人心。”
许砚辞观察着他的脸色:“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
沈修卿:“就是觉得,要跟这样的人演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戏才能活下来,过得好压抑。”
许砚辞愣了下,他以为沈修卿是在吃醋自己为什么这么多追求者,结果却是在心疼他。
这只猫猫,好笨,至始至终都跟别人不一样。
60第60章
◎这一世,我想站在你这边◎
萧齐死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出现了异常的偏移,原本安宁的生活秩序被瞬间打破,火星的突然袭击让政府措手不及,ab两市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和人员伤亡
战火蔓延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尸体与城市在一同燃烧,死亡与毁灭让高速路上只剩下惊恐的尖叫与绝望的祈祷。
b市作为火星首要目标,死伤无数,已经完全沦陷。
仅存的公民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恐慌,面对绝望,他们对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命运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抗议的呼声四起。
难民要求政府向火星投降,放弃人类文明与基因秩序,与火星的原住民完成基因融合,以此苟求安平。
政府的大楼被难民们推翻,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战场前线——地下城,无数人类的尸体与少部分难民堵住了战航出行的必经之路,以死为威胁,逼迫高层服从投降提议。
而元勋沈修卿被上层的人下令不许屠杀同类,让难民们愈加放肆,与此同时战况越来越严峻,a市上空尽是黑压压的外星战航,窒息的死亡气息弥漫了整个星球。
沈修卿看着城墙门上堵着的叛徒,抬手,下令如果三日之内他们不撤离,全部射杀。
就在这可怖压抑的氛围中,在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许砚辞出手了。
他先是做出了个让商界震撼的决定,开放了名下所有的产业去接难民,提供了避风港,与此同时利用手中的物资与以难民为人质,压制了那些抗议和游街示威的声音,逼迫背叛人类的难民从地下城撤离。
也是这时,众人皆有所觉悟,许砚辞这是公之于众地站在了沈修卿的身前,为这个傀儡怪物与绝大数人类对峙。
这是做出最不理智的决定,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战况让整个城市无法正常运作,公司也跟着停了,但在a市的许氏集团中层,却有一盏灯亮着。
许砚辞轻轻地吹掉杯中的咖啡沫,抿了一口,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我还急着回家接猫呢,哥哥,事到如今,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他在明知故问,狐狸眼眸微挑,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意外。毕竟按照对江逾白的了解,这人早该在几日前就自杀了。
却没想到现在还能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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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江逾白忍着哭腔开口:“求你放过纪云斐。”
他整个人绷紧了身子,长时间跪在冰冷地板上让局部血液不流通,整个下半身都是麻木,连着显怀的肚子都有些隐隐不适。
许砚辞很轻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放过害死我父母的人呢?”
江逾白的脸霎那间毫无血色,他闭了闭眼,却无法说出那句是你哥。
他沉默了半晌,应了句:“我是纪云斐的omega。”
大约过了几秒,办公椅上的美人传来一声嗤笑,一字一句地重复:“他、的、omega。”
江逾白紧闭的长睫不停地颤着,像是毅然决定了什么,等他掀开了眼,已经止住了泪跟哭腔:“纪云斐是我养大的孩子,他的三观也是我一点点塑立起来的,我不否认他走错了路,但这不全是他的错,我也有责任。”
“你恨他,那就杀了我吧,错误因我诞生,那就因我结束。”
寂静无声的办公室内,许砚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纪云斐是你养大的算什么?你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绑着,而且我没查错的话,你们甚至都没登记结婚。也就是说,我失去了父母,而罪魁祸首却只是失去了个没名没分的omega?”
“我失去双亲,倒是让你们互相见证了彼此的深情。你自己听听,不觉得好笑吗?”
江逾白清楚他在说什么,许砚辞不在乎虚无缥缈的情谊,只看重利益。
于是他缓着嗓音,像是没底气,轻到有些听不见:“我会告诉你父母的尸体在哪。”
许砚辞不由地一怔,他并没有露出半点开心的情绪,反而是彻底冷下了脸。
他一直以为江逾白是个置身事外的无辜者,却不曾想到对方也在这趟浑水中。
江逾白姿态卑微,却不是在求他,而是威胁。
利用父母的尸首来威胁他放过纪云斐。
这个跪在地上的软弱omega,在以最卑微的姿态,朝他露出属于自己的獠牙。
许砚辞似笑非笑:“你在我这真的学到很多,都会不动神色地威胁人了。”
江逾白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像是残破即将枯萎的花,眼底却褪去了软弱,有着令人咂舌的硬骨。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许砚辞,似乎笃定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许砚辞微眯起眼睛,:“我真是看不懂你,明里暗里提醒过你多少次,纪云斐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在你冒死在我身边卧底的时候,收养情人萧齐,将他宠得无法无天这人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做?”
他是在挑拨离间,却也有一点点为这个死心眼的omega感到不值,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死渣男而被背叛。
江逾白却是摇了摇头,眸底没有半分动摇:“他没有背叛我,我也不会抛弃他。”
许砚辞听了想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摔在了对方身上,在脖颈处划开了一道长痕:“那就我看看你会不会输。”
江逾白被砸偏了脸,痛得蹙了下眉,却顾不及伤口,连忙将钥匙捡了起来。
他小腿以下却跪倒没有知觉了,站起的时候还踉跄了下,额头狠狠地摔在门框上,破了道口子,血液流淌了下来。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深吸了口气,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江逾白扶着门框停住了动作,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许砚辞的眼睛:“谢谢你。”
许砚辞冷笑:“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江逾白指骨紧了紧,眼眶又红了不少,但还是往门外走去了,他没办法解释,他也没有脸去为自己解释。
*
许砚辞是最先收到江逾白死讯的人,据说对方在救下纪云斐之后,趁对方不注意,从十五楼跳下去了,一尸两命。
他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毕竟在几天前就已经做好了江逾白死去的准备,只是推迟了几天了而已。
但许砚辞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的父母是很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什么称职的父母,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在意许砚辞的心情与看法,只是把他继承家业的物品,而不是孩子。
而擅长照顾人的江逾白在来到他身边之后,轻而易举地替代了父母的位置,在他人生中停留了五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笑的是,这人是造成他父母死亡的间接原因。
许砚辞去到存储尸体的太平间,倒不是去看江逾白的尸体,而是想亲眼看看,纪云斐这个怪物一样的人会露出什么有意思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纪云斐脸色如常,看不出伤心,更别提殉情的冲动。
许砚辞第一次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人或许没有那么喜欢江逾白,他的生活照常进行,而江逾白的死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纪云斐并没有学会爱人,他就是个怪物。
许砚辞站在江逾白拼凑起来的尸体前,什么都没说,最后走了。
沈修卿在外边等他,见人耷拉的眼皮,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问:“怎么了?”
许砚辞:“没什么,就是看错人了,有点挫败而已。”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太平间一眼:“我还以为逼死江逾白会让纪云斐生不如死,甚至自杀,原来是我想多了,真没意思。”
沈修卿解释:“他有情感障碍,基本不可能学会爱人。”
许砚辞:“你不觉得有情感障碍的人最后为爱殉情,很有意思吗?”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眼尾:“b市已经沦陷了,我们杀他轻而易举,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活过明天。”
许砚辞唇角被他的亲昵勾出了点笑意,应道:“好。”
他抬头看向对方:“我找到父母的尸体了,也安葬好了,待会带你去看他们。”
沈修卿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这么快吗?”
许砚辞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抱歉,没什么时间给你准备,我们早些去吧,现在战况危机,指不定墓地什么时候就被火星给炮轰了呢。”
沈修卿:“”
许砚辞察觉到了话题的沉重,不动声色地转移:“你知道我父母手中有什么东西让塔觊觎到需要杀了他们的地步吗?”
沈修卿:“相关文件都在那场意外中摧毁了。”
许砚辞:“我找到他们尸体时知道了哦,是晶骇山脉,正好是我家名下的山头,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晶骇。”
沈修卿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视线重重地压在了许砚辞的身上:“也就是说晶骇不再是不可再生资源。”
许砚辞脸上的笑意始终淡淡的:“嗯,我们不一定会输,我把他作为条件送给政府了。”
沈修卿追问:“什么条件。”
许砚辞:“你的人身自由,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去前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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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卖命了。”
沈修卿却是蹙起了眉头:“你疯了?!你知道要是压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无所谓了,这次无论生死,身边应该有人陪着你。”
他视线中却是多了几分解脱的意味:“我上辈子机关算尽,不也是输得一无所有,所以这次,我不想再算了,我想站在你这边。”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停更了这么久,这段时间毕业季+重感冒,没办法更文,不过更多的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篇文TvT,这是我第一次从剧情流转到感情流,整个文的大纲都是砚砚的创业史跟配角的群像,很少有猫猫跟狐狸的腻腻歪歪,跟文案完全不一样,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救这篇文了,只能弯道砍纲,导致配角的故事线也不完整,很多角色做事都莫名其妙。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些角色,因为笔力跟写法的失误导致他们没有办法完整呈现,因此逃避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我已经决定不逃避了,这篇文剩下的大概剧情已经定好了,接下来会尽量更文,给这个故事一个交代。
最后,再次跟各位小天使们说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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