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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烨快马赶来，苏毓灵也停在原地等着他，两人一见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好话，就迎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不是让你下了防就过来与我们汇合吗？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秦楚烨气的脸都红了，边骂人边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她裹上，“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突厥人的火药......唔！”

秦楚烨一肚子话被堵在了唇齿间，瞪着眼珠子一动不敢动，旁边随从急忙识趣的转过身去。

苏毓灵原本很多话想跟他说，可她怕自己笨嘴拙舌说不清楚，索性就用行动代替了。

秦楚烨那一肚子话也慢慢倾注在这个吻中，很快便揽过她的腰反客为主，好几日的提心吊胆，终于都在这一个吻中得到了平复，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仿佛忽然间悟出了活着的意义，活着就是找一个喜欢的人一起生活，生活就会有磕磕绊绊，舌头还会碰着牙呢，隔三差五吵上两好像并不会影响什么，反倒正因为一次次的磨合，才能让他们越来越了解彼此。

“我从没有过一刻，这么想活着。”

苏毓灵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刚才我想着，若我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我好多话还没跟你说，好多事还没跟你做，我得多遗憾。”

“.......对不起。”

苏毓灵抬手抵在他的唇上，“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

秦楚烨笑着摇了摇头，抱着她翻身上马，疾风丝毫不在意背上忽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甩甩脑袋就飞奔向前。

苏毓灵紧紧靠在他身上，从没这么踏实过。

很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好像他们吵完这次架之后两个人更进了一步，苏毓灵想着想着就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笑什么？”

秦楚烨偏头在她侧脸上啄了一下，迎着风雪亲了一口。

“好像猜得到以后我们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秦楚烨也跟着笑了起来，“无非就是吵吵闹闹、生活琐碎，像普通人那样。”

“是啊，能这样走完一生也不错。”

“是很好。”

他们回到安定城的时候天还没亮，苏毓灵便没去打扰父亲休息，直接进了地方守将专门给秦楚烨留出来的房间。

“师傅就在旁边那个院子，明早你再过去请安吧。”

秦楚烨吩咐人去打了水回来，“你收拾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

“劳烦楚王殿下了哦！”

苏毓灵笑嘻嘻的钻进了内室。

如今这模样倒真像他们已经过上日子了，就像她的父母那样，将军在外披战袍上战场，威严冷厉，可回了家还是会对母亲嘘寒问暖，只不过粗枝大叶了些，不太会像秦楚烨这么细致入微。

“衣服给你放在架子上。”

苏毓灵笑着喊：“知道了，殿下别忙活了，快回去休息吧。”

“回去？”

秦楚烨挑眉，方才想起来忘记告诉她这是他的房间了。

“不然呢？”

秦楚烨忍俊不禁，“你回头看看。”

苏毓灵闻声转过头，看着挂衣服的架子，竟然是秦楚烨的衣服，在往远了看还能看见摆在墙角的战甲，“这是你的房间？”

“看出来了？”